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南宫明澈终究弄清了他与苏繁之间到底是假戏一场还是真情流露,结果不言而喻……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拨又一拨的消失、出现在南宫明澈的眼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南宫明澈的眼中。
一身白衣,端庄大方。
南宫明澈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那个身影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繁儿吗?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南宫明澈却已经肯定。
“我就知道繁儿没有死,我找不到她的尸体,我就知道她没有死,我就知道……:南宫明澈喃喃道。
南宫明澈立即从二楼跳了下去,落到地面,立即跑了上前。
就在南宫明澈快要追上苏繁的时候,脚步戛然而止。
“繁儿会不会不想看到我,她说她恨我,若是她知道了,我知道她没死的事情,她会不会一直躲着我,让我再也找不到她……”一个个念头在南宫明澈的脑海里生成,让南宫明澈越加恐惧,停止了脚步,望着苏繁越走越远……
小巷中。
“是谁?”苏繁早就察觉身后一直有人尾随,开始不语,拐进小巷中,却始终没将身后之人甩掉,只好在此向那人摊牌。
南宫明澈心上一惊,立即躲到了房屋的后面。
苏繁转过身来,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其他人。眼珠一转……
苏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去。
南宫明澈观察着苏繁,发觉苏繁并未发现自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转身,准备继续跟踪时,没想到正对上苏繁的眸子。
两人四目相视,目光相对。
一眼万年!
“这一半,刻一个‘繁’字,下刻‘天长’;这一半,刻一个‘澈’字,下刻‘地久’。”
“繁儿,我爱你!”
“我会一直爱我的繁儿,直到天长地久。”
“南宫明澈,我恨你!”
一幕幕一朝朝全都涌上脑海,记忆一点点的冲击着苏繁的大脑,似乎在慢慢的复原……
“你是谁?”苏繁平复了内心的风起云涌,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南宫明澈愣住了。
“我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你要跟踪我,说!”苏繁盛气凌人的问道。
“我,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做做朋友而已。”南宫明澈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住苏繁。
“哦……”苏繁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变得温和了,说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的?还有,要和我做朋友?”
“我是在喝酒时见你经过,对你产生了好奇之心,所以一路尾随你至此,想要更加了解你一点,并无恶意。”南宫明澈随便扯了个谎应付道。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伤害我呢。”苏繁渐渐放下了警惕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啊?”南宫明澈不知是苏繁失去了记忆还是这个人只是单纯的长得像苏繁罢了,于是开口询问。
“我,我叫方碧落。”苏繁留了个心眼,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脑海中涌现出一句诗,给予苏繁以灵感。
“碧落,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南宫明澈细读着这个名字,不知不觉的便吟出了这一句诗。
苏繁心中感叹此人与自己之缘分,居然两人能想到同一句诗上去。
“公子好文采,与家父当初为我取名字时的思路如此雷同,还没请教公子大名?”苏繁彬彬有礼的回答着,礼貌性的反问南宫明澈。
“鄙人名南宫明澈。”南宫明澈谦卑的回答道。
“南宫明澈……公子莫不就是我朝三王爷?”苏繁琢磨着这个名字,小心的猜测着。
“正是。方小姐是如何知道本王的?难道方小姐识得本王?”南宫明澈见苏繁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毫不掩饰的承认了,又试探起了苏繁。
“奴家自是不识王爷此等高贵人物。只是几个月前王妃突然去世,王爷因不舍王妃逝世而病倒,卧床休息之事已众人皆知。王爷此等重情之人已经是全京城女子的夫婿典范,碧落岂有不知王爷之名之理?”苏繁有条不紊的回答着,似乎没有一点纰漏。
南宫明澈听得前面几句,甚是羞愧,暗叹:“若是这些女子知道繁儿其实是我逼死的,不知他们会如何想我啊……”
听见后面几句,唇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方姑娘说我是全京城女子的夫婿典范,那想必我也应该是方姑娘的夫婿典范了?”
南宫明澈看着苏繁的那张脸,暗自想道:“我不管你是我的繁儿还是方碧落,只要你有这张脸,你就一定得成为我的人。”
苏繁不语,低下头去,羞得耳根都红了。
南宫明澈看着苏繁害羞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分不清苏繁和方碧落了。
南宫明澈就这样一直痴痴的看着苏繁,苏繁抬起头来,正对着他的眸子,有那么一刹那,苏繁差点就陷了进去,连忙低下头来,颤颤惊惊的说:“王爷,天色已晚,奴家还是回家吧。”
“我送你。”听到苏繁的这句话,南宫明澈立即做出了回复,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繁儿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冷着。
“不用了,碧落只是个小女子,怎么能劳烦王爷呢?”苏繁吓得不行,立即拒绝了。
“没事的。”南宫明澈的口气依然很坚定。
苏繁眼珠一转,说道:“那王爷,奴家就只好对不起你了。”
“什么?”南宫明澈没有听懂苏繁的意思。
“嗖”一声,一根银针从苏繁的袖子里射了出来,正中南宫明澈。
南宫明澈顿时感到全身松软,麻麻胀胀的,动也动不了。
“王爷,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苏繁嬉笑着看着苏繁。
话毕,苏繁飞快的闪出了小巷,奔回冰慕山庄。
南宫明澈站在那儿,隐隐约约听得空中传来一阵声音:“王爷,对不起啦,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一炷香之后你自然就会动了。”
南宫明澈的嘴角浮上了一抹笑,久久地站在夜幕之间……
卷二:缘灭缘生 第四十章:定情
翌日。
南宫明澈像昨日那样坐在“天下第一楼”的二楼,静静等待着苏繁的出现。
一炷香后,苏繁依旧从楼下走过。
南宫明澈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奔到楼下,使起了轻功,拐进了苏繁前面的小巷中。
故作偶遇!
南宫明澈故作路过状从小巷中走出,看见苏繁迎面走来,一时间激动了,开口说:“繁儿……”
苏繁抬起头来,看着南宫明澈,茫然的看着南宫明澈,说道:“王爷是在叫我吗?奴家姓方,名唤碧落,非王爷口中之人。”
“碧落,对,碧落。”南宫明澈听见苏繁的解释,难免暗淡下来,轻笑,说:“碧落,我们真有缘啊,又相遇了。”
苏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向巷子中:“我刚才看王爷是从这里出来的,不知王爷到这里来作甚?”
南宫明澈看向身后的巷子,原来是个死胡同。刚刚自己一时情急而未注意,随意找了个巷子钻了出来,没想到闹了笑话,南宫明澈略显尴尬。
“咳咳。”南宫明澈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个习惯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得,或许是受苏繁的耳濡目染,以前从不知道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原来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如今才反应过来。
想到苏繁,南宫明澈心中悲痛,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碧落,贪恋起这张与苏繁一摸一样的脸。
苏繁被南宫明澈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几声盖住自己的尴尬,又说:“王爷,是不是我长得很像您的一位故人,所以您在见到我第一眼时才会想与我结交,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如此看着我?”
南宫明澈听见苏繁的咳声,愣了一会。
苏繁殊不知因为自己的这个微笑的习惯,而让南宫明澈肯定了她就是自己的繁儿。
“对,你长得很像我已逝去的王妃。”南宫明澈大方的承认了,又吞吞吐吐的说道:“或许不单单是像,可能就是……”
“啊?”苏繁微愣,轻笑道:“王爷开什么玩笑。王妃已逝,京城中人人皆知,况且,碧落只是一平凡女子,怎么会是王妃呢。”
“嗯嗯嗯。”南宫明澈轻轻附和道。
他深知自己不能多说,他真的好怕若是繁儿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会不辞而别,从此离他而去,所以他宁愿把繁儿当成方碧落,让她重新爱上他。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南宫明澈才发话:“碧落,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好不好?”
苏繁愣了愣,迟疑了一会,点点头。
南宫明澈如同一个受到表扬的孩子般,笑颜如花。
苏繁看到这样陌生而又快乐的南宫明澈,不禁露出了微笑。
南宫明澈立即拽住了苏繁的手走着。
苏繁傻傻的看着南宫明澈拽着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挣脱,反而不禁微笑。
“王爷,要去哪里啊?到底还要走多久啊?”在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后,苏繁终于开口抱怨了。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南宫明澈说道。
苏繁一脸黑线,无奈地说道:“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是每次都是哄我玩玩……”
“额……”南宫明澈处于尴尬中……
在走了大约几里路后,终于南宫明澈说出了一句振奋人心的地方:“到了。”
“终于到了……”苏繁大喜。环顾四周,原来是一片茉莉花林,可惜现在是冬天,林中一片萧条,一棵棵干枯的枝干挺立着,却别有一番风味。
“王爷,你带我来这干嘛?”苏繁不解的问。
南宫明澈没有回答苏繁的这个问题,而是扯了另一个话题:“碧落,你来到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苏繁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画面。
南宫明澈大喜,问道:“那你还想到了什么呢?”
“好像有个人……”苏繁皱了皱眉头说道。
一句话吊起了南宫明澈的胃口,急忙问道:“是什么人?”
“一个让我不敢靠近的人,我看到他就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还有心痛的感觉……”苏繁把自己感受到的一五一十的描述给南宫明澈。
“果然,她果然是我的繁儿。”南宫明澈惊喜万分,听到他对自己的描述,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压抑住心中的伤感,微笑,说道:“还有呢?”
“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凝眸,犹记得,菱花镜里,绿鬓梢头。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馥郁诗心长系,听古韵,一曲相酬。歌声远,余香绕枕,吹梦下扬州。(选自《满庭芳•;茉莉花》)我还想到了这首诗。”苏繁一个字不漏的就像当时一样轻声念出整首诗。
南宫明澈激动,紧紧抱住了苏繁,喃喃道:“繁儿……”
原本因被突然抱住而愣住的苏繁听到南宫明澈嘴里喊的,态度蓦地一转,使劲全力推开了南宫明澈,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是你口中的繁儿,我不是你死去的王妃,我是方碧落!”
南宫明澈被突然推开,一厢的感情又隐于心中,淡淡的说道:“你就是……”
“你不要再说这麽愚蠢的话了。”苏繁立即打断了南宫明澈,冷冷地说道:“我叫方碧落,我不是繁儿。您不能不要把我当做她的替身,我不是,也不愿!”
一股醋意,风起云涌。
就在南宫明澈被苏繁的反应愣住的时候,苏繁又开始叽叽喳喳了:“如果您真的这么爱您的王妃,您就回家去,天天捧着她的灵位哭啊喊啊的随你便,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寻思一些和她长得像的人,把她当成您的王妃疼爱,让别人以为您有多爱她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欺骗别人的感情?你知不知道欺骗别人的感情很可耻!”
南宫明澈呆住,“你知不知道欺骗别人的感情很可耻”,这句话,似曾相识,对了繁儿说过。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在忘情崖上的时候,南宫明澈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繁儿又从他的指尖溜走……
“落儿……”轻轻一扯,眼前的苏繁便已紧紧的趴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
“王爷,放开我……”苏繁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更加用力了,南宫明澈禁锢着苏繁,生怕她跳出自己的怀抱。
“叫我,南宫明澈。”南宫明澈想听到他的繁儿像以前那样叫着自己。连名带姓叫,虽没有一般夫妻唤名的甜蜜,却也比王爷这个疏离的称呼来的要温暖得多。况且,自己早已习惯……
怀中的人似是累了,不再挣扎,抬起头来,直视着南宫明澈,缓缓开口:“南宫明澈?”
似是又看到了以前的苏繁,南宫明澈喜,望着那双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己的澄澈的眼睛,深陷了进去……
俯身,慢慢的靠近,搂着苏繁的腰的手微微一用力,苏繁便离南宫明澈愈加靠近。
眼神迷离,一双冷冷的唇覆上自己的红唇,轻轻撬开了苏繁的牙齿,长驱直入,舌尖与舌尖放肆的纠缠着。身子逐渐变得火热……
“无论你是繁儿,还是落儿,我都爱。”
不禁,闭上双眼,慢慢的回应,虽是青涩,两人却都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
“南宫明澈?”苏繁轻轻的唤道,不知不觉这个称呼亦如此顺口。
“嗯?”似是不想打扰这样的气氛,南宫明澈淡淡的回应道。
“你……你会不会娶我?”扭扭捏捏,却也还是说了出来。
“当然。”南宫明澈爽快的回答道。
“一般来说,立即答应的一般都是不真诚的,都只是敷衍了事。”苏繁佯装恼怒。
“淘气。”南宫明澈刮了刮苏繁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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