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从现在起就是朋友了!要一直做好朋友啊!”随意扬起大大的笑脸。心底有个一身黑衣头上长角身后有尾的小人也笑了:哀兵政策,以退为进,作战成功!耶!
秦香雪,果然是个老实人啊!
从睡袋里钻出来,随意无聊地将树枝扔进篝火中。是的,她失眠了。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她终于失眠了!值得纪念的一天!看着秦香雪静静地靠在一棵树上入眠,她有些羡慕。
发生这样的事,失眠无可厚非吧!这说明我还是有着纤细心思的少女啊!随意自嘲地笑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看来依然会是我的梦想啊!
睡梦中的秦香雪不知喊了些什么,随意看了过去。
“不要,不要!”这次随意听清楚了。秦香雪皱着眉,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神情痛苦!
“放开我......”他呜咽着。
“大姐,二姐,救我!”
...... ......
我并不是有心要探听你的秘密,随意叹了口气。我以催眠暗示让你帮我,现在就让我用催眠暗示帮你,帮你摆脱这个纠缠你的噩梦吧!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不要再让我良心不安啊。随意自欺欺人。
...... ......
作者有话要说:hsaish朋友不要着急,天涯会努力的。大家也要多给天涯鼓鼓劲啊!
第五章 接生
随意打了个呵欠,跑了几步,赶上在前面等了自己有好一会的白衣人。她实在好奇秦香雪头上戴着帷帽还能走得这么快,能看清路吗?从头到脚都是白色,也不见沾上灰尘,这应该是有技术含量的吧?
“还有多久才能到镇上啊?”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十遍。秦香雪说到镇里后让人送信去药王谷,他们在镇上等药王一起去京城。
“快了。”秦香雪的回答始终如一。
随意愁眉苦脸有气无力地走着,心里暗暗抱怨秦香雪不懂得“望梅止渴”故事,换个词来让她有点希望也好啊。她现在觉得脚疼腿疼腰酸背痛还头疼,睡眠不足还重体力劳动!青萨岭方圆数百里,一整天他们翻过大山又翻小山,翻了小山还是小山......听秦香雪说他师门位于青萨岭最高峰,随意当时便想这些武林人士果然是很好很强大。
“到了。”
“啊!真的?”随意如闻天籁。
“那里就是了。”秦香雪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群,“前面有个茶棚,你也累了,先歇一下再走吧。”
“好啊好啊!”她再赞同不过了。
顾不上茶棚大妈的怪异眼神,放下背包,随意全无形象地趴在桌面上,听秦香雪淡淡地吩咐上茶水。
“得得”马蹄声,随意头也不抬就这样看了过去,来的是辆马车,马车还未靠近,已有人下了车朝这边飞奔过来,是位神色慌张的年轻女子,二十来岁,模样很是俊俏,随意注意到她翠绿色衣裙上沾了红色污渍,似乎是血?
“有人会接生吗?我家那位就要生了......”
茶棚里的人你望我我望你。
马车里传来一阵呻吟,那人又慌忙跑了回去。
随意叹了口气,她真的很累很不想动,不过......她怎么也是位白衣天使,怎么也在产房里呆过几个月见证了许多婴儿的出生,还是......
一把剑拦在她面前。“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也许帮得上忙啊!”
“男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秦香雪如是说。
“小二姐,准备热水送过去。”吩咐完毕,秦香雪走向马车,留下呆若木鸡的随意。
轰隆隆......轰隆隆......
雷啊雷啊,随意只觉得自己被炸得外焦里嫩骨头酥脆。
她听见了什么?
不,我什么也没听见,随意这样对自己道。
“男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有回声在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随意捂着耳朵钻进桌底。
“可惜我夫郎回他爹家了,不然就可以帮忙......”送完热水的茶棚大妈和客人聊了起来。
“上车的那位好像没有生过孩子,不知行不行啊?”一位中年妇女说。
“那位是张家庄的二庄主吧?她家大庄主连娶了五位夫郎都没动静,二庄主却赶在前面了,这可是她家第一胎,不知能否一举得女啊?”说话的是位青衫女子。
“娘,”有少年怯生生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茶棚里的一干人笑了起来。
“大娘,你家幺儿还没许人吧?”
“是啊,被我们娇惯坏了,眼界倒高一般人还不愿意,我们不也指望能找户多好的人家,只要妻主是个知冷知热能心疼人的就好了......”
“娘。”少年不依地跺着脚。
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到......随意继续自我催眠。
茶棚里人们笑闹着;马车外的女子急得团团乱转、搓手顿足;马车里传来阵阵呻吟呼喊;秦香雪低低地说些什么......
恍惚间随意记起她和男友的一次争吵。
随意是位现代女性,有些大女人,说白点就是不太讲究、不喜欢做家事。她喜欢看书,但从不收拾,书桌上常常是堆成小山的书籍;她衣柜里的衣服很少是折叠整齐的,因为每次找衣服都会翻乱;各种零食水果屋子里随处可见,因为她会随时要吃......
男友说你这哪有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随意斜睨着他。
“女人就应该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切!你这是哪个年代的女性?不满意的话你怎么不自己动手收拾?男人就不能做家事了......”随意凶巴巴的。
“好好,”男友举手投降:“那我们一起收拾,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什么时候男人可以生孩子了你再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随意更怒了。男人就是这种生物,总是找对自己有利的,一会儿教训女人该有女人的样子一会儿又男女平等,女人每个月的辛苦男人又怎么知道,更别提十月怀胎身形走样浑身浮肿内分泌失调说不定还会有产后抑郁等后遗症......
那场战争自然是以随意的胜利告终!
你知不知道,这里真的是男人生孩子,你终于可以和我讨论男女平等的问题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又怎么会得意呢?你现在应该在为联系不到我而急得发疯吧,有没有哭呢?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啊,虽然平时你也够难看了......
就这么几天,我和你,竟然会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也许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随意吃了一惊、猛地站起,“疼啊!”忘了自己躲在桌下她狠狠地撞上桌底。
“你在下面做什么?”秦香雪已经走了过来,白衣上点点血迹。他向茶棚大妈要来热水洗手。
随意眼含热泪、手摸着头从桌底钻了出来。
秦香雪掏出条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
随意知道帷帽下的他一定皱起了他好看的眉。
“还有热水吗?”秦香雪问。
看着秦香雪自虐般地洗手,随意从背包里翻出护手霜。
“手伸出来。”
秦香雪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这是什么?”
“这样把它搽在手上。”随意做示范:“闻闻,是不是很香?”“
秦香雪将手凑近鼻尖,一阵淡雅的清香传来。涂在手上的不知道是什么,滑滑的很细腻的感觉。
“天下只此一件呢!”随意道:“这个气味不错吧,我很喜欢的,你喜不喜欢?”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秦香雪缓缓点头。
“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香雪不接:“不是天下只此一件,这样贵重......”
“你以为我是白送给你啊,”随意笑了:“这是对你的奖励!你今天作了一件大好事,如果不是你,很有可能是一尸两命!”她一脸严肃:“如果他们发生意外,家人很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悲痛万分难以振作,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毁了,她们的亲朋好友也会因为这件事大受刺激......”随意胡扯海吹。
“所以,你是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敬佩,这个就算我的一番心意!”
随意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她搞不清状况要去做好事秦香雪这个有洁癖的人是不会去出这个头的,说到底,是她欠他的。
秦香雪轻轻咳了一声:“如此,我就却之不恭。”
“嗯嗯!”随意连连点头:“对了,你好厉害,怎么还会接生的,你学过医术啊?”
“我随师傅在药王谷住过一段时间,见过。”秦香雪不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天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呵呵。
会不会觉得平淡啊?大家耐心点看吧。
第六章 做客
天色将暮,马车终于在一所庄院前停下。
“两位,请!”刚升级为母亲的张怡笑容满面,跳下马车。
有人迎了上来。
“福管家,这两位是我张府的贵客,小姐能够顺利出生全赖二位及时相助。”张怡向来人介绍道。张怡是张家庄二庄主,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家中经营茶庄,家产丰厚,因她夫郎弟弟出嫁两人前去贺喜,没想到回来路上怀了身孕的夫郎便开始腹痛,当下打发车夫赶回去请产公却没来得及,还好遇到了秦香雪。父女平安,张怡喜不自禁,一定要求秦香雪与随意二人去她家做客,随意当然无所谓,秦香雪本不愿意却便抵不住张怡的热情多礼与她夫郎的软语央求,二人便随张怡前往张家庄。
福管家连忙向张怡道喜,又向秦香雪与随意施礼道谢:“弊家小主人能平安降生,两位之恩如同再造!”秦香雪只是淡淡地点头,随意不懂这些礼节,便冲着福管家笑得灿烂如花。
“把闻香院好好收拾一番,招呼两位贵客住下。”张怡又笑着对秦香雪与随意道:“两位先随福管家进去梳洗,待我安顿好内子再备薄酒向两位致谢。”
随意见她轻松地抱起她夫郎不禁咂舌,想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看来在这里要做女人也很有难度啊!
福管家看着张怡远去的背影犯难: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二庄主大庄主的事情啊,闻香院已经住了一人,只剩一间空房了!福管家毕竟已在张家打点多年经验丰富,眉头一皱心里已有了安排。于是秦香雪住进了闻香院,随意住进了听泉院。
随意被小丫头领进听泉院后就瘫倒在里间的床上,打量着四周,屋子虽然不大但摆设器物颇为精美,看来主人应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小丫头利索地打来热水给她洗脸,把热毛巾敷在脸上舒服的感觉不由得让随意感叹。
“随小姐。”
“福管家。”小丫头向来人施礼。
“随小姐,”福管家笑眯眯地:“二庄主见随小姐衣服脏了特地叫我送来替换衣物,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购新衣恐来不及,所以我拿来了二庄主少年时的衣裳,都是七成新的,还望随小姐莫介意海涵才是,明日我便叫人去衣铺......”
“不用不用。”随意连忙道:“这些已经很好了,不用去买什么新的了。二庄主真是有心,还请福管家帮我向二庄主道谢。”心道你们二庄主可不是见我衣服脏了才让我换吧,她们一路行来随意的打扮已经吸引了够多目光。随意庆幸自己长袖长裤穿得够保守,不然还不知出什么乱子。
“小姐真是明理之人。”福管家眼中一丝赞赏:“二庄主已在前厅备下酒席,等着小姐梳洗妥当后前去赴宴。”
“好的好的,我换好衣服就去。”
福管家告退。
随意在小丫头的协助下换好衣裳,福管家眼力很不错,衣裳大小正合适,也不知是张怡多大时穿的。随意突然觉得一阵气馁,她个子原本是普普通通不高不矮的,来到这个女人普遍强壮高挑的世界就显得矮小了,刚开始张怡叫了她一声“小妹子”,把随意惊得瞠目结舌,但想起自己的身高和娃娃脸也只得无可奈何了。自己就业困难,还......完了,在这里我是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在小丫头的引领下来到前厅,秦香雪已经在那里了,帷帽已经除下,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裳,依然还是白色。
张怡满面春风地招呼她们坐下。
随意听得张怡连连敬酒道谢,秦香雪偶尔回上一两句,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于是闷头吃菜。
酒过三巡,张怡四下看了看:“大姐呢?我们回来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大姐?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出来陪陪客人。”
“这个......”福管家吞吞吐吐。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张怡皱起眉头。
“没出事没出事。”福管家连忙道。
“那大姐去了哪里?”张怡听得没出事语气缓了下来。
“大庄主她......”
“大庄主又要成亲了。”旁边的小丫头好笑地插嘴了。
“什么?”酒杯跌落,张怡只觉得头痛:“大姐又抢了哪家的男子?”
哇!有好戏看了,居然上演经典的强抢良家民......嗯,那个良家民男!看来那些古装剧也不全是骗人的,随意热血沸腾,好事因子蠢蠢欲动。
“二庄主,这下你可冤枉大庄主了,这次可不是大庄主强抢,是人家自愿。”小丫头道。
“自愿?”张怡不信。
“是真的,二庄主。”福管家道。
原来今日大庄主去巡视茶庄时顺便也去了她平时最爱的张记酒楼吃饭,一进酒楼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位红衣少年正坐在窗旁吃饭。
“好俊俏的公子,做我的第六位侍君吧!”大庄主这样说。
强!真奔主题!随意满脸黑线。
那少年看也不看大庄主,继续吃饭,大庄主哪容得人家忽视,便伸手去拽那位少年。
“这还不是强抢吗?”张怡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