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头倚在墙上的云霓仍是不给他一点的反应,恼羞成怒的熊木天笛蓦地捏住她的下巴,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幸村精市?我有什么比不上他?啊?”
忍耐着疼痛的云霓不挣不扎地依旧默不作声。她相信精市一定会来救她的!既然老天爷不让她死去,那么必定会让他们再次重逢!
“好,很好,”熊木天笛愤恨地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越想离开我,我就越让你离不开!”语毕,眼神示意侍从。
接到命令的两位侍从将云霓的手臂固定着,按紧挣扎不已的她,在同一地方注射第二支毒针。
感觉到针头刺进了血管,云霓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望着前一刻还在反抗的云霓此刻脸上却出现一丝享受的神色,熊木天笛邪恶地笑了。再次蹲在她面前,道:“喜欢吗?还想要更刺激的享受吗?”
神志有些不清的云霓没有应答,只感觉到熊木天笛将她提起来,压在墙壁上,开始撕裂她的衣服。
“不……”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时,云霓噙住泪水,无力地摇头,微弱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传来。
得到通知的影,以最快的迅速潜入熊木天笛的别墅,正好看见他和侍从打开地下室的入口走了进去,于是他也毫不犹豫地跟上。听见熊木天笛的说话后,怔住了……原来真的是她……愤怒地看着他折磨少主夫人,原本还不想打草惊蛇极力地压抑想冲出去的冲动的影在看到熊木天笛欲想对少主夫人兽性大发时,故意地制造了异动,以自己来引开他们。
“谁?”察觉异动的熊木天笛猛地回头喝道。瞧见一道闪过的人影,吩咐侍从追上,“今天先放过你,小霓,好好考虑吧!”说罢,走出囚室,调查刚刚的情况。
当囚室只剩下她一人时,云霓放松下来,顺着墙壁滑下,拉拢好自己的衣服,紧紧地环抱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
“你是花裳云霓?”再次回到囚室的影低声地问道。
听见声音的云霓愣愣地抬头,瞧着眼前出现的陌生人,身体又蓦然地蜷缩。
影望着全身戒备的她,从她眼神中可以肯定她是花裳云霓,“夫人,我是影,是幸村精市少主身边的暗卫。”
“精市?”云霓怔了怔,随即想起精市并不知道她没死,瞪住他,冷声道:“告诉熊木天笛,我宁愿死也不屈就于他!”
“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熊木天笛派来的……”正想继续解析时,耳灵地听见入口处传来声响,于是快速地对云霓说:“这是消炎药和止痛药,少主已经从日本赶来,在他还没到之前请你务必坚持下来,当然影也会在暗中保护你!”说着同时,硬把药丸塞进她口中。
本想吐出来的云霓直视着他真诚的目光,沉吟一下,咽下药丸。
见她肯吞下药,影悄然地松了一口气,拿出几支银针放在她手中,“藏好它,必要时可以用来保护自己。”随之消失于囚室,在熊木天笛的别墅里隐藏起来。
看着手掌心中的几根银针,云霓眼眶浮现泪水,滴落于银针上,紧握着,放在胸前。精市,真的是你吗……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熊木天笛并没有再出现,但毒瘾发作的云霓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却用银针刺着自己的大腿,以此保持清醒,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影隐藏在不易被人发现却又能清楚观察到熊木天笛活动的角落里,此刻闭目养神的他蓦地感觉到腕表的振动,猛地睁开双眸,迅速地悄然跃出别墅,前往对面的洋房,与幸村他们回合。
“少主。”
“影,告诉我,她是谁?”此刻背对着影的幸村神情平静地问,可语气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紧张与期望。
盯着幸村的背影,影道:“是您的夫人,花裳云霓。”
顿地,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望着犹如化身为黑暗使者的幸村,他们沉默了,这是他们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幸村,第一次因为是他们同伴魈的死去。两年前的一次任务中,魈为了能让他们安全离去而牺牲了自己,看到所有经过的幸村,事后毫不留情加倍回报敌人所做的一齐!
“砰!”幸村愤怒地锤向墙壁,一字一顿地道:“熊木天笛!”
“影,少主夫人的情况如何?”修问。
“不乐观,她的小腿中了枪,子弹还没有取出,而且……”影迟疑了。
“而且什么?”幸村忽地转身问。
“……而且熊木天笛给少主夫人注射了毒品……”
闻言,大家震惊了,望着此刻如同死神般的幸村,不禁地涌起了一丝的心惊。
蓦地,幸村冰冷的声音响起:“熊木天笛,我幸村精市一定要将你碎撕万段!!”
“修,联系法国的幻影,让他们随时待命!”
“是!”
“烈,毁掉他的防护系统!”
“是!”
“影,将里面的布局显示出来!”
“是!”
“幻,去准备一切所需要的装备!”
“是!”
霓霓,等我,一定要等我!
一个小时后
“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出发。”
“是。”
黑暗中,六道黑色的身影身手灵活地翻进熊木天笛的别墅,按照所制定的计划,轻而易举地直捣黄龙。
100
100、Chapter 100 。。。
深夜
熊木天笛和侍从们再次走进地下室,打开困着云霓的密室,瞧着因毒瘾发作而浑身颤抖冒冷汗的她,脸带邪恶地笑意说:“很难受吧。”
云霓没有理会他,忍受着宛如万蚁啃噬般的折磨。
拿起毒针走近她的熊木天笛,蹲下她面前,“考虑清楚了吗?”抬起她的下巴,续道:“只要你答应以后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马上帮你打针。”
瞄了一眼毒针,云霓压下心底的渴望,撇过头,挣脱他的碰触。
遭到她又一次拒绝的熊木天笛气怒地扔掉毒针,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两边侍从喝道:“出去!”
“是。”
待他们出去后,熊木天笛豁然地扯开自己的领带和上衣,居高临下地盯着破碎衣服的她,恶声道:“今天我一定要驯服你!”语毕,俯身压下她。
见此,云霓使劲全力地把一直握在几支银针扎向埋头于她胸前的熊木天笛的头部,然后再抽出。
“啊!!”头部的剧痛令熊木天笛惊叫。捂住痛处的他拿下手一看,被手掌心的鲜血吓倒了,咒道:“你这个贱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不会让你这个禽兽碰我的!”云霓嘶哑地道。
“你!”被激怒的他不顾会再次被扎到的可能扑向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握有银针的右手,然后用力地甩打着墙壁。
“啊。”云霓痛呼,手里的银针亦随之跌落地上。
“这次我看你怎样反抗?!”熊木天笛恶声笑道。然后按下她,双手直接扯下她双肩上的细带,顿地小巧的胸部暴露于空气中。
无力再反抗的云霓泣声喊道:“精市!救我!……”
刚进入地下室的幸村蓦地听见里面传来了云霓的叫声,心一紧,快步地冲进去,影他们也紧随上去。看见一间密室前站有守卫,他们毫不犹豫地出手解决两名侍卫。
“霓霓!”幸村猛地踢开密室的门,没想到映入眼里居然是熊木天笛正要侵犯她的情景,内心涌起了无尽的怒火在翻腾着,绷紧全身,幸村走向熊木天笛。
“幸村精市?”熊木天笛错愕地瞧着愤怒的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已被摔向角落。
“精市?”眼带泪水的云霓难以置信地凝视此刻出现她眼前的幸村。
没想到他们能够再次重逢的幸村眼带忧伤地深深锁视她,手情不自禁地轻抚她凹陷的脸颊,“抱歉,我来迟了……”蓦地把她按在胸膛,幸村双手紧紧地搂抱她,哽咽地低语。
云霓身体先是一僵,随后放松下来了,瘦得骨节分明的十指紧揪幸村的衣服,哭泣着,“精市,我很怕自己等不到你来……”
云霓的哭泣声令幸村的心无言地揪痛,紫色的双瞳也不禁地一酸。“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幸村柔声地哄着她。
久久后,慢慢平复下心情的她仰头望住幸村,轻语:“精市,我想回家。”
“……好。”温柔地拭擦她脸上的湿意,幸村浅浅地一笑。正想带她回家的他倏然看见拷在她两脚的铁链和她小腿上严重的伤口,对原本已感愤怒的他无疑是火上浇油。“……”
“少主,钥匙。”从熊木天笛身上搜出钥匙的幻把钥匙递给幸村。
幸村接过钥匙为云霓打开铁链,随后脱下自己外套包住单薄的她,柔声道:“等我一下,好吗?”他不会让他好过的!绝对!
瞧见幸村眼瞳一闪而过的冷酷,云霓颔首。
将云霓暂时交给幻的幸村转身走向被影他们三人打趴躺于地上的熊木天笛,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将他加注在他们身体的痛苦一一奉还……
可是,重新获得自由的云霓这时感到体内的一股熟悉骚动,不想让幸村看见毒瘾发作的她蓦然地推开幻,趴身捡起刚刚被熊木天笛扔在一边的毒针,抬起自己骨瘦如柴的手臂,盯着装满药水的针筒,带着惘然的泪水,把针头扎进皮肤……
“少主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做的幻愕然地看着她的举动。正当想阻止她继续注射时,一只手臂已比他们早一步抓住她瘦得只要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臂。
“霓霓,你在做什么?”
望住幸村,云霓咬紧下唇,颤栗地留下了无言的泪水,“我,”
深知不能让她再注射毒品的幸村压下心底的不忍,毫不犹豫地快速拔出毒针,然后扶住她不停发抖的身体,心痛地低语:“霓霓,你不能再注射那些东西,知道吗?”
“可是我很辛苦,”云霓喃喃,气息也慢慢地变得急促起来,感到虚弱无力的她终于坚持不了地陷入昏迷。
“霓霓?霓霓!”望着闭上眼睛的她,幸村内心极度不安地唤着。因为他害怕她又再一次离他而去。
“少主夫人昏过去了。”幻道。
注意到云霓腿上的枪伤发脓,修接着说道:“少主,少主夫人的枪伤似乎发炎了,要尽快处理。”
闻言,幸村抱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云霓,对影和烈吩咐:“将他一起也带走!”语毕,在暗卫们的掩护下,幸村和云霓快速地离去熊木天笛的别墅,坐上门外早已准备好的车子,飞速前往法国的幻影。
……
趁云霓还没清醒时,幸村站于房外联系着雷翼,意外地听说雷翼解释关于“假死药”和毒品“梦蝶”的事情。原来他们在直枝实乃家里地下室发现的尸体是爷爷费尽心思寻找的秋本明,如果没有猜错,“假死药”和“梦蝶”应该都是他制造出来,不过他似乎也料到直枝实乃不会放过他,留下所有的研究资料和一封信。
“翼,霓霓也注射了‘梦蝶’。”听着注射了“梦蝶”后出现的反应,幸村打断雷翼的说话,突地说道。
而话筒一头的雷翼久久不语。良久后低咒:“熊木天笛那个天杀的混蛋!!”
“梦蝶”与一般的毒品不同。一般的毒品只要一段时间忍耐不吸食,毒瘾就会减弱直到戒掉,而“梦蝶”要是不继续注射,整个人首先会感到渴望般的痛苦,随着时间长,毒瘾的程度会慢慢加剧,出现各种不良的反应,曾经有很多人受不了而选择自杀。
“秋本明留下了关于‘梦蝶’的研究资料,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的方法,在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待着!”
“翼,谢谢你。”
“她是我妹妹。”
……
结束和雷翼的通话,幸村再次回到房间。凝视因被熊木天笛折磨而遍体鳞伤的她,心刺痛着……握起她垂放床边骨瘦如柴的小手,亲吻着她的手背,垂下眼皮,掩饰紫瞳里的心痛之色……霓霓……
麻醉药消退,意识逐渐清醒的云霓感到来自身体的疼痛不禁地皱眉,缓缓抬眼仿佛沉重无比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慢慢变清晰了。她……
这时,一阵湿意从自己手背传来,侧头望去,嘴边无语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流出眼眶,顺着眼角渗透了枕头,然而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轻轻地回握着他的手,以此引起他的注意。
意外感受到不是来自他的力度的幸村一怔,抬起双瞳,映入眼里的是她苍白的笑容。握紧她的手,蓦然地露出笑容,眼睛湿润地与她相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望见她舔舔有些干裂的下唇,郁闷地皱皱鼻子,俊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再等一下好吗?医生说手术后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喝水。”
瞧着她蹙眉不满的神情,幸村此时从椅子起来坐到床边,一手臂跨过她身体,撑于枕头上,随后在她惘然不解之下俯下头,伸出舌头舔吻她的双唇,同时注视着她错愕的神情,紫瞳溢出了笑意。“还要继续吗?”
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的她久久地没缓过神来。
凝视她,久久不语的幸村突地道:“答应我,下次请不要独自一人离去,你知道,没有你的幸村精市再也不是幸村精市。”
感受他蕴含在语气里的痛苦,云霓眼眶再次浮出泪水,点头。
低头亲吻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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