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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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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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也不算有多痛,她只觉得委屈,本来蛮自在的日子,被阎王诓来了这里,大半年来,天天防着,猜着,没有一天快乐过,既然被诓来了,要过这样的日子,她也认了,可是直到被抛下悬崖也没弄明到底是谁要她死。
  这也就算了,反正算是出来了,虽然压死了人家的牛,但怎么不是自己有心的,他恼她,她可以理解,但有必要对她深恶痛绝到这地步吗?
  鼻子一抽,两大滴泪珠滚了下来,抽噎着,“我都说了以后一定要赔你的牛钱了,你还要我怎么的?”
  本来穷人家弄伤点手啊脚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莫言看她白嫩得象一弹即破的手上流着血,反而慌了,觉得这么双手是不该破,不该出血的,再看她哭,就更没了神,“我……我不是有心的,你……是不是很痛?”
  想着应该给她止血,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东西来,在衣摆上撕下块布来,要给她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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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莫问莫言兄弟在本文中不是第一男主,但是也是会在白筱一生中起着很重要作用的人。
  第064章 与他和解
  更新时间2010…6…30 18:51:33  字数:2266
  白筱有些着恼,将身子转开,不让他碰她的伤手。对方对她不好,她委屈,对她示好,她反而更委屈,抽着鼻子,更止不住的抽噎。
  莫言小时候一村的孩童玩耍,也没什么女孩,几时哄过女孩,被她哭得没了办法,伸了手去她脸上抹泪,你……你别哭,我不凶你了,牛也不要你赔了。”
  他刚刚搬过牛,手上沾着泥和牛血,还没洗手,这一抹,黑黑红红的全抹在白筱脸上,把她那张白荷般的秀丽小脸变成了大花脸,愣了愣,忙要扯袖子给她擦,一扯之下,才发现袖子只得个半截,哪里扯得过来,即时杵在了那儿。
  白筱被他这么一折腾,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手的黑,可以想象得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脸上还挂着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莫言见她笑了,哈哈一笑,“笑了,又哭又笑的,也不知丑。”
  白筱一咬唇,敛了笑。
  莫言以为她又要哭,忙收起笑,慌得两手乱摇,“别哭,我不笑你,你别哭。”说来也奇怪,他偶尔也会看到村里别的女孩哭鼻子,每次看见,总觉得厌烦,但她哭,他又觉得象是理所当然,是因为自己凶了她,她该哭,退开两步,“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白筱崩着的小脸松了下来,“我自己去。”走向溪边。
  莫言见她不再哭,放下心,拾了地上的树叶将牛盖了,也走到溪边洗手,洗了手,顺势屈腿在溪边干石块上坐下,望着那一大堆牛肉,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白筱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蹭到他对面坐下,“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莫言随手在身边拨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么高掉下来,不是我们的牛,死的就是你,其实一头牛,换条人命,值了。”值是值了,不过现在愁怎么赔人家的牛,“都说不要你赔牛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地方去。”白筱抱了膝,也是一片迷茫,这以后的路得想想,该怎么走,“你说的艾老妖婆是谁?”
  莫言眉头一皱,一脸的臭样,“我娘的师姐,管着个戏班子,为人刻薄得很。”
  “既然跟你娘有些关系,不可以求求她,钱缓一缓,以后还她吗?”白筱望了望莫问离开的方向,去了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也不知人家听说他卖的是牛,会不会有麻烦。
  “她?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吝啬,知道这牛死了的事,不多榨咱些银子,我就能跟她姓。”莫言鼻子里‘嗤’了一声。
  白筱叹了口气,人间的日子果然不好过,处处是难处。想到‘凡间’二字,陡然一惊,自己到底是什么,既然自己不是‘凡间’的人,那是什么?
  往深处一想,来来去去的,只是在下面排那九年队的记忆,那双眼再次浮在脑海,叹了口气,与他当真是有缘无份。
  “你还有亲人吗?”莫言偏着头看她,她与村里的小姑娘们怎么看都不象一类人,长得比艾老妖婆子戏班里最红的姑娘还好看。
  白筱摇了摇头。
  “那你以后打算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们村有人雇人干活不?我去给人家干活还你们牛钱。”
  莫言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她已经止了血的手,白嫩如瓷,哪里是干活的手,嘴角一抽,“你能干啥。”
  “我什么都能干,当然,杀猪,杀牛不行。”她说完,停了停,深吸了口气,又道:“实在没别的,杀猪也行。”
  莫言‘哧’的一笑,丢掉咬在嘴里的狗尾巴草,“你杀猪,你想杀,人家还不要你呢。”
  望了望天,等得也有些心急,站起身,又望了会儿山谷口,来回溜达。
  二人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莫问回来,开始着急,等到后来,没等到莫问,却见山谷口出现了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两个妇人长得都很是漂亮,其中一个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上打了不少补丁,却洗得极是干净。另一个一身锦服,头上戴了珠花,虽然谈不上花姿招展,但也带了股风骚味道。
  莫言变了变脸色,不安的扫向被叶子盖着的牛。
  白筱见他脸色有异,跟着站起身,两眼睨着正匆匆奔近的妇人,小声问莫言,“她们是谁?”
  “我娘和艾老妖婆。”莫言也压低了声音,尾音还有些打颤,紧张得不轻。
  那粗布衣裳的妇人,不用想也能料到是莫问莫言的母亲,至于另一个,白筱就有些意外了,在她想来老妖婆应该是年老凶狠的模样,哪能是这三十上上下下年纪的美妇。
  待二位妇人奔近,莫言怯怯的唤了声,“娘。”
  锦衣艳妇直奔被剥好的牛前,抛了树叶,眼泪婆娑的叫道:“我的牛,我的牛。”回头瞪着莫言,颤着手指指着他,“你们干的好事。”
  粗布衣裳的妇人上前,二话不话,一耳括子重重的扣在莫言面颊上,“畜牲,叫你们出来放牛,你们竟然……”
  莫言面颊慢慢浮出一个巴掌印,垂着头,抿紧唇,没吱声,也没说是白筱压死的牛。
  粗布妇人气得发抖,抬了手又要打。
  白筱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婶婶,别打,不是他们杀的牛,是我……”
  两个妇人来的时候便看见白筱,只是一心挂记着牛的事,没把她放在心上,这时听她说这话,一起看向她。
  见她长得致为标致,锦衣华服,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不知这么个姑娘和自己家儿子怎么扯上的关系。
  不管怎么扯上的关系,说是她杀了牛,谁能相信?
  锦衣妇人将白筱从头看到脚,冷笑了笑,“这位小姐,就是帮人说话也得说得让人信服,就你这身子骨,能杀得了一头牛?”
  白筱不知她们怎么知道这牛的事,而莫问却迟迟没归,升出一股不祥的感觉,平视着她,也不慌,眸子平静似水,“我是杀不了,我是从上面掉下来,压在了这头牛身上,我没死,它死了,跟莫言他们无关,这牛,我会赔你。”
  ☆☆☆☆☆☆☆☆☆☆☆☆☆☆☆☆
  第065章 再遇古越
  粗布妇人和锦衣妇人面面相觑.
  白筱只得又将对莫问说的谎又搬了一回,这次很有进步的没有脸红.
  二为夫人对着她的脸研究了一阵,只得个似信非信.
  白筱再次深信姜还是老的辣,这二人可不如莫问,莫言好哄,虽然那套话编的是迫不得已,但终是骗人,既然是骗人,便是小心些才是.
  四下里安静了下来,只得身边小溪的流水之声,过了一会儿,锦服妇人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没钱陪着牛?”
  白筱垂了头,看着脚尖,摇了摇头,很快又抬头道:”只是现在没有,我会还的.”
  锦衣妇人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还?被人拐来的野丫头,那什么来还.”
  ”我会还的,一定会的.”白筱的小手在袖中绞着衣袖,心里悬挂着莫问.”
  粗布妇人红着双眼,将锦衣妇人拉了拉,”师姐,这牛的事,咱稍后再说,还是想办法先帮问儿就出来.”
  白筱心里凉了凉,果然是莫问出了事,小心的问,”这位婶婶,莫问他在哪里?”
  一直杵在那儿莫言耐不住了,急问道:”哥哥怎么了?”
  粗布妇人哽咽了一下,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这牛死了就死了,也不知回来跟娘商量着想办法,却自己跑去找人买牛,你们...哎...”
  莫言又悔又恼,悔没拦下莫问,更恼自己根本拦不下他,莫问表面上看来文静少言,性子柔顺,但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垂在身侧的双手一握拳,扭身往前冲着就走.
  粗布妇人忙将他死死拽住,眼圈更红,”你要去哪里.”
  ”我寻他去.”莫言挣了挣,想从母亲手上挣脱,但又不敢过于大力,上到母亲.
  ”你哪儿寻他去?”粗布妇人将他拽的更紧,唯恐那个儿子没就出来,这个又搭了进去.
  莫言愣了愣,只想着去寻他,却当真不知道该去哪寻他,虽然他是说去前面官兵扎营的地方,但到底是不是在那儿出的事,不得而知,”他现在在哪儿?”
  ”被扣在前面军营里.”粗布妇人泪光盈盈.
  白筱蹙了蹙眉头,刚才听莫问的口气,古越不是深得民心,怎么会就这么把人扣了?她与古越也只有一次接触,当时他也算是好相处,但他终是一国最高统治者,在国事上,便不会那么好相与了.
  走上前问道:”他们在哪里扎营,我去寻他们解释.”
  粗布妇人上没反映,锦衣妇人冷笑道:”你去?去跟那帮大老爷们说,你压死了一头牛?别说一头牛,给你一头猪,怕你也是压不死的.”
  白筱脸色僵了僵,这铁打的事实,你就这般没有说服力,”可是,的的确确是我压死的牛.”
  锦衣妇人抬头望了望眼前悬崖,这么高掉下来,大难不死,实是奇迹,当真是牛给她当垫背,也不是没有可能,再看那被大卸八块的牛,怒气上涌,冷冷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当真从上面掉下来压死了我的牛,说不定,根本就是莫问小子看有官兵扎营,有意宰了我的牛来卖钱,在编个幌子说牛不见了来诓我.”
  莫言性子急,哪受得她这么诬陷,脑门子一热,甩开他母亲的手上前一把揪住锦衣妇人,喝道:”艾妖婆子,你胡说什么?”
  锦衣妇人被他揪住也不怕,脸色一沉,扭头对粗布妇人阴阳怪气的叫道:”玉娥,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宰了我的牛,还要打人了,你平时就这般教子的么?”
  玉娥气的浑身发抖,怒斥道:”言儿住手.”
  莫言眉头紧皱,不甘的放开手,站在原地虎虎的瞪着锦衣妇人.
  玉娥迫视着莫言,直到他垂下头,退开一步,才对锦衣妇人道:”师姐,我知道你这是在说气话,你知道问儿和言儿不是这样的人.虽然说这位小姑娘压死了牛,但这么高掉下来,也并不是全无可能.我这么多年也没求过人,今天求师姐走一趟,做个证,这牛的确是死于意外,先救了问儿出来.这牛师姐说怎么陪,咱慢慢赔给你.”
  锦衣妇人略抬了下巴,蔑视着斜看着玉娥,对她的一位柔顺不大买账,”你赔?只怕你五年都没能陪起这牛,这五年,我得损失多少银子?这么利滚利的下来,别说五年,只怕你十年都陪不上.”
  莫言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睨了母亲一眼,强压着怒火,”你不要狗眼看人低,难道我们兄弟二人就赔不起你一头牛?”
  锦衣妇人不看莫言,一点点看过白筱,好像是要将她掰开来看,话却是对莫言说的,”就凭你这点本事,还不够跟我谈赔钱的事.”
  莫言怒极,又想上前揪她,被玉娥拦下,”师姐,我实在不想问儿涉入江湖,你还是开个价,我们母子慢慢还给你.”
  锦衣妇人终于安奈不住,喝道:”住口,不想涉入江湖?当年我同样不想涉入江湖,你们怎么对我的?我爹临终前,将这堂子交给师兄,结果呢?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丢下我撒手私奔,现在来跟我说什么不想涉入江湖?”
  玉娥面带愧色,垂下了眼,”我们是对比起你,但...师哥也是为了你才去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何必耿耿于怀?”
  白筱听到这儿算听出了些眉目,说来说去,这牛是贵了些,但问题不是出在这儿,而是以往的恩怨.再在不过这个艾妖婆子借牛来寻莫家母子的晦气.
  不管他们以前是怎么样的过节,人都入了土了,莫家母子低三下四的求着了,她还不依不饶实在叫人气愤,”喂,这牛是我压死的,与他们根本没有关系,你在这等着,我去寻人拿银子,陪你牛钱.”说完有对玉娥到:”婶婶,你别再求她,我去给他们解释,我让他们放了莫问.”
  她还不信神了,现在虽然被人所害,落魄些,好歹还挂个北朝公主的名分,古越能不借给她点银子给她?大不了写张借条让他去寻北皇掏钱去.
  等他要出征回来,她活着的消息传开,她早走没影了,这宫里不管说要杀她,也寻不到她了.
  ”站住.”锦衣妇人抢上钱拦下她,”就这么想走?”
  白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冷冷的看着她,冷冷道:”我去给你要银子去.”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刚才还说没亲没故的,这会儿又去要银子,你哪儿要去?”
  ”用不着你管,反正给你要来便是.”白筱脑头顶隐隐的痛,那谎编的绝情了些,与现在的举动的确合不上拍.
  锦衣妇人长得本来蛮好看,但这时一张脸黑的如锅底,实在不受看,”你跑了,我哪儿寻你去,在姑奶奶面前玩这等小儿手段,不知是看轻了你自己,还是看清了我.”
  白筱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让她信服,只得到:”你不信尽管跟着我.”
  锦衣妇人盯着她的眼看了半晌,她的眼澄清盈透,绝无一丝一毫的闪避,阴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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