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做,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也便是了。”
沈玉芙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不过就你这样,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你竟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说看,透着火光向凌禹瞧了几眼,但见他满脸污垢,一身肮脏,那里有点一帮之主的模样,不禁摇头。
凌禹貉似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我闪丐帮,本来就是一伙叫花子,帮主不是我这个样子,还能是富家公子的样子了。”说着,斜眼瞧着沈玉芙,似笑非笑,道,“也不想想有些人,功夫也不见得怎么样,偏偏爱嚷嚷着要做什么侠女,却是天天惹是生非,给人添乱。”
不等他说完,沈玉芙立起身来,怒道:“死叫花子,你这是说我吧!”
凌禹貉抬头向天,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笑道:“不知道,这话我可没说啊。”见她满面通红,立时就要发作,心中暗自得意。
怎知沈玉芙瞪他一阵,又坐了下去,只瞧看篝火默然不语,火光煇映,目光闪烁,满面都是失落的神情。凌禹貉嘻皮笑脸的逗她说话,只是不理。
凌禹貉见她真生了气,反倒没有了注意,慌道:“怎么……真生气了,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其实,其实你……其实你也挺好的,就是……就是,哎,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沈玉芙怒道:“既然我那么讨人厌,那你还来理我做什么?”
凌禹貉嘻嘻一笑,道:“谁说你讨人厌了,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说,你功夫不怎么好……嘿嘿,要不……要不你给我磕个响头,我收你为徒,让我教你几招,我敢说,不出半月,你的功夫一定比现在好上几倍呢。”
沈玉芙呸了一声,撇嘴道:“才不要呢?”
凌禹貉笑道:“我功夫很好的哟,你真不要学?”
沈玉芙正色道:“你那些捉蛇的臭功夫,我才不稀罕呢?还有,看你就不是好人,我要是真拜了你为师,我岂不是要比你矮上一辈,以后,还不给你欺负死啊?”
凌禹貉忍不住大笑出声,伸手拈起烤在火上最后一块蛇肉,使劲嗅了嗅,一脸馋涎欲滳的模样,道:“最后一块了,你不吃可没有了。”
沈玉芙摇了摇头,歪在一块岩石上,睡眼惺松,道:“你自己吃吧!”
凌禹貉见她不吃,撇了撇嘴角,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一面道:“你可知道,很久以前,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说出来你一定笑死了,小时候我流落江湖,无家可归,常常有一顿没一顿,只得在乱石堆里捉些毒蛇毒虫来果腹,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便是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你说可笑不可笑?”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却见沈玉芙扶在岩石上,已然睡去,睫毛轻颤,似乎还缀着几点晶莹的夜露。
山风吹来,颇有寒意。
凌禹貉瞧着她摇了摇头,拨了拨烧着的柴火,火光跳动,烧得更旺了。火星纷飞而起,流荧般飘向天空。
凌禹貉挺起身子,靠在身后的崖壁之上,抬起头来,望向天空,透过飘缈的云雾,竟能见到天幕上几点闪烁的明星。明日,定然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次日清晨,沈玉芙在睡梦中闻到阵阵肉香,翻了个身,睁开睛来,不知何时,身上已盖着一大片芭蕉叶子,
忽见凌禹貉冲自己微笑,道:“还不起来。”伸手撕了块肉送到她面前,“你吃不吃?”
沈玉芙皱了皱眉头,道:“又是蛇肉,我才不要吃。”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你现在想吃蛇肉还没有呢,这是兔肉,昨天你自己打的,要不要吃,那可由你。”
沈玉芙转头一瞧,见火堆上烤着的确实兔肉,这才接过,咬着吃了。
兔肉虽香,但总觉得没有昨晚吃过的蛇肉味美,不过要让她再吃蛇肉,却又不愿了。
沈玉芙吃完兔肉,抹了抹嘴上的油腻,抬起头来,但见箤谷环山,白雾封谷,每块陡峭的崖壁都连着云端,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禹貉咬着一块已然啃光了的骨头,道:“怎么了,你叹什么气,难道我烤的兔肉不好吃么?”
沈玉芙横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吃。”以手支頣,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人来找,只怕楚长风他们不知道我们掉进了这个深谷了。哎,这里的毒蛇猛兽好多,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凌禹貉丢掉手中的骨头,随手在衣襟上抹了几抹,道:“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到四周云看看,说不定花木之后我、隐着个山口可以出云也说不定。”说着,忽然瞧着沈玉芙嘻嘻一笑,道,“要让我跟你在这里呆一辈子,还不如和山里的毒蛇猛兽呆着好呢。”
沈玉芙怒道:“死叫花子,你说什么?谁又想跟你在这鬼地方呆一辈子了。”立起身来,伸手追着去打。
凌禹貉笑着,远远逃开,见他追来,咧嘴一笑,低头传进一大丛花木之中。
两人一路打闹,在隐蔽之外细细探寻,觅路出谷。半天下来,并未发现有路出谷。
凌禹貉毒伤初愈,一路走来,只觉得胸口隐隐生痛,似乎又要吐血,忍不住依在一块岩石上喘气。
沈玉芙见他脸色发青,额上晶亮的汗珠不往下跌落,惊道:“怎么,伤势又发作了么?要不,我们在这里歇会再走。”
凌禹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口渴得利害,伸手指着大片花木,道,“我们到前面去歇。”
沈玉芙点了点头,扶着他穿过一大片荆棘,忽然间眼前一亮,沈玉芙忍不住哇地一声,叹道:“好美啊。”
只见花木之中一泓明净清澈的湖水,崖壁上大片腾葛开满了白花,瀑布般倒挂下来,垂到烟水朦朦的湖面之上。各色蝴蝶,映着湖光,翩然起舞。花木映水,宛如仙景。
正文 风华篇:千万美男爱上我(24)
只见花木之中一泓明净清澈的湖水,崖壁上大片腾葛开满了白花,瀑布般倒挂下来,垂到烟水朦朦的湖面之上。各色蝴蝶,映着湖光,翩然起舞。花木映水,宛如仙景。
麋鹿几只,仙鹤无数,见有人来,竟不逃走,反而睁着漆黑的目光,滴溜溜的向二人打量。
凌禹貉正感口渴,奔到湖畔,府下身子,倒湖中喝水,但觉入口甘冽,说不出的清爽。忽然鼻中元远的嗅到一股醉人花香,一抬头见湖畔一丛花映水而放,红花绿叶,随风而动,摇曳生姿,开得十分诡异。
凌禹貉心中奇怪,这红花开得如此娇艳,上面怎么就没有一只蝴蝶。
便在此时,只听沈玉芙赞道:“这是什么花,我从来也没见过,真是好看。”伸手去摘。
凌禹貉惊道:“别碰。”手腕翻处,抓住她手,却听噗地一声响,凌禹貉臂上衣料,已给隐在花下的尖刺扯下了大片。
沈玉芙吓了一跳,道:“原来……原来你早然道这花下有刺了。”见他破衣之下的肌肤,给花划破了一片,道,“这花刺这样利害,你没事吧?”
凌禹貉皱了皱眉头,道:“你去给这些花刺给刺上几下,看看有事没事。”伸手到湖中清洗给花刺划破的肌肤。
沈玉芙哼了一声,撇着嘴道:“不就是给花刺给划伤了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走到湖边,湖面上光影摇拽,映出她的身影来,只见水光中自己长发凌乱不堪,沈玉芙哎呀一声,忍不住好笑,又觉好玩,道:“嗯,我怎么就成这样了,简直成小叫花子了。”解开束发丝绦,散开长发,低下头在水中清洗。()
凌禹貉洗净伤口,依在一块岩石上歇息,隔着一片娇艳的红花,只见沈玉芙黑绸般的长发垂在清碧的湖水之中,湿漉漉的往下不住滴水,不由得心中一动,便在此时,猛觉得花刺划破的伤口上一阵剧痛,伤口不大,竟痛得十分利害。
凌响貉咬紧牙,暗暗心惊,疑惑道:“难道这红花有毒。”
沈玉芙低着,没注意到他脸上神情有变,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黑绸般的长发,笑道:“这湖水可好凉爽,要能洗个澡那就更好了。”
凌禹貉伤口处痛疼稍减,正要立起,不料听到沈玉芙说话声音,手臂上又是几下剧痛,一个不留神,扑通一声,跌进水中,砸起一大片水花。
沈玉芙听到水声,转过头来,只见凌禹貉一身泥水,湿漉漉爬上岸来,奇道:“叫花子,你干什么啊?”
凌响貉脸上一红,嗫嚅道:“这个……这个,我的伤又发作了。”一面爬上岸来,暗起内息,护住心脉。
如此过了半柱香时间,伤痛方止,半禹貉暗运内息,只觉得气息流畅,似乎半没有什么中毒的迹像,心中奇怪,这是怎么了,似乎刚才多瞧上沈玉芙一眼,手上的伤口便会多痛一份,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也不再想,只不过远远走开,再不敢接近那片娇艳的红花了。
过了片刻,沈玉芙见他脸色好转,才道:“我说你不要紧吧,要不,我们先回山洞去,明天再出来寻找出谷的路径。”
凌禹貉点了点头,道:“也好。”
正欲起身,忽听扑凌凌一阵乱响,鹤鸟纷飞,天空中落下一片片白色羽毛。湖岸边几只饮水的麋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潜伏的危险,四散惊逃,分别蹿进了湖边四周的花木之中,片刻间不见了踪影。
沈玉芙立起身来,惊道:“这……这是怎么了?”
只见凌禹貉目光有异,瞬也瞬的瞧着她身后的一片花丛之中,忽听身后籁籁声响,沈玉芙回过头去,只见花木分开,赫然是一头五色斑孄的猛虎蹿了出来,纵到身后。这猛虎身形巨大,竟比一般的老虎大出许多来,巨牙利爪,瞧得人心中一阵悸动。
沈玉芙见这情形,只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竟忘了逃走,只呆得片刻,那猛虎嗷的一声大叫,已然扑到。
凌禹貉大声叫道:“笨蛋,还不快跑。”斜刺里疾冲而出,拉着沈玉芙转身发足狂奔。
蓦觉一只锋利的虎爪已放到肩上,推开沈玉芙,大声叫道:“你先走,我一会就来。”运劲左臂,反手拍出,嘭的一声,正好击在那猛虎的虎头之上。
那猛虎一个跟斗翻了出去,爬起身来,又即扑上。
凌禹貉咬了咬牙,暗暗心惊:要在平时,这猛虎个头虽大,我也不把它放在眼里,只是此时我受伤初渝,武功内力均未复原,倒是不好对付。
便在此时,见那猛虎一个纵身扑了过来,凌禹貉想也不想,铮的一声,抽出短剑,握在手中,待它扑近,一剑刺出。
那猛虎个头虽大,纵跃奔蹿却是十分灵活,凌禹貉一连数剑,都让它极敏捷的避了开去,张牙舞爪,倒是极是骇人。
凌禹貉见它气势凶猛,欲待脱身,又是不能,只得一面闪避,一面挥剑,一剑又一剑的刺了过去。
忽然,那猛虎一声长啸,陡然间纵身跃起,半空中长大了口,伸出利爪,真蹿下来。
凌禹貉吓了一跳,向后退开,见那猛虎扑得近了,挥剑斩出。猛然间手擘一震,那猛虎半空中挥动虎爪,锋利的爪子在他手上一划过,登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凌禹貉把持不住,手中短剑脱手出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跌进一大片花木丛中。
凌禹貉大惊之余欲待闪避,已然不及,给那猛虎纵身扑上,按倒在地,两只虎爪放在胸口之上。那猛虎裂开了大口,发出阵阵低压的吼声,一条条涎水,顺着虎牙流了下来,张口咬落。
凌禹貉只觉那猛虎口中血腥的气息扑到脸上,一阵恶心,避开脸去,一伸手,死死叉住那猛虎的咽喉,死也不放。那猛虎吃痛,吼声如雷,一人一虎抱成一团,顺看斜坡,向下滚落。
只瞧得一旁的沈玉芙心中怦怦乱跳,胆战心惊,高声叫道:“叫花子。”顺着斜坡奔了下去。
奔了一阵,只大片乱草已然滚成了一大片平地,凌禹貉给那猛虎压在身下,面色苍白,身上鲜血淋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出一身汗来,情势危急,救人要紧,高声叫道:“叫花子,我来了。”
足底着力,一个纵身,飞天而起。衣襟猎猎,半空中疾扑来来,双腿一分,已经骑在那猛虎的后背之上。
那猛虎吃了一惊,怒啸一声,放开凌虎貉,一阵狂奔,纵跃而起,想把背上的人给颠下地来。
凌禹貉死里逃生,坐起身来,只见沈玉芙骑在虎背之上,一只手紧紧揪住那猛虎的耳朵,一只手挥拳猛击,无奈那猛虎皮坚肉厚,伤它不了,反而颠簸得更加利害了。沈玉芙欲侍脱身,又不敢放手,当真是“骑虎难下”,一张脸只吓得全无血色,
凌禹貉惊道:“我不是让你快走吗?你来做什么?”
沈玉芙骑在虎背之上,只吓得胆战心惊,半天方道:“死叫花子,我不来,你不是死定了么?还有……还有,你不是……不是老说我……说我没用么?刚才要不是我,你……你早没命了,哎哟,你这只大嗅虫,你别跳了,给我……给我停下来啊。”
便在此时,那猛虎后足猛蹬,陡然间纵高丈余。沈玉芙“啊”的一声大叫,放开手来,跌下虎背,嘭的一声,后背正好撞在一块岩石的凌角之上。
一阵剧痛自身后袭来,一阵眩睧,回过神来,只见那猛虎一张血盆大近在眼前,惊声叫道:“走开,别过来。”
挥动手臂,向后退开,陡然间身子往下一沉,哗啦啦一阵乱响,原来身后是一个深坑,身子失重,直跌下去。
凌禹貉大惊失色,叫道:“沈玉芙。”向深坑方向疾奔而去,蓦听见“呜哗”一声吼,那猛虎一个纵跃,又扑过来。
凌响貉咬了咬牙,暗骂:“可恶,不给这畜生一点利害的瞧瞧,它今天是要死缠不休了。”闪身避开,但觉劲风扑面,那猛虎一个扑空,自他身旁蹿了过去。
正文 风华篇:千万美男爱上我(25)
凌响貉咬了咬牙,暗骂:“可恶,不给这畜生一点利害的瞧瞧,它今天是要死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