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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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的清早,天生丽质的我,从昏昏沉沉的沉睡中,被人吻醒。还以为是妻主。结果定睛一看,竟然是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身下的人儿,那迷蒙的双眼,颤抖的薄唇,倾国倾城的容貌,只觉得下身一麻,早就湿了起来。
我连忙叫道:“不不不……容帅,这样是不可以的。”
“小人儿……”长公主邪魅一笑,勾起我的下巴,她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诱人的男人,“我现在要是不吃了你,以后等你跟姐姐去了西疆了,就肯定会被容玉吃掉。”
我垂泪道:“不,容帅,妻主她已经不要我了。算我再长的美,也被她抛弃了。”
“不,可人儿,就你这柔媚模样,怕是是个女人都会被你迷住。”接着长公主抱起了我柔弱的身子……
我伸手无力地打了她一个巴掌。
她终于恼了,指着我道:“MD作者总是在关键时刻让姐姐喊卡,下次我绝对先贿赂作者了再来找你!”
接着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怒气重重关上房门,出了客厅,进了院子,一路冲回她自己的院子……
接着我回头,竟然看到了光滑清晰的铜镜上,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容。我不禁呼吸一窒。这、这镜子里美丽的人儿,竟然是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生成这样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儿?我轻蹙黛眉,忧伤地闭上眼眸,不忍再看镜中那将要祸乱世人身影(此段抄袭……)。
绝望和痛苦中,我紧紧的抱紧了自己颤抖的孱弱的身子。却不知道在房梁上有偷窃癖好的蒲夏正在低头看着我。
她皱着眉头,心里正在隐隐为我担心;她心里想到:如此美丽的人儿,心里也有如此多的痛苦啊……
☆、刺一朵墨莲
33
“秋侍君!”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
我不听不顾,只加急了往前走。
“秋侍君!前面万万不可去!”几个人欲要拦我,皆被我奋力推开。
百转回廊在我身边匆匆飞过。
再推开一门,便见了王爷与长公主议事的小楼……我在窗前停下,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此时,长公主与王爷及营下其他京畿的将士讨论之声就传了过来。
“现今西乾统帅晏洦已经自北獠长驱直入,至我大周西疆丘林山区中,夏、楚各有五千先锋已自南北两处,分兵抄入境内,三股势力直逼龙河渡口,只要过了龙河,便再无天险可阻。”
“还有多少天?”长公主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照目前的势态,恐不足月余。”
“这么快…”王爷的声音里隐隐带了分焦急。
“西疆草原沃土千里,产马,擅长马上疾行作战,尤其是在平原丘林中更是威力无比,西疆之北只有北獠一道险关,过了北獠接下来便是一马平川,对西疆诸国军队极为有利。况且我大周富饶足千年,境内百姓早已不闻战乱,地方政府也松了练兵,遇见强悍的西疆人,怕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长公主淡淡的分析。
“不知道容帅有什么方法可御敌?”有人问。
“呵呵。”长公主笑了笑,“皇上给我封了一品征讨大元帅的号,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御敌,而是深知诸位必定肯与琉璃一并为大周拼死杀敌,非马革裹尸不还。”她这话给予了在场众人极大的信任,果不出我所料,屋内众人齐喊道:“马革裹尸,誓驱疆虏!”
“现在不在前线,我亦无法判断取胜之道,然而就所看而言,却并不算难。”长公主道。
我猜想屋内定有沙盘,她应指着沙盘在讲述退兵之法。
“我算这群疆虏定过不了龙河渡口!”她斩钉截铁道,“三国将士,号称十万众,然实际算来应不足八万。这八万众,先是突袭北獠关,再二十多日急速行军,必定人困马乏。大周境内气候湿润多雨,远比不得西疆的干燥恶劣,士兵多病,则士气也减。我大军分兵两处,先走两万众至龙河渡口,与敌军形成对垒之姿,剩下三万,北上而行,绕巫峡山,渡金龙河,翻银苍雪山,则可直取北獠关。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在北獠关截断其粮草供应,其军必乱。然后龙河渡口屯军发难,两方夹击,形成合围之势,定可将其全吞于西疆丘林中!”
她这番话语激昂,大周江山,危机势态,竟在顷刻之间被她化解于无形中。
我在窗外听的暗暗佩服,不亏是大周第一统帅。
“秋侍君!您还会是赶紧出来吧!”追着我的侍从,也在我身后听的出神了,等长公主说完才敢悄悄劝我。
我回头看她一眼,不禁有些心软。她急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白。我贸然闯入,必定会给她造成极大的麻烦。
“谁在外面?”有人听了声音,一阵厉喝。
那侍卫早就吓得跪倒在地。
紧接着屋门打开,几个人鱼贯出来,我瞧了过去,连带长公主在内,除了王爷全都穿着军内短衫。一身淡蓝劲装下,长公主倒也显得分外神武飒爽。
“你怎么来了?”她明知故问。
我往前两步,单膝跪倒,抱拳道:“秋素恳请大人带秋素去北獠关!”话音才落,就听见那几个将领传来几声唏嘘。
我这姿势是大大冒犯的,此乃女子叩领所用之礼,男人跪拜应双膝着地,双手重叠,叩头其上才算是正统。
“你一男子,胡闹什么!”王爷怒道。
“大周军中,不分男女。上阵报国,众人皆可。”我道,“王爷,二公主曾对秋素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她既以此为信念,为国守疆,在前线生死未明,我虽身为男子,也盼一鼓作气打到北獠关去,寻找公主!”
王爷微微一怔,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从未见过我似的。其他将领脸上也都露出了莫名的神情。
我鼓足勇气,挺着胸,任他们打量。虽然心中慌乱如麻,却不停警告自己,若是连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上阵杀敌?
二公主的消息传来当日,我就几乎哭昏过去,幸有蒲夏在侧,才没有出了洋相。第二日长公主从朝内回来,便接了出征的圣旨。
明日,四月初七,便要率领五万大军出征了。
“容玉于你……真的如此重要?”长公主突然开口问我。
我抬头看她,坚定的点头。
她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小秋,不是我不准,就算是我准了,你又能出的去么?你已嫁为人夫,没有容玉的同意,你不可踏出这府门半步。这想必你比我清楚。”
我点头。
伸手摸到了胸前那封信……
“你疯了。”前夜我将我的决定告知蒲夏,接着我第一次看到了她脸色扭曲的样子。
“……可是我无有他法。”我轻声叹气。
“我可以直接带你走!”
“此话休得再提。”我摇头,苦笑道,“蒲夏,我乃一人夫,本应知礼守节。你若带我走,成何体统?难道我要担这不知廉耻与人私奔的污名?况且,你带我走了,我又怎能跟着大军西进北上,倘若外地不御……我、我怕是再也寻不到妻主了……”说道最后,我突然觉得非常无望,我还记得妻主走之前说的那番话。
也许我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蒲夏在我身后站了很久,最终沉沉的道:“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
我拿出信来在灯下反复抚摸,苦笑道:“我自然之道。”
那信现在温在我胸前,硬硬的,犹如我心口压着的大石。我伸手缓缓拿出那封信,双手举过头顶,呈给王爷与长公主。
“秋自去年妻主离开时,便已被休出家门。此乃当时妻主留给秋素的休书一封。请王爷与长公主阅之。”我咬着牙说完这些话。
说心里不痛,那是骗人的。然而我再无他法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这休书一出,我便再也不是她的人了。我便真的与她再无关系了……我看着长公主拆开那信。我恨不得现在去抢过来,撕掉烧掉,连灰烬也不要留下。
然而我却不能。只紧紧握着拳,单膝跪地,看着他们读那信,随后惊讶、了然、轻视……
“哈?”长公主突然笑了一声,“原来容玉早休了你?”
“是,是秋素不知廉耻。”我垂着眼睛道,“赖在王府不肯离开。”
长公主将那休书揉的粉碎,盯着我道:“秋素,你难道不知道,男子被休,会被怎么样对待?”
“小秋知道。”我回答,“倘若此乃唯一可以让小秋跟随大人征战西疆的方法,小秋也只能接受。”
“为了这个早早抛弃你的女人,你……不会后悔?”长公主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绝不悔!”
“好!你!”她指着跪在我旁边的侍卫道,“带秋素去祖祠领莲。”随后她对我说,“你领了莲,明日倘若还能出征,我就收了你当随行小厮,跟我去西疆。”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惊喜抬头,连忙抱拳道:“多谢大人!”
她却皱起了眉头,未曾回答,只是看我。
我想到了领莲……遂垂下头,起身,跟着那个侍卫走了出去。
所谓领莲,乃是在额头之上被刺上一朵藏蓝色的莲花造型,看起来美丽的装扮,却是最不齿的标记。只有从妻家被休的男子,才会被刺伤莲花。这朵莲花,这辈子再也擦不掉洗不净,就好像被休男子一样,硬生生的成为这礼仪大周的一个污渍,人人唾弃。因此,大周男子,对自己的妻主,总是百依百顺,不敢违背。倘若真有人被休,不如直接上吊死了,还能干净的去了。免得刺了莲花,连下辈子也定要要做猪狗,再做不得人。
我在祖祠内跪下,被人拿了架子固定在牌位前,接着蒙了眼睛。接着听见一些器皿响了,然后第一针就刺伤了额头。刺莲花用的颜料,乃是掺杂了蛇胆苦汁,揉了特殊的药,刺的时候痛的分明。
偶尔有液体从眉心处点点滴下,我不知道是血还是颜料……尝了尝,却带着苦的味道。突然慌了。我突然在这黑暗的痛楚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做的对不对?一直到那人刺完了,将我额头包裹好,拆开我眼前的布,松了我的绑。
接着,再无人理我。
我有些恍惚的站起来,走出祖祠之外。
周围有些奴仆走过,匆匆的看我两眼,并未说话,却似乎拔光了衣服在羞辱我般……头顶的痛楚似乎深入骨髓,让我难以忍受。我晃了两下。
有人伸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去看,苦笑道:“蒲夏。”
她还是平时那样看我,并未有任何一样,眉头淡淡皱起,我听见她仅单说了一句:“糊涂。”
我边忍不住的流了泪。
我突然想起了爹爹说过的话。他说,千万莫要爱上你的主人。倘若你爱上了她,那定是你不幸的开端……
我爱上了容玉吗?
我自问。
刺上了墨莲的我却突然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刺什么呢?
刺荷花吧
我觉得墨莲的含义还是蛮符合一个被七出了的男人的
莲有男子之气,又是墨莲,定是污秽的。莲花却又出污泥而不染。
翻来覆去想了N久,还是用了“墨莲”二字。有剽窃席绢大人的嫌疑,请看文的大人宽恕。
鞠躬。
啊啊啊啊,我又狠狠虐了小秋一把,接着还有很多非人的虐待,请拭目以待……… …|||
☆、鹤发童颜华梦享
34
那莲花当日刺了只是微微发痛,接下来几日却痛得我苦不堪言。整个皮肤犹如被烙铁烙过一般的红肿难受。一直到了大军出征之日,还是碰不得。
长公主已经去了军营清点兵马,走之前她叮嘱我卯时三刻需在京城城门外等部队过去。
“小秋,你收拾好了没?”蒲夏从外面进来,我一看就愣了。她一身军装铠甲,银光亮的我眼睛发花。
“蒲夏你也要去?”我吃惊地问道。
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本就是长公主的保镖。”然而她这话里显然有话,我却不敢深究。
转身拿起放在桌子的布条,我深吸一口气,遮着那莲花,从前面盖住额头,在脑后绑住。就这一下子,那布料依然蹭的我额前火辣辣的刺痛。
“你那里还未全好,干什么要带这种东西。”蒲夏不赞同道。
我不理她,只是拿起自己的包袱,道:“容帅让我卯时三刻之前一定要去等她,时间怕是不够了。”
“我正是为此来催你。”她道。“这军中不比王府,违了将军令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蒲夏……”我跟她出来,上了马,突然想要询问她。
“嗯?”
“你为何对我如此好?”我问她。
她本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我的前面,听我此话,转头看我,接着淡淡一笑:“对人好,还需要原因的么?”
我没料到被她堵了回来,于是又问:“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爹爹名讳的?”我又问她。
她这次却不看我了,只道:“你当时不来问我,今日也就不要再问。到了时候,你自然全部明了。”说吧她一甩鞭子就跑了老远。
她说的话,就跟打哑谜似的,什么当初不问今日就不要再问,什么到了时候自然明了……到了什么时候,我要明了什么事情?
我想也想不透,只能赶紧督促座下小公马连忙跟了上去。
大周男儿自怀孕起,便要入官报备,若是生了女子,自然无事,若是生了男子官府便送玉肌散给婴儿服下,化去男子体力,只剩下虚弱身躯,力气自然是无法于女子相抗衡。然而玉肌散本身是由银苍雪山所产雪莲果根茎研磨配药所制,价格不算低廉。久而久之,世人开始以弱柳扶风气质的男子为美,官府赠送玉肌散的形式就变了模样,大户人家自然是不用犯愁,小户人家则往往舍重金从官府购买玉肌散,只为了让自己家的儿郎能够嫁个好妻主。但是仍然有部分贫穷人家买不起这奢侈之物,儿郎生的威猛高大不说,还面目狰狞丑陋,几乎是嫁不出去的。
这部分贫困男子,最终的出路莫非几条。海边贫困,这种男子最多,他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