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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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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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俄国人,全部?

对,统统该死!

太好了,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三秒后,在她尚未意识到自己作了些什么之前,周围那些俄国人便倒得一个也不剩,只剩下张口结舌的窦维民。

“妳……妳……”

他一出声,郁漫依即刻回过神来。

上帝,她做了什么?

不……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丈夫,他受伤了,她得先……先……对,先替他急救包扎!

于是,她立刻伸长手去抓来扔在不远处的背包,打算用里面的衣服替步维竹止血包扎,不料横里却猝然探出一只手来粗鲁地抓住她正待拉开拉炼的手腕。

“你干什么?”

“原来控制器是在妳身上?”贪婪、暴戾之色在窦维民脸上交织成一片狰狞的阴影。“快,交出来!”

“放开我,我要替你哥哥急救啊!”

郁漫依使力想甩开他,但无能为力,他的力量实在比她大太多了。

“先交出来,我自然会放开妳!”

“我没有啊!”郁漫依气急败坏地怒吼。

“想跟我斗?”窦维民冷笑。“好,那我们就慢慢耗吧!看他的血能让我们耗多久!”

郁漫依怒极。“好,你别后悔!”

“当然不……咦?啊!不,等等……”

窦维民也倒下去了,郁漫依连忙替步维竹急救,但搞了半天也只能让血流减缓而无法止住,她知道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但她如何送他去呢?

就在这时,不知是幸或不幸,空中突然遥遥传来阵阵熟悉的声音。

直升机?

是谁?

望着天空,她紧张的等待着,希望是愿意立刻送他去医院的人……

耶?老板?

哇!连大老板都亲身出马了,听说他有几十年没有“出勤”过了呢!

不管如何,他们总是自己人。

但……

郁漫依惊喜地朝老板大叫,“老板,你来得正好,快,我老公受伤了,他得立刻送医院!”

老板往她怀中的伤者迅速瞟一眼,一语不发,立刻手一挥,预备叫围过来的人员把伤者送上直升机。

“慢着!”但大老板却威风凛凛的阻止了那些人。“先把控制器交出来!”

老板不敢置信地瞠大眼。“大老板,可是……”

大老板两眼一瞪。“这里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老板张了张嘴,无奈地别过头去,于是,大老板继续趾高气昂地威胁郁漫依。

“快,把控制器交出来,我立刻派人送妳丈夫去医院!”

没想到这个死胖子居然跟窦维民是同一等级的!

郁漫依愤怒地与大老板互瞪半晌,再垂眸心焦地看着怀中的丈夫,暗暗咬紧牙根。

“好吧!不过我只跟老板说东西在哪里……”不待大老板反对,她又冷笑道:“否则我就先让你们全部死在这里,然后再送我老公去医院!”

一听她说要让他们死,大老板不觉打了个哆嗦,连忙指挥其它人员退开,让老板单独上前蹲在郁漫依身边。

“漫依,快说吧!这样我们才能尽快送妳丈夫去医院。”

“在我身上。”郁漫依表情木然地道。

“我知道,但,在哪里?”

郁漫依瞥他一眼。“你知道寄生虫吗?”

“呃?”老板满脸茫然,不明白她为何扯到别处去,她不是急着要救丈夫吗?

真笨!

郁漫依叹了口气。“根本没有控制器,老板,石盒里关禁着一种濒临绝种的生物,它寄生在人体内,因为能随心所欲的要人命,所以人类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死神,也就是西方人传说中的死神,那其实是被死神寄生的人类,跟我一样……”

老板依然一脸无知的呆怔表情。

“说到这里,我必须告诉你……”郁漫依环顾四周的尸体,怯怯地咽了口唾沬。“老……老实说,刚刚一见到我老公受伤,我一时气得失去理智,所以不小心……咳咳,不小心把俄国人全都害死了!”

老板眨了眨眼,也跟着扫视周遭的尸体一圈,再看回她。

“不,不只,我的意思是……”郁漫依苦笑。“地球上所有的俄国人全都死光光了!”

老板又怔了几秒,蓦然倒抽了口冷气。“妳……妳说什么?”

郁漫依瑟缩了下。“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老板张了张嘴,阖上,想一下,再张嘴,“可是,两个小时后他们还是会再活过来,那样……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呃,我想……”

“问题才大呢!”郁漫依声音愈说愈细。“老板,你是货真价实的西方血统,所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听说过死神让人复活过吗?”

老板呆了呆,脱口道:“没有!可是……”

“那不是我,不是我让他们复活的,死神没有那种能力。”郁漫依坦诚道。“所以你必须尽快救醒我老公,在三个小时之内,否则就来不及了!”

望着她怀中的伤者,“我……我不懂……”老板吶吶道。

“你不是不懂,而是难以想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郁漫依再次叹了口气,更无奈地。

“很简单,我老公就是打开另一个石盒的人,而关禁在那个石盒里的生物拥有让死人复活的能力,只要死亡不超过三天,它都有办法让他复活,所以人类为它取名为:奇迹。但是被死神弄死的人在三个小时之内务必要让他复活,否则就没救了。现在,你明白了吗?如果无法在三个小时之内让我老公清醒过来,地球上就再也找不到半个俄国人了!”

老板惊愕地张着嘴,郁漫依重重点头,表示她绝没有说谎,老板窒息了几秒,蓦而跳将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吼。

“快,快,快把人送到医院去急救!”

“等等!”大老板又想阻止。“她把控制器交出……”

“闭嘴!”老板难得这么慌乱,竟敢对上司咆哮。“现在下把人送去急救,问题要是闹大了,你敢负责吗?”

大老板怔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冷静地同意尽快把人送进医院。

他很了解自己最倚赖的属下,倘若不是问题真的很棘手,他绝不会失控地对自己大吼。

直到上直升机之后--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再过半晌--

“什么?!”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叫,地上的人们不约而同的抬头往上观看。

打雷了,要下雨了吗?

“……两小时五十分钟前,全世界的俄国人不约而同暴毙,在全球各国引起一阵恐慌,特别是俄国本土,无论走乡村或都市,遍地皆是尸首,怵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除了极少数外国人和观光客之外,见不到半个活人。

此刻,那些外国人和观光客俱已被隔离,入境者均需穿着隔离装,但截至目前为止仍查不出原因,根据臆测,有可能是某种可怕病毒侵袭,也有人猜测这是美国意图侵略全世界的前奏,生化战的第一波……”

四道谴责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注在郁漫依身上,郁漫依脖子一缩,咕哝着转身逃到病床边,低头不敢再看电视。

“那……那又不能怪我……至少不能全怪我!”她吶吶低喃。

大老板恨恨地哼了哼,转向正在替病患检查的医生问:“如何?有没有办法让他在……”看了一下手表。“五分钟之内清醒过来吗?不用解释,只简单告诉我行不行!”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他在五分钟之内清醒过来是不可能的事。”医生毫不迟疑地说。

“该死!”

大老板诅咒着又转回去对上郁漫依,正待破口大骂,突然,病房门打开,特务人员举了一下手机。

“白宫。”

大老板脸上顿时一片黑。“更该死了!”

抢去手机,大老板一边说话一边走出病房,老板尾随于后,医生在做完各项检查后也离开了。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郁漫依和病床上的人。

“……由于俄国人全体灭亡事件,给予向来反美激烈的左派军权国家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联合欧美各大国同声质问白宫,若白宫无法给予满意的答复,将不惜连手抵御美国的侵略,在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下,白宫发言人……”

“惨了!惨了!”郁漫依呻吟着转向病床上的人,把嘴贴向他的耳。“维竹,维竹,拜托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维竹,你听见了没有?维竹,求求你,维竹、维竹……不管了,无论你听不听得见我都得说……”

听见了,虽然我无法睁眼,也无法动弹,但是我听见了。

“……维竹啊,告诉你,我闯祸了……”

听妳的口气也猜得到,好吧,告诉我吧!

“……我……我看见你受伤,一时失控,不小心……不小心让死神把地球上所有的俄国人全都弄死了,还有你弟弟,他也完蛋了……”

老天,这不仅仅是闯祸,这是滔天大祸!

“……现在大家都说这是美国的阴谋,如果没有办法让那些俄国人活回来的连环大祸!

“……所以,维竹,拜托你快点醒过来,如果你太累了不想睁眼也没关系,用想的就好,快点,维竹,快点叫奇迹让那些人活回来吧!只剩下十分钟不到,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呀……”

唉!早告诉过她凡事要谨慎,不要大冲动,她就嫌我啰唆、嫌我顽固,现在她该知道惨了吧?

不过这就是她,不是吗?

为了我,竟能激怒她灭了一整个国家,我想我也是有点……不,是很高兴,不过这绝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会更嚣张。

“……呜呜,维竹,快点啊!否则我下半辈子都别想安稳的活了呀……”

算了,听她这样哭我也很心疼,还是别让她着急了。

奇迹……

正准备用嚎啕大哭攻势攻破步维竹耳膜的郁漫依,霍地把两道湿淋淋的视线拉向电视,“上帝!”再猛然跳起来冲出去一把将老板拉回病房里来,并指着电视拚命大叫。

“活回来了!你看,活回来了!全部活回来了啊!”再扑回病床边拚命亲吻床上的人。“谢谢你,维竹,谢谢你,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喔!”

老板静静地看着她,直至她发泄告一段落之后,他才轻轻地问:“我猜想,他就是埃及地下城,以及蓝岭的那个黑衣人吧?”

闻言,郁漫依忽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慢吞吞地直起身,沉默片刻,顺手为床上的人拉好被单。

“没错。”

“那么,他是为谁工作?”

“他“现在”不为任何人工作。”

“现在……是吗?”老板了悟地颔首。“妳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拉到蓝岭去找我的那天,事实上……”郁漫依慢条斯理地转眸望向老板。

“我们夫妻俩相互隐瞒了十年,直到那天才知道彼此都有另一个身分。”

“这样妳还相信他?”

“没错,就如同他依然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他。”郁漫依不假思索地断然如此道。

“所以,我们也可以相信他?”老板试探着再问。

郁漫依失笑。“老板,老实说,他比我更值得信任,性格温和稳重,而且思考缜密、耐性奇佳,对与错分得一清二楚,但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他说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境遇,如果他无法为别人负起责任,就没有权力要求别人跟他一样。”

“听起来好像没有一点缺点。”

“谁说的?”郁漫依嗤之以鼻地哼了哼。“他的缺点才多呢!他认为对的事非得坚持到底不可,顽固到令人痛恨;亲情心太重,难免流于优柔寡断;明明生存在二十一世纪,某些思想却仍维持在旧中国传统阶段,保守得教人想踢他一脚。总之,他的缺点一大箩筐,但还能容忍就是了。”

“那么,妳认为他会听我们的吗?”

“如果你是对的,会;如果你是错的,不会。”

“真干脆!”老板喃喃道。“或者,威胁他有用吗?”

“你不会。”

“为什么?”

“我会先杀了你!”

第七章

再次回复意识,他已经可以睁眼,但他没有,因为他听到有人在吵架。

他的老婆在跟两个男人吵架,就在他的病床边,吵得天翻地覆,他真怀疑待会儿他们会不会就在病房里打起来。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逃?就是不想让你们像动物一样把我们监禁起来!”

“不是监禁,是保护!”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作几年特务了吗?四年了,我干特务整整四年了,会不知道保护和监禁是同义字吗?”

“难道你们宁愿继续被追捕?”

“当然不愿意,可是我们也不想被关起来!”

“够了!”另一个陌生男人。“妳是阿尔法的人,一切都得听我们的!”

“我辞职,这总可以了吧?”

“辞职不准!”

“管你准不准,小姐我不干了,我宁愿跟我老公孩子隐居去!”

“就凭妳的个性?哈,不到一个月妳就会抓狂了!”

“是吗?也许……我比你想象中更能适应那种生活……不,或许换个名词,嗯……说是喜爱更恰当吧!”

他知道她说的是在小岛上的那种生活。

“我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你这死胖子,到底想怎样嘛?”

“妳……”听声音好像噎住气了。“总之,你们必须接受我们的保护!”

“拒绝!”

“由不得妳拒绝!”

“哈,笑话,你以为阻止得了我们吗?大不了让你们全死光了,本小姐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听到这里,步维竹忍不住睁眼脱口道:“不可以!”

床边的郁漫依立刻惊喜地俯下身来,“老公,你醒了!”然后在他唇上重重啵了一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漫依,”步维竹的声音有点沙哑。“妳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郁漫依吐了吐舌头,再次俯下身来覆在他耳傍低语,“我只是吓吓他们嘛!”

步维竹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往床尾看去,确实有两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像是位可敬的大学教授,另一个像是……呃,死胖子。

见他望向那两个男人,郁漫依立刻把床弄高一些,以便让他能面对他们。

“维竹,那位是老板,我的上司,另一位胖子是大老板,阿尔法的创建人。”

步维竹礼貌地轻轻颔首,大老板则迫不及待地趋向前,想说男人跟男人说话比较容易沟通。

“步先生,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们不能不接受我们的保护,所以我认为……”

“我明白你的意思,”步维竹淡淡地中途截断大老板的发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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