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宅心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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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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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瑄这么一叫,皇帝先就是一怔,难道是尔康教永瑄说的?可旋即他就反应过来,福尔康可是外臣,无旨根本不能擅入坤宁宫!且刚才永瑄说了尔康的名字之后,就想让皇后抱他,皇帝想到这里,那眼神立刻就变得幽深起来。
  莫非,是皇后借着小孩子不懂事说的话,在朕面前给那福尔康上眼药?
  皇帝想到这里,禁不住就阴沉的瞥了眼皇后,那福尔康是谁?是令嫔的亲戚,令嫔如今都这样了,皇后竟还要攀扯她,看来自己最近对皇后是太过宽纵了!
  皇帝一想到这儿,就禁不住眼底一沉,打算发作皇后,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嘴,怀里的永瑄又是不安的动了动,拽着他的衣襟,嘟哝着:“福,福福……大大……爷爷……”他说完,似乎还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咯咯的笑着。边笑边拿胖乎乎的小手捂着眼睛,然后又从指缝里偷偷瞄着跪在下面那个侍卫。
  他这话一出,皇帝只觉得胸中的怒气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永瑄……难道,他是因为这个侍卫的话才学的么?
  想到这里,皇帝也顾不上和小香菇说话,忙抱着永瑄哄着:“永瑄乖,告诉皇阿玛,这个福大爷,是不是你跟着这个人学的!”他一指跪在地上的侍卫。
  “福大大……”永瑄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然后又说了句。
  皇帝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不由的大怒,普天之下,有谁敢在他面前称爷的,且看刚才这侍卫说话时那顺溜的模样,只怕这福大爷,他们已是叫习惯了!
  一想到这儿,皇帝顿时黑了脸,他可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他面前,就连他的十二叔也要称臣,这福尔康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出身,仗着朕的宠爱,竟然在这皇宫中称起爷来!
  除了永瑄外,朕以后不知还要有多少个小阿哥、小格格,若是都跟这侍卫们一样,叫起那福尔康爷来?!皇帝想到这里,那脸上就凝聚起一层怒气来。
  好啊,好的很啊!福尔康!他瞥了眼地上趴伏的低低的侍卫冷笑了两声:“福、大、爷?他福尔康倒是好大的面子,竟然朕的儿子称他为爷?!”
  他这话一出,那侍卫顿时全身一抖,知道自己刚才一时情急,说漏了嘴,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这帮兄弟早就看那福尔康不顺眼了。
  不过是仗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包衣奴才,也配和他们兄弟相提并论?!那侍卫在心中冷笑着,将身体扶的更低了些。
  皇帝见状,他也是个聪明人。这侍卫们一般都是从那满八旗里的上三旗,正黄旗、镶黄旗并那正白旗选出来的武艺出众之人,那福尔康……
  皇帝一想到这里,眼底一沉,他想起来了,往日他去延禧宫的时候,令嫔常常就在他耳边说这福家兄弟如何允文允武,才华出众。他也是想着令嫔娘家势弱,怕宫里满蒙八旗出身的妃子欺负了她,且横竖以前都有定例,索性就给了她这个恩典。
  超拔那福家兄弟为御前侍卫,宿卫皇城,且又因为永琪和这福家兄弟一向过从甚密,而且他有几次考校这福尔康、福尔泰,觉得他们的学识武艺还算过的去,便又安排了他们做永琪的伴读!
  可是!皇帝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福家兄弟竟敢仗着他的宠爱,在这紫禁城中称起爷来!哼!他们算是哪门子的爷!能让永瑄他们叫上一声大爷的,也就只有他的兄长们了,可眼下,他们兄弟这一辈,就仅剩了他和弘昼。那弘瞻早在乾隆三年就被自己过继给了十七叔果亲王允礼为嗣子。
  再上一辈的履亲王允裪是永瑄他们的叔祖,再有被过继给庄亲王的皇玛法的十六阿哥允禄,也算是永瑄他们的长辈!
  而这个福尔康,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也敢在这紫禁城里称起爷来了!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皇帝越想越气,他瞥了眼怀中不懂事的幼子一眼,便对小香菇说:“皇后,你把永瑄抱进去,以后但凡跟着皇子公主的侍卫嬷嬷们多添上十人,再给朕好生弹压下他们!哼!朕倒是没想到!区区一个包衣奴才,也敢在朕面前……”他顿了顿,又看了眼永瑄道:“跟着永瑄的人里面儿也挑几个机灵点儿的,随时跟着他,免得他又学了什么污七八糟的去!”
  他说完,低头一想,那福尔康固然可恶,可这次若不是他,只怕永琪也会不好,想到这里,皇帝便决定稍微惩戒那福尔康一番也就罢了:“高无庸,传旨,御前侍卫福尔康御前失仪,着包扎伤口完毕后,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嗻!”高无庸忙答应着。
  这边儿皇帝刚下达了惩戒的命令,那边儿和敬听到皇阿玛又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禁不住和皇后对视一眼,她眼珠一转,瞥了眼在炕头上专心抄经的两个小的,心底便有了主意。她立时趁着皇帝发作那福尔康的时候,低声对着随侍自己的嬷嬷说了几句,那嬷嬷连忙走到暖阁里面去了。
  这边儿和敬见皇帝发作完了福尔康,忙凑过来笑着说:“皇阿玛,您何必跟个奴才生气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值当了!”她说着,又瞥了眼暖阁里面道:“倒是女儿要谢谢皇阿玛了!”
  “哦?”皇帝听得一怔,望着自己的大女儿:“怎么?”
  “若不是皇阿玛帮女儿教训了下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女儿还发愁呢,这孩子就是个皮猴子的性子,整日里在家里没个安静的时候!若不是皇阿玛,他哪里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呆着!”她说着,朝着里面扫了一眼。
  “正是呢!”小香菇在一边见和敬这么一说,就知道她只怕是要有动作了,忙在一边凑趣着说:“我也得谢谢皇上,永璂跟着屯多吉尔占习武以来,我倒是有点担心他的性子过于活泼了,皇上这么一弹压,刚好!”
  “哈哈哈!”皇帝一听,不由的一乐:“皇后,和敬,这小孩子就是要活泼点儿才好!咱们家的男孩子,便是皮了点儿那也是没关系的!”他顿了顿道:“朕小时候,还不是跟着弘昼在雍亲王府里上蹿下跳的!”他说着,便叫过高无庸:“让十二阿哥和世子带着抄的经给朕看看!”
  “嗻!”高无庸应声进去。
  没一会儿,永璂和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就捧着自己抄的经跑了出来,小香菇和和敬同时咳嗽了一声,两个小皮猴子赶紧放慢了脚步。
  “来来,永璂、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把你们的抄的经拿给朕看看!”皇帝一看这两个小皮猴子在自己额娘面前那副避猫鼠儿的样儿,就觉得好笑。
  他先拿起永璂抄的经一看,永璂虽说年纪小,但因为他跟着谙达练了好几个月的武,那手腕上的力自然就足了些,可是光有力,这字却依然是见其形,不见其神。不过,皇帝瞥了眼手上的经,永璂这笔字,一看就是常临那董其昌的帖。
  董其昌乃是他和他的皇玛法,圣祖康熙皇帝都极爱的一位书法家,如今见了永璂的书法已经有了几分风骨,皇帝自然是喜爱不已,破天荒的摸了摸永璂的小脑袋,夸奖了他几句,又看起自己外孙抄的经来。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抄的经虽说也是临的那董其昌的字,但因他天性里就带着蒙古人的豪迈,这字如其人,竟也带上了几分豪迈。皇帝看的高兴,正打算等这两个小子抄完,好好的赏他们一赏,那边儿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已经是好奇的望向了地上的侍卫,然后又拉了拉皇帝的衣角:“郭罗玛法,刚才那三个刺客抓住了吗?”
  “还没有!”皇帝一听不由的皱皱眉,瞥了眼地下那侍卫:“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传了朕的旨,着费扬塔珲并赛尚阿带了人继续搜宫,定要把那三人给朕搜出来不可!”
  “嗻!”那侍卫赶紧出去了。
  吩咐完侍卫,皇帝低头一想,这三个刺客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呢?眼下因为嘉贵妃薨逝的原因,这宫里面正乱着,若是被他们趁乱走脱了,那岂不是?
  想到这儿,皇帝立时叫过高无庸来:“传旨,吩咐今夜各门严加看守,定不能放跑了那三个刺客,今日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宫!”
  他说完,又瞥了眼抱着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的女儿,心想都这个时辰了,且如果和敬这个时候回府,跟着她的人又多。只怕那三个刺客会混在中间跟着一起出去。为了她的安全计,不如就先让她在宫里面呆一晚。
  想到这一层,皇帝便对着和敬公主笑着说:“和敬,今晚这么乱,我看你就先不要回去了,就在……”他想了想,若是让和敬去公主所那边儿住倒也不错,但她已是出嫁的公主,且这会儿过去,黑灯瞎火的,若是那三个刺客出来……
  皇帝想到这儿,便直接道:“就在你皇额娘这儿歇一晚上罢了,等明天,朕派了人,护卫着你们出去!”
  “是!”和敬公主忙答应着,她心底暗暗着恼,怎么皇阿玛对那三人还是全无反应,难道……和敬禁不住暗暗觑了眼他。
  这边儿皇帝安排完了女儿的事,又想起方才那三个刺客就在窗外窥视着自己的老婆儿子女儿,心里一阵后怕。又命人赶紧达知后宫,命各宫加强戒备。又派人去嘉贵妃的宫里把永璇,永瑆都带到坤宁宫来呆着。
  这边儿皇帝正安排着,那边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就和他额娘说着话:“额娘,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嗯。”和敬点点头,戳戳儿子的小鼻头说:“宫里来了刺客,你郭罗玛法为了安全,就先留我们在郭罗玛嬷这里住一晚,明儿个再回去。”
  “刺客?”小家伙头一扬,傲气十足的说:“就刚才那三个东西?我和十二舅就能把他们收拾下来了!额娘,你别怕!如果他们敢再来!我们定要他们好看!”  “哟?”皇帝那边儿刚和高无庸说话说了一半,听到自个儿外孙这么傲气的话,不由的一乐,过来抱着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便道:“怎么?郭罗玛法刚才让你们抄的经倒是白抄了?若是他们再来,你们还打算亲自上阵?”
  “郭罗玛法……”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一听到抄经二字,顿时浑身不自在,那边儿的永璂也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小香菇忙把他拉到自己这边儿,捏了捏他的小脸,对着他说:“如今你皇阿玛派了人守住咱们,一会儿那三个人万一再来,你们一个也不许动!只管看着就是!”
  “哦……”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和永璂听了小香菇的话,不由的有些蔫耷耷的说,他们跟着谙达习了大半年的武,好不容易有了用武之地,可谁知大人们这么小心,竟又不让他们出手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有了喜欢的东西就想着好好玩一玩,或是去炫耀一下,这大人们横插一杠子来,两个小的顿时蔫了下来,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嘟哝着说:“那三个人连我和十二舅都打不过,有什么好怕的……”他说归说,到底也不敢把那郭罗玛法胆子太小的话说出口。
  他的话落入皇帝耳中,他禁不住眉毛一扬,捏了捏外孙胖乎乎的小脸便道:“怎么?还跟郭罗玛法较上劲儿了不成?”他说到这儿顿了顿:“那三个刺客敢夜探皇宫,那功夫定是极高的。连你五舅舅并朕的御前侍卫都给打伤了。你们不过是跟着谙达学了大半年的功夫,朕看是那三个刺客见你们年纪小才……”
  皇帝说到这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回过味儿来。不对啊,从顺治年间开始,那些叛民便整日里嚷着要反清复明,先帝还在世的时候,还有人闯入了皇宫,那时他三哥险些就被那人一剑给结果了。可见那些人对着他们这些龙子凤孙是丝毫不留情面的!这样的人,岂会看在永璂和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年龄小的份儿上放过他们?一想到这儿,皇帝禁不住一下子站起身,莫非!那三个刺客是宫内的人?他一想到这里,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身为皇帝,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酣睡,当年他皇玛法圣祖康熙皇帝因为太子帐殿夜警的事儿便起了废太子的心思,如今,究竟是谁……想要朕的……皇帝想到这里,脸色已是变得异常的凝重。
  他正要叫高无庸上御景亭去叫人来彻查此事,话还未出口,皇帝突然就想到了刚才侍卫们报上来的那三人被自己的儿子和外孙打的落花流水一事来。心中凝着的那口气顿时一松,暗笑自己太过紧张。
  能被永璂和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打的满地找牙的人,又岂会是那谋求大位的阴险小人?朕的文治武功,岂是这些人能比得上的?
  想到这儿,皇帝顿时换了副脸,叫过高无庸来,让他到御景亭那边儿吩咐下去,让粘杆处的人帮他注意着各宫内的人,若是谁有不臣之心,立刻就呈报于他。至于其他的……皇帝刚吩咐完,突然想起一事来。
  既然那三人连儿子和外孙这两个七岁孩童都打不过,那永琪和那福尔康?又是怎么受的伤?想到这儿,皇帝又连忙派人上景阳宫,去把给永琪并那福尔康看诊的人宣一个过来。
  没一会儿,杜太医就到了。
  皇帝见他进来便问:“五阿哥的伤如何了?”
  “回皇上——”杜太医跪下请安:“五阿哥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脸上被树枝挂了一下,留了些伤,臣已经开了外敷的方子,为五阿哥敷了药,过上几日便好了!”
  他这话一出,皇帝不免就定下心来,脸上被树枝挂了下,不过是小伤。不过,他想到方才那侍卫说的福尔康受了重伤,便又问:“福尔康呢?朕听说他的伤挺重的。”
  “福大人的伤乃是伤在脸上……”杜太医按着刚才跟五阿哥和福大爷福二爷商量好的话说道:“是被刺客用剑划伤的,伤口极深,微臣也开了外敷并内服的方子,为福大人敷上了药,过上一月,这伤也会好了的!”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微微皱眉。伤的这么重?往常令嫔不是在朕耳边时常说她的这两个远方侄儿是如何的文武双全吗?且朕考校他们那几次,看着他们的拳脚功夫倒也不错,怎么遇到刺客了,他们两个反倒不如七岁孩童了?!
  难道,平时他们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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