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猎人手中垂死挣扎的猎物,长发凌乱地披曳于雪白的肩胛,属于她特有的凄楚绝美令月无尘停止了张狂的侵犯。
他在她的胸口轻咬一记,引来她身子的微颤,这令他满意。
“母后,就把它烙在你的胸口如何?你每日洗浴时便能看到儿臣,这样儿臣即便不能和你见面,也能和你一起鸳鸯浴……”月无尘笑容张狂,兴奋之余他的俊颜狰狞而扭曲。
在楼翩翩不断睁大的惊惶美瞳中,烧红的铁烙烙在楼翩翩的胸口。
奋力挣扎的楼翩翩在烙铁烙在她胸口的一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的惨叫声被男人尽数吻去。
她不知何时自己嘴里的布团被拿走,更不知何时月无尘吻上了她充血的红唇。
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她的骨髓里漫延,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汗如雨下……
月无尘尝够了楼翩翩的甜美,依依不舍地缠着她的舌/尖吮/吻了好一会儿,才稍移她的唇畔,便听楼翩翩哑声道:“月无尘,我恨你!”
他一愣,蹙紧眉头:“疼一次,便能记着一世,儿臣是为你好。母后,别恨儿臣,儿臣要你的爱。就像你以前爱儿臣那般,如痴亦如狂……”
他不需要这个女人的恨,听她说恨他,他的心隐隐生出疼痛
险恶用心
楼翩翩淡漠地别开视线,轻阖美眸,疲累不堪。
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胸口的疼痛还在无休止地漫延至她的中枢神经。
“母后,还疼么……”月无尘温柔的声音仿佛来至遥远的天际。
她想睁眼,却有心无力。原来她之所以在烙刑后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不过是为了对他说恨他。
她螓首无力地垂下,彻底被黑暗吞噬了意识。
楼翩翩清醒,已临近次日午时。
“娘娘醒了?”春风惊喜地瞪大眼,凑到楼翩翩的跟前,圆润的小脸激动得泛红。
“春风……”楼翩翩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不像话。
秋雨闻声而入,忙给楼翩翩斟了茶水,递到她唇畔:“娘娘喝了水会好点儿。”
楼翩翩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这才缓过神。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竟再无疼痛感。昨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吗?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的单衣,在看到那枚花朵般的烙印时,红了眼眶。
“娘娘还疼么?”春风小声问道。
楼翩翩摇头,深吸鼻子,“不疼了。”
她终于明白月无尘为什么说他每日将陪着她,是因为在那朵烙印之中印着“无尘”二字。该死的混蛋,竟在她的胸口烙上这种印记,她以后要如何见人?
只要有人看到她的身子,就能看到这无耻的烙印,如果让月天放看到……
楼翩翩不敢再细想,不能让月天放有机会看到,她不能再跟月天放有进一步的接触,否则她的小命不保。
这就是月无尘的险恶用心吧?
有了这个印记,她不能做月天放的女人。原本她打算真心待月天放好,试着喜欢他,可现在,她不能再这样。
终她一生,她都要带着这个耻辱的印记过日子。
“皇上驾到!!”正在楼翩翩胡思乱想之际,外殿响起赵德祥尖细的嗓音。
楼翩翩迅速穿好亵衣,再套上外裙,还未能整理妥当,月天放已经大踏步进入内殿,直勾勾地看着衣衫凌成的她。
他几个跨步到了她跟前,抚上她苍白的嫩颊:“怎么了,没睡好么?”
楼翩翩微微颔首,哑声道:“昨晚整宿都在做噩梦,臣妾好像感染了风寒,皇上离臣妾远点儿。”
“你这身子骨得好好调养,这才多久未见,便又病了,朕传李爱卿……不对,子卿尚在皇宫,他医术高超,让他开些药方好好调养你的身子--”
楼翩翩一听急了,忙道:“皇上,别,臣妾只是小病,用不着请尹公子看诊。臣妾会自己调养好身子,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做皇后,或进冷宫
“这回听朕的。”月天放棱角分明的脸绽放柔情似水的笑意,他将楼翩翩打横抱起的一瞬,摇头叹息:“你这身子轻盈得不像话,脸色白得像鬼,声音几乎听不到,这还算是小病?”
楼翩翩专注地看着月天放,抚上他冷硬的脸庞,在他脸上,看不到月无尘的影子,真好。
“皇上,别对臣妾太好,臣妾不值得。”楼翩翩淡然别开视线,省起自己不能再跟月天放有纠缠。
月家的人,她都招惹不起。有人对她好,她也不能要,更要不起。
“小丫头病糊涂了,净说胡话。你是朕的皇后,朕不待你好待谁好?”月天放没看出楼翩翩的抗拒之意,他坐在榻前看着楼翩翩的小脸发呆。
“皇上,怎么了?”楼翩翩被月天放看得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
月天放替她拉好锦被,抚顺她额畔的青丝,柔声道:“只是想起了朕的前皇后,她是无尘的亲母。她美艳绝伦,只可惜红颜命薄,生下无尘后她大病了一场,之后缠/绵于病榻,你生病时的娇弱样子和她很像。”
“皇上一定很喜欢昭阳皇后吧?”楼翩翩轻声问道。
昭阳皇后的大名她听过。月天放在昭阳皇后过后再无封后的打算,都说月天放长情,对昭阳皇后一见钟情。在她过世后,为她空虚后位,怎奈被楼翩翩耍诡计得到了皇后之位。
“她很有手段,知道怎么讨朕欢心。照她的说法是,要让朕习惯她的存在,没有她活不下去,她对朕很好,好到诚心诚意为朕挑选朕喜欢的美人。在她去世的头两年,没有她陪伴在侧,朕确实不习惯。翩翩,有些所谓的传说,未必如真。”月天放修眉微蹙,回道。
“不论传言是否属实,最起码,昭阳皇后令皇上记着她一辈子。”楼翩翩挣扎着起身,“皇上,如果……”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朕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的要求。”月天放柔声道。
这辈子,大概也只有楼翩翩能令他变得温柔。
“臣妾试着要好好服侍皇上,可皇上之于臣妾而言亦师亦友,却不是心上人。臣妾不想做这个皇后,可以吗?”楼翩翩鼓足勇气道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月天放能再忍她一次……
月天放渐渐冷却的笑容令楼翩翩的心绷紧,她激怒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吗?
“朕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接受朕是你男人的这个事实,但不说明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龙威。你可以选择做皇后,或是进冷宫,二者只能择其一!”月天放用力甩开楼翩翩,冰冷的视线刺得她手脚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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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今天更完了哈
活不过十七
正在月天放和楼翩翩僵持不下的当会儿,尹子卿出现在内殿,扬声道:“恭请皇上圣安!!”
“子卿,皇后身子不好,朕给你三日时间,你要尽快调养好她的身子,三日后,她必须侍寝!”月天放这话当然不是说予尹子卿听,而是对楼翩翩下最后通牒。
“谨遵皇上旨意。”尹子卿垂眸回道。
再看一眼脸色苍白的楼翩翩,月天放甩袖而去,出了凤仪宫。
“你们两个退下。我为皇后娘娘诊病,不希望有人在旁干扰。”尹子卿朝杵在一旁的春风秋雨道。
“本宫没病,不需要尹公子看诊,尹公子请回!”楼翩翩小脸绷得死紧,看向春风秋雨。
二女会意,正要请尹子卿离开,却听尹子卿道:“我以为,皇后不想侍寝!”
他起身,作势欲离开。
楼翩翩黯淡的美眸瞬间放亮,美若星辰,她脆声道:“春风秋雨,你们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内殿!”
“是,娘娘!”二女应声而退,守在内殿的门帘之外。
待到无人之际,楼翩翩才问道:“尹公子有什么方法让本宫避寝吗?”
尹子卿唇畔掀出淡淡的笑意,他不回话,径自到了楼翩翩跟前,伸手袭向她的领口,吓得楼翩翩忙抓住他的手:“你,你干什么?!”
“我是修道之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检查你的伤口!”尹子卿要笑不笑,意味不明,看起来无害。
楼翩翩却不敢大意,抓着尹子卿的手不放:“你是修道之人是你的事,本宫只知男女有别。本宫的伤已无大碍--”
她话音未落,尹子卿突然反掌,轻易挣脱她的控制。他长指划过之处,便在她的衣领划出一道口子。位置刚刚好,正是她伤口的位置,没有露出其它冰雪玉肌。
“伤口已结痂,要注意别沾水。这是我特制的玉肌露,每日抹在伤口位置,它能加速还原肌肤,也有美肤的作用。”尹子卿将一个小玉瓷瓶塞在楼翩翩的手掌。
楼翩翩下意识地接过,尹子卿却在此时执起她的小手摸了又摸。
楼翩翩刚刚放下的警戒心再次提起,她怒瞪尹子卿,正欲发作,却听他一声叹息:“柔若无骨,玉掌厚实,乃大富大贵的手像。只不过你这一生情途坎坷,注定要遭受大苦大难……”
他看着他掌中的玉手发呆,缓缓道:“你,活不过十七。”
闻言,楼翩翩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生命线在掌中断开,以前她却未发现这个细节。她轻喃:“生命无常,天灾人祸时有,这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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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或三更
男人的话不可信
这一刻,楼翩翩相信尹子卿所言非虚。
尹子卿不像是神棍,他似乎很有本事。武功了得,医术不错,在月天放和月无尘跟前没大没小的自称我,听人说,他是风月王朝的挂名国师,为修道之人,不近女色。
“冥冥中自有定数,难为你小小年纪已看得如此透彻。”尹子卿若有所思地看着楼翩翩的小脸,似欲在她的神情中寻找什么蛛丝蚂迹。
楼翩翩轻笑垂眸:“不是我看得透彻,而是我自信自己能活得长长久久。”
“能让无尘为你费神,自是有一定的能耐。皇后,别对无尘动心。他生来不定性,只要是有趣的女人,他都会倾注心力,你若爱上他,注定要伤心一世。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尹子卿轻拍楼翩翩的玉手,转身欲离去。
“尹公子还未告诉本宫要怎么才能避寝。”楼翩翩情急之下拉住了尹子卿宽大的袖口。
尹子卿俯首看向那只素白可爱的小手,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几乎不着痕迹。
“如果皇后知道自己活不过明日五更天,皇后还会想要避开三日后的侍寝么?”尹子卿轻问,声音叮咚如泉,煞是好听。
“那当然。没到五更天,我还活着,就要想办法避开三日后的侍寝,那才是要人命的大事。”楼翩翩不假思索地回道。
“这是无尘闯出来的祸,你该问他要怎么保住你的小命。”尹子卿执起楼翩翩拉他衣袖的小手,魔怔般地看了半晌,才放下,转身欲离去。
“是你说有办法……”
“你要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尹子卿轻捏楼翩翩的粉颊,笑意厣厣,而后转身离去。
楼翩翩傻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想通一个道理,她被尹子卿摆了一道。
她抚上自己泛疼的小脸,刚才尹子卿这个修道之人居然捏她的脸?!
楼翩翩看着自己胸口的烙印发呆,月天放若是看到了自己胸口的名字,定会活活被气死,她的人头也要不保。
仔细想想,如果一死能够摆脱月无尘的掌控,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她晃了晃头。现在还不是伤心绝望的时候,蝼蚁尚且偷生,能活下来为什么要去寻死?
这厢楼翩翩躲在凤仪宫想办法避寝,那厢尹子卿回到太子殿便迫不及待地将楼翩翩要侍寝的事告之月无尘,他戏谑道:“太子爷这回搬石砸脚,有好戏可看!”
月无尘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戾色,他看向尹子卿,状似无意地道:“你的心情不错。”
莫不是见了那个女人,心情才好?那个妖女把没有七情六欲的尹子卿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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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第二更,热情的亲亲到哪儿去了
要做皇帝
月无尘握紧双拳,紧盯尹子卿的神情,只见他笑意泛滥:“那是自然。我早劝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你偏不听,此次更是变本加厉,居然对她烙印。皇上若召她侍寝,看到你的杰作,你不只要丢了太子之位,小命还将不保。”
尹子卿的眼前,毫无预警地闪过楼翩翩沉静的容颜。
他笑意渐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袖口。方才楼翩翩……
“子卿,你要女人我可以帮你找,但你不能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月无尘将尹子卿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心里头不痛快。
无论尹子卿是不是为了楼翩翩苦恼,他都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尹子卿抬眸看向月无尘,清润的眸子沾染了笑意:“你错了,她是你父皇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你的。你莫忘了,你要的江山,还在皇上的手中。皇上此次下定决心要召那个女人侍寝,皇上的固执与你不相上下。皇上乃九五至尊,他要宠幸他的皇后,你这个太子能说‘不’么?!”
月无尘脸色渐沉,阴邪之气笼罩全身。尹子卿说对了,就算此次他能想办法制止,下一次呢?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地能让楼翩翩避开侍寝。
他那个喜欢美人的父皇眼光很一般,居然对没有绝色之姿的楼翩翩情有独钟。
“子卿,你想个办法,我要做皇帝!”月无尘这句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尹子卿唇畔勾起讽刺的笑容:“你总说自己有耐心,可以慢慢等。此次着急,是为那个女人?!”
“是她给我的启发。只有做了皇帝,才能俯瞰众生,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我若做了皇帝,随时可以要走她的身子--”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尹子卿看着垂死挣扎的月无尘,不再对他冷言讽刺,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以往即便月无尘再想得到皇位,也从不把这话说出口。现在他不耐烦了,是因为楼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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