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哼一声,道:“锦秀,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两个仆役还想解释“锦公子明明没有下楼……”被伶俐的家丁一巴掌扇翻在了地上。教他们后面的废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赵钧没有传令护卫们把将军府团团包围。如果真的是锦秀,以他的身手,就是调整个军营过来也无法阻挡他离开。
所有的护卫们,只是分成很多队,默不作声,在偌大的将军府中,细细搜寻,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当晚,早早入睡的苏宇一睁开眼,就看到锦秀那张妖娆的脸在冲着他笑。锦秀的一双手,正在解开他的腰带,伸入他腹部中,不住地往下游移……
苏宇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给我住手。”
锦秀轻笑道:“你我都是这样的年少,我就不信你不想……都忍了几天了,只怕要熬出火来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宇根本阻挡不了对方。锦秀的手一直游移到了他最隐秘的部位,打着旋,转着圈,抚摸着,挑逗着……
苏宇咬紧嘴唇,忍着没出声。
锦秀嘻嘻笑着:“师兄,你就这么爱假正经。你看你,下面都发热了,发胀了,硬起来了……师兄,你现在再不出火,你会发狂的。”
苏宇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被死死抓着头发的锦秀脸上现出一丝喜色,喘息着:“师兄,只要你开个口……”
苏宇一咬牙,用尽全力往外一推——
欲望刚刚被点燃的锦秀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苏宇恨恨道:“你给我滚开!”
锦秀当然没有滚开,从地上爬起,浅浅地笑着,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他却是一边浅笑着一边取出怀中的绳索,把床上人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绑得紧紧的。让对方完全丧失了最后一点反抗力,成了任人摆布的人偶。
男人的欲望一旦被点燃,就没那么容易消退。
锦秀在这方面是忍耐的高手,他永远不会饿虎扑食,他要慢条斯理,慢慢享受。
锦秀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纯金打造的小剪子,把床上人仅有的一件衣衫,一片片地剪碎。
苏宇张口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给我滚得远远的。”
锦秀随手拿起榻上几片碎布,把对方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都是男人,苏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剪去最后一片衣衫的苏宇躺在碎布堆中,全身一览无余。那个部位,明明在发涨……
锦秀眉开眼笑,转眼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跪在榻上,喘息着说:“师兄,你说我贱说得真是对极了。锦秀天生就是贱人的命,天生就是来侍侯男人的。”
苏宇两眼瞪着他。锦秀却是跪趴在榻上,在他身上啃咬着,喘息着:“师兄,我一定会让你爽的,让你爽得一会儿飞到天上……”
在他身上啃咬出无数个牙印,感受着对方全身的战栗,那明显的生理反应……
在床第间,锦秀的确是一等一的调情高手。
确定对方已经是“坚硬如铁”了,锦秀一分腿,跨坐在其身上。
即使没有任何东西润滑,锦秀的身体也完全能够包容对方的“坚硬”。
这个时候,人的行为已经不再受大脑控制。所有的一切,都依照身体的生理反应。
锦秀仰起头,大声呻吟着,上下起伏,偶尔又打个旋……用尽所有技巧,挑逗着对方的情欲,释放着自己的激情……
苏宇双手被绑,又发不出声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强烈反应,以及在同性体内被挤压时那无法抑制的横冲乱撞。
床榻咯吱咯吱直响。
两人的汗水,都流了满席。
锦秀张大口,不顾一切叫喊着:“锦秀情愿就这么死去!”
梅园,一小队护卫默不作声地逼近,相互一点头。为首的从怀中取出烟花,点燃了,令其在夜空中闪耀释放。
花园中,赵钧抬头望见。飞身赶来。
苏宇终于忍不住在对方体内一泄如注了。
锦秀也终于停了下来,慢慢地从对方疲软的身体上抽出。有气无力地趴倒在对方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师兄,这次,你一定爽到天上去了。”
门轰地一声被推开。榻上两人同时回头,率先进入的是将军赵钧,以及他身后刀枪逞亮的护卫。
赵钧一挥手,身后护卫分两拔,一拔站在门口,一拔默不作声跑入,执刀执枪,站在窗棂前,成两道人墙。
封闭的屋内,浓浓的人体味道。或者说充斥着淫糜之气。榻上两个不着寸缕的美少年,贴在了一处。两股间流淌着的浊液……这两个最美的男宠,回头看着自己,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苏宇双手被绑,口中被堵;锦秀趴在他身上。
也不知两人是在玩床第间的游戏,还是根本就是锦秀在用强?
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个锦秀,不仅在军书中做手脚来谋害他,还在他府中勾搭别的男宠。
赵钧冷笑道:“锦秀,你在我府中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话音未落,欺身逼近。伸出虎爪向锦秀抓来。
他快锦秀更快,眨眼窜起,从将军身边堪堪的擦过,闪电般向门外飞出。
以他的身法速度,这世间还真怕没什么人能追得上。众人眼一花,就见一团身影已飞至门外。
锦秀冲到了门口,看着外面的满天星辰,吸一口气,向前冲出一大步。
小屋外,迎面张开一张大网,把刚刚冲出门的锦秀网了个结结实实。
这张大网以特殊材料制成,又绞着金丝,当真是刀枪不入。锦秀在里面挣扎得越厉害,柔中带刚的大网就嵌入越深,几乎勒进肉里,勒出了鲜血。锦秀受困网中,眉头紧皱,一声不吭。
赵钧走到他面前,看得发笑:“你的轻功当真卓绝,可又是这般细皮嫩肉。不过是绳子勒得紧一些,就把眉头皱成这个样子。今晚只怕大刑侍候起来,你这个小锦秀的身子骨会吃不消的……”
说到“大刑侍候”的时候,锦秀的脸果然白了一白。他抬起头,瞪了赵钧一眼,复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将军府地牢中。
用精钢手铐脚铐将其固定住了。沾盐水的皮鞭,烧红的烙铁,再来几根插进指甲间的竹签。
都是些很平常的大刑,没怎么来刁钻的。已经足够让细皮嫩肉的锦秀歇斯底里地惨叫,一连昏过去数次。
然而,即使惨叫得震天响,问他话时,他也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不管锦秀能不能吃痛,鬼影杀手还是把信誉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银钱,就是死也不会把主家的信息透露给敌方。
折腾了一夜。最后一次昏过去的时候,用冷水将其泼醒。赵钧走上前挑起对方的下巴,看着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笑道:“看不出我的小锦秀脾气还真硬。痛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不肯说一个字。不过也能看得出,你很能经得住折磨。昨晚不过是些小意思,到今天晚上,自然会让你尝点厉害的。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硬得起来?”
说到最后一句,赵钧口舌有些发干。但他还是忍住了。反手给了锦秀一个耳光,打得对方半边脸高高肿起。转身出去了。
于是地牢中,就只剩下两个满脸横肉的护卫,以及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囚犯。
第十二章自投罗网
只套着一身粗布囚服的锦秀双臂上举,被精钢手铐禁锢着;勉强着地的双足亦是拖着沉甸甸的脚镣。蓬头垢面,满身污血,站在那里不住地颤抖着。
一名胖大一些的护卫走上前笑道:“兔儿爷,习惯了被男人折腾不习惯被刑具折腾?才一晚上小身子骨吃不消了?要不要大爷亲自来伺候伺侯你?”
说着,伸手拖起对方的下巴,看着对方眼皮抬起,妖妖地冲自己飞了个眼风。大腹便便的护卫登时心花怒放,险些流下口水来:“只要能伺候好你大爷,自有你的好处……”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一记。胖护卫一转身,就见他那身材明显瘦许多的同伴横眉怒目:“你活得不耐烦了?赵大人没开口你就想开荤?要知道,这可是赵大人最恩宠的相公。”
胖护卫嘟囔着:“最恩宠的相公不也被扔到这里来折腾了个半死不活?今晚再来点厉害的只怕真的会咽气,到时候死了多可惜?”
还想说什么被他同伴硬拖着到了角落里:“老老实实睡你的,醒来后自有你的好处。”
胖护卫还想说什么,抵不住一宿无眠倦意袭身,打个哈欠,倒在角落稻草堆中,顿时鼾声大作,竟已沉沉睡去。
锦秀抬起头,对着冲自己走来的瘦护卫抛个媚眼,乞求道:“水,给我水……”
瘦护卫顺手拎起地上的脏水桶,冲对方照脸泼过去,泼了对方一脸又一身。
冰凉污浊的脏水流淌中,锦秀激灵灵打个冷战。
瘦护卫张口骂道:“敢勾引你大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不是要水喝吗?大爷赏了你整整一桶的水,自己慢慢舔了喝吧。”
说着转身就走了。边走边说:“他大爷的,敢勾引你大爷。让你活不过今晚……”
嘴里嘟嘟囔囔着,自己也跑到角落草堆里睡去了。合上了眼,偷偷伸手抚慰身下。心想这个不要脸的小相公居然敢用美色勾起他大爷的火,当真不得好死!
谁都以为这个看似娇弱的小相公禁不起大刑的折腾。谁都没想到,这个又骚又贱的小相公居然就是出自风火堂的江湖上响当当的鬼影杀手。
能风火堂最顶尖的杀手,必然经历了地狱般的魔鬼训练。其中一项,就是肉体对疼痛所能达到的最大的忍耐度。
能成为风火堂的顶尖杀手,必要条件之一,就是世间最残酷的刑法也无法让他们屈服,开口出卖主家。
这也是风火堂历代顶尖杀手面对单子可以理直气壮开出天价的一大原因。
被刑具折腾的时候锦秀叫得比谁都惨,脸色看上去又是比谁都白。这不过是故意做出的假相,表面现象,足以实现以假乱真的效果,足以麻痹对方。
那些人果然走掉了。只剩两个草包护卫,居然也跑到角落里去睡得像两头死猪。
锦秀抬起头,云淡风轻地笑着。他内心深处还是暗呼了一声侥幸,那些所谓的大刑不过是伤了他的皮肉,却没有伤了他的筋骨。
一点皮肉之伤,完全不妨碍他顺利逃跑。
锦秀闭上眼睛,凝神静气,调理内息,运用在风火堂练就的一项绝技——缩骨功。
当瘦护卫刚刚进入梦乡与一个大美人云雨,细脖子就被人无声无息地拧断。这个瘦护卫时常念叨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居然被人在睡梦中成全。却是他生前做梦也不曾料想到的。
以缩骨功摆脱了手铐脚镣禁锢的锦秀无声无息来到了胖护卫身侧,听着对方的鼾声如雷,忍不住一笑。伸手捏紧了对方的脖子。
胖护卫流着口水悠悠醒来,迷迷糊糊地说:“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摸我的脖子……”
瞪大眼睛,看清楚对方的面目,惊道:“你……你……”
没能“你”下去,对方的手收紧了,捏得他白眼直翻气都喘不上来。
锦秀伸指放唇边,嘘一声,悄悄道:“你不出声,我就放开你。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一把捏碎你的喉咙?”
胖护卫翻着白眼拼命地点头。
锦秀慢慢地把手挪开,对方白眼狂翻却又伸出胖手掌拼命地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锦秀满意地笑着,柔声道:“来,起来,跟我一块走。”
胖护卫看一眼草堆中死去的同伴,浑身哆嗦着,被锦秀拉着,走上了石阶,来到了高大铁门前。
锦秀稍稍一推,就已经知道外面是几层铜锁。没有什么宝刀利器,凭他锦秀,真的无法打开这地牢唯一的出口。
锦秀退后两步,一只手扣住胖护卫的脉门,一只手握匕首刀尖抵在了对方的命根子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你仔仔细细地听着,照我说的做。不然的话,我先让你断子绝孙,再来结果你的性命。”
回答他的,是淅淅漓漓的水流声。这个胖护卫竟已经吓得小便失禁。
锦秀皱紧眉头,忍着那股尿骚味,在他耳边细细地说与。
没过一会儿,大铁门咣咣直响。
门外的护卫们拔刀奔上前,就听得里面杀猪一般的叫嚷声:“快,快进来。囚犯居然把自己的小半截舌头都咬了下来。”
众护卫面面相觑。有人说,赶紧去找华总管请大夫。又有人说,光去找大夫只怕来不及,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人要是这么死了,赵大人那边可怎么交待……
众人达成一致,分别取钥匙七手八脚打开五层铜锁。还有人边开锁边笑道:“这个老六,啥时候都是咋咋呼呼的。”
五层铜锁次第打开,大铁门刚刚开启一半。就有人影一闪,疾风扑面。众人眼一花,就见一条人影闪电般掠出,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护卫张口结舌,大铁门完全开启。不远处,空空当当的手铐脚镣,囚犯已踪影全无。
所有人目光向下,就见面前蹲成一团的老六,捂着档部,欣慰笑道:“还好,还好保住了命根子。”
等赵钧上朝回来,惊悉此事,登时大怒。那个胆小坏事的老六被一顿板子打出了将军府。其余看管不力的护卫,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责罚。
赵钧没有再迁怒他人,心知这个身手有如鬼魅一般的锦秀这一逃走,再难抓捕。除非他自投罗网。
他应该还是有足够的理由自投罗网。现在要做的,就是看这张罗网织得够不够严密。
一点皮肉伤,不会耽搁很久的。锦秀隐藏城外,休养了半个月,基本痊愈。待一天深夜,无声无息潜入城中,将军府内。
这次没有拖大,一身黑色夜行衣,潜入将军府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之前在将军府中四处游玩,早已熟悉了路径。很快到梅园,苏宇小屋外。里面黑灯瞎火,应该如往常一样休息了。
锦秀推开纱窗,翻身入内。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榻上向里侧躺的一个身影,乌黑的长发拖在了被面上。
锦秀轻唤一声:“师兄。”
对方没有回应。不过师兄一向这样,对自己总是正眼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轻易搭理。
锦秀没有多想,眨眼至床前,伸手按住了对方肩头,同时心想:“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师兄带走……”
然而,一种巨大的恐慌,对方的肩头,摸上去硬得像一截木头。
锦秀登时想到已然中计。但已经晚了。震天声响,从天而降的巨大铁笼将其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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