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忍之一,你应该都没见过吧,想让我给你介绍吗?”老头兴高采烈的很,“现在自来也和纲手都不在村子里,这三个家伙虽然都不让人省心,不过都是很不错的学生。尤其大蛇丸更是天才,就是性格太阴沉了。”
老头显然很以这三个徒弟为荣,包括那个现在还没暴露的蛇妖。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唉,算了,我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也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就这么着吧。我不想忘记过去,也不会再妄想明天,只愿能把握当下。
得过且过吧。
跟着老头慢吞吞的晃去餐厅,阿斯玛已经回来了。
“小静叶,卡卡西那边怎么样了?”
“就那样。”唔,肚子好饿,“这事儿急不得,只能靠时间来冲淡。”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只是??????要不以后你多陪陪他吧,反正你快放暑假了。”
“我不认为有这必要。”从饭碗中抬起眼,“那没用的。”
“好歹人家也把你当妹妹和好朋友,你也负点责任嘛。”阿斯玛开始叨念,“要不是我接下来都有任务,我也会去陪他。”
“没用的。”我叹气摇头。
事已至此,我真的不认为安慰或陪伴能顶事。
谁能填补谁的遗憾。
阿斯玛呆了片刻,也叹气。
“我说你们行了,吃饭时叹气会消化不良的。”老头看不下去了。
我俩转向他回以苦瓜脸和一声叹息。
??????
日子还是照过,这年头,十几岁的孩子上慰灵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带土的死只会对他的亲人朋友有影响。
而卡卡西,之后再见到他时已恢复如常,照样每天吃饭睡觉出任务,闲时跟我们磕牙。只是左眼用护额遮得滴水不漏。
此情无计可消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暑假特训
老头终于在忍校放假前退休了。
四代当然是连绳。貌似大蛇丸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没出席交接仪式。说真的,我还挺想看看肚子里能藏很多东西的人具体和普通人有啥不一样,莫非就像《乱马1/2》里的那个大嘴家族的人那样,可以一口吞下一个西瓜?
交接仪式后,老头请客,去了很多人。刚开始那些大人还一本正经地说些什么“木叶的发展”之类的废话,随着酒越喝越多,话题也广泛的扩散开来,女忍们扎堆讨论服饰帅哥,男忍们集体八卦扯淡。还有人企图灌我们这些未成年人酒,老头自己都快喝高了,当然没空管我,而新上任的四代筒子始终保持清醒,以大无畏的精神阻止了醉鬼。
“其实我挺想喝的。”我惋惜的看着被连绳劝走的某大叔。
“不行!小孩子喝酒会长不高的。”他义正词严。
“切,大人就是喜欢编些莫名的理由骗小孩。”卡卡西斜眼睨他。
“卡~卡~西~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哦~”连绳双手捏着他的脸颊,笑得很温柔。
直到卡卡西求饶,他又转向我和阿斯玛,“你们要不要果汁?”
= =|||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眼看着一群人越喝越疯。
后来连绳也被抓去敬(灌)酒了。
后来老头酒后吐真言,“以后批文件,调度任务,外交,调解家庭纠纷等事都由连绳来管,终于能摆脱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火影生涯了。”
还有几分清醒的连绳闻言脸色更菜,整个人摇摇欲坠,然后自暴自弃似的逢酒就干。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终于一声叹息,抛下满屋子发酒疯的醉鬼,出去散步了。
最后还是买了零食去火影岩纳凉。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卡卡西叼着冰棒,含糊不清的说,“要不我帮你特训吧。”
我忙着把章鱼小丸子往嘴里塞,“别,敬谢不敏。老头说好带我去温泉乡度假兼修炼。”
“大夏天的去泡温泉?”
“我想去山上,可是老头坚持去温泉。想来实在是居心叵测啊。”我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哦……听连绳老师说自来也大人也最喜欢泡温泉呢。”他回以心照不宣的笑容。
“嘿嘿嘿嘿??????”一直躲在角落里不知捣鼓什么的阿斯玛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筒子们,介绍你们一个好东东,经过本人的严谨认证,此物具有提神减压等一系列用途,实乃居家旅行执行任务之必备良品。”
唰的亮出一包与其同名的烟。
哦哦,香烟出现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留胡子从阳光少年转型为御兄了呢?
= =||“你才13岁,抽烟是不是早了点?”卡卡西看看得意洋洋的阿斯玛,又看看满眼星星的我,有些头痛,“而且还在这个6岁小鬼面前现,你就不怕她举报你吗。”
“没事没事,小静叶是我们的死党,不会告密的。”
我狂点头。
卡卡西揉了下眉心,抬头望天,无言了片刻,“反正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但是如果小鬼也抽的话,我就去跟松子阿姨举报。”
说着横了我一眼,“听到没?!”
“好啦,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差别待遇啊。
“东西都带齐了吗?”老头神清气爽。
“齐了齐了。”我打哈欠,真是,干吗一大早就要出门。
“好,现在开始晨练,一路跑去温泉街吧。”
= =b不是吧?
经过3个小时的马拉松,我看着很有江南水乡感觉的街道,感动极了,终于到了!整整3个小时啊,跑得我无聊死了。
“体力可以算过关。”老头咬着烟杆,“今天想休息一下,明早开始特训。”
我左顾右盼,“太仓促了吧。至少先玩个10天再说啦。”
“嗯??????最多五天。”
“谢主隆恩。”满足了,“作为报答,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偷窥女浴室的事。”
“咳,小孩子不要胡说,我身为德高望重的长者哪会做这种事。”努力摆出道貌岸然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像回事。
“哦,随便啦,你高兴就好。”我这个人向来很知机的。
“??????小破孩!”
我当作没听到。
这几天除了泡温泉吃冰淇淋,我们还在小镇的周边的树林转了几圈,发现还有几处冷泉,而且常有很多漂亮的泳装姐姐在里头玩。我建议我们也去泡泡,毕竟大热天的还是冷水舒服,被老头道貌岸然的否决了。真是的。
快乐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悠闲的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老头把特训地点定在冷泉附近,说是温度较低,防止中暑。
我嘿嘿冷笑数声。
他当作没听到。
“从你们玉琴老师的学末总评来看,你的理论和体术学得还可以,就是查克拉的控制还不行,连带的忍术也用不好。所以先训练控制查克拉。”
他打开旁边的长方形袋子,“这是我特意买来的组合式平衡训练架。你呆会儿就把查克拉聚集在脚底,在圆杆上来回行走,你的速度和杆的高度要慢慢增加。”
我看着那根长5米横截面直径最多1厘米的铁“杆”和两边的可调节架子,“你确定这套东西不是杂技团的训练用品?练这个还不如垂直爬树。”
“一个优秀的忍者完全能胜任杂技演员,反之则不然。爬树比这个难。等你可以在二十米的高度奔跑时,就能爬树了。”老头找了个可以同时看到我和冷泉的角度坐下,开始纳凉;“还有,你要控制提取出必要分量的查克拉,不能浪费。”
“我这年纪就要学这个是不是早了点。”我垂死挣扎。
“还有一学年你就要毕业了,要通过下忍测试是不难,难的是怎么熬过‘因他国请求加入战争’等D级任务。”他专心地看着烟杆,“现在局部战争还是到处不断,五年之内要真正太平下来只怕很难。而忍者,是不能挑任务的。”
我闭嘴,跨上离地一米的铁杆。
半个月后,我终于能在离地二十米的细杆上来回不停地跑。其间摔下来的次数和我做克服恐高的心理建设次数一样可观。
“总的来说进度还算可以,秉持你一贯的庸才风格。”老头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靠着树斜眼瞥他,“这半个月来你的人际关系也大有长进啊,跟冷泉的泳装姐姐们聊得十分投机嘛。”
“我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她们些生活经验而已。”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接下来限你五天内学会垂直爬树,原理和走钢丝一样,再加上用适量的查克拉使身体吸附在树干上。”
末了又补充一句,“应该不难吧?”
我无语。
不得不说老头对我的了解相当透彻,五天,不多不少,我完成了这项训练。当我垂直得粘在高达十几米的树干上时,心里不是不感慨的。
我竟然追随无数武林前辈们的足迹,背叛了牛顿。
可是无视地心引力的感觉真tmd的好啊,上面视野开阔空气又新鲜。当下决定好好练习轻功,搞个踏雪无痕草上飞什么的多拉风。虽然大多数忍者都可以做到。
“你已经在上面站了一刻钟了,不累吗?”老头仰视我。
“我好像查克拉不太够,要??????”我做自由落体状,“摔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拎住我的领子,降落,把我放地上,“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我好一会儿才从速降的刺激中缓过来,为了面子问题,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接着是不是要练习水上行走?”
“是有这个教程,不过有鉴于旅费吃紧,只好回村子练了。明天一早就回家。”居然难得厚道的没嘲我。
不过,已经出来一个月了呢,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多事之秋
在四代即位后没多久,大蛇丸就被揭发做人体实验,跑了。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之后老头很少很少再提起这个“愚蠢的徒弟”。
今年,我8岁,即将毕业,准下忍。经过水上行走,跳火圈,在布满刀枪箭雨的狭道中拐弯抹角急速穿行等训练,我觉得自己绝对称得上优秀的杂技演员了。就是还没有实战经验。虽然阿斯玛他们都有陪我训练对战,但是这根本做不得数。他们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我也不会真的跟他们拼命。
今年8小强将出生,我已得到确切消息。别误会,不是我趴人家窗台下听墙角,是纱绫从他们家的照相馆的八卦群中听来,然后又跟我八卦。
“今年是木叶的生育高峰年,猪鹿蝶三家,日向宗家的夫人,还有很多人家都要生孩子了。那些阿姨做什么都要扎堆,他们不知道同龄的小孩太多会引起就业竞争的吗。”这是她的原话。
我当时就出汗了,没想到现在10岁的小孩就已经懂得社会学。
不过,鸣人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我曾到处打听姓漩涡的人家,都没有。莫非一定要等到九尾出现,岸笨才会把他送来?
今年九尾会来袭击木叶,具体时间不明,所以我新年一过就去飞苦无传书。貌似有带土的那次为鉴,这次引起了相当的重视。而且他们都觉得能预知又能瞒过村中暗哨的耳目扔苦无,一定是个世外高人,我这个小破孩完全没人怀疑。
接下来到底会怎样呢?
貌似木叶忍者小队都是二男一女的配置,所以下忍分组我不可能和纱绫或其他相处得不错的女同学分在一起。我到快毕业前还是没怎么跟男同学说过话,原因么,绝对不是我人品有问题,而是那个东城凉带头排挤我。前面说过,如果我是男生估计会被围殴。前面也说过,我死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和那几个最讨厌我的男生分在一组吧。玉琴老师应该也很清楚她手下这些小鬼的状况。所以,我应该不用太担心吧??????
然而世界上的事有时的确很奇妙,你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往往偏偏就会发生。那天,当玉琴老师对着宗卷念道“第四组,东城凉,西桥风,猿飞静叶”时,我一下子就晕了。和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小鬼一组?转头看向他们,也是一脸生吞苍蝇的表情。再看看玉琴老师和旁边几个老师,前者依然一本正经得照本宣科,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无比阴险;后者全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欲哭无泪,老师们,你们想调戏的到底是谁啊?!
好不容易挨到老师宣布下课就地等待指导上忍的认领,我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玉琴老师,请答应我此生最严肃的请求——帮我换组!!”
“哎呀,静叶同学你应该知道这分组一旦定下来就不能改了,不然可是个大工程呢。会影响其他同学的分组哟。”回答的是另一个男老师。
“可是??????可是??????”我偷瞄着后面两个“同袍”,心想如果直接说我和他们相看两讨厌不想和他们一组会不会被老师套麻袋。
果然,玉琴老师不耐烦了,“分组是我们经过社会学、经济学、忍体幻等各方面统计,从综合实力来考虑的,你再叽叽歪歪的话??????”扳着手指关节,脸色狰狞。
555555555555欺负幼小儿童是可耻的!!!
可是我没胆子说出口。
只好饱含热泪转向纱绫,“纱绫,也许过一阵子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某些人会趁执行任务时拍我黑砖哦。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和你一组。可是??????无可奈何啊。”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无可奈何这四字看来虽平淡,其实却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不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小静叶,拿出勇气来吧,我相信光明总会到来的。”有着水润光滑的淡紫色及腰长发的美少女哀伤而坚定地握着泪眼朦胧神情凄苦无助的圆脸娃娃的手,形成一副催人泪下的景象。
在场全体师生都黑线加汗,“某些人”的脸色更绿了。
纱绫那孩子本来挺稳重的,自从和静叶玩在一起,整个人就脱线了不少。
眼看着同学们一组组被上忍老师领走,教室里只剩下我们第四组还在等着。我忍不住猜测这新的老师是不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我等得很痛苦,大概任谁被另外两人冷冷注视着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