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懂中文。”品返以纯正的中文答道。
“啊?哦!”警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被品逸看得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那是我的车没错。”品逸自动应答,望向保时捷,“你们报警处理了吗?”
“是……是的,我们已经……报警处……处理了。”警卫结结巴巴的说完品逸想要的答案。
他并未再问话,也不再理警卫,径自拉着舞幽步出停车场。
警卫见状,追了出去,“别走!你们需要留下来等警察。”
品逸冷然的回头看警卫,取出一张名片丢给警卫,“叫他们到这个地方来找我,现在我没工夫应付他们。”后面那一句话是讲给舞幽听的。
品逸随手招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警卫低头看了名片上的署名不禁大惊失色。哇塞!那外国人竟然是全球排名前十大企业“扬森集团”的总裁,怪不得要警方登门造访。
“品逸,警察是什么?”坐在出租车上的舞幽一说完就被品逸冷凝的眸光吓到,连忙又开口,“算了,你当我没问。”
“警察等于衙门捕快。”品逸回答,一边瞪着正由后视镜看他们的司机。
司机瑟缩了一下,马上目不斜视的开他的车。
舞幽察觉到品逸严峻面孔及语气下的疲惫,不由得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原来他是累了,而不是在气她的多嘴,“你的头发乱了。”
品逸闻言,干脆放下头发,让它们随意披散着,此刻的他更有一股狂野的不羁,强烈的吸引住舞幽,只见她着迷似的眯起眼,忘却矜持直盯着他瞧。
“看什么?”品逸口气很糟。
舞幽羞涩的低处,星眸半掩,粉颊红潮泛滥。
品逸愣了下,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不明白心中涌现的思潮,只觉得舞幽在他的身边便可使他放心,她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品逸有归属感。
归属?品逸暗笑,这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娶舞幽为妻的念头更强烈了。
舞幽就着如此舒服的胸膛,她调整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品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蓝瞳盈着摧璨光芒。静睇舞幽甜蜜的睡脸,双手无意识的收紧,他的心,有抹不知名的温柔正悄悄伸展着……
品逸将舞幽进到冷叶星的身体之事告知凌风,接着又跟他提了一件大事——
“你要娶她?不会吧?”凌风不敢置信的问着一早要他当证婚人的品逸。
“这是你的提议。”品逸神采飞扬的打着领带。
“我的玩笑话你也听?”凌风不知品逸喜欢那幢古屋喜欢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总是要负责任的。”
“但是你现在的处境极危险,你忍心拖她下水。”
品逸穷极无聊的脱他一眼,眼神变冷,“这是两回事,老头的协议比这重要。”
凌风摆明不赞同品逸拿舞幽当挡箭牌的行为,但是……或许她很合适品逸也说不一定。
品逸穿上西装外套,动手梳理披散的长发,“怎么不说了?”
“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凌风吊儿郎当的挑眉。
“我很清楚。”品逸扎好头发,转身面对凌风,“我们去找她吧!”
“另一名见证人呢?”法院公证要两名见证人方可成行。
“彩绫和季翔答应帮忙。”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台湾的?”
“昨天。”
凌风笑了笑,“你可真好运。”
认识彩绫和季翔的人都知道要找他们是要碰运气的,因为他俩常不在家。
舞幽颇不自在的望着镜中穿着白色纱质洋装的自己,径自发起愣来,她突然胆怯的想逃,她可以胜任妻子这个位子吗?
“小白痴,你好了没?”品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舞幽再拉拉看不见的皱褶,没时间害怕了,她深吸口气,打开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剎那,门内门外的人都呆住了。
一袭结合保守与新潮的白色洋装,衬得舞幽具现代感的脸庞与古典气质如此耀人,脂粉未施的脸蛋散发着清新。
品返突然不想带她出门了,他想把她锁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丽,可这个想法使他大皱其眉。
俊美的五官即使皱起眉来仍教人移不开目光,舞幽像被人下咒般的看着穿着白色西装,西装笔挺的品逸,那股天成的贵族气息给人不自觉的压迫感,闪着不悦的蓝眸惑着她。
两声轻咳打破两人的神游太虚,各自回过神,舞幽这才发现品逸身旁站着个矮他约半个头的东方男子。
“很高兴你注意到我了,我先自我介绍……”凌风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品逸拦截。
“苏凌风,我的朋友兼同事,也是见证婚礼的人。”品逸朝舞幽伸出手。
舞幽小心的将手放在他掌中,抬头向凌风露出笑容,“你好,苏公子。”
公子?!凌风的下巴自动掉下,不一会儿又闭上——在品逸胁迫的目光下,对舞幽和气的一笑。
“叫我凌风便行,舞幽。”
“凌风。”舞幽给凌风一个开朗的笑容。
品逸感到喉头有股酸酸的味道涌上,眉头纠结,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凌风细观品逸和舞幽,他觉得舞幽的容貌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他们俩的未来绝不可能如品逸说的那样简单。
法院前站着一对各方面都十分匹配的男女,女的穿著一袭水蓝色的洋装,如瀑般的长发未加雕饰的披垂,假若仔细瞧的话,会发现她的头发是很深很深的蓝色,而且还闪着银蓝色的光芒,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她真的像不食人间烟火和小说女主角;男的有着一头耀眼、比雪还白的及腰白发,紫眸只在望向妻子时才是柔情似水,面容俊得用尽所有的形容词也无法绘尽,如此出色的一对佳侣,想不引人注目简直比登天还难。
蓝彩绫率先露出笑容,朝品逸和凌风挥手,“你们迟到了。”
“路上有点塞,我介绍一下,蓝彩绫、季翔,他们是夫妻;这是我的妻子,何舞幽。”品逸解说。
彩绫热情的握住舞幽的手,笑道:“你好,叫我彩绫就行了。这是我老公,季翔。”
季翔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季翔。”他和妻子一眼就看出眼前和女子和外在的躯体不是一个人。
舞幽被眼前的人迷了心窍,能做的只有愣笑。
他俩看起来是多么契合,只消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的想法,其中的深情是旁人无法体会的,自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让舞幽不禁怀疑他们是神是仙。
“好美哦!”舞幽赞叹。
彩绫与幸翔相视一笑,凌风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而品逸则笑着说道:“很少人看见他们的反应是跟你不一样的,他们简直不像人。”
“唉!”彩绫叹口气,望着丈夫,“好像有人皮痒了。”
季翔挑眉,一双看透人似的紫眸直视品逸的蓝眸,“他只是想安抚他挑战妻子。”
“季翔,你不要太过火。”品逸语气轻柔,却充满警告意味。
舞幽慌张的来回巡视品逸和季翔,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快打起来了。
“那不过是某人的心里已跟擂鼓一般响,我想不听也不行。”季翔替妻子将回一军。
品逸嗤笑,不语的揽着舞幽进法院,一张臭脸显示他很不高兴自己被人窥探心思,但这是他自找的又能怪谁?
“他们很配吧?”凌风对着身边的季翔夫妇问道。
季翔只道:“前途多劫。”
“有办法吗?”彩绫睁大美目,忧心仲忡的问。
季翔挽着娇妻,笑首,“天机不可泄漏。”
彩绫槌他,不满的嘟起小嘴,“你每次都这样!”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又来了,每次我想知道什么,你就拿这话来压我,让我有偷看的罪恶感。”彩绫不依。
“放心吧!”季翔堵住彩绫喋喋不休的唇,然后也跟着走进法院。
至于凌风则像个没事人的模样,很难让人臆测他真正的想法。
“品逸,你在生气?”走在最前头的舞幽问着,一双漆黑瞳眸有着歉意,因为似乎是她造成品逸与季翔互相生着彼此的气。
品逸微挑英眉,“小白痴,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和季翔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她就不开口,看,现在被骂了吧?舞幽在咕哝,“狗咬吕洞宾。”
“你说什么?”品逸拢眉问道。
舞幽头摇得如拨浪鼓,她没胆让品逸知道自己骂他,不然,她才平静不久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品逸不再追究,与她一同站在法官面前接受证婚。
就这样,他们成了夫妻。
“你这回的敌人对你的怨恨很深。”季翔张眼轻声说。
“对我恨之入骨的人多得是。”品逸不在乎的撇撇嘴角。
“但你不能不顾虑到舞幽。”彩绫提高声音,很不悦品逸的态度,“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舞幽怎么办?”
品逸的视线落在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的舞幽,他不否认当初下的决定太过于草率,但是,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这似乎超脱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先是一连串的狙击,后又是舞幽这个错坠时空的小白痴……天啊!怎么一堆倒霉事全找上他?他发誓,今年一定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倒媚的一年!
似乎感应到品逸的目光,舞幽回过头来凝望他,子夜般的黑瞳有着疑惑,品逸只微微颔首,叫她继续看她的电视,舞幽的心思才又集中到电视上。
凌风陪着舞幽看电视,发现她的动作,于是问道:“舞幽,怎么了?”
舞幽轻摇头,“我只是感觉到品逸在看我,确定一下是不是错觉。”
“结果呢?”凌风刻意将手搁在舞幽肩上,立即的,他感到有道锐利的视线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略扬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浮现。
“他要我继续看我的电视。”舞幽沉静的微笑,虽然品逸未表示,但她感觉得出品逸正困惑且烦恼着。
困惑什么?烦恼什么?是因为她吗?舞幽心清没由来得沮丧,她希望他是快乐的,不要因为她的因素而……
“把你的手拿开。”品逸神色冰冷如深蓝夜空,口气更是僵硬得像是万年冰山。
舞幽以为她做了什么让品逸怒气冲天的连忙起身向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你干么道歉?”品逸眉峰倒竖,蓝眸更形酷寒。
“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那么不高兴?”舞幽傻呼呼的问。
哦!绝倒!品逸翻翻白眼,气早消了大半。
彩绫和季翔相视而笑,凌风则大笑道:“看看你,平常多吓人,舞幽都这么怕你!或许你们不该结婚。”
品逸一听,立刻眯起蓝瞳,整个人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看得出他非常非常不喜欢凌风的这一席话。
舞幽惊恐的看着品逸,不能释怀心中那股倏然缩紧的痛楚,晶莹黑眸霎时蒙上一层不知名的惶恐,她害怕品逸会弃自己而去,虽然他凶得可以,但不知为何,她想和他一起生活,她不要别人。
“小白痴,过来。”品逸朝舞幽伸手。
舞幽顺从的往他那儿去,品逸手一拉,舞幽即顺势坐上他的大腿,她一张脸红得可跟晚霞媲美,他把手搁在她的腰上按而亲密且具示威意义。
品逸蓝眸寒芒一闪,在望向舞幽时却放柔了,指尖滑过她细嫩的粉颊,按下她的颈子,四片唇瓣便紧密贴合。
彩绫和季翔、凌风三人互换眸光,有阴谋得逞的味道,当然,他们先闪了,不好意思打扰那正在亲密的两个人。
舞幽讶异的张大眸子,生涩的她只能任品逸予取予求,他纯熟的舌轻撬开她的贝齿,畅通无阻的滑入她的口中,寻着舞幽的舌,引导她缠绵共舞……
舞幽从不知吻可以这样美好,仿佛踩在云端,又似沉沦在暴雨中的狂烈,她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微弱的呼吸刺激着品逸,他湿热的唇移师到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舞幽整个个人像生病般虚软无力,一阵阵触电般的战栗窜流,她化成水,瘫在品逸怀里,依恃着他,然这股旖旎迷蒙的情思却在品逸及时悬崖勒马下消失。
品逸低喘着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舞幽,他竟会热血澎湃?他竟失了冷静?他竟意犹未尽?该死!他最引以为傲的,是他的头脑即使是在床上也能保持清醒,怎么现在才和舞幽接个吻就失了冷静?而且还是为了示威才……
天!他推开舞幽,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冲了出去,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舞幽眼眶发热,品逸逃走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像廉价的娼妇……她捂住唔咽出的哭声,拼命眨眼想把眼泪眨掉,抑着狂卷的心痛,极力使自己装作并未受伤的模样,她甚至想挤出笑来,无奈的是,她失败了。
滚滚热泪一涌而下,一颗像极了圆巧的珍珠,不同的是它们掉到地上就碎出,浸湿地毯,一圈圈扩大……
他没想到区品逸家还有人在,而且还是个哭得涕泪交错的男孩,看小男孩的样子该不超过二十岁,区品逸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收留个小孩在家里?
暂且不想了,这小男孩在这儿会妨碍他的计划。
有人在这儿!舞幽赶紧拭去泪水回过头,不是品逸,也不是她认识的人!来人蒙面,在黯部也看不出其身形,只觉他跟凌风差不多高,说不定还高些。
他的眼睛散发着一种邪恶的光芒,令舞幽的警讯大响,“你是谁?”
刚刚哭过让她的声音很沙哑,加上原本就略低的嗓音,使来人更加确定舞幽是个“男”孩。
“你又是谁?”蒙面人饶富兴味的反问,不着痕迹的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其冷寒的银芒。
他说的是哪种鸟话?舞幽盯着那把匕首,在月光的帮助下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一张微笑的面具,“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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