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也第一时间的冲了过来,见到还未显怀的紫薇,打趣道:“这下好了,你成了大肚婆了!”
紫薇闲闲地躺在软榻上,一派心满意足的模样,“来的突然,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因祸得福,让自己老公轻松了不少。你看他前段日子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看的格格我心疼。
“不过,我现在真的像是个大肚婆吗?”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的女人,都是介意身材的。
容嫔失踪
萧剑最近很春风,乾隆对他是青眼有加,他自身本就是个饱学之人,阅历丰富,出乎意料地对了同样喜欢没事大江南北到处乱晃的乾隆同志的胃口。 。虽然没有提升,但却也赏了他不少东西,也让周围的人好生的一阵巴结。 福尔康却很郁闷,原因无它,就是曾经“深深爱过”自己的两个女人,一个怀孕了,有额附天天陪着;另一个,也容光焕发,与丈夫成双成对。他完全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直不停地在感叹世道不公,自己明明是“文武双全”又优秀的青年,怎么她们能变心变得这么快? 还有永琪,虽然这次跟了出来,但皇阿玛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早不如从前了。就连护卫的差事也交给了永璧永瑸兄弟俩,自己是个皇阿哥却要屈居人下,他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的,不过,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忍着,成功地把自己扮成了壁花,这一路走来,愣是没几个人想起他。
这天船到扬州,三人终是聚在了一起商议。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根本就到不了皇阿玛的身边!”永琪一脸的痛苦无措,一拳捶在墙上。
尔康也接话道:“是啊,如今我也只是个小小侍卫,离龙辇很远,帮不上什么忙。”他虽这样说,眼睛却是盯着萧剑的。
萧剑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知道自己近来风头挺足,乾隆虽没再有下文,但上次救驾受赏也足够让人眼馋了。这福家和永琪的心思自然也就动在了他身上,想着这些人还有用处,他豪爽地说了几句,安慰他们,惹得永琪很高兴,将就着看他顺眼了。
“要如何做才能重获圣心呢?”永琪也知道如今自己在乾隆心中是大打折扣的,很是担忧。果然没小燕子在身边,他的大脑要活络些,还能想起自己是个皇子。
“不如,我们假装来一场刺杀吧!”萧剑突地站起身来,抛出一招,顿时吓了其他两人一跳。永琪有些犹豫,尔康却连声叫好,他本就急于挽回圣心,福家一脉荣辱系于他手,苦肉计又算得了什么?加之他最近与萧剑交好,自觉此人侠义,所以极力撺掇着永琪答应。
永琪见他二人都信誓旦旦,只得勉强应了。萧剑见了,满意地弯起嘴角,随即展开地图,三人商议起假刺杀的事宜来。
可就在这计划尚未实施之时,北京传来消息,容嫔,失踪了。
原来容嫔好好呆在宝月楼,谁知在一群皇家上次召进过的萨满法师离宫之后,竟失踪了。宫里丢失了回疆进献的妃子这还了得?权衡之下,皇后还是命人传来了消息。
龙船上,乾隆捏着手里的奏报,一脸愠怒。太后也由晴儿陪着,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来。
“皇帝,这消息可确切?那容嫔,真的不见了?”
乾隆点头,面色沉重。自己好容易来一趟江南,怎么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容嫔是关系到邦交的人物,这着实诡异啊。就怕——
沉思了一会儿,便秘密命人传了永璧兄弟来,没多久,永瑸便带着人马离开船队,北上了。
“晴儿,你说含香失踪,是从皇宫里逃出来了吗?”龙船上,紫薇躺在软椅上,舒适地晒着太阳,牵着十二,看着两岸风光。
晴儿可没她那么惬意,好容易爱情才来敲门,这永瑸就走了,害她独守空帏不说,还要时时为他担心,也就更痛恨起罪魁祸首来了。半晌才哼了一声,不在意地答道:“她在宝月楼见过几次,看起来很正常啊,应该不是风沙大逃亡了。”
十二乖乖地坐在一边,一头雾水。“风沙大逃亡?”风沙怎么逃啊?干嘛要逃?这管风沙什么事?
紫薇赞同地点头,“我听到说是萨满法师离宫之后失踪的,会不会跟蒙丹萧剑有关?听说上次九格格生病就招过一次萨满法师,这次应该是同一批人。只是如今小燕子已经死了,萧剑没了妹妹,应该会专心报仇才是,这个阴谋我总感觉不小。”
晴儿猛地看着她,也跟着认真地分析起来。十二听到阴谋两字,也打起精神懵懵懂懂地听了起来。
这是哪里?怎么这么黑?这么小?
小燕子自醒来后就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自己不是在蒙丹那太闷了,才出来逛街的吗?难道是被皇宫的人找到了,又给关了回来?当然,以她的异于常人的思维自然是不会为这个问题耽误太长时间的,她越想越气,没过一会儿,就大叫起来,嘴里自然也少不了咒骂。
“别喊了,没用的。”角落里一个柔柔的女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是——谁?是人——还是鬼?我告诉你,姑奶奶可不怕你。”小燕子有些哆嗦,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朝角落里喊着。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吃力地扶着一旁的木凳站了起来,走到小燕子面前。接着屋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小燕子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吃惊地喊了声:“含香!”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摇着,一脸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对,是我!”含香苦笑着,她刚刚才出月子,身体其实很虚弱,经不起这样的摇晃,无奈又喊道:“你,你快放开我!”
小燕子忙放开她,遇到个认识的人她也就高兴了,也不管前提是什么,拉着含香就要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含香,你也被关进来了,我就说那几个老太婆可恶嘛,你这么美也要被关进来。”
“什么?”含香被她不着边际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自己明明是在宝月楼休息,逗弄女儿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关在了这里?还是和这个臭名昭著的小燕子关在一起,她不是死了吗?当然,这么活剥乱挑的,应该也不会是鬼。
小燕子见她顿住不语,更加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一股豪气顿起,拍拍含香的肩膀,朝她眨眨眼:“含香你放心,永琪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我让他把你也一起救出去。皇阿玛也真是的,怎么老是听那个恶毒皇后的话呢?”
含香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甩开了她的手,听到小燕子对自己直呼其名已是心生不满,再听下去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只鸟以为是被皇后给关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先不说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原本自己非一宫主位没有资格抚养和孝,还是皇后奏请才恩准把和孝留在了宝月楼。皇上南巡,皇后决不可能在这时找自己的麻烦?更何况,还跟这个阿哥的小妾关在一起?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她们被有心人给,绑架了!
想起小燕子曾在宝月楼对自己关于蒙丹的一番“谆谆教诲”,含香的心瞬间凉了!
关于纳妾
“什么?小燕子失踪了!”永琪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毛了。这人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吗?听说含香也失踪了,难道,含香也逃出来了?
还在庆幸地想着这个可能的永琪,可没心情注意到旁边人的脸色。
福尔康听到这消息也愣了,不过随即又释怀了。这小燕子失踪就失踪了吧,说不准也是件好事。他自从经历了两次所谓的“失恋”之后,倒把心放到了仕途上。令妃娘娘说的对,只有获得了皇上的喜爱,才有可能娶上格格。这小燕子本来就是个麻烦,还出身低下,要不是看在五阿哥迷恋她的份上,自己管她是生是死呢?
可目前还不能得罪在他们看来最有前途的阿哥,所以思虑了一下,福尔康还是说道:“永琪你先不要自乱阵脚,我觉得小燕子应该是顽皮出来玩,可能像上次棋社那样。没事的,蒙丹会尽快找到她的。”
永琪见尔康也这么说,心稍稍放下了些,但马上又担心起燕子的衣食来。
萧剑在旁听了个足,心里冷笑不已。这个五阿哥遇上小燕子就慌了神,就只注意到了那只鸟,容嫔也跟着失踪,这时间太接近,内里一定不简单。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就该有消息传来了吧。
龙船一隅,令妃惬意地躺在软榻上,摆弄着尖尖的指甲,心情是十分的愉悦。容嫔禁宫失踪,自己不止是少了个争宠的对手,还让留在京师的皇后惹了一身臊,自己远在江南还撇开了干系,想起那天那人来找自己的情景,她就觉得这买卖是万分的值。
“娘娘,这下皇后娘娘可有得忙了,皇上一定会更加宠爱您的。看来我们这步是走对了呀。”腊梅见自家主子心情不错,忙上前凑趣。
令妃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笑道:“本宫这是在做好事呢,这下,可算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呢。”
腊梅眼波流转,忙连声应是,“这可不,那日奴婢在旁听了那个“风儿沙子”的故事,也感动的紧呢。娘娘您可是个大好人啊!”想起那日“误闯进延禧宫”的萨满法师,她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故事倒像是真的了。
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腊梅!”想了想,令妃还是吩咐道:“这两日口风紧些,可不能露了什么马脚才是。”
“对了,传话给那日尔康引荐的那个萧侍卫,让他瞅着机会,最好能跟着皇上,本宫不会亏待他的。”
腊梅连忙答是。
庆桂走进船舱,看见紫薇披着薄衣正倚在窗边看书,不由出声关怀:“江上风大,要小心身子!”
紫薇却因为近来怀孕情绪波动大,听庆桂要自己保重身子,不由得想歪了,捂着小腹,嘟嘴问道:“你是担心孩子吧?”
庆桂又岂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这孕妇怀孕之后最是敏感,最忌讳旁人重视孩子多过自己。担心紫薇乱想,忙坐下来将她揽近怀里,正色说道:“我担心谁你岂会不知?”聪明地把问题抛回给孕妇,洗了自身嫌疑。把头埋进去,深深地吸了几下老婆身上的香味,庆桂同学非常满意。
“算了,每次都说不过你。”紫薇倚在他怀里,任由他动着,眯着眼好不惬意。突然想起什么,她忙抬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怎么了?这才辰时!”庆桂狐疑地望着她。
“是辰时你还在这儿?不用当值?”自从永璧永瑸两兄弟被派走后,就剩下庆桂和多隆两人了。
“没事,让多隆那小子盯着,出不了什么幺蛾子的。”别看小多子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那只是唬人的,跟他们几个混久了的,有哪个不是人精?反正他老婆在北京够不着,还不如便宜兄弟回来陪老婆,庆桂心里的小九九可是飞快地在算着呢。
紫薇笑着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担忧的问道:“过几日船到杭州,皇阿玛打算去哪儿游玩呢?”人都说江南多美女,夏盈盈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庆桂答道:“不过是接见官员,赏玩西湖美景罢了。”
“那总会安排接风,宴上定会有歌舞助兴吧?人道江南多美人,想来是不错的。”紫薇对夏盈盈其实感觉不坏,一个在风月中打滚多年的头牌,哪里会不知进退?缠上乾隆,不过是大胆地想要更多的好处罢了。难道真的还看上个老头子不成?难为了乾隆,竟然还较真了。她对这点不在意,只是突然想到江南出美女,且个个弱柳扶风,扬州瘦马更是名闻天下,加上自己怀孕,心里越发地添堵了。
感觉到她闷闷的,庆桂也觉察出了弦外之音,暗叹一声这孕妇的情绪变化真快,还是马上放下身段赌咒发誓,“不过是些庸姿俗粉助兴罢了!哪比得上娘子你国色天香呢!”果然成功地博得了自家老婆的赞赏。
龙船的速度真是没话说,没几日便来到了杭州。乾隆一行人都兴致勃勃,争相目睹苏杭美景。紫薇虽有些害怕夏盈盈的出现,但她一想到可能的蝴蝶效应,也就释怀了。乾隆忙着接见当地大小官员,她和晴儿也每天陪着太后唠嗑,欣赏美景。而晴儿这个吃货更是垂涎于当地美食,不顾身材地吃了个够本。
这晚,龙船停靠于西子岸边。周围的百姓早被细心的官员给“请”了出去,偌大的湖上虽灯火通明,但戒备森严,生人难近。
紫薇和晴儿正陪着太后说话,老人家容易困,说了几句也就乏了,两人只得告退,离了太后那艘船,坐上小舟在湖上徘徊。
湖上清幽,微风阵阵,晴儿怕紫薇伤了身子,正要让人划回去时,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似远处传来,应和着月色湖水,越加的清冷,却让人无法排斥,甚至还觉得一丝舒心。
“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抚琴?”晴儿狐疑。
紫薇摇头,这里是龙船休憩之地,戒备严密,谁吃了豹子胆在这里抚琴?这么晚了还出来招摇?
咦,等等,还珠里以这种方式出场的这么一号人,只有——夏盈盈!
这么晚了还出来唱曲弹琴,而且还闯得过侍卫的戒备,这夏盈盈还真是,其心可见啊!偏偏乾隆像是丢了魂似的忤逆太后,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是老爹后院的事,那夏盈盈原著里也就是一歌姬没什么别的花花肠子。她可不想像以前那个紫薇那样毛毛躁躁地去操心。一个格格,也轮不到她来管啊。
于是她镇定地对晴儿说道:“是那个夏盈盈,不用着急,明天就见到了。”晴儿的个性自己还不了解,现在去看热闹可不是时候,最迟,得等到明天吧。
晴儿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点点头,感慨道:“这男人,有了这么多女人还不够,偏生还想着外面的,令妃不是得宠随扈吗?我看啊,也拴不住皇上的心。”
像是触动了什么,她接着小心问道:“紫薇,你问过庆桂,以后——纳妾吗?”
紫薇愣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竟是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其实他们男人在牌桌上也挺八卦的。”
“哦,快讲给我听。”八卦天后晴儿马上眼睛发亮,“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好容易忍住笑意,紫薇说道:“对于纳妾,多隆说是为了不伤害京城里纯洁少女的心,他会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