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暴君 墨舞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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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暴君 墨舞清歌-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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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幸皇后的那一天,没有收到她的茶,他知道她病了。身下的是郁弥秀,他却想起她,狠狠地想她。后来,他甚至没有在皇后寝宫过夜,而是半夜三更里去了凤鹫宫找她。。。。。
当然,皇后的孩子来得蹊跷,是皇后还是有心人让子息失去了它的功效?
当她在他身下的时候,他却想要更多,她每次都被他折磨得厉害。除了疯狂地要她的身子,他还想要她更多的东西。他也说不清那些是什么。
他爱听她呻~吟的声音,爱听她哭着叫他的名字,他要她只有他。其他人,不能碰她,谁也不能。他的两个皇兄,白战枫,谁都不能。
龙梓锦对如意怎样,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却并不告诫,在遇见她以前,他以为那是对龙梓锦和如意的信任。
后来,终于明白,他并不爱如意,对她的感情更多是一种知己亲情,一种十四年用时间堆砌起来的习惯。因为,只有这个叫年璇玑的女人,他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对她有念想。

288 置诸死地(5) 

当日会选择舍她而回来,是他顾虑如意的病情,也笃定,不管她的容貌能不能恢复,他都爱她。容貌对他来说不过是无用的皮囊,他爱的是她的性子。
在烟霞郡松风镇别院的时候,他对她说,除去妃位和孩子,温如意只是温如意。
因为他清楚,给心漪名份,那是他对心漪的责任。
但此刻,他无法再看她痛苦,不管是她的身子,还是她的心。他明白她的在意,他明白她的痛。哪怕要负欠谁!责任,他便想其他办法去补偿还。他只是不想她再痛!她却以为他骗她,她不再相信!
局抚着她的发,他吻去她额上的汗,柔声道:“皇后的孩子,朕不会要。”
“不要?”璇玑吃力地皱了皱眉,甚为疑惑,不懂他在说什么,低低问:“怎么不要?”
“这个你不必管,你只要知道,朕只会要你的孩子,睡一下,莫说话,太医很快就到。”她的手还微微蜷着捉在他衣襟上,他知道她很痛,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反冷静下来,他绝不会让她就这样死去,他要陪着她,她也要陪着他。
百二十一年来,他拥有天下,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尝到她带给他的快乐以后,他不会让她离开他。
“朕只喜欢你一个,你要一直陪着朕。”他抚上她的眼皮,轻浅的语气却是宣告。
突然一声低叫,“如意姐姐。”
玉致的声音。龙非离没有看过去,他眼里只有怀中的人。
只喜欢她一个。。。。。。甫一进来,便听到他这样说,如意握紧微微颤抖的手,除了皇帝,所有都在看着她,她知道。
一定是因为年妃的情况极为不妙,他才这样说的。不然,他不会连夜赶回帝都,她后来从徐熹那里知道了,他本来要替年妃求药去,一定是这样!
“如意姑姑也来了啊。”璇玑慢慢打开眼睛,低声道:“龙非离,把我送回去凤鹫宫吧,我。。。。。。不在这里了。”
不是嫉~妒也不是赌气,璇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为这些纠~缠。
龙非离却一声冷笑,“徐熹,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放人进来?”
“老奴知罪!”徐熹跪下,低声道。
“把她们带下去。”
“皇上。”出声的是吉祥,皇帝的话,她也听到了。龙非离从来没有对哪个妃子说过这样的话,他这是等于给年妃冠宠后宫的承诺!
她看了垂眸沉默不语的如意一眼,便连温如意也压不住年璇玑了吗?心中惊慌,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反较如意先出了声。
年妃向她看了过来,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吉祥樱唇微扬。。。。。。皇上再宠她又怎样?她的病似乎极重,搁不住了!
“朕说,把她们带下去!”看到璇玑蹙眉看着吉祥,龙非离大怒看向徐熹。
徐熹一惊,立刻起来,快步走到吉祥二人面前。
“奴婢告退。”如意慢慢抬起头看向璇玑,轻声道:“娘娘好好养着。”
她一拉吉祥,退了下去。
璇玑苦笑,如意恨她,那一眼,她明白,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子,终究还是憎恨了她。她心中不安,情绪微一波动,胸口又是一阵大痛,紧握住龙非离的衣服。
“梓锦,太医呢?”龙非离又惊又恸,看向龙梓锦,玉致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她想去握璇玑的手,却教龙非离犀锐的目光冷冷扫过,心里惶恐,跪伏在地,呆呆看着璇玑。
璇玑从龙非离怀里伸出手去握上她的手,又扯了扯龙非离的衣服,“好好待她,她是你妹妹。”
那边,龙梓锦会意,朝龙非离猛一点头,开门便出,却撞上迎面急步而来的夏桑,他手里还抓着院正的衣袖,想见行色极急,抓了人便匆匆赶来。
紧跟后面的是清风和崔医女。
“皇上,请将娘娘放下,好让奴婢诊症。”崔医女急道,她一看璇玑气色,大吃一惊,知道必定棘手之极。
璇玑吃力一笑,“崔姑姑,别来可好?”
她浅浅一声,崔医女顿觉百感交集,怎想到再次见面年妃她竟又缠~绵病榻。都说红颜薄命,这名女子的命运竟如此多舛。
龙非离眉宇紧拧,把璇玑放平到床~上,看向院正,沉声命道:“你与崔医女一起号症。”
院正明白皇帝急灼,已顾不上去避这男女之嫌,若这一次,年妃好了便罢,若。。。。。。他一时冷汗尽透,太医院数十条人命只怕得给这位娘娘陪葬。
他与崔医女相视一眼,崔医女立刻把续命参片放进璇玑口中。
除去为年妃诊症的两人,其他人都声息紧屏,段玉桓与夏侯初也进了来,与众人一样,悄悄看了龙非离一眼。
明黄的背影笔直挺立,但所有人都知道,龙非离的情绪已暴躁到了极点。
突然,崔医女一声惊叫,看向院正。老院正缓缓点头,亦满脸惧色。
璇玑已经昏厥过去,呼息极为微弱,龙非离心下一沉,一把抓上院正前襟,怒道:“年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崔医女苦笑跪下,“禀皇上,娘娘她不是病了!”

 289 置诸死地(6) 
“那是什么?”
龙非离尚未开口,一旁的玉致与龙梓锦已异口同声道。
“是蛊。”崔医女缓缓道。
众人一听俱惊,年妃竟然中了蛊毒?这些天众人都在一起,守卫又极为严密,她怎会中了蛊毒,下蛊之人专挑她下的手,又是为什么?
局蛊,这种神秘凶邪的东西比一般的毒更要来得可怕。毒易治,蛊难解。
龙非离眉心敛紧,却慢慢松开了院正。
“崔医女,这是不是叫吐血蛊?”玉致呆了呆,她心中紧张,弯腰到崔医女面前,迭声道。
百若非这剑拔弩张般的气氛,自己也悬了心,夏桑微晒,他必定笑出来,吐血蛊,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龙梓锦翻了个白眼,把玉致拉起,“本王怀疑你并非王族血脉,这什么乱七八糟吐血蛊,你养出来的啊?”
“十哥!”玉致嗔怒,夏桑瞥了她一眼,她赶紧知趣地噤声。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龙非离坐回床~上,把璇玑抱回怀里,眸光凝深。
院正颔首道:“皇上博闻强识,这正是蛊的由来。”
“朕只要知道这是什么蛊和它的解法。”龙非离眸色越来越沉,那院正还想说些什么,却教他冷冷打断。
所有人都看向院正,这蛊既已种下,能不能解才是关键!
院正苦笑,目光中透出丝惊异之色,“说来凑巧,这蛊与大内秘册所记的摧心丹极为相似,一旦发作,心痛如绞不可降息,血出如注,是以这蛊,便叫作心蛊。娘娘所中的是初蛊,情况虽恶,尚有时日转圜,若重中的是这心蛊之王,诱发之因极为恐怖奇特,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摧心丹?
所有人大骇,怎会如此巧合,龙非离当日给慕容兄妹喂的毒正是摧心丹?难道是他们的报复?
只是,细想之下,那又绝不可能!他们根本便没有下手的契机,再说,若是他们下的蛊,何不就此要挟龙非离拿出摧心丹的解药?
“解法。”龙非离的声音骤然响起,那语气里的寒意,听到的人都微微一颤。
院正与崔医女相视苦笑,院正颓然跪下,神色惨败,“奴才对这蛊患研钻时日不浅,若娘娘中的是其他蛊,奴才有破蛊之法,只是,这心蛊却极为阴毒,古书医籍里都。。。。。。并无解法!”
院正话语一落,众人都音息皆凝,混着从璇玑身上传来的甜腥气味,房里顿时笼上一片阴霾死寂之气,只有那张还轻轻摇曳着的水晶帘独自欢快。
没有解法,意味着年妃会。。。。。。还有太医院!龙非离只怕会杀光太医院的人。
崔医女惆怅又忧伤地看向璇玑,两人缘分匪浅,只是,这一次,她救不活这个女子了。
院正一语不发,只在地上拼命叩头。
除去徐熹不喜璇玑,其他的人莫不悲痛沉重起来,玉致捂住嘴巴,眼泪从指缝中簌簌而出。
“不,必有解法。”
突然而来的声音很轻,却沉稳坚定。
没有人想到出声的竟是龙非离,更没有人想到此刻的龙非离竟平静至此,一双狭长明艳的眸光芒炯亮。
“九哥?”龙梓锦微微颤了声音,他心伤璇玑,却也怕龙非离因璇玑的事而乱了心智失了理性。
龙非离朝他微一颔首,看向崔医女,“告诉朕,拿到解药前,她还能撑多久?这时间一定要准,不能出半丝差池,懂吗?”
崔医女一凛,龙非离的神色让精神一振,她细细凝了璇玑片刻,道:“皇上,这蛊名为心蛊,只因一旦发作,受心绪影响,心神激荡越大,则痛越大,并引出咯血症候。按奴婢推测,若娘娘意志坚强,心绪和缓,少悲少怒,能撑过三天,否则,未必能过今晚。。。。。。”
龙非离点点头,众人看他深深凝着璇玑,竟似又陷入沉思。刚才他说必有解药,无人不惊疑,都不明白这个男子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龙梓锦眼尖,看崔医女欲~言又止,温言道:“崔霓裳,有话你便说吧。”
陵瑞王爷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崔医女一愣,脸上大热,好在房里众人皆是留意床榻边的帝妃,倒也无人看到她的窘态,遂道:“古籍里并无这心蛊的解法,奴婢却想起一人,或许对娘娘的蛊毒有所见解也不一定。”
龙梓锦惊喜之下,正想问是谁,龙非离的声音却淡淡响起,“你是说七王爷?”
“正是!”崔医女怔愣,龙梓锦已惊疑道:“龙修文?”
夏桑等人也极讶异,玉致蹙眉问:“为什么是七哥?”
龙非离却道:“徐熹,年妃中蛊一事,让消息尽快在宫闱内传开;夏桑,把年妃的事告诉七爷,并传他今晚到储秀殿,朕有事与他商议。”
徐熹与夏桑立刻应下,龙非离伸手抚上璇玑眉鬓,低声道:“小七,这场仗,朕与你一起打,三天,给朕三天时间!”
他手上一凉,一只手覆上他的手,璇玑突然睁开眼睛来。

290 置诸死地(7)
龙非离甚是欣喜,抚了抚她的发,“小七,听到了吗?三天,不会多于三天,也许会更短点。”
崔医女适才让她含了参片,又在她身上施针,她似乎精神了些许,她静默了一下,轻声道:“三天是吗。。。。。。如果我能坚持,龙非离,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好,你说。”
“这次我若侥幸不死,龙非离,我们。。。。。。彼此放过吧。”
局每个人都听到璇玑在说什么,但似乎没有人明白她在说什么。
龙梓锦等人都惊诧地看向璇玑,玉致甚至失声小小叫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院正微微发抖,为这不合时宜,听到这年妃对皇帝放肆的称呼,还有荒诞大胆的要求。
百崔医女却似乎更有些明白眼前这二人的关系。
不说皇帝对年妃的紧张,单是敢向皇帝提这样的要求,他们。。。。。。只是,这样的宠爱不好吗?年妃她。。。。。。
向皇帝度量去的同时,夏桑竟不自觉把手紧紧握住。
与刚才一样,龙非离很平静,也许该说,较之前的更要沉静更多。
他站起身来,剪手在后,静静端详了璇玑半天,突然淡淡笑道:“原来这样。”
“你一直藏在马车里,瞒下身体的情况,等的是死,或者是这一刻。好一个诸置死地!”
璇玑微微侧过头,没有吱声。
“朕的话,你没有听到么?朕的意思,那枚梳子只给你一个。你懂吗?”
皇帝的声音,仍然很淡。
却像一枚铁爪,都抓上谁的心。
“行,还是不行?”璇玑却轻轻打断了他。
笑声,慢慢大了。
皇帝在笑。
玉致本来怔怔看着璇玑和龙非离,这时,却不敢再去看龙非离。这一次,不是怕看这个男人的怒气,而是他眼里那缕细细长长的青灰的颜色。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九哥。
以前,九哥不怎么生气,哪怕她做了再调皮的事。
往往跳脚的只有十哥夏桑他们,甚至徐熹。
九哥的性子其实很冷。
这次回宫以后,她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
那时,不知道,现在却明白,他脸上多了往日没有的。。。。。。喜怒。
只是,却从来没看到过他现在这样的神色。
如果说,在嫂嫂突然昏倒下一刹,他是悲恸,慌惧的,那现在,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十哥。
比绝望还要绝望,那该叫做什么。
为什么,明明九哥说只喜欢嫂嫂,为什么嫂嫂还要这样说?
她也不是很懂彼此放过的意思。
就是不一起吃饭,不聊天。。。。。不再见面?
璇玑微微咳了一声,一双柳眉蹙得颦尖。
崔医女吃了一惊,走到床~边,扶住璇玑的肩,忧声道:“娘娘,心蛊最忌情绪燥动,心境越静越好,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别说。。。。。。”
“崔霓裳,”龙梓锦冷冷道:“你能不能什么都别说?皇上与年妃娘娘在说着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崔医女咬了咬唇,脸色涨得通红,又帮璇玑施了几针,静静跪回地上。
“十弟!”龙非离斥止,龙梓锦低声道:“是。”
“小七,”龙非离坐回床边,把璇玑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道:“这事待你好了咱们再说吧。”
璇玑苦涩一笑,吃力道:“你派人到凤鹫宫帮我拿点东西好不好?”
“皇上,娘娘请说,奴才现在就去办!”夏桑快步上前,弯膝跪下。
璇玑突然想起,在麒园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对她的冷漠。
到了今日,竟也有了真心。
可是,他和她。。。。。。
“什么东西?”龙非离把她揽紧。
“你的生辰,我什么也没能备上,身边还有些银票,也是你给的,我自己做了些东西。。。。。”
璇玑尚未把话说完,龙非离突然放下她,众人便看见他快步走到水晶帘边一个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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