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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渣女小蛮12
若水临死前，将百宝袋交给了包拯；她恳求地说：“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打破它；天芒是千年神物，面对它一定要谦卑。”带着无限的不舍，若水终于解脱了。大家一起埋葬了若水，公孙策突然说道：“包拯，该有的后果；我们要承担；该走的路，也要走完。”
包拯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天芒现世会带来什么后果，但这是上天要他走的路。“天芒在咸池之中；小蛮，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东青龙西白虎吗？在秦汉之前，白虎不叫白虎，而是西咸池。东吴时代的《七帝紫庭延生经》里给四象配了名字，朱雀叫做陵光，玄武为执名，青龙为孟章，而白虎，则是监兵！所以，咸池就在山谷的正西方，天芒则在监兵的墓碑之后。”
他们一起打开了监兵的墓碑，若不是有若水的提示，只怕大家无法从里面出来。无数的暗器从墙壁里射出来，包拯想到了若水说的，面对天芒要谦卑，大呼趴下，他们才躲过一劫，终于拿到了装着天芒的盒子。
在离开边关的时候，包拯发现了一朵红花，当初若水对他说过，天芒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寻找一朵红花，在荒漠中非常罕见，最为美丽。若水就仿佛在红花上微笑，她找到了红花，已经无憾。包拯擦干了眼泪，走到了冷冰冰身边，伸出左手。
冷冰冰微笑着将右手放在包拯的掌心，两人相携而去，还有最后一道难关，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几人骑着快马，赶回了京城，在京城外五里的时候，便遇到了郑亲王奉皇命前来迎接他们。这个郑亲王，正是当年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时的小皇帝。后来他从皇帝变成了大宋的郑亲王，为了避嫌，一直深居简出。而冷冰冰现在的身份，正是他的孙女，郡主柴丝言。
来到了郑王府，包拯将装着天芒的盒子交给皇上，皇上说起了柴郡主的身体有所好转，因此打算十日之后便完婚。之后皇上请大家在湖心水榭中吃扁食，也就是饺子。
“这一路来你们辛苦了，不知道有什么趣事？”皇上并没有动面前的碗，似是准备聆听。但是有皇上在，谁敢随意开玩笑，几人都是默默的吃饺子。皇上微微一笑，看起来儒雅极了，“你们不必拘束，小蛮姑娘最为活泼，不如由你来说说。”
“哈哈，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包醒过来之后吃下的二十三个包子，个个都有巴掌大。”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冷冰冰左手边坐着皇上，右手边坐着包拯。
“食不言，寝不语，皇上赐你扁食，就好好吃，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包拯深知伴君如伴虎，若是平常小蛮喜欢调侃她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不能放肆。
“你别唬我了，我又没骗皇上，你确实吃了二十三个，不多不少。”冷冰冰故意把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虽然我很蠢萌，但是你不要欺负我的样子。
“笨蛋，欺君就不是单指欺骗，还有欺辱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只要皇上不高兴了，就可以给你定一个欺君之罪。他将自己碗里的扁食舀了一个放在冷冰冰的碗里，希望用食物堵住她的嘴。
那白胖的饺子却被冷冰冰嫌弃的丢过来：“我都看到了，你的里面有肥肉，我不喜欢。”
“好好好。”包拯无奈了。
皇上看着两人的互动，眸色更加深邃，表面仍然不动声色，他笑道：“没想到包拯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竟然被小蛮姑娘治得服服帖帖。朕有个主意，想册封小蛮为郡主，金枝玉叶，从今往后，这包黑子就由你来节制调度。你想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朕等着看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笑话。就像刚才，你想让他闭嘴，他就一个字都不能说。”
这点看起来，皇上是非常的随性才提了个这建议，完全是为了看包拯惧内的笑话，只是，他是皇上，这种玩笑事关重大。包拯犹豫地说：“皇上，小蛮只是一介民女……”
“君无戏言。”皇上面色一沉，顿时王者之气尽显，虽然仅是一瞬，也已经让包拯哑口无言了。现在的皇上，更加内敛沉稳了。
“谢谢皇上。”冷冰冰得意的瞟了包拯一眼，心中却暗道，果然皇上等不及了，恐怕庞统即将起兵谋反了。
吃完了扁食，冷冰冰陪着包拯一起去庞太师的府邸接包大娘。庞统亲自送包大娘出来，据他说，他爹爹庞太师生病了。既然冷冰冰已经被封为郡主了，皇上就有了借口，说是皇后即将出嫁，希望小蛮能多去陪陪她。
冷冰冰独自去郑王府，看到了郑王爷和皇上。“丝言啊，快让爷爷好好看看，瘦了，也黑了。”郑王爷所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哪里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女去风月楼当厨娘，还陪着包拯经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
“爷爷，你应该说我漂亮了，精神了。”冷冰冰俏皮的眨眨眼睛。
“是啊，还比以前活泼了。在外面那么久，回来之后也该收收心了，毕竟以后你要当皇后，还是稳重些好。”郑王爷历经四朝，看透世事，又怎么会看不出孙女的小女儿心事，只是，柴郡主必须嫁给皇上，这是命运，而小蛮，只是虚构的。
“无妨，其实皇宫里也没那么多拘束，丝言这样也很好。”皇上与柴丝言从小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他把柴郡主当妹妹般宠爱，所以，冷冰冰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丝言，既然天芒已经找到了，你也该恢复你的身份，小蛮也要消失了。”
冷冰冰：“怎么消失？”
皇上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慢地说：“既然小蛮要死，不如让利益最大化，让庞统为小蛮的死负责，嫁祸给他。你们去寻找天芒的这段日子里，庞氏父子比我封庞统为中州王，中州是哪里？正是这天子脚下，他是准备把朕的皇宫都划在自己的封地里。狼子野心，天地可昭！前些日子，庞统还趁着河水泛滥，施粥赈灾，拉拢了不少民心，恐怕趁着这次你与朕大婚，他就准备联合四方进京的将领造反了。”
“四哥哥。”为了这肉麻的称呼，冷冰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之前很多的凶手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包拯绝对能在最后把真相找出来，所以，利用他把脏水泼到庞统身上，不太可能。”潜台词就是，呵呵，只有傻子才会想着玩弄包拯。
“能把庞统拉下马固然好，即便是不成功，被包拯查了出来，也达到了朕想要的目的。比起江山社稷，朕小小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皇上老神在在的闭上了眼睛，“放心，百姓们都是健忘的，过几年这件事情就能淡去。但是朕就可以通过这件事重掌皇权，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朕这次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包拯，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皇上的表情就是在说朕累了，郑王立马会意的离开了。可是冷冰冰不愿意就这么走了，她正准备张嘴，皇上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冷冰冰，严肃地说：“你就那么喜欢他？”
冷冰冰点点头：“不是喜欢，是爱。四哥哥，我不想入宫了。”
“你可知道庞太师的女儿是朕的贵妃？”皇上像摸小狗一样，一下又一下缓慢地给冷冰冰顺毛，“只有你进宫了，才能与她抗衡。你将母仪天下，你的儿子也会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以前我也觉得这是我的命运，进宫，生个太子，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可是我当小蛮太久了，面具摘不下来了。包拯，没了小蛮，会死。可是皇上没了柴郡主，还可以有其他的皇后。”冷冰冰神色哀伤地说道。
“你让我想想。”皇上疲惫地说。
不管皇上准备如何，皇上和柴郡主的婚礼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冷冰冰明面上是要在收贺礼那天去陪伴郡主，于是拉着大包去买一些里屋准备着。冷冰冰一边走着一边交代：“大包，虽然咱们家穷，但是呢，也不能丢了脸面，起码要送一些有纪念价值的，要不干脆送一副你的书法好了，又省钱又有收藏……”
冷冰冰一回头，傻眼了，“诶？人呢？”
“大娘，你有看到一个黑黑的男的吗？”冷冰冰拉住一个人问道。
“你是说包公子吧？他去那边了。多亏了包公子，我家那口子的案件才破了……”包拯曾经在京城破过很多案件，声望很高。
“呃，谢谢，再见。”冷冰冰顺着大娘指的路走了过去，街道上依然不见包拯的身影。
“小蛮！”包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冷冰冰循着声音扭过头，之间包拯手执着冬天仍然凌寒开放的腊梅慢慢走来，梅花上面还挂着晶莹的冰晶。
第137章 渣女小蛮13
包拯另一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假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瞟了一眼躲在各个角落里围观的百姓，明明之前这条街挺冷清的。特别是展昭那家伙，居然坐在房顶上看戏；还无声的对他说了声加油。包拯默念；你可以的！
他站在冷冰冰面前；握成拳头的手打开；垂下来一条坠子：“小蛮，嫁给我好吗？！”
冷冰冰最初的条件反射是向后跳了一步；实在是她被吓到了。这是第一个人用这种方式向她求婚，她嘴巴动了一下，反而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好吧；反正这里不是正史，什么惊奇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冷冰冰硬是把包拯给拖起来，一边快步离开，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身后是一片祝福的掌声。
“可是不是你说没有鲜花、戒指，算什么求婚吗？”包拯有些委屈地说道，“呐，这梅花绝对够新鲜，我刚刚摘的。你说的戒指是哪种我不太明白，不过这个是我家传的宝玉。等皇上大婚之后，我们就回庐州成亲。”
“别学大包装可爱。”冷冰冰用手挡住包拯的脸，“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没想到你会听到。”
“我本来就是大包啊。”包拯笑容有些憨憨傻傻，“小蛮，这是你家乡的风俗吧，感觉有点儿奇怪。”
“我看最奇怪的就是你了，呵呵，这家传宝玉也就比你黄点，你俩一个色系的。”冷冰冰摆弄着那块家传古玉，猛地问道：“包拯，我如果骗了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骗我？你骗我什么了？”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把我丢了，记得把我找回来。”冷冰冰给他打了个预防针。顶着柴郡主的身份，皇上的命令根本无法违抗，但也不妨碍她使点小动作。
事情按照皇上的计划进行着，在郑王府摆宴的那天，各路达官贵人纷纷来祝贺，其中就包括庞统。夜里，皇上派人将庞统、小风筝都引向后山。而冷冰冰则是呆在后山的竹寮，当她听到包拯说话的声音之后，就开始了表演。
“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冷冰冰在窗户上的身影一步步后退，她惨叫一声，同时，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左腹部。鲜血汨汨的流着，浸染了地面，那柄匕首就扔在血泊之中。因为她现在是郡主身份，只能由老宫女检查身子。
当老宫女说“一剑刺入腹部，小蛮郡主已经死亡”的时候，包拯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他的手上沾满了冷冰冰的血，痛到极点的时候，眼泪都流不出来。包拯踉跄了一下，被公孙策扶住了。
他推开公孙策的手，转头慢慢地往外走，嘴里喃喃道：“那不是小蛮，小蛮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她还准备当我的新娘子呢，那不是她……”
“包拯！”公孙策焦急的来回走着，最后他叹了口气，还是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包拯他们都住在公孙策在京城的侍郎府，他回去之后，只看到了娘亲。他找遍了冷冰冰屋子的各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包大娘走了过来，看到包拯疲惫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冷冰冰的床榻，心疼得不得了。
“儿子啊，娘都知道了。”包大娘温柔的摸着包拯的脸，包拯的眼泪就随着她的手，慢慢地流了下来。包拯失魂落魄地说：“娘，小蛮不要我了。”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包大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死心眼的孩子，只能这么说。
失去了小蛮，生活中没有小蛮，包拯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蛮在自己的生命中那么重要。他偷偷拿了钱从侍郎府里逃了出来，胡子也不刮，衣服也不换，每天就在酒肆里不停地喝酒。展昭找到他，将一身是伤的他救了回去。
即使是他最喜爱的大包，他也吞咽不进。“给我一点儿酒，我要喝酒。”包拯伸着手干涩地说，但是到了最后，全都变成了“小蛮”二字。公孙策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要找出凶手，不仅为了包拯，也为了小蛮。他和小风筝一起再次查看现场，发现了庞统的扳指。
整个人公孙策动不了，皇上也动不了，在民间，只有包拯的声望能与他相抗衡。包拯被封为开封府尹，审理小蛮郡主被杀一案。只是他的身体极为虚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找出真凶，寻找真理，都变得毫无乐趣。与其说是他在审庞统，其实都是公孙策在开口询问。
公孙策无法压制庞统，对方嚣张的离开，而包拯，也倒在了地上。皇上派人在民间制造舆论，就算庞统是白的，也要抹上几把黑，俗话说得好，三人为虎。而庞统也加快了步伐，假制了古石刻，暗示天命要他取代赵桢。可以说，两人的舆论战打得不相上下。
若是没有“小蛮之死”，只怕江山已经换了人坐了，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变量，皇上还有搏一搏的可能。
包大娘只是给包拯喂了点儿稀饭，包拯就吐个不停。公孙策见好友这个样子，痛心万分：“包拯，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天下安危系在你一人身上，就算是为了小蛮，你也应该让她走的安心。”
“不重要了，没有小蛮，一切都不重要了。小蛮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她最怕黑了，我要去找小蛮，陪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