“五哥你这人可是不厚道,问妻子给她丈夫找小老婆行不行。我要是说不行那五哥你肯定得说我小气是个妒妇,我要说行呢,难保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撒一把毒药把他们都毒死。”在丰延苍身边坐下,岳楚人说的很开心。
那两个侧妃站在丰延绍身边,岳楚人的言论好似正中她们心思,一瞬间表情多变。
丰延绍有瞬间哽住,随后摇头失笑,“天下女人千千万,你不停的下毒,又怎能阻碍的了七弟不停的纳?”他此言一出,身边的两个侧妃神情一黯。
岳楚人笑得灿烂至极,“刚刚我说的话五哥你没听清楚,我说撒一把毒药把他们都毒死,这个他们,就包含你的种马七弟!”她有些生气,丰延绍一副不把女人当回事儿的样子着实气着了她。
“王妃,那些都是五哥的假设,不是本王本意,何以要骂本王?”丰延苍听不下去了,他形象良好,再被丰延绍说几句,难保岳楚人不会一生气给他下毒。不过却莫名的,心情不错,刚刚的不悦都消失了。
岳楚人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满脸无辜的丰延苍,勾了勾唇角,“说的也是,你又没后院一群小老婆。不过在这个时代,男人有本事的象征就是媳妇儿一大堆孩子满天飞,我也能理解。你若是想做一个让外人看起来有本事的男人,完全可以学习五哥。在我看来,五哥就很成功啊!”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杯,岳楚人悠悠道,但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她在讽刺。
丰延苍笑笑不说话,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也算了解岳楚人了,在她心情不好时,最好不要多说一句话。
丰延绍微微眯起眸子注视着岳楚人,这将近一月他都在派人调查岳楚人的过去,可是无论从哪方查找,那个尚书府的庶出五小姐一直都是个不受重视的受气包。更别提跟医术毒术有瓜葛了,而且还如此精通。今日这一番言论,无论是尚书府的岳楚人还是大燕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说不出来。
他生性谨慎,怀疑颇多。不过丰延苍倒是信任的紧,而且他看得出来,这个与众不同的七王妃很对丰延苍的胃口。
大厅一时陷入寂静,岳楚人没觉得任何不自在,倒是丰延绍的两个侧妃有些担心的样子,想说话又踌躇,用眼神交流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什么狗屁大夫,给我滚!来人啊?五哥,五哥你快派人进宫,把御医找来,我要痒死了。”丰延星的吼声从外面传进来,还伴着数人小心翼翼请罪的声音。
听到丰延星的声音,岳楚人就乐了。放下茶杯扭头瞅着大厅外准备看戏。
果然,下一刻丰延星从外面飞奔进来,身上红色的华服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胸口露在外面,那肌肤上一层红色的疹子,有被他挠坏的地方已经流血了。
他几步奔到丰延绍身边,一边上下挠着一边大嚷大叫,丰延绍无动于衷,那两个侧妃上前关心,但看到他满身的红疹又不敢碰他。
岳楚人饶有兴味,支着下巴乐不可支。丰延苍摇摇头,然后转身看着岳楚人,神情也有些无奈,“王妃,给他解了吧。”
岳楚人眼睛一转直勾勾的瞅着丰延苍,晶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丰延苍俊美温和的脸庞,那一刹,丰延苍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下。
“十八,向你七嫂道歉。”丰延绍的声音突然响起,丰延星愣住,连那两个侧妃都愣了。
“五哥,你说什么呢?”丰延星瞅了瞅正在上演对视大戏的那夫妻俩,不明白丰延绍为什么这么说。
“你诚心诚意的去向你七嫂道歉,你这奇痒马上就能解了。”丰延绍扫了一眼那边,他坐在这里,只能看得到岳楚人睁大眼睛的样子。
丰延星停顿了下,随即跳脚,“我身上奇痒是她干的?”
丰延绍正色,“还要无礼?你再继续下去,吃的苦头会更多。”
丰延星咬牙,“我去告诉父皇!”
“十八,你要到父皇那里告什么?”丰延苍的声音从脑后传来,丰延星立即跳开,横眉竖眼的看了一眼丰延苍,随后视线如刀的盯着岳楚人。
岳楚人翘起腿,笑眯眯的瞅着他,“我这里还有‘皮开肉绽散’,‘头屑如雪丸’‘臭屁连天粉’‘鼻涕横流烟’,啊,还有我新研制出来的‘男变女女变男神奇贴纸’。不知道小十八要试试哪个呢?”
“你、、、”丰延星挠着胸口,一边咬牙切齿狠狠盯着岳楚人,恨不得把她吃了。
岳楚人笑得愈发开心,“那个‘鼻涕横流烟’严青大护卫用过的,不如小十八去询问一下,那五天五夜鼻涕横流的滋味是何等**!”抬手指了指站在大厅外的严青,岳楚人相当得意。
严青无意识的后退一步,其他七王府的护卫纷纷眼露同情,特别是在看到丰延星那一身红疹子的时候。
瞅了一眼后退的严青,丰延星知道他肯定是中过招了。只是,瞧着岳楚人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就气愤难平。
“十八,向你七嫂道歉。”丰延绍平静的声音又起,丰延星咬咬牙,压下胸口的忿恨,“七嫂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岳楚人抿嘴,身边丰延苍握住她的手,虽没说什么,但眼里写着让她手下留情。
“叮当,把我的银针拿来。”站起身,岳楚人迈着悠然的步伐走向丰延星。
叮当从外跑进来,冲着其他几人福身,然后把卷镇拿出来,展开,几百根针亮出来,看的丰延星脸皮抽搐。
拿了一根尺寸最大的银针,岳楚人满脸和善的笑走到丰延星身边。丰延星紧紧盯着她拿针的那只手,喉咙动动。
猛的一把抓住丰延星的手臂,一拉一扯他瞬间背对她,岳楚人下手极快,拉过他的瞬间便一针冲着他的屁股扎了下去。
011、姦情
“啊!”一声鬼叫震得大厅的人耳膜发疼,叮当更是脸皮抽搐,能想象得到有多疼。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疼都忍不了!行了别叫了,好了。”反手拔掉针,那闪亮亮的银针挂着血珠。
“你故意的?疼死了。”丰延星在原地跳着脚,尽管很想揉揉屁股,但碍于面子只得挺着。
岳楚人不甚在意的笑笑,“现在可还痒?”
丰延星斜着眼睛瞅了瞅岳楚人,还真不痒了,尽管红疹还在。“你扎一针就不痒了?不需要吃药?”眼睛里分明写着,你要是敢玩我你就死定了。
岳楚人懒懒的哼了哼,“以痛治痒,若是不信,我完全可以再劳累劳累给你多来两针。”
“哼,不用了。”抖了抖袖子,丰延星转过身去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袍。
“十八,日后不可再对你七嫂无礼,否则,你得吃无尽的苦头。”丰延绍站起身,步履从容的走过来,话落,转眼看向岳楚人,“弟妹也出气了,去看看戚建吧。”
岳楚人点点头,来这儿的正事儿可还没办呢,只顾着和这帮皇家的奇葩斗嘴了。
先前对丰延绍的印象还算好,但现在,岳楚人也没了感觉。扭头朝着丰延苍招招手,还是这个温和的小白兔招人喜欢。
丰延苍唇角含笑,几步走到岳楚人身边,一同随着丰延绍离开大厅。刚刚吃过苦头的丰延星本来不想和岳楚人靠的过近的,只是看戚建?戚建中了邪术他是知道的。思量半晌,随后快步的跑出大厅跟了上去。
朝着王府的后方走去,一行人路上也没多少话,后面跟着七王府的护卫,最着急的当属戚峰。
戚建是他兄长,从小便跟在丰延绍身边,后来他被派遣到丰延苍身边做护卫,因着丰延绍与丰延苍的关系倒是能经常相见。可自从戚建中了邪术之后,他就只看过他两次,如今也不知什么样了。虽心知丰延绍不会亏待他,但中了那邪术的有几个能活?
“很担心你兄弟?”岳楚人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走到了戚峰身边。戚峰很少情绪外露,但此时满脸焦急。
戚峰与岳楚人算得上很熟,他经常出入畅轻阁,岳楚人需要什么草药都会直接找他。
“王妃,您能解了那邪术么?”看了一眼前方的丰延苍,戚峰压低了声音道。
岳楚人摇摇头,“我现在还没看见他到底什么症状,看到了再给你回复不迟。你也别着急了,若是有一丝可能,我都会尽全力。”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岳楚人做这个动作很平常。就像对于朋友的安慰,没有任何别的意图。
然而,她认为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却不是这样。戚峰的神色就有些变化,后面看见的护卫也一诧,那始终走在最后面的丰延星反应最强烈,好似抓住了岳楚人的把柄一样。一个高窜出来,两步奔到岳楚人和戚峰的身后,“七嫂与戚护卫在做什么呢?”
他此言一出,前面的人也都回头看了过来。
岳楚人挑眉,还未说话,旁边的戚峰便跪下了,“是属下逾矩,请十八爷责罚。”
丰延星眯着眼睛哼了哼,前方丰延苍走过来,视线划过所有人,凤眸幽深,“怎么了?”
“七哥,你的王妃和戚护卫有奸情。”丰延星跳到丰延苍身边,好似生怕被别人抢了功劳一样。
岳楚人无语,拧着眉毛瞅着那小屁孩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牙根痒痒的紧。
“回王爷,十八爷误会了。王妃心地善良,知道属下在担心兄长的病情安慰了两句,并无、、、、”
“行了戚峰你别说了,十八这么喜欢看丰延苍戴绿帽子,咱们就都闭嘴不说让他多看一会儿。”岳楚人打断戚峰,扯着唇角笑了笑,随后打从腰间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绿色鼻烟壶,“你现在可以尽情大笑,也可以向你七哥告状说说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若是觉得心头不痛快胡编乱造也可以,反正你怎么畅快怎么说。之后,我就让你尝尝我这独门无解药的‘瞎眼烂舌散’。”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眼神可是冷的很。
丰延星向后缩了缩,仍旧不服气,“我就是看见了,我看见你伸手摸戚护卫了,你敢不承认?”
岳楚人冷笑,“摸了又怎样?需要我给你重演一遍?”说着,伸手就在戚峰的肩上拍了两把,“我摸了,你怎么样?需要我再给你表演点限制级的?”
丰延星立即看向丰延苍,“七哥,你看见了,我没说谎。”
丰延苍深吸口气,“戚峰起来吧。十八,你不要无理取闹,明年你就成年了,怎么还如此小孩子心性?”
丰延星动了动嘴,显然还是觉得自己有理。
岳楚人冷哼,径直绕过他们,“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聪明的就有愚蠢的,如此朽木外表华丽内里草包,真不知是有何勇气一直活到现在的。”
丰延星气愤至极,丰延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丰延星一个激灵,看着丰延苍的背影心跳的剧烈,刚刚丰延苍那一眼冷的彻骨,印象当中,他从未见过丰延苍有这么慑人的时候。
“生气了?”走进一片假山群,丰延苍与岳楚人并肩走在丰延绍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岳楚人面无表情的脸,丰延苍轻声道。
岳楚人动了动眼睛,“哼,若不是有你,我不把他弄死也得弄残。”
丰延苍轻笑,“如此一说,本王的面子也很大。”
岳楚人抬头瞅着他,“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要个个都像你,估摸着你老爹能乐开花。”
丰延苍唇角僵了僵,“王妃是在说本王很好?”
“是啊,夸了你很开心吧!”抱着双臂,岳楚人懒洋洋的说道。
“嗯,心情不错。”抬手拍拍岳楚人的肩膀,丰延苍笑得温和,“十八的性子要改很难,敏妃娘娘在宫中地位不高,以前经常受到排挤。十八小小年纪便知道一切,便用他的嚣张保护敏妃娘娘,也算情有可原。你想帮助戚峰的心情本王理解,不过主仆有别,为了免遭别人话柄,日后不可了。”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心下思量一番也赞同丰延苍的话,毕竟她现在所处的就是这个时代,应当尊重这里的规矩。总是按照自己不拘束的性子想怎样就怎样,给别人带来灾难就不好了,尽管她不怕什么灾难。
“嗯,以后我只拍你摸你肯定没人说什么了吧!”心里赞同,嘴上却仍旧不爽。抬手在丰延苍的手臂上摸了一把,要回去的想法就更急切了。真要在这个地方过一辈子,她得郁闷死。
012、蛊虫
绕过曲折的回廊,一大片葱郁的树木进入视线。成排的树木之间,依稀的能看到一栋房子,但树木枝叶实在繁茂,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有一栋房子隐藏里面。
“就在这儿。”丰延绍放慢了脚步,蓝色的长衫使得他看起来优雅高贵,但眉目间温润谦和,周身却泛着海纳百川的气度。
岳楚人环顾了一圈,随着丰延绍走进院子当中。
四周皆是高壮的树木,遮挡住了阳光,使得这简单的小院看起来十分凉快。
院子里有四个劲装护卫,看到丰延绍时陆续上前问礼,他们是负责照顾看护戚建的。
“近两日情况如何?”丰延绍一边朝着房门走去,一边问道。
“回王爷,如以前无二。只是对于吃饭越来越不热衷,不喜欢吃的会吐出来。”一个护卫回答,岳楚人也都听进了耳朵。
跟在后面的戚峰满脸担忧,随着大家走进房间,他终于忍不住绕过众人直奔大床而去。
岳楚人也一眼看到了被铁链子锁在床上的人,穿着单薄的中衣,肤色死灰,凌乱的长发没有任何光泽,看起来这整个人都没有一点生机。
丰延绍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眸光无神嘴里碎碎念的戚建叹口气,这曾经他身边的第一护卫,成了这般模样。
“哥!”戚峰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堂堂八尺男儿汉,呼吸都是哽咽的。
岳楚人走上前,丰延绍给让开了地方,一边看向她,俊美的脸庞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白日里他便是这样,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没人能听懂。”
岳楚人点点头,微微弯身将扣在戚建手腕上的铁链子往上推了推,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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