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写出来了,可惜,从来不知道这被它选出来的是对,是错。”这个字是考试的时候凌睿突发奇想写出来。考试结束后证明。
虽然选字能化作一道光,落一堆物品中,但是它只负责选,不负责选出你想要的。
比如,两个苹果,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这章符箓,要么指向好的,要么向坏的。只是个概率选择,完全无视你的主管臆断。和投硬币的区别就是……比投硬币方便。
提笔再写了一个问字,一如既往的,这张符箓根本不能发作。也许是精神力输入的方法不对,也许是使用方法不对,也许是……这个字根本不能用。
“真会掉链子。”
“主人……”赛斯做为全职管家自然这种时候需要给点建议和安慰,虽然他不知道凌睿需要做什么。“也许您可以常识一下别的写法。”
不同的精神力输入方法,能造成不同的效果。凌睿因为曾经弄得安德烈一身的血,而下苦功研究过,怎么让一个字表达出不同的效果。
“试过了,都没用。”看着桌面上的【芽和【问】。挥手让赛斯全部处理了。
果然,最难选择的是命运,最难问的是人心。
这边凌睿不知道如何处理和询问安德烈的反常,那边的安德烈倒是自在的喝茶。
地点?
索尔这里。
“你最近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索尔心情颇好的感叹。
“你最近不愿意接待我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针锋相对。
“之前不是说克莱奥对你下手了吗?”
“敲打我一下罢了,并非关键时刻,他怎么会和我拼起底蕴来,虽然麻烦是有的。但是还不至于我惶惶不可终日吧?”
“那你有空不如去好好想想,怎么攻略你的神秘情人。”索尔对安德烈能想通表示很高兴。“其实,在我看来,直说就可以了,他可关心你了。上次你喝醉了……”
“索尔。零他肯定就是我周围的人,所以才会对我更加关心一点,他只是把我放平而已。你太大惊小怪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让他感觉到我的心意,并且接受,而不是浪费时间推测他是不是喜欢我。”
“这怎么是浪费时间!如果他也喜欢你,你直接告白就是了,哪里需要畏首畏尾。”
“他连半句暧昧的话语都没说过。”
“【我会一直帮你的。】”索尔掐低嗓音,学着从辛迪那里得知的话,看着安德烈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耳朵开始泛红。
“这句话说明不了什么,辛迪都说过。”
索尔当下表明,从他的年龄和恋爱经验来看,有戏的。
“得了吧,就你,刚恋了没多久。”安德烈不想在自己身上打转,把话题转到了索尔和赛斯身上。
“他很好啊。”索尔一脸幸福甜蜜,“他说,如果诅咒不解除也好,那我就永远是他一个人的。你那是什么表情,嫉妒就直说。”对于安德烈一脸受不了,索尔毫不犹豫的批评,热恋情侣中的甜言蜜语,不是你这种苦恋+单恋+还不知道恋得是谁的笨蛋能体会的。
“我看他根本就解不了诅咒。”
“能解的,他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已经试验过了,我也乐意享受他的独占欲。放心吧安德烈,当我解除诅咒,我第十个拥抱的肯定是你。”
“我在你心里竟然排第……”安德烈猛然卡住。
“?”索尔刚想笑着解释,就被安德烈阻止不要开口。
此刻的安德烈一脸凝重,表情却飘渺迷茫……刚刚索尔说了一句话,似乎让他猛然间抓住了什么……
哪句话……
那一飘而过的想法……很重要……是什么……
46、福临心至
索尔被安德烈这么一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很严重的话。
“安德烈?”
“刚刚明明想到的……”
“那你慢慢想。”索尔当下保持安静。既然安德烈如此在意,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灵感这种东西通常就是稍纵即逝的。当然,索尔也会想,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让安德烈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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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安德烈也是满脑子迷雾,似乎模模糊糊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抓住。就这样,在索尔安静的配合下,一系列以前没注意无关紧要的细节慢慢的被链接了起来。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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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用得可都是至今没发现过的符箓。效果未知,很神奇吧?】
“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解除诅咒,已经试验过了,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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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两个有趣的孩子,都是你们兰普森家的,一个是刺客……】
“咦?你……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厄休拉,好好想想……”
“要认真的想!”威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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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法恩登那里认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法恩登这个人,爱财,但是取之有道。”
“那个亡灵法师?你是去拉拢的,那个斗篷男找他干嘛?”
“辛迪,他叫零。别叫他斗篷男,另外找亡灵法师总是……大概是灵魂上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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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今天看见了我家一个表亲,他似乎和平时表现得很不一样……】
【每个月都有不同的一面,你在我面前和在你父亲面前自然不一样,我们来说说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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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你的之前说得那个帮忙很多很好的朋友是谁?”
“哎呀,表哥,我约了朋友,先走了。”
“这丫头,还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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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小姐的交友没有问题。兰普森家孩子都很照顾小姐。”
“莎莎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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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小子,一年不到,就追到了他们家可爱温柔的莎莎!我要查清楚。
“莎莎,你和那个朋友,是情侣关系吗?”立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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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国色天香采取了行动。”
“太好了,正愁突破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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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是起码是8级别的作品,你哪找来的?”
“大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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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伊凡,倒是有一套,竟然和克鲁这个脾气古怪的人联系上了。一个不喜欢人群的人交朋友。物以类聚?”辛迪看着安德烈写的名字和资料倒是一眼注意了伊凡。
“克鲁……他很特别吗?在炼金系比他优秀的人并不是没有。”
“炼金院长很看好他,一直夸奖,他才是真正学炼金的。一脑门扑在研究上的那种。会创新,有想法……”
“你可真了解。”
“十大校花之一的冰之花和他传过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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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也许你知道的,他是国色天香的兰先生。”一脸甜蜜的索尔。“他是奴隶,不过他的主人随时可以放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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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有些时候,没必要捏着对方的生死才能确保效忠。足够的利益也能保证。”
“所以你才这么建议我,临时雇一些用?”
“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大事,不是吗?而且,用人不疑,我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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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一样的回忆,脑子像是被开了闸的水一样,种种的事情,全部挤在了一起想起来。
周围的人的一字一句,他和【他】的一举一动。
当无意中把两个名字,三个身份连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找不出丝毫的不和谐。就算有些地方支出了诧异。但是这诧异在这种惊呼重叠的感觉下。竟然丝毫不差。
安德烈回忆的最后影像是零带着面具站在自己身边的样子,和那次在街上偶遇凌睿,看到他身穿剑士服神采飞扬的模样。
还有刚刚和凌睿聊天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秘籍,嘴角那抹歉意夹杂玩味和嫉妒的笑容。
瞬间,所有的迷雾如同拨开一样,明明有些事情还有些主观臆断,但是就像是有透明的丝线紧紧绑住了这些回忆。另一头连接着不需要言语的答案。
一遍是穿着炼金士依附的凌睿安静恭顺带着点怯懦的紧张。
一遍是或是斗篷或是面具的零骄傲睿智周身高贵自信的气场。
背景的声音是安德烈剧烈快速的心跳声。那砰砰砰的心跳仿佛在打着最快速绕舌的激烈乐章。翘乱了所有思绪,翘疼了内心的感觉。
乱到脑子里的色彩一篇混乱什么都记住,又什么都记不住,疼到心中一篇空白,无法分辨那一起涌来的复杂感觉。
“卡米法神在上……”安德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后把增张脸埋进了手掌里。
“呼……看样子你终于想好。”索尔松了口气,刚刚他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人僵在那里。
“不,完全没有想好。”
最早,他是因为索尔的话,把那个神秘的国色天香的主人和零联系在了一起。
努力回忆中,找寻这证据,但是一个之前完全没有多少联系的名字和他的猜测联系在了一起,顿时缠绕了起来,再也拉不开了。
他有想过或许是别的人,比如莎莎的话语中,那个叫诺恩,可以当作嫌疑人。但是下一刻,别的回忆就立刻把这个条件推翻。
越想越混乱,越混乱就越暴躁。
伊凡·兰普森也就是先在的凌睿=零=国色天香的主人。
这个答案就像是明晃晃的烙印一样的在自己勉强晃悠,可偏偏,这个明晃晃的烙印就像是50块钱买来的假证一样,拿到哪儿都不被人承认,自己知道是真材实料有什么用!
他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模糊的猜测。
想到这里,安德烈就站起来,来回的走动,越走越烦躁,狠狠的跺了一脚,手也往旁边一捶。
内心的纷乱让他没注意到,这回的发泄不自主的用上了斗气。
所以刚刚一拳一脚后,报应来了,灼热的感觉铺面而来,反复猛然间置身岩浆。
“啊!!!”很不雅观一滑,安德烈险险的避开了索尔的攻击。“索尔·萨蒙斯!你做什么!”
“安德烈·兰普森!你好意思说!这里是我家!!!”
再好脾气的美人也有动怒的时候,虽然美人一怒是赏心悦目,别有风情,但是这美人的背景可不美了。
安德烈的是风系,单论破坏力的话,当然不如火系。但是,风是什么?最快速,最扩散,波及范围最广的。
风属性的斗气,在主人随意的释放下……
如果在空旷地方肯定没事,可是问题是,先在是在索尔家的客厅里!
布艺沙发,上面有几道交错的划痕,精致的花瓶,现在躺在地上碎片状态,天花板上的魔法灯,有一半荡了下来,他的客厅里的书架现在正摇摇欲坠。
周围的刻着浅浅暗浮雕墙壁,精巧的工艺品小摆设,点缀环境的盆栽花草……都懒得细数了,基本上双目触及的物品,轻则划痕刮痕,重则粉身碎骨。
谁会要求家里都是抗冲击的装潢呢?自然是自己喜欢怎么来就怎么弄。索尔本来就是比较精致爱美享受生活的人,他的客厅当然是自己亲自动手精心布置的。通常越精巧的东西就越脆弱……
看看,现在!
地上还有一个很符合安德烈脚形的并且成龟裂状扩散的洞,墙上同理可证,还有一只拳印……
“索……索尔,听我解释,解释。”看清楚周围惨样的安德烈,顿时气势降到最低。“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知道零是谁了。”
小心翼翼再挪了一点,索尔的控制力可不是盖的,刚才他没有用任何魔法,纯粹的是调集火元素在他周围烧着。
丝毫不伤害周围已经破败不宜的环境,还把他烤个够强。
“恩?”
“你先撤了这个。”
狠狠的瞪了安德烈一眼,索尔撤了压在安德烈头顶和周围的浓烈的火元素。示意他可以公布答案了。
安德烈犹豫的把自己的猜测一说。
索尔对与伊凡·兰普森不敢兴趣,倒是对自家情人的老板就是那个零表示惊叹。
“如果你能追到他,我们这两对真有缘分。”这份奇妙也冲淡了索尔家宅被毁的怨气。
“恋爱中的人……你就不能想点严重的嘛。”
“严重了什么?不就是没有证据嘛,第一嫌疑人都有了,好好观察还怕没证据,再者,你可以直接问啊。”
“你不知道!伊凡·兰普森!这个人,他简直……为什么!该死的。”
“给我坐下!”为了自己的房子不再受到破坏,温柔的索尔都有女王的一面。
索尔有点期盼自己是水系就好了,一冰水上去,保证他能清醒不少。“因为这个伊凡和零的差别太大,但心自己判断错误?”
虽然让安德烈坐立不安的是两个问题,但是索尔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竟然还让安德烈顿时无法反驳。因为这个被结合起来的第三个问题,他刚刚没想到,的确也是个问题。
“先不说真假,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实在是……”
恩恩恩?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欺骗和背叛?这两个字怎么那么熟悉?
系统回忆再度被拉出来寻找,立刻翻到了前不久触发他告白那个转身就走。还有事后,凌睿无奈又带着遗憾的解释。
【但愿到时候你不会觉得背叛和欺骗……】
伊凡·兰普森怯懦无能的模样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一时间把两个人联系起来的安德烈在不安的同时也自然被欺骗的感觉所充斥。
而先在回忆起这一幕,思路又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了。
零,早就在担心他会背叛和欺骗生气。
这是不是说明零心里也有他?至少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友谊(这两个字略微不甘心的咬牙)。否则不会担心身份的背叛不是吗?
隐瞒的起因……
安德烈顺便脑补了各种豪门争斗,隐姓埋名,淡泊名利,神秘的师傅等等,再加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后,斗篷都是向法恩登买的,分明就是突发状况。
会担心啊………
安德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