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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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白蛇传-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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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守成一拍惊堂木,向林元和那婆子问道:“林元,你不是亲耳听许仙说他害死乞丐,埋尸城郊?石萧氏,你不是亲眼见许仙趁着天黑推车出城?现在你二人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当初保荣堂起死回生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林元也是因为听说乞丐自病愈之后便不知去了何处,才听了张泰仁的暗示,大着胆子在县令面前说许仙是因害死乞丐一事被自己听到,才反诬自己偷盗保荣堂药材等物。现如今不知所踪的乞丐竟然凭空出现,他顿时慌了手脚,白着脸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至于石萧氏,则是收了张泰仁的银子才答应出面作伪证。她本以为过那么一两次堂,把串好的供词背上几遍也就罢了,谁料眼下竟闹了这么一出。她平日里虽然是出了名的贪财悭吝,但到底是头一次做这等事,心里虚得很。此刻更是后悔不迭,恰逢县令问道了她头上,她便想着尽快将自己摘出去,以后再也不接这等营生。
  石萧氏稳了稳心神,眼神闪烁地向张泰仁望去一眼,又想了想缝在自家枕头的银两,斟酌着开口道:“回县令大人。那日天黑,民妇只是看着推车的那人身材衣着与这位许大夫十分相似,并不十分确定就是他本人。”
  范县令不由皱眉。前次过堂时,这民妇还言之凿凿地说亲眼看见许仙神色慌张地推着车独自出城。若非因她作出面证,范守成也不会冒着得罪财神的风险将许仙收押入狱。想到此处,范守成不由带上了几分怒气,抬手便要去摸惊堂木。
  “启禀县令大人,”一直站在一旁听审的王明培突然屈身下跪,朗声道:“草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当说不当说。”
  范守成一顿,看了看公堂外围观的平民,点头道:“说。”
  王明培心下略安。今日县令特地派人传他到堂听审,足足让他心里打了几番鼓。
  陷害许仙一事,他从未出面操作,至于陷害许仙的林元,也只在宝芝堂当过一阵子的伙计,若说牵扯,最多牵扯到张泰仁头上,断没有拉扯上他的道理。直至到了公堂之上,范县令只让他与张泰仁站在一旁听审,并不将他二人做嫌犯看待,才让他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一些。此刻范县令听他插言,面上并未显出特别不喜的神色,更让他心里踏实了几分。
  范守成爱面子的心理王明培自是心中有数,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提出心中存疑,范守成多半会许他当众说出,而只要范守成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便有机会扭转局势,说不定还可让许仙罪加一等,“草民以为,此事十分蹊跷。这男子虽自称是被许仙所救的乞丐,可他除相貌相似外,神情举止却无一处相符。那一事至今不过两年,即便他回乡后生活无忧,也断不会在短短两年内改了性情。”
  王明培此言一出,公堂外的人群一阵骚动。他微微一笑,两年前的那件事闹得尽人皆知,当时过堂审案时,曾有不少人前来观看。想必不少人对当时乞丐在公堂上畏惧瑟缩的样子记忆犹新。
  范守成一愣。当初那件案子,是他亲自经手断案的。那乞丐应该是个什么模样什么举止,他自然心里有数。只是经过昨夜的观音托梦,再加上今晨乞丐击鼓鸣冤,让他以为自己真的遇上了菩萨显灵,所以一时激动未曾来得及细想罢了。如今王明培所提疑惑确有几分道理,范守成看了看公堂外骚动的人群,又看了看若无其事老者,再看了看瞪着老者面带疑惑的许仙,顿时犯了难。
  那老者瞪了王明培一眼,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扯唇一笑,泰然道:“启禀县令,这位公子所言有失偏颇。”他微微一顿,待公堂外的人群安静下来后,继续道:“老夫回乡后便做起了小买卖,平日里常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加之常与人结伴行走四方通商路,故而练出胆色。这位公子年尚轻,想必见识有限,不知道人的性情会因世情磨炼而改变。”
  公堂外的人群又是一阵低声议论,不过这次却是支持老者的居多。
  范守成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回首向站在一旁的师爷低声问了句时辰。正值此时,三只雪白的雨燕首尾相衔地飞入了公堂。
  南方天暖,偶有燕雀飞入室内也不算稀奇,但通体雪白的雨燕却是谁也没见过。公堂内外霎时一片寂静。
  三只白燕旁若无人地在公堂内飞了一圈,又在县令头上的“明镜高悬”匾额上停了片刻,才展开翅膀,仍是首尾相衔地飞走了。
  范守成目瞪口呆地望着雨燕消失的方向,待他回过神来时,一直跪在地上充泥塑的林元突然瘫倒在地,浑身颤抖地坦白起自己是如何答应张泰仁潜入保荣堂偷取账册手札,如何将这些物品交与张泰仁,又是如何在狱中听了张泰仁的暗示,反过头来诬陷许仙等等。
  许仙惊诧地瞪着林元,他知道自己入狱是有因有人在背后陷害,但却从未想过幕后黑手是与他谈不上熟识,也从无冤仇的张泰仁。
  林元脸色苍白,神情极度惊恐。他不想说,一个字也不想说。可是他的嘴却不受控制地将自己曾做过的事,一字一句,高声地讲了出来。他头上的汗水混着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眼前的地面上,在他的身前聚成一滩。
  接下来,其余几人纷纷跪地坦白,并一一供出物证人证所在。
  最初的惊讶从许仙心中逐渐褪去,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众人。除了证他清白的老者外,每个人坦白罪责时都是一副惊惧的表情,仿佛他们并不愿说,但又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不得不说。
  许仙看了看身侧的老者。王明培说得没错,眼前的人与两年前相比,变了太多。不只性情,还有气度,甚至看向他的眼神。
  老者被许仙盯得生厌,他微微偏头,凌厉地瞪了许仙一眼。
  许仙一呆。张了张嘴,复又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前去提取人证物证的衙役去了又回。县令很快断了案,王明培、张泰仁,并林元和石萧氏,一并收押入狱。许仙受人陷害,当堂释放。
  许仙绕开前来接他回家的舅兄和家中小厮,他现在只想拉住那老者好生地问上一问。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临安,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受害入狱的,他既然肯出面为自己证明清白,却又为何用那样的眼光一而再再而三的瞪视自己?
  ——他,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卡文了,所以更新很渣。。。




☆、离去

  白素素站在公堂外的屋顶上,看着下面聚集不散的人群。
  因许仙岳家的名声和两年前许仙起死回生一事的影响;此次前来围观过堂的人格外多。而范守成退堂后后;许仙不顾棒伤未愈从公堂内冲出;死死抓住陈青所化的乞丐;更是让周围人群议论纷纷。
  白素素看得出;许仙已经对陈青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陈青假扮的乞丐黄成;虽然形貌一致;但神态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黄成。你……你救了我;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虽然人群嘈杂;但白素素仍然听得到许仙的声音;“你随我回府,我定要好好谢你。”
  陈青眉头深锁,回首瞪视许仙。即便隔得很远,白素素也感受得到陈青身上的怒气。
  “妹婿,你就是想请黄老汉回家一叙,也不能在公堂外这样拉扯。”安茗绶从许仙身后赶来,招呼小厮扶住许仙,又转头看向陈青,“今日多亏黄老汉作证,才还了在下妹婿的清白。黄老汉如若不弃,还请随我们回府,让我们设宴好好款待一番以表谢意。”
  陈青瞟了安茗绶一眼,“我约了人,今日不得闲,他日再到府上拜会。”说着抬头向白素素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转头对许仙说道:“我该走了。”
  许仙急忙伸手扯住陈青衣襟,迎着他的怒视,坚定道:“不,你等等。你同我回一下菱花巷,我,我有事问你。”
  白素素皱了皱眉。许仙虽然懦弱胆小,但性格中却有一股追根究底的韧劲,前次白素素和陈青因与法海缠斗时结界破裂而突然出现在保荣堂后巷被他看见,便被他缠住了半日问长问短。今日让他看出了陈青所扮黄成的异常之处,怕是又要被他揪住难以走脱。
  白素素抬眼看了看街道尽头,隐约中似乎看到白色的僧袍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她转向许仙,抬手便要施法,却见安茗绶已经让几名小厮将许仙架到了一旁的青篷车上。
  安茗绶对陈青一礼,“在下妹婿入狱之后急于证明自身清白,今日多亏黄老汉上堂作证才得以洗脱冤屈,一时激动有所失态,还望黄老汉勿怪。”
  陈青整了整衣襟,点了下头,“无事。我这便告辞了。”
  “多谢黄老汉出面作证,他日若能得空,一定要到府中做客。”安茗绶以从未有过的客气语气说道,话毕抬头向着陈青刚刚举头张望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素素挑了挑眉。安茗绶的语气和动作,都暗示着他知道了什么。她随即一笑,即便安茗绶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关系,她与陈青即刻就会离开临安。
  陈青胡乱应付了几句,急急忙忙推开人群,向着约好的会面地点赶去。
  白素素又向安茗绶看去一眼。他站在人群中,抬头看向她的方向,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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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城外,寂静的城郊,偶尔一阵清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白素素与陈青顺着淙淙流动的小溪逆流而上,他们点踏着溪流中的圆石向小溪上游飞掠。再往前五里,他们便可进入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法海。
  突然,身后传来法术裂空的声响。白素素与陈青同时转身施放护身法术,青蓝色的结印与白色的佛光在溪水中对撞,激起半人高的浪花。
  “法海!我二人已经离开临安,你仍处处紧逼,究竟是何用意?”白素素冷道。
  “你曾犯下的恶业,今日必须有个交代。”法海并不看她,只沉静地望着陈青。浸透溪水的白色僧袍垂在他的身旁,刚硬的线条仿佛悬崖上的石刻。
  “借口。”陈青冷冷一笑,“你们这些和尚道士作法收妖,无非是想要多立功业,顺便从我们身上捞几枚元丹,早日飞升成佛成仙罢了。”
  “阿弥陀佛,”法海站在溪中巨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佛慈悲,即便你曾在临安城外屠害生灵,犯下杀业,贫僧也不能妄自取你性命。”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念在你入城之后未曾继续作恶,贫僧只将你收入五净珠中,祛除戾气,再投来生。”
  “屠害生灵?”白素素忍不住淡笑道,“法海,你能不能寻个更好的理由?”她与陈青同在一个屋檐下居住了两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何况——她想起了在保荣堂后巷中法海见到陈青时的生疏表情。以法海的执着性子,若陈青真的身负杀业,他当日便不会放过他二人。
  法海的视线仍是盯在陈青脸上,“两年前,临安城外池塘坞,你伙同蝎子精吸人魂魄。当日我接到徒弟的竹鹤传信匆匆赶到时,蝎子精正摄取他的魂魄。”法海咬了咬牙,继续道:“若非上次因法术对冲时,你留下了与当时相同的气息,我仍不知你便是当日逃脱的那只妖精。”他一句话毕,不待陈青回答,便从巨石上跃起向他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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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篷车在闹市中粼粼前行,许仙趴在车内柔软的厚垫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镶板发呆。闹市中小贩的吆喝声、小孩尖叫嬉闹的笑闹声、行人的交谈询价声,穿过垂着青布的车窗挤入车中。
  许仙仿若未闻,他的脑中乱哄哄的,黄成和陈青的双眼带着相同的神情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许仙摇了摇头,奋力甩去心中的疑惑。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埋首臂间低声劝服自己。
  仿佛跟他作对般,这一句话之后,那些奇异的过往反而塞满了他的脑海——小巷后突然出现的三人,装得下账册的锦囊,公堂上飞过的白燕,以及曾视他为救命恩人的黄成如今怪异的行径……
  ——“施主,近日你身边可曾出现异象?”
  灵隐寺中,法海曾探究地凝视着他的双眼,这样问道。
  ——“施主,有人在你身上设下了妖法。”
  烟火渺渺的大雄宝殿旁,法海曾神情严肃地这样断言。
  ——“施主,”法海不染尘俗地微微一笑,“万物有灵,有机缘者便可成妖成精,幻化人形,魅惑凡人……”
  “下雨了!”车外喊声打断了许仙的回忆,他抬起头,车窗上的青布随着车身的摇摆轻轻拂动,从缝隙里看到的天空,一如两年前他在西湖岸边借船渡湖时那般阴沉。
  青篷车稍稍停了一下,窗上的青布被小厮从外面以木隔板紧紧压住。
  许仙收回视线。
  两年前,他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认识了让他魂牵梦萦至今的白姑娘。
  许仙皱了皱眉。
  白姑娘?
  ……陈青?
  前几日在保荣堂后巷中,陈青看向白姑娘的眼神,对白姑娘言听计从的态度,与他往日面对白素时何其相似。
  ——白素,白姑娘……难道是同一个人?
  “姑爷,到家了。”小厮推开车门攀了进来。
  许仙胡乱点了了点头,顺从地让小厮背下了车,背进偏院卧房。
  屋里的人来来去去,许仙浑浑噩噩地让丫头伺候着梳洗了一番,又让荣安堂的大夫看了伤口,上了伤药。
  “官人。”安菲桃唤道。
  “什么?”许仙回过神,才发现众人已经退了出去,室内只余他与菲桃二人。
  “昨日白公子送来一封书信,嘱我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安菲桃淡淡道。
  她将那封轻飘飘的书信递到许仙手上,转身走了出去。
  “白玉,进去伺候着。”随手指了人进屋,安菲桃带着芷宣和清砚转向前面花厅。
  游廊外,细密缠绵的春雨将院中石桥边的桃花吹打得纷纷飘落,安菲桃走了不远,便望着那一抹鲜艳的桃红色停下了脚步。
  清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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