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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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温凉-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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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也玩不来,所以他选的是摇骰子。

“四个六,我开你,哈哈。。。。”这笑的最大声也架势也最足的人就是一开始问林望北有关周冉的事情的人,姓邵,算是和林望北玩的最好的一个了。

“不好意思,五个六。”周冉笑容杵定,伸手倒了杯酒给他,“罚酒三杯。”

那姓邵的青年晦气的嗨了一声,伸手接过酒杯,仰脖一连三闷,爽快的认了罚。这气儿还没缓过来呢,顿时又重振旗鼓,拍着大腿不甘心的大喝一声,“再来!”

这摇骰子谁都会,但是要学会猜点数,并且每次倒压对方一头却是一门学问了。

周冉对这个并不精通,上辈子倒是接触过几次,都是苏耀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时候见识过罢了。那时候周冉一门心思儿就想着要对付黄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样搞垮黄家,好把林家给夺回来,简直就跟入了魔似的。霍文东怕他心思越想越岔,最后会走到死胡同口里去,所以特意拜托穆南家的苏耀过来陪着,好歹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最后,最后周冉就被苏耀给强制性逼着学摇骰子猜点数了,凸,想想就是一部血泪史啊。

包厢里一众玩的热火朝天的,刚才点到的那朵富贵花坐在一旁很安静的看着周冉的动作,偶尔也给填杯水,或是帮着掀开盖子,比起旁边那个已经毫不顾忌旁人所在就跟自家金主热情拥吻的邱跃,还真看不出这富贵牡丹花到底是不是来陪酒的小姐。

趁着摇骰子的空儿,周冉侧着脸漫不经心的跟旁边那朵富贵花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还挺惊讶,她这自打被点过来开始,就一直被晾在旁边当空气看,时间一长她还以为自己要装壁花一直到他们离开呢?咋被搭讪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只是她的专业素质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当即扬起一抹浓淡适宜的微笑,柔声答道:“我叫丽云。”

“干,四个五,我开你。”周冉挑着眉直接掀了对方的牌,只诈的那邵姓青年喝的两眼红红,面色发黑,他这酒真是不能再喝下去了,要人命啊这是。

眼看着那邵姓青年捂着嘴巴直奔卫生间而去,周冉笑着转头和那朵富贵花说笑似的道:“不如你就叫琳琅吧,纤纤玉立,妙色琳琅。”

‘丽云’有些怔愣了下,随即欢喜的脆声应了声好,连之前的吴侬软语也懒得装了。

周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轻飘飘的转开视线,搞的琳琅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晃,刚才周冉的那一眼让她有种被一眼看穿的表情。

随着气氛的□,直接对瓶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就连酒量一向很好的林望北也□趴下了,这不过才坐了一会儿,就是一阵肚内翻滚,掩着嘴恶心的直想吐了。

眼看着林望北被人扶着去了卫生间,那另外几个酒鬼也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迈着步子一通挤进厕所里,几兄弟围成一团,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

周冉无奈的笑了笑,兀自摇了摇头,转头吩咐坐在旁边的琳琅去弄几杯蜂蜜水来,好给他们解解酒,醒醒神。

琳琅应了声好,眼角不知瞥到了哪里,一脸兴足的带着意味深长的出笑容走了房间。

这何彬还被其他人缠着脱不开身,一个劲儿的被猛惯酒,独留下邱跃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他倒是想跟着陪酒或是帮何彬代喝几杯,只是林望北那帮人压根就不愿意去搭理他,但凡他一表现出想要帮手的倾向,他们就对何彬一阵狠嘘,笑他胆气渐小,竟要个小情儿来帮忙,真是活着倒退,半死不活了。于是,邱跃被再次推的远远的。

包厢内乌烟瘴气的,周冉眼角一挑,笑容渐深的转身离开包厢,走到一处安静的阳台上吹冷风,后面有人紧跟着走了出来。

周冉倚在阳台边,体形挺拔,面无表情的眸子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幽深,不出所料,隔不到五分钟,就有人靠近了来。

“那个,你是叫周冉是吧?”邱跃对于接近这么个看起来就很难搞的少年有些底怯,就连走上前去搭讪说话也显得人微言轻,力道不足。

周冉侧身看了眼邱跃,看他以一种刻意讨好的侧脸来对着自己,心下了然,暗自好笑,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

对着周冉,邱跃有种压力山大的感觉,尤其是他这么轻轻的一声‘嗯’就足以让他心惊胆战一整天的了,只是内心的*终于压过了恐惧的力量,敛了敛心神,鼓起勇气道:“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林家的孩子,我,我。。。。”这周冉身体一转,那幽深的眼神一定,就将他吓得口里结巴,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了。

周冉轻笑了声:“不,我们当然不一样,”他的眼神直逼邱跃的后背,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你的脊梁骨早已弯折扭曲,畸形掉了。”所以,只能一步一步弯腰献媚的努力向上攀爬着,而不是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梁,一丝不苟的体会生活。

邱跃有些难堪的咬咬唇,小声辩驳道:“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我们的处境,我做的这些都是有苦衷的,我。。。。”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了。

周冉摸着下巴笑的一派自然,真是一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可怜人啊,只是这样的把戏他已见识过无数次了,再蠢的人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后,也会学的精乖一点的,何况是周冉。

眼看着邱跃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了眼自己,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股子极为好笑的情绪,

周冉敛了敛眸,微微向前俯下几度,迳自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对上你可不感兴趣。”

随即,迈着轻快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回包厢,琳琅已经拿了蜂蜜水来,分给大家让那些陪酒的姑娘帮着喂下去,见到周冉,顿时眼前一亮道:“要来杯蜂蜜水吗?”

周冉摇摇头,兀自坐回之前的位子上,邱跃也跟着回来了。

这个钟点已经晚上一点多了,琳琅在忙着帮别人喂水的事儿,周冉便想趁着这空当闭目养神,冷不丁旁边就坐了一人,周冉也没在意,只以为是琳琅忙完了自己的事儿又坐回来了,只是旁边那人的水却是极不规矩的爬上了周冉的腰肢,图谋不轨般顺着裤线就要滑进去。

‘唰’的一声,周冉那把小巧的紫晶刀已经横在了那人的颈脖上,这一晚上被骚扰两遍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耐心,尤其这人还是恬不知耻的何彬何大少,就更是叫他心中怒火中烧,怒不可竭,周冉冷声道:“何少以为这刀能不能把你的小脖子给一刀划破了。”

何彬眯着眼笑笑,借着酒劲还要往周冉身上蹭,朗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吗?”周冉哼笑了声,倒是没直接从他脖子上下手,只是随手就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把水果刀,面色从容的互相着砍,顿时就听那把锋利的水果刀‘腾’的一声就断成两截,一眼就吓得何彬一身的冷汗,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不少,忙笑着打哈哈,“阿冉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逗你玩儿呢吗,可别这么不经逗的啊。”

周冉用右手的中指与大拇指和食指动作灵巧的转动着手上那把紫晶刀,微侧了眸,映着温淡的笑容,伸出手来比划几下,仿似天真无邪的孩童一般,扬着纯澈净明的笑容对着何彬的裤裆处,紫晶刀架在上方来回比划,道:“何少这玩笑儿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你看我这还是刚学的飞刀,若是一不小心给一刀结果了你的小兄弟,那可就不美了。”

何彬冷汗直流,勉强笑了笑,赶紧起身转移阵地,远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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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

回去的时候,林望北特意嘱咐的自家司机给送的周冉;他跟何彬相交多年;虽然平时混在一块玩儿,其实心底里还是有点对他瞧不上眼的。你说他这爱玩嘛;那也不算什么;男男女女尝个鲜那到底也得有个底线不是;这跟着他两三年的姑娘怀孕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咯;还非得一脚将人孩子给踹没了;这得是多没品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啊。

而自小便在林家接受严格的绅士礼仪教育的林望北;对这种连女人都下得了手的男人最是看不上,再加上这家伙平时玩的也杂;3p4p那都是他玩腻不要的;*什么的他也没立场去说些什么,反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他家里人都不急,他跟着着急上火有个屁用啊。

只是,这周冉是他给邀请来的,先不说周冉是他堂弟,就单看他这样多次强调了他们家有多看重看好周冉,那他就不该对他动这心思,对他动手动脚。

刚才他酒喝的有点多,可是心里却是门儿清,这吐完一出来,眼角一抬就看到周冉眯着双眼,目光沉沉的模样,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一定是何彬那家伙把他给惹毛了。小时候他就喜欢这样,每次家主叔公带他到家里来玩,林爷爷就会让他陪着周冉,带他到处转转,林望北本身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儿,每每见到他就要捉弄上一番,虽然最后自己也弄的灰头土脸的,但他就是喜欢看自家堂弟眯着眼,恨恨的瞪他,却碍着素质教养不会与他辩驳和掐架,有次也是被欺负的狠了,拔手就抄着把菜刀要砍他,这绝对是那种逼急了就跟你拼命的主儿。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林望北也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再加上他对家主叔公也是又敬又畏的,压根就不敢跑他面前露眼打晃,时间长了,两人的交集就更少了,说到底,他对周冉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段纯白时光里,岁月的齿轮早已印染上了年少时节的青涩花纹,纯澈又澄净,不染纤尘。

许是在这圈子里看多了那些肮脏污秽的交易,所以他才会对周冉这样的玲珑剔透有着强烈的保护*,他希望他心内的那抹纯白永远不要沾染上这世间所有的烟寂尘灰。这种心情,也许无关爱情,无关亲情也无关友情,只是心里的那种期盼吧。

周冉慢吞吞的戴上手套,听到林望北对他的叮嘱也没马上走,而是面色淡淡的目视着邱跃顶着肩膀将何彬扶着上了车,眼角瞥间邱跃那抹怨毒的眼神,心里不由一笑。上辈子他很忙,忙着小心提防,小心算计,提防别人的同时也提防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崩溃掉,走火入魔般癫狂掉;算计别人时候转个身却也要被别人算计,所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不求太多,只求能够了结自己的心愿够了。

他真的是太忙了,所以才会一直到死去之前也惦记着这个怀着异样心思接近他,骗取他的信任,然后转手就将他出卖掉的人,问他恨吗?那周冉定是要嗤笑着抱着肚子打滚了,怎么不恨,精心计划筹谋了这么多年,却在最后一刻方才发现自己身边养了怎样一只白眼狼,一只吃人不吐骨头,一心向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只是,人的野心有多大,若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和魄力,那他只能落得狼狈不堪,一败涂地的局面。

他是说过不追究上辈子的种种,但若是这人主动找上门来,那他也不能碘着脸被找着欺人打脸来不是,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得结啊。

周冉暗暗磨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他不急,时间还长着呢。

甚至临走的时候周冉还很好心情的给了琳琅一个熊抱,嘴角含笑的看了琳琅好几眼,直到琳琅被看的浑身发毛,差点没抗住露了本色,才慢慢悠悠的一摇三晃,哼着小曲儿坐上林家的高级轿车,随着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走远。

邱跃走的时候心情简直糟透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就像是一个笑话,从头到尾他们都只当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鸭子,眼里眸底都是满满的瞧不起和不屑,就连何彬现在包养着他,骨子里却还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他的。他知道在这些人的心里他就是个□,跟那些个出来卖的女人毫无差别,甚至比那些女人还不如,至少她们是迫于生活无奈才做了这行,而邱跃却是主动勾搭上何彬这条线,所以他就算觉得再难堪都会强自隐忍着将这些屈辱咽下肚里,只待有一天他爬上了最高峰,得以将所有人踩在脚下,那么,他会将他所受的一切痛苦全数奉还,甚至加倍讨回。

自他在七岁的时候无意中从母亲与外婆的争执中得知自己的出身之后,他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萌发出一种沉重的*,他想要站在高处,想要站在最顶峰俯视众生,他要所有人都对他怀着崇高的敬畏之心,用一种遥不可及的仰望的目光仰视他,他被这些*的权势为之着迷,为之沉醉。

时间越长,他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之心。他明确的知道他不愿意再生活在这样一个窄小的家里,跟着妈妈嫁到这个老实巴交但却赚不了几个钱的男人一块过着这样平凡又贫瘠的日子,他迫切渴望着得到成功之后的战利品,那就像一朵神秘诱人的罂粟花,勾引的他不住的往深渊里前行,执迷不悔。

后来再长大一点,他开始偷偷攒些零花钱,暗地里收集有关于林家的资料,只是这林家到底也有着百多年的底蕴,怎么会是他这么个路边旁人能触及的到的,所以,就算他花费再多时间他都没有办法了解再多的关于林家的消息,后来,在一次偶然间他见到了一*老爷子和周冉的亲密照,两人相扶着站在一处风景区,微微侧对的脸庞似曾相识般熟悉,于是他又开始偷着了解周冉的信息,知道他跟自己一样都是私生子之后,在看到两人相似的侧脸之后,他开始幻想着,要是自己能替代周冉该有多好,但是不能,当年邱跃被生出来的时候他就没能进得了林家,现在这没名没份的就更加不可能进得去,他心里不平,为什么周冉可以得到的他就不能,他甚至开始怨恨上了自己的母亲,怨她当时不能抓住林重文的心,得以嫁进豪门,就此享福;恨她当时如何不能多花点心思留在林家,就算是像周冉的母亲周华宁一样,自顾自拿着钱离开,将他留在那里也行啊。

他满心的不满,满心的不忿,满腔的不平,这就像是积压的洪水,等到哪天他支撑不住的时候,便是洪水决堤,肆虐横流的时候。

琳琅站在东皇大厅前看了许久,才收回一直远远眺望的目光,迈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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