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见桃子姐笑,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手臂,“害羞了?”我埋着头点了点,闷闷的说:“桃子姐你的节目一直收视率都那么高……我惨了!海宝都叫我海宝贝啊,女神啊,小人鱼啊,海的女儿啊。可是,明天一定会变成河豚……”
桃子姐扑哧一笑,才说:“小爱你看,他们已经叫你河豚公主了。”我抬起头,画面已经转到了我的官网,粉丝的速度很快,刚放的图片已经转载了上去,许多评论中,桃子姐念出了最打眼的一条:“海宝贝啊,女神啊,小人鱼啊,海的女儿啊,都不贴切啊都不贴切,正体不明的百变小爱啊!原来什么都是浮云啊!小爱啊,原来你就是只萌死人的河豚啊,哦!我心目中的河豚公主,姐姐捏一个!”
“嗷呜……”傅君颜要笑死……
“小爱,那是狼嚎。”
“嗷呜……”我蔫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说到人鱼公主,你和傅君颜合作的广告,真的是很美,很梦幻。海之泪和爱之阳,我是排队等了很久,才订到手。和君颜公子再次合作,是不是更默契?”
桃子姐放过我,我当然要马上顺坡下驴。“我只想说鬼导真的很鬼才,比如说最早你们看到的那张画报,是不是王子在亲吻美人鱼?我从来没有爆料过哦!其实那是鬼导抓拍的。”
“小爱,你是要公开恋情吗?”
“当然不是,那张唯美到要命的画报,其实是我眼里进了沙,傅君颜帮我吹掉而已。”
“不是吧……”桃子姐感叹,然后说:“要命,你伤了大家心了……你不知道论坛一直在讨论那是真亲还是借位吗?小爱。”
我沉默、
“小爱,刚刚你也谈了你的这几位搭档,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大家是怎么看你的?”
我点头,“当然。”
“我们采访了他们三位,现在答案就在我手中的牌子里,撕掉画板上的名字,就是他们对你的映像哦,你要先看哪个?”
“其实都可以啊。”
“那我们先来看房町越对你有什么印象,好不好?”
我才点头就听见桃子姐念“小奶娃。”说着她笑了笑,接着念:“他给的理由是,第一眼见小爱,她抱着顾小安,显得很小,两人眼里都有迷茫,像是看见两个奶娃娃,很脆弱。”
我心底微微有些感动,咬咬唇,没说什么。桃子姐看我一眼,接着撕开jay的,jay的画板上只有两个字,“小爱。”桃子很疑惑的念道:“jay的理由是,她是小爱……”她挑挑眉,“jay真是个实诚人。你确实是小爱啊。”
我愣愣了,勉强笑了笑。谁都听不懂,可是我知道,他是说,我是他的爱情。只可惜,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不想再懂了。
桃子姐耸耸肩,最后拿出傅君颜的,看了看,翻过牌子捂着嘴笑。然后她说:“河豚。”似乎是怕我抢她手中的画板,退了些才念:“小爱她鼓起腮帮子,鼓着蔚蓝大眼睛看你,不论从哪只眼睛看,都像只天真无邪的笨河豚,真实不做作,一眼就让人看透。”
我抽抽鼻子,傅君颜你等着!说我呆又说我笨!心中默默把他抽了一百八十遍。可是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小甜蜜。节目录的很成功,节目最后我唱了《憾情》里的插曲,出摄影棚的时候桃子姐招我过去,说:“小爱,留个电话给我,常联系。”我点点头,从包里赶忙掏手机出来。
然后她一边存电话号码一边说:“傅君颜可是不轻易接受采访的,可是,我们节目组去他没拒绝哦!小爱。”她抬眼看了看我,“听你的称呼,好像和房町越最熟悉。可是仔细感觉,又觉得似乎你和傅君颜感情最深厚。来偷偷告诉姐姐,你的王子,到底是谁啊?”
我心里一突,郁闷了。
又听她说:“逗你的,小爱。我真挺喜欢你的。你很干净,我第一次采访到把头埋进抱枕里的女嘉宾。刚刚导演说了,收视率破了纪录。希望你下次再带着好消息,来桃子姐这里作客好不好?”
我点点头,她竟然摸摸我的发说:“还真是个奶娃娃。”
我抬起手闻闻衣袖,非常正经的说:“桃子姐,我喷的香水明明就是海洋味的。”然后,她畅快的大笑起来。
我是鼓着腮帮子回家的,不时的照照后视镜,始终不愿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河豚公主……
打开家门,我以为傅君颜会坐在沙发等我,可是没有,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安的房门紧闭。又累又疲惫,我合上灯,郁闷的拖着手包,往自己房里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失落,好失落。有一种有被世界抛弃的苍凉感。我惨了,不能习惯没有他们的世界,一鼓捣把自己砸进被子里,忍不住蒙着头狂喊:“讨厌!讨厌!讨厌!傅君颜什么的最讨厌了!你才河豚,你全家都是河豚!你才呆!你才笨!哼!”
然后我感觉隐隐有光,嘟着嘴抬起脸,傅君颜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抹光束,是个精致小巧的生日蛋糕。
顾小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礼服,端正的走进来,拉起了他的小小提琴,一首简单而幸福的,生日快乐。
然后小启从我床底钻出来,脖子上赫然带着小领结,背上背着三个包好的礼盒,趴在我脚边朝我吐着舌头摇尾巴。
傅君颜说:“我家呆宝贝,现在是十二点零一分,生日快乐。”
“我生日?”我指指自己,呆了。
“傻孩子,自己生日都忘了。”他叹了声,宠溺的看着我。
我低头从包里啪啦啪啦乱翻一通,看了眼日期,哇的一声带着哭音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带这样的……”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我……我的生日过后不久,就是妈咪的忌日。妈咪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很差,没有多久,就去世了。所以从小,我是不过生日的,因为那代表,妈咪离开的日子,近了……
只是今天,看着安安粉嘟嘟的小脸,认真的拉着小提请,小启乖乖的背着礼物趴在一边,还有,端着蛋糕专注望着我的傅君颜,我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好了。吹蜡烛。”傅君颜端着蛋糕又走近了一步,当我看清蛋糕上图案是一只河豚的时候,死命的扭过头又想哭,又想笑。
“不吹!”这个把河豚这种生物强加给我的男人!
“这是我和安安一起做的,安安站在凳子上绞了一下午面粉,很辛苦。你不吹,就让他一直拉提琴。。”我借着烛光偷偷瞅了一眼顾小安。他睁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我,手里的动作,却无一丝停顿,手的把位也标准自然。顿时心软了,吹吧吹吧……河豚就河豚,河豚也挺可爱的。想着,悄悄瞅了那蛋糕上的河豚一眼。
顾小安终于收了琴,小短腿刺溜跑过来,歪着头对我说:“姐姐!安安晚上吃了很多蔬菜,只有吃一点点肉肉。安安很乖!”然后伸出小手,咧着嘴期待的看着我。我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他腻在我脖子上蹭了几下,软软的说:“安安累死了,昨天姐姐都没抱安安!安安好忧伤!姐夫没有姐姐软,不舒服。”
在安安的世界,我人生第一次打败傅君颜……因为我比他软……什么跟什么啊,小屁孩……我强烈的觉得胜之不武……
我取下小启背着的礼物,它乖乖的头蹭了蹭我,我笑了笑,弯下身抱了抱它。
带着安安回房间,哄安安睡着,傅君颜还靠在我床边浅浅的闭着眼睛养神,听见声响,才睁开眼望向我。
倒是没有什么煽情的话,反而是我很破坏气氛的问傅君颜:“我现在变成河豚公主了你是不是心里老开心了?”
他点头,然后说:“但你只是我的呆河豚。”
“我发誓我去日本再也不吃河豚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有同类相残的错觉。”
“没事,我们吃别的……”
“其实河豚还是蛮好看的对吧?”
“嗯。”
“傅君颜,你困了哦!哎!你怎么坐着都能睡着!”
“傅君颜!”我推推他,他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微微侧过头。我想了想,缩回手,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我就这样趴在床沿撑着头看着他的熟睡的脸,干净透明,像个天使,绝美的天使。一直到现在,他就这样安稳的睡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男人,似乎怎样,都不贴切……
“傅君颜,你是为我赶回来的哦?安安那个小屁孩,想帮你收拾行李,结果把你的飞机票根抖出来了,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这回真的是青眼影沉沉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还在想,要是你突然不理我,我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做的那么好,什么都比我先想到,先做好。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我十多年辛辛苦苦学会的东西,结果你好像什么都会,你不知道我有多纠结。那我就,乖乖的,做你的呆宝贝好不好?只做你一个人的呆河豚,谁也不看,你说这样好不好?”我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眉眼,那淡淡的青影,让我难过。
“傅君颜,我想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感谢上苍的,还有,让我醒来,可以遇见你,遇见这么好的你……”
第一次,我小心翼翼的,偷偷亲吻他的额头。
第十八章
拍摄牛奶广告只用了我一天的时间,过程很顺利。只是拍完之后我很是纠结,老是想傅君颜看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因为广告里唯一的那句独白,真的是太敏感了,哎……
傅君颜接拍的那部电影《暗影》开始大规模的宣传,各大影院都贴满了预热海报。偶尔等红灯,就能看见某栋大楼的广告银幕反复播着片花,当然还不乏巨幅海报。只是傅君颜还是老神在在,对于海报只有他的一张侧影一点也不在意。一直以来,也没有出席过一次电影的宣传。相比那些为了一个镜头,强迫头的那些人,不知道淡定多少倍。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这部电影也一次宣传都不去吗?”
他摇摇头,平淡的答:“我只是个配角。”那话说得自然纯粹,不带任何色彩,又恍然有一种视万物为浮云的高雅端庄。我突然就觉得我是俗人,还是很俗的那种。起码我就不会淡定成他那样……起码我会希望大家谈论我,希望海报里我的脸可以明显一点。可是,他是真的没有。
我对他这部戏,满是热情。预告片里也只有傅君颜两秒的镜头,一个背影,坚硬挺拔的背影,在昏暗的桥洞下,拉下长长的影,诉不尽的哀愁淡漠。
或许是凭着前世记忆,我一眼就发现了他,忙按下暂停,抱着电脑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讨赏一般的歪着头问:“傅君颜这是你是不是?”
他扫了屏幕一眼,夸奖的揉了揉我的发。那个时候,我很满足……
爹地从拍卖会回来,考察顾小安的琴技之后,很是满意。然后嫌弃的告诉我:“如果你和安安同时学琴,你骑着扫帚也赶不上安安。”我瞬间就憋屈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因为安安还有傅君颜这个耐心的老师,傅君颜陪安安练琴的时候,完全没有只竖着耳朵听琴自己却干别的事情。他甚至几个小时下来就盯着安安的站姿和把位,严谨而又专业。还有我这个称职的姐姐,也一遍一遍陪安安背谱……当然这些是不能说的,我还是很臭屁的说,谁叫爹地你教的好哇……惹的他老人家很是快乐。
安安的小提琴拉的好,爹地对小启也慈眉善目许多,打包把两个小家伙,一人一狗,带去了维也纳,说是感受音乐的灵魂。我有些忧郁的看着小启,真担心它回来一开口就唱出歌来……
安安不在,傅君颜做了一件事情,他在某一天请人把墙打了,两家通成了一家。
当我回家的时候对着莫名走失的墙很是惊诧,颤着指头问那个在厨房做饭的男人:“傅君颜,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他很从容的说:“打墙灰尘太大,孩子吸了灰对身体不好,正好安安去了维也纳,就索请人来施工了。”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指了指他在客厅新换的长毛毯,问我喜不喜欢。
我答了句:“是哦。”又看那长毛毯颜色真是好看,坐在上面左摸摸又摸摸。晕晕乎乎的就啥都忘了。
《黑色灰姑娘》开始开拍,这部戏的形势是边拍边播,所以剧本并没有完成,编剧也随时要看观众的反应,对后续故事做出一些改动,但大纲是不会变动的。同时,《黑色灰姑娘》也是CBS电视台黄金时段的立捧新戏。
另一边傅君颜也进了组,他那部片的名字叫《天国的白羽》,同样的边拍边播,是MBS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力捧新戏。CBS和MBS一向是竞争关系,我们的戏又是同一时段播出,所以,简单的来说,我和傅君颜的戏,竟然打擂台了……
我进组比较晚,到了才知道,这两部片的片场竟然就只隔了一条街,大家共用停车场。而且竟然也是住在影视城的同一家酒店,他们组包下了二层,我们组包下了三层。工作人员都很警惕,严防泄露内情。两边都好像较上劲,一股水深火热的气势。媒体也对此很是执着,头条就是“房町越携手顾宝贝抬杠傅君颜与季洁儿!”我瞬间觉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事态够严重的……而傅君颜的名字和季洁儿放一块,好不爽好不爽……
我趁拍戏空隙给傅君颜发了个短信,我说:“傅君颜,我进组了哦!就在你隔壁啊有没有!”
不久他就回复我,只有两个字:“知道。”简单明了。
出演白颜姐姐的是出道好几年的女演员,叫徐若帆。演技一流,人也不错。我在化妆室因为黑色美瞳陷入僵局,弄了很久也戴不进去,倒是一双眼折腾的通红,都要哭了。她走进来,很自然的拉开椅子坐下说:“小爱,你这样戴不对哦!”然后竟然取出自己的隐形眼镜液,当着我的面,取下自己的隐形眼镜,再重新戴了一次,示范给我看。
我登时觉得,这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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