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穿越:霓裳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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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穿越:霓裳铁衣-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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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遥……”
  他念了一遍,忽然冷笑了起来。床咯吱一声,他坐了起来,探身出去开了灯。我看见他目光直直地投在了我的身上,神情严峻。
  我知道再抵赖也是无谓了,在他面前反而更显可笑,于是也慢慢地坐了起来,和他面对面,两人相隔不过一臂的距离。
  “萧小姐,不必等到你有心情的时候,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
  他冷冷地开口,目光薄凉而又锐利。
  “我……”
  我张了下嘴,又闭上了。
  我唯一的真实的理由,真的就这样说给他听?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还在犹疑,他已经开口了。
  “不说?我来说吧。池家的小姐逃跑了,池老头不愿就这样失去一枚可让他操纵的棋子,找到了你,让你冒充新娘嫁了过来。池老头的心思就不用说了。那么你呢?你为什么甘愿以身伺虎?因为宝藏。池老头许了你诺言,事成后分你一杯羹,所以你摇身一变,成了池景秋,凭借你的一点小聪明和小手段与我周旋。或者想得再多点,你的背后也有一股势力,比如那天那个劫狱的人。”
  他是这样想的。确实,这是唯一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了。我如果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秘密,大概也只能编出这样一个版本。现在他先代我说了,也省去我的口舌。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看着他,静静问道。
  “从洞房第一夜开始,我就觉得我的这个新娘不对劲了。我和池小姐见过面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典型的传统中国女人,对我畏惧如虎。那天去拍结婚照,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一种折磨,她甚至不敢和我对视超过三秒钟。但是时隔半月后的新婚之夜,我却突然发现这个新娘像是变了个人,自然有些疑心。这个池小姐,于池老头来说是个必要时完全可以丢弃的小卒,于我来说也不过是暂时稳住池老头等他下一步动作的一张牌,所以我并没放心上。到了后来,我对你的怀疑越来越大。池家大院里出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像你这样?现在你终于自己承认了。你叫萧遥,你假冒池小姐,很明显也是为了宝藏。很好,除了这个名字和你的意图,我还想知道你的背景来历。说吧。”
  我以前一直以为,万一哪天我的冒牌身份被戳穿,他一定会怒火滔天。但是现在情况却有些意外。他看起来挺冷静的,丝毫没有我原来想象中的被欺骗后的愤怒。
  我仍是沉默。
  他用没受伤的左臂抬起我的脸,目光在我脸庞上梭巡了片刻。
  “你现在不愿意说,没关系。你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只要我想知道的东西,总有一天总会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满不在乎。
  “楼少白,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我想了下,问道。
  他仿佛有些惊讶,扬了下眉:“对付你?萧小姐,你今天刚帮过我,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乱世,你为了发财,有这样的胆色,也算女中豪杰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池家的另半张地图我已经弄到了手,打开地宫指日可待。你不妨死心塌地跟着我,我不但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有一天甚至会比你能想象的到的还要多得多。况且……”他忽然朝我一笑,笑容极是轻佻,“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夫人,至今我还没和你真正亲热过,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才好?”
  我现在没有心思去回应他的轻佻。他的意思非常明显了。他并不在乎我也觊觎那个地宫里的宝藏,也愿意和我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甚至更抬举我,只要我接下来不再继续给他添乱。
  我的境况暂时是无忧了,这让我微微松懈了下来。看着他,我忽然又有些好奇。
  “你想问什么?问吧。对你,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大约看出我的欲言又止,哂然道。
  “好吧,楼少白,我确实对地宫有兴趣。你自然也是。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有人告诉你,你进去了地宫后,非但得不到宝藏,反而会为此丧命,你还会去吗?”
  我这样问,是因为张三曾告诉我,他进入地宫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既然没出来,那就肯定是死在里面了。
  他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到牵动了伤口,用另只手捂了下,这才停了下来。
  二十一章
  “池景秋,哦,不,萧小姐,你的这个假设,永远不会成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有先知向我发这样的预警,没有亲自去闯一闯,我楼少白又焉能甘心?生逢乱世,强者称霸,我既然有了天时地利,自然要放手与天一争高低。得到这集了举国之力的宝藏,我就如虎添翼,他日擎天也未必就是做梦。你说我会不会去?”
  他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是克制的,但是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勃勃野心却无法掩饰。
  我来自一百年后的异时空,知道历史发展的方向。但是楼少白不是。他生在这样一个动荡的世代,自小必定牢记家族遗命,长大后就算留过洋,也改变不了他天生骨子里的这种野心勃勃。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又有能力去获得,若不心动,反而不正常了。
  这一刻,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了一丝悲哀。
  我阴差阳错的堕入了这个时空,为的就是改变我的命运。但是命运是什么,真的可以被改变吗?就像此刻这个与我不过一臂之遥的男人,我明明知道他会和他的野心紧紧相抱最后同归于尽,但是我却无法去做什么来改变。我自己呢?那可怕的疾病必定已经潜伏在我的体内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我现在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费劲心力,到了最后,我真的能扭转一切?
  楼少白一直就是个极其敏感的人,现在也一样;大约是觉察到了我的心绪,忽然微微眯了下眼睛,有些狐疑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惊觉,急忙掩饰地笑了下,讷讷说道:“但是通地七,你还没他的消息……”
  他一只手撑着床垫,我知道他想躺下去了,急忙起身扶住他后背,放他慢慢躺平。
  “我原先预计没这么顺利就能得到全图,所以想找通地七,看看能不能经由我手上的半张地图看出点门道。现在得到全图,有通地七最好,没他,就算炸,我也要把地宫炸出个大窟窿眼。我就不信这地宫是铜墙铁壁。”
  他的口气很是轻松。
  他现在对找通地七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但是我却不一样。比起楼少白,我现在在心底对通地七的依赖性更大。不只是因为他是我的老祖宗,我对他天然地亲近,更因为我感觉到他和楼少白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如果楼少白让我感觉像一道奔流咆哮的怒江,你不知道下一刻带给你的是漩涡还是拍浪,通地七就是水中的磐石,稳重而可靠。
  “你……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挖地宫?”
  怔忪了片刻,我终于慢慢问道。
  “今天的杀手十有八九是姓汪的派出的。过几天等我伤好了些,和姓汪的做个了断,立刻就动手。”
  我哦了一声,下床去关了灯,爬回去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良久过去,却仍是睡意全无。
  一只手忽然搭上了我的腰,慢慢上爬,探进衣襟里摩挲了一阵,碰到悬着的那块翡翠。
  “这是什么?你日夜不离身。”
  他低声问道。
  我从他手中轻轻扯回了翡翠。
  “没什么,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个纪念。”
  他不再说话,那只手却忽然转而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包在了他的掌中。
  我有些意外,想抽回手,耳边听他又说道:“萧遥,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是这一刻夜色太过迷离吧,我竟然觉得他对我说话的时候,语调前所未有地低柔诚恳。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好吧,等你什么想说了,再说吧。”
  片刻后,他仿佛有些失望,这样说了一句,握住我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这一夜我和他谁也没有再说话了。我终于朦朦胧胧睡了过去,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那样握着,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层汗意。
  ***
  楼少白的伤势愈合得还算不错,但是不过四五天后,他就不顾我的劝告,跑得不见踪影,直到三天之后的凌晨,那时候我还在床上睡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是他回来了。
  他一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躺了下去,连脚上的靴子都没脱,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我猜他这几天应该离开凌阳,去处置和那个汪主席的事情了。老实说前几天都没他的消息,我确实有点惴惴不安。现在见他安然回来,心也仿佛放下了一截,微微松了口气。
  我帮他脱了靴子把脚搬进床上,然后解开扣子揭了衣襟,拆开绷带检查了下伤口,见又有点发炎的迹象了,心里的火就突突地往上冒,清理伤口的动作重了些,他仿佛感觉到了痛,我看见他眉宇间现出一丝痛苦,眼皮微微动了下,人却仍没醒来,想必前几天是累狠了。
  对着个现在就算在他耳边打雷估计也醒不过来的人,我的恼火很快就消了去。小心地换了药包好伤口,我又端了盆水出来,拧了毛巾替他擦了下脸和手脚,然后我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
  他的眉斜飞如剑,让整张脸平白添了些趾高气扬的模样。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唇,这一切无不显示他为人的刚愎和薄凉。但是现在,从我坐的这个角度望去,他的睫毛长而浓密,甚至带了些微微的卷曲,昏黄的壁灯光照之下,在下眼睑处投出了两道扇形的阴影,看起来又有了一种他有时在我面前因为一个笑或眼神而不小心露出的那种带了孩子气的感觉。
  真的是个漂亮的男人。只可惜……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因为自己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想去倒掉水,忽然手被人一扯,站立不稳,整个人就扑到了楼少白的身上。
  我吓了一跳,这才看清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睁着眼睛在朝我笑,嘴角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窝。
  “楼少白,你装死的本事……”
  我从他胸膛上撑起身子,刚要骂他,后脑一沉,他已经故技重施,又把我压向了他。
  这一回,他的吻不像前几次那样带了几分恶作剧或者耍弄的味道,而是夹杂了浓烈的欲望。仿佛一把可怕的火,我身体里的各种感官迅速被点燃了起来。第一次,我竟然在他的唇舌之下开始心慌意乱起来,不像从前那样置身事外了。
  感觉到他手松开了我的头,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终于挣脱开了他的亲吻,趴在他身上有些气喘不匀:“你老实点……你的伤……”
  “我的伤不影响我带兵打仗,更不会影响我履行丈夫的义务……”他的眼睛中满是笑意,闪亮得像夜空中的星辰,“何况……你保持现在的这个姿势,稍微调整下,我们就会很顺利的……”
  他的厚颜让我这颗自认为差不多入定的心也噗通跳了下,自己觉得脸都有些涨红,急忙再次撑起身子,用力想起来,他竟已经交起了两腿压住我的下半身,可以活动的左手也紧紧箍住我的后背。
  “我睡着了,是你非要把我弄醒。现在除非你像上次一样,用手肘用力砸我的伤口,否则要是再放过你,我就不是男人了,我亲爱的夫人。”
  他朝我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楼少白,你个臭流氓耍无赖……”
  等我觉察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不像是在拒绝,反而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的时候,我立刻住口,改成恶狠狠盯着他,“楼少白,你当我不敢?捶你一拳,反正你也死不了,大不了让史密斯在你身上再划拉一刀缝几针……”
  我话还没说完,身上一重,他竟然置若罔闻,猛地翻了个身,把我牢牢压在了他身下。
  果然是色胆包天。伤口没好算什么,翻个身又算什么,完全可以排除万难。
  “滚蛋,听见没有……”
  “刚才翻身,真有点痛。你现在千万别再乱动,求你了……”他趴在我身上,死沉死沉的,又“嘶”了一声,表情痛苦。
  我忽然鄙视起自己的虚伪了。明明只要我狠下心,对准他的伤口狠狠抡上一拳头,立刻就能让他鬼哭狼嚎地中止他的行径。但是现在我竟然抡不起这拳头,非但感觉不到厌恶,反而因为他的无赖纠缠而面红耳赤,甚至心跳如雷。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不知不觉间,我竟已经被这个男人给诱惑了?
  他不再给我仔细批判透视自己的时间。我的腰际微微一凉,他的手已经掀起了我的睡衣下摆,左腿强行挤入了我的双腿间,迫我张开了迎他。
  二十二章
  我头顶上的他的呼吸骤然间仿佛浓重急促了起来,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低头在看着我。
  他忽然曲起左臂微微撑住自己的身体,从我的身上下滑了些。我的胸口一阵麻痒,他已经在亲吻那里了。我下不了手去捶他的伤口,他又不会主动放过我……这一刻我忽然有些迷惘了。
  但是很快,来自他唇舌的挑逗,他带了一股子贪婪与狠劲的亲吻,让我被他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缩紧了毛孔。我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下微微地起了战栗。他仿佛感觉到了,落下的每一处吻都更加狂野和炽烈。
  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只要接下来,我和他的兴致都不会被败坏掉,我想这一刻,我其实也不反对和他做一场爱。
  “楼少白,你以前和女人睡过吗?”
  他的吻下延到我的小腹处的时候,我用一只手肘撑起身子,看着他问道。
  他微微一滞,没有回答,继续下移。
  我重复了一遍,伸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终于抬起了头,呼吸还有些不匀,微微蹙眉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了一句:“都过去了。”说完就又低头下去。
  我微微笑了下,也学他嗯了一声:“我也是。”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停顿。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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