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得知今日皇玛姆又要召见福晋,胤禛第二次开放了天视地听的能力,看到皇阿玛果然来到皇玛姆宫中,看到皇阿玛和自己未来的福晋详谈甚欢,看见皇阿玛偷偷地观察福晋的举止着装,胤禛觉得有些愤怒有些难过。他不明白这份愤怒和难过代表着什么,只是一心二用,一边跟老师读书,一边继续观察着,直到福晋离开了紫禁城。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爷的生辰了,过去几年,爷不知道福晋也死后重生,没有任何期待。去年是因为爷和福晋闹脾气,福晋不送礼也是正常的。今年,爷可不可以期待福晋送给爷生辰贺礼?
在天寒地冻中,胤禛迎来了他的九岁生辰,其他的阿哥都各自跟着先生学习,胤禛只给康熙、太皇太后、太后、佟贵妃请了安,就回了阿哥所,今天生辰,可以不念书,一年里只有这么五天假,就包括生辰那日。
“苏培盛,”胤禛渐渐开始烦躁,都已经用过了晚膳,“宫外没有物品送进来吗?”
“回主子,”苏培盛自然知道胤禛等的是谁的贺礼,“没有物品送进来。”
胤禛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狠狠地一捶桌子,“那拉格格去年没送贺礼,今年也不送,到底把爷当成什么了?”
“主子息怒,”奴才的作用就是让主子多个撒气解闷的人,“若不然,奴才出去问问。”
“问什么问?”胤禛更大声地说,“她就是不想给爷送贺礼,她还埋怨爷去岁没买给她东珠耳坠子吗?后来爷不是又送了东珠手串过去,特意从佟贵妃那要来的,你不是说她很喜欢?”
“主子,”苏培盛也为主子不值,“当时那拉格格却是笑了,显见那拉格格是喜欢东珠的。”
“备马,”胤禛坐不住,“爷亲自去瞧她还不行吗?”
☆、20、艳遇
那拉府上迎来了皇四子,费扬古自然要亲自接待,“四阿哥怎么来了?大冷的天。”
“费扬古大人安好。”胤禛主动给费扬古问安。
“四阿哥大安。”费扬古也不敢不给四阿哥问好。
“费扬古大人,”胤禛送礼到那拉府好多次,不相信费扬古看不出自己的心思,“那拉格格可在?爷今日生辰,想请那拉格格出府一同逛逛琉璃厂。”
费扬古不好拒绝,唤人请了殿兰出来,殿兰只穿着家居棉服就来到正厅,见到了胤禛,福了个身道:“四阿哥安好,今日四阿哥生辰,难得清闲,怎么到了府上?”
胤禛定定地看着福晋,只不过月余没见福晋,福晋出落得更清丽了,“正是难得有闲,想请格格赏个脸,一同去琉璃厂走走。”
殿兰点头,“那奴才回去换身衣服。”
胤禛觉得如同当头被敲了一棒,福晋在太后面前只有第一次自称奴才,皇父说了不用多礼之后,她也不再自称奴才,为何唯独对着爷要自称奴才?爷对于福晋来说只是个主子不成?她打算将来就这么跟爷过日子了?福晋果然对爷没有情意了。
殿兰压根没等胤禛点头或说话,扶着月桂的手,慢慢往回走,想着换身什么衣服合适,自己正想去琉璃厂走走呢。最后选取了火红的狐狸毛大氅,穿上高高的花盆底,殿兰很满意,至少花盆底让脚离地面远了些,不会那么冷。
胤禛看着福晋着红色大氅,衬得皮肤清透若水,一时有些迷惑,若是福晋如斯美貌,前世爷何以对她视而不见、轻忽怠慢?
费扬古可不管那么多,让管家拿了各种面额的银票,加在一起足有1000两,“阿玛让阿福、阿贵、添喜、添泰陪着你,月桂她们还小,你带着宝琳、宝珠,四爷是骑马还是乘车?”
胤禛果断回答:“爷和那拉格格乘一辆马车就好。”
“不妥吧,”费扬古嘴角抽搐,“四阿哥一岁一岁地大了,大格格也8岁了,乘坐同一辆马车不合适。”
“就这么说定了。”胤禛转身就走。
殿兰没多大意见,朝阿玛点了点头,扶着宝琳的手上了阿玛今年为自己定制的青帐马车,参考了淘宝的知识,减震防寒极其出色。胤禛随后也上了同一辆马车。
殿兰看出胤禛有话要说,挥挥手让伺候的人上了另外两辆马车,苏培盛亲自赶马,保证马车里的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偷听到。
“福晋,”胤禛捧着车里斟满茶水的木质杯子,“今儿个是爷生辰。”
“我知道。”殿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胤禛觉得马车里太热了,摘下黑狐皮冬冠,“以往福晋对爷的生辰十分上心。”
“我嫁给你之后也会上心的,”殿兰将暖和的手从暖手的筒子中拿出来,也自倒了一杯热茶捧着,“那是我身为福晋的责任,我自然做得到。”
“呵呵,”胤禛有笑声却无笑意,“现在倒不自称奴才了,为爷过生辰,只是你的责任吗?”
“自然,”殿兰丝毫情绪波动也没有,“你愿意如何是你的事,我只做好我分内的事就好了。最好如同前世一般,你若能继续无视我,我会很自在。”
“什么意思?”胤禛面皮紧绷,“你这两年来不是很高兴爷对你的重视?我们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福晋还要跟爷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让爷无视你?不要口是心非。”
“没什么值得我口是心非的,”殿兰含了一点点茶水在嘴里,然后咽下,“我收到礼物总是高兴的,至于你是不是重视我,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胤禛只觉得憋闷,“没什么值得你口是心非?你收到礼物就会高兴?福晋变得轻狂了。”
“那是我的事情,”殿兰觉得,马车里可以增添个香炉,冬天配着梅花香饼最清雅好闻,“我自轻狂我的,也跟你无关。”
“放肆,”胤禛到底坐了13年的龙椅,气势一开,整个马车里的气场就变了,连赶车的苏培盛都能感觉到,似乎是主子发脾气了,“你轻狂如何不干爷的事?别忘了,你是爷的福晋!”
“我没忘啊,”殿兰发觉,胤禛在气愤的时候,精神力几乎达到1叶,快赶上他老子了,“不过还早,今年是康熙二十五年,我们三十年大婚,那时候我才是你的福晋,这五年,我还是姓那拉。”
“怎么?”人们在气愤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说出些伤人的话,胤禛也不例外,“福晋还打算在大婚之前有段艳遇不成?”
“也无不可,”殿兰认真思考艳遇的可能性,“我不会生别人的孩子的。”
殿兰觉得还是按照宇宙中的道德规范来,只要不改变历史就可以了,艳遇之后不可将基因延续,是宇宙贵族间的默认规则。胤禛听了福晋的话,彻底惊呆了。马车里一时寂静无声。
“福晋,”胤禛冷静下来,恢复理智,“你不要因为前世对爷的怨恨,今生就伤害你自己。”
“不会,”殿兰很满意胤禛的韧性,能够及时控制住愤怒,到底没白活一回,“我自会做好措施,不会有孩子的,这样就不会伤了身子。”
“福晋,”胤禛稍觉涩然,“可是因爷前世太过宠爱妾室,让福晋十分不满?爷已然知道李氏、年氏不是仁善的,今生自会一视同仁,福晋可否不去计较?”
“放心,”殿兰大度地说,“我自不会放在心上了,既然重活了一回,我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你爱如何就如何,爱宠幸谁就宠幸谁,我会让你的内院、后宫井井有条,我说了,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做好的。”
胤禛艰难地说:“福晋对待爷只剩下责任心了吗?也好,那爷的心思都花在前朝,再不会儿女情长了。”
殿兰在胤禛面前很随意,未来要过一辈子,她没耐心演一辈子的戏,所以不甚符合规矩地耸耸肩,“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用不着说与我听。”
胤禛看着面前真实鲜活的福晋,觉得想要不动心挺难的,但福晋既然对爷死了心,爷一头热像什么话,也罢,只要福晋如她所言,尽了责任,爷也不多苛求了,但有件事情还是要劝解一番,“我劝福晋还是不要期待艳遇比较好,皇阿玛应是看重了你,自然会有眼线跟随,万一事情败露,爷的名声也不好听。”
殿兰想了想,似乎有几次精神力发觉到有人窥视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眼线了,“有道理,反正现在也没有艳遇的对象,我的身子还小,等到真有那一天,我自会小心谨慎。”
胤禛觉得事情太过奇妙,爷和福晋坐在马车里,谈论着福晋将来偷人要小心谨慎,果然不同了,一旦福晋对爷没了心思,连隐私都无所顾忌。而爷是不是太大度了,皇室嫡妻,爷真的会允许福晋偷人?哪怕爷的心思不在福晋身上,福晋也该从一而终,现在可不是太祖那会儿,女人可以父死子继。
殿兰觉得马车行驶太慢,“你让苏培盛将马车赶的快一些,天若是晚了,还逛什么琉璃厂?”
胤禛果然吩咐了苏培盛快些赶马,然后下了决心,对殿兰说,“福晋,前世却是爷伤了你,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跟爷试试如何,咱们未来还是要彼此扶持四十年,宫殿凄冷,互相慰藉彼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殿兰摇头,“不如另起炉灶,弥补破碎的痕迹花费的心神太多,我没兴趣这么磨蹭,彼此慰藉不如彼此扶持,况且再凄冷的宫殿你的嫡妻早已习惯,你不用现在想要弥补。”
☆、21、琉璃厂
胤禛被殿兰的话伤到了,爷先弯下腰,彼此各退一步不好吗?福晋是下定决心,要另起炉灶了。
到了琉璃厂,殿兰直奔一得阁,她在淘宝上看到很多一得阁的墨汁,上次跟阿玛逛琉璃厂,直到离开时才看到一得阁的牌匾,今天打算好好看看,传承了几百年的墨汁,有什么稀奇的。
殿兰爱上了书法,每次即便练习2个时辰都不觉得累,它能让精神力更加圆润,而不是棱角分明,殿兰练习了4年,发觉精神力的压迫性和尖锐性变得柔和了,现在即便是用精神力试探比自己等级高的人,也未必会被察觉吧。可惜,这颗行星上不会出现比自己精神力更高的人,验证不了自己的猜想了。
殿兰并不知道,再过不久,她就会在这颗行星上发现比自己精神力更高的人,还是个故人。
胤禛听到殿兰要去一得阁,他熟悉的很,走在前面,心中还惦记着福晋要另起炉灶的事,不行,爷不能就这么放弃,福晋是爷的福晋,何况以福晋今世这般柔美的躯体,若是被其他男人赏玩,爷非得吐血不可。
那么,怎样才能重获福晋的倾心?太难了,前世的女人都是自己靠上来的,哪里用爷花心思讨好,如今要怎么做呢?灵光一闪间,胤禛想到似乎可以投其所好,福晋喜欢东珠、喜欢翡翠,还喜欢什么东西爷还不知道,不过这两样,琉璃厂中也能找到。
殿兰看着胤禛变得轻快的脚步,暗自在心中点头,很好,达成了互不干涉条约,以后各玩各的多好。记忆里八阿哥是个美男子,但是子嗣不丰,不知是否能力一般;太子也很好看,但自己碰不得,容易惹麻烦;大阿哥身材尤其健朗,必定能力不凡,不过,自己其实不该在皇子间找玩具……
走进了一得阁,殿兰瞪圆了眼睛,怎么都是金器古玩,哪里有墨汁,“掌柜的,你们家经营什么?”
“哟,客官,”打算盘的掌柜立刻抬头,“我们一得阁在琉璃厂远近闻名,您是想要战国玉壁,青铜器如编钟、越王勾践剑;汉代金缕玉衣;秦砖汉瓦,元青花瓷器,明朝皇家家具,还是古字画?
殿兰一头黑线,“你说的这些店铺里都有?”
“那倒没有,”掌柜的也老实,“但是只要客人买得起,我们东家总有办法帮您淘弄来。”
殿兰算是明白了,此一得阁非彼一得阁,没的墨汁卖,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拿几件古董首饰,不要太旧太老的。”
掌柜的火眼金睛,知道客人不差钱,取来了一支蝶恋花造型的点翠头钗,殿兰在宇宙的战斗中都不忘衣服和首饰,如今太平盛世,女子更是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虽说是在府里跟着精奇嬷嬷学规矩,但其实是在学习梳妆打扮。
点翠的工艺可不一般,在殿兰看来,将翠鸟的羽毛粘贴在首饰表面,又和掐丝、鎏金等工艺一起使用,还能保证其百年不褪色。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星球,足够体现土著民族的智慧了,嗯,爱美的智慧。想到此,殿兰暗自点头。
“姑娘您看,”掌柜的将头钗放在铺着黑色绒布的托盘里,指给殿兰细看,“收到这首饰的时候,说是唐朝古物,我们东家看着工艺也精致,况且蓝色几乎没怎么褪色,想来是不假的。”
殿兰用手轻抚钗子鎏金的地方,暗自跟淘宝沟通,小宝兴奋地回答:“亲~唐朝头钗,若是卖给淘宝,将得到320;000元哦。”
殿兰放心了,她还不足以分辨金属的年龄,万幸有淘宝,“怎么卖?”
掌柜的高兴,今儿个的提成可不少,“800两银子,再赠送您一个象牙的首饰盒。”
殿兰点头,让宝珠拿银子,结果苏培盛在胤禛地暗示下,掏出银票十分麻利,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看双方是一起来的,也不在意,收了银票,将蝶恋花造型的点翠头钗放进象牙盒子里,递给了殿兰的丫头宝珠。
殿兰只在苏培盛递银票的时候抬头看了胤禛一眼,也不拒绝,让宝珠拿好,“还有别的吗,最好是蓝色的,看着就喜欢。”
“有有有,”掌柜的又亲自取了一件鲤鱼步摇,“这件步摇是唐朝的无疑,主要工艺是珐琅和掐丝,我们说的珐琅也就是烧蓝了,虽说也有白色红色,但以蓝色绿色最是鲜亮,姑娘您看,这鲤鱼的鳞片都数的清楚,而且流苏的光泽也还好,这个价格也是800两银子,赠送檀木匣子。”
殿兰又对着宝珠点头,苏培盛又先一步付了银子。
殿兰看了看天色,怕太阳落下更冷,这具身体真可怜,区区低温的就受不了,比起自己原来的身体差远了,“四阿哥,奴才打算回府了。”
胤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