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不再估息,端正颜色道:“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月无痕毫不犹豫地摇头:“儿臣不想离开母后的身边。”
楼翩翩冷笑:“也罢,哀家成全你!!”
她撑着雨伞去至大殿门口,扬声道:“来人,有刺客!!”
月无痕以为楼翩翩只是虚张声势,待察觉她不是在说笑时,脸色微变。
他犹豫着是否要离开,就在此时,冷清殿外响起人倒地的声音。
月无痕武功底子不错,自然听得真切。
楼翩翩则不知究竟,见殿外的守卫没有回应,又大声道:“来人,救命,有刺客!!”
她的声音和着雨声一起,传出了冷清殿,话音渐隐,好像还有她大喊的余韵。殿外仍是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楼翩翩终于察觉不妥,抓着伞柄的手不断用力,退后几步,远离大殿门口。
她才站定,大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有人翩然站在殿门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看到他的笑容颠倒众生,与他一贯的张扬作派丝毫不差,不正是害她进冷宫遭罪的罪魁祸首霁月?
“你怎么来了?!”楼翩翩微启双唇,声音沙哑。突感头很痛,也许是因为她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可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冷宫,不是菜市场,怎么这些人来去自如像是在逛大街一样容易?
“楼翩翩,我想你了,听说你因为要跟我私/奔而在冷宫遭罪,特地大费周章还接你出宫!”霁月笑得张狂妖艳,在大殿门口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同时他摁下手中折扇的机关,数支暗器便飞出,击向那些在他背后偷袭的暗卫。
岂料暗卫武功非同反响,人数不多,却个个避开他的致命暗器,往他的周身穴道袭来。
楼翩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霁月避不过这致命一击,却不知打哪里冒出来一个黑衣人,出手如电,掌风气势如虹,不过两掌,便将偷袭霁月的几个暗卫击倒在地。
楼翩翩这才松一口气,突然想起冷清殿还有一个月无痕,她匆忙回头,却不见月无痕的踪影。
还好,月无痕与霁月不必打照面,算是混乱中的一点小安慰。
有蒙面黑衣人相助,霁月便不再跟暗卫周旋,瞬间冲到楼翩翩跟前,给她一个力大如牛的拥抱,他朗声而笑:“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楼翩翩蹙眉,只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将霁月一脚踹飞。
她奋力挣扎,气喘嘘嘘地道:“哀家跟你不熟。你到底有没有贞/操观念?见到女人就动手动脚,你可知自己令人憎恶?!”
“在贞/操观念和与你近距离接触,我选择后者。你让我抱一抱又不会死,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一点也不可爱。”霁月用力在楼翩翩的嫩颊上印下一吻,笑得像个疯子。
他率先进了屋,边打量主屋边摇头道:“楼翩翩,你好可怜,我非常同情你。让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藏野男人……”
说罢,他便逐间找起来,看得楼翩翩哭笑不得。
她得想个办法把霁月这个该死的混球不动声色地挪出皇宫才行。
另一厢,承乾宫。
“皇上,是不是应该歇着了?”秋吟作势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朝月无尘笑得妩媚。
今日月无尘诏她侍寝,她特意装扮了一番。
秀颜略施薄粉,朱唇鲜艳如火,媚眼如丝,不时朝月无尘抛勾魂的媚眼,肩上的薄纱几乎被她扯离,露出半/裸的酥/胸,丰盈似随时弹跳而出。
为了诱/惑月无尘,她向宫里的老嬷嬷请教了不少勾/引男人的媚术。都说月无尘喜好女色,只要她随意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便能将月无尘手到擒来。
这一月时间,她隔三差五地来到承乾宫“侍寝”。她接近月无尘的机会不少,衣裳越穿越少,月无尘仍是目不斜视地与她下棋。
无奈之下,她今晚命被她买通的宫女点起了香炉,熏香中偷偷放了一点催情香。
她没敢放太多,只怕精明的月无尘发觉不妥。若是让月无尘知道她胆大包天利用催情香欲得到他的宠幸,她会死得很惨。
她只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随着时间的流逝,月无尘依然没有对她们任何一个妃嫔下手,就知情况很不妙。
只要楼翩翩出了冷宫,她们所有人都将打回原形,没人能上月无尘的龙榻。
一定要想办法怀上月无尘的龙嗣。只要怀上孩子,她在宫中的地位才能坚不可摧。是以,她才放手一搏。
月无尘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回道:“爱妃的棋艺又落后了。再下一盘,时辰还早……”
他蹙眉看着摸上自己的藕臂,本想移开视,却又胶着在那里,再无法转移分毫。
心窝处骚痒难耐,有小簇花火渐渐燃烧,他的视线渐渐上移,最终定格在秋吟半/裸的浑圆。
他喉结不觉滚动,双眸被浴火充斥,下腹绷得很紧。他的手突然粗鲁地罩上秋吟的胸前,用力搓/揉,秋吟发出舒服的轻吟,娇躯柔若无骨地倒入他的怀中。
她知道机会难得,催情药发生了效药,光洁的长腿趁机跨坐在月无尘的大腿根部,与他坚硬如铁的男性亲密接触。
她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颊畔,伸出滑软的丁香小/舌舔过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月无尘喉间发出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将她压倒在身下,闭眼享受秋吟的服侍。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秋吟在他身上挑/逗的小手上,她手滑过的地方,就像是火烧着了一般,全身热得急需发泄。
“皇上,臣妾想要你……”秋吟火热的唇在月无尘健美的胸肌上亲吻,听到他越来越重的粗/喘声,她欲/火难捺,急需被什么填充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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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被他毁了
皇上,臣妾?这样的词汇听起来似乎不妥。
楼翩翩不会在他跟前自称臣妾……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秋吟唇/舌的月无尘发现不妥,他睁开情浴氤氲的双眸,下腹还绷得很紧,额畔热汗直流,他眼睁睁地看着秋吟春意泛滥的媚颜发呆。
楼翩翩从来不对他露出这种媚色,她对他从来不假辞色。
秋吟抬眸,入眼便是月无尘满是困惑的眸子。
她暗道不妙,匆忙垂下美眸,一咬银牙,急切地脱下亵裤,就要将月无尘吃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月无尘扶上她的纤腰,沉声道:“爱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么?!”
秋吟动作一顿,发狂般地吻上月无尘的胸前,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是,臣妾想要皇上,身子渴望皇上的爱/抚,求皇上给臣妾……”
月无尘用力拽着秋吟的腰,及时推开,还好他发力及时,否则怎么被这该死的女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秋吟还痴痴地拉着他的手臂,他不耐烦地甩开秋吟,拉拢衣襟,正要命人将秋吟送走,倒在地上的秋吟却抱着他的大腿:“皇上,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一定会把皇上服侍得舒舒服服……”
她不顾一切地握上他的男性部位,以老嬷嬷教她的方法取悦月无尘。
药效还在,月无尘在秋吟握上他的瞬间身体绷得死紧。
他深吸一口气,挥出一掌将秋吟甩开。
秋吟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几乎不着寸缕,姿势丑陋,雪白的双腿大张,那淫/秽的一幕令他作呕。
月无尘蹙眉看着地上的秋吟,冷声道:“何时开始,爱妃成为了荡/妇?!”
他毫不掩饰的嫌恶眼神令秋吟瑟缩了身子,她身子缩成一团,忍不住泪流满面:“臣妾只是想跟皇上亲近一些,这也错了么?”
“做人要谨守本份!以前的你倒也不失可爱,可现在,你令朕作呕!你应该多学学母后……”月无尘倏地住了口,发现自己又没骨气地想起了楼翩翩。
在月无尘提起楼翩翩的瞬间,秋吟脸色苍白如纸,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她朝月无尘嘶声吼道:“臣妾比起太后的水性扬花、勾三搭四,还差得很远--”
月无尘一掌狠狠甩在秋吟脸上,左右开弓,怒声道:“母后不是你说的这种人。秋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朕能捧你上天,自能让你摔下地狱,一文不名!”
秋吟这才找回理智,她爬到月无尘足下,朝他磕头求饶:“臣妾知错了。看在臣妾真心爱皇上的这份心,请皇上饶恕臣妾一回,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月无尘冷眼俯视地上不断求饶的女人,直到她的额头磕破了皮,血水顺着她的泪水在地上蜿蜒,他这才冷然启唇:“朕是念你还有点作用,留你一命。再有下次,朕将你千刀万剐,滚!!”
“谢皇上恩典,臣妾告退。”秋吟不敢耽搁,狼狈地冲出了承乾宫。
秋吟离开后,月无尘像斗败的公鸡摊坐在龙椅上。
他身体空虚,似乎还有欲念,这种想法越来越浓烈。
楼翩翩那个女人进冷宫一月有余,他为何不诏妃嫔侍寝?
他应该忘记楼翩翩,过自己自在的日子。后宫三千,总有人比楼翩翩懂得讨他欢心……
正在月无尘魂游天外的当会儿,夏兰冲进寝殿,大声道:“皇上,不好了,桃花公子夜闯冷清殿,侍卫们死伤无数。”
月无尘眸色一亮,一扫方才的颓废:“敢进宫送死,朕去会会他!”
“那里危险。桃花公子带了一位黑衣人入宫,那人武功深不可测,霁月显然是有备而来。”夏兰忙上前阻止。
“无妨,再厉害,他也敌不过朕的千军万马,命钟南一同前往!”月无尘没有顿下脚步,急匆匆出了承乾宫。
夏兰不敢怠慢,向钟南传达圣旨,追在月无尘身后,往冷清殿而去。
夜雨滂沱,月无尘率着一众人等到达冷清殿时,早已浑身湿透。
冷清殿檐下的宫灯在风雨中凄冷摇曳,斑驳光影之下,冷清殿仿若一座死殿。
他心一紧,欲冲进冷清殿,被及时赶到的尹子卿拦截,压低声音道:“无尘,等等。敌我不明,待我去看究竟你再行动。”
月无尘推开尹子卿,不执一词便冲进了冷清殿。
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帘,他看到转身正欲进殿的女人,一时间心头纷乱杂陈,竟再提不起脚步,就这样站着雨中看着她的背影,恍若石化。
一身疲惫的楼翩翩正欲进屋睡下,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她的背影看,她慢下脚步。
好半晌,她回眸,与傻站在雨中的月无尘遥遥相望。
曾想过会惊动他,也曾想过他今晚或许会出现。可是真真出现了,却又如哽在喉,不知说什么样的开场白才合适此情此景。
以为渐渐将他忘了,却原来他一直就住在她心的某个角落。
他来了,于是他所有的一切鲜活如初,好似他从来不曾离开。
良久,楼翩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转身欲回屋睡下。
“母后……”月无尘哑声道,发现声音哽在喉间,并未发出。
楼翩翩却听到他的呼吸,她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皇帝保重龙体,这里一切安好。”
她匆匆进了屋,合衣躺下,眼睁睁地看着斑驳的屋顶发呆。
屋外雨声不断,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没了,寒风自门缝吹入,她将被褥裹得很紧,琢磨着月无尘是不是已经离开。
他应该不会傻得在屋外淋雨吧?这不像会是他做的傻事。
思及此,楼翩翩平复了激动情绪,抱着方枕沉沉入睡。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是被秋雨摇醒:“娘娘,醒醒。”
楼翩翩睁开困倦的美眸,不满地抱怨:“天还黑着呢,做什么吵醒我?”
“皇上在外面淋了两个时辰的雨了,再这样下去定会感染风寒。”秋雨索性上前推开窗户,风雨声传进楼翩翩混沌的意识。
月无尘在淋雨,是不是真的?
楼翩翩披上一件夹袄,站在窗前悄悄看去。
结果她鬼祟的动作被正在淋雨的月无尘看得究竟,他愉快地朝她挥手打招呼:“母后……”
楼翩翩快速缩回身子,蹙紧秀眉,真是疯子。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淋雨,月无尘是不是傻了?
她走回榻前,合着夹袄躺下,还是能感觉到凉意袭人。
她此前淋小半时辰的雨已冷得不行,若是淋雨两个时辰,身子会不会吃不消?
人家好歹是皇帝,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因为病了无法上朝,朝政怎么办?
思前想后,两刻钟过去,楼翩翩起身撑着一把伞出了门,把伞递给浑身湿透的月无尘。
月无尘却趁机握紧她的手,他滚烫的体温灼伤了她的:“赶紧回承乾宫,你病了!”
月无尘哑声道:“朕可不可以在这里避雨?”
“这……”楼翩翩犹豫。如果有了不好的开始,以后就会没完没了。
“朕就当母后答应了。”月无尘将伞都遮在楼翩翩身子,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楼翩翩看向浑身湿透的月无尘,始终说不出狠心话。依他的固执,今晚定是会赖在这里不走了。
“秋雨,你速去烧点热水给皇帝洗浴。”语罢,楼翩翩转身欲离开,却被月无尘紧紧拽着不放。
楼翩翩无奈地看向春风道:“你去找钟大人或是夏兰要一套皇帝的衣袍,待会儿换洗要用。”
春风秋雨应声而去,室内只剩下楼翩翩和月无尘。
月无尘蹙眉看着身穿碎花夹袄的楼翩翩道:“穿得这么土气,朕都差点认不出这是母后了。”
“你以为在冷宫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成?”楼翩翩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找了一条毛巾丢给月无尘。
月无尘像个大老爷们杵着不动,命令道:“母后,你为朕宽衣擦身子!”
“哀家可不是你的贴身宫女,病死是你的事!”楼翩翩转身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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