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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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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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力的手臂狠狠钳住吴所畏的脖梗,一把将其搂过来,狠狠在脑门上咬了一口,佯怒着语气说:“不许跟我犯小心眼儿。”

吴所畏使劲在池骋手臂底下挣扎,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我就犯了怎么着?就是不乐意听!”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打了一下,说:“刚才是谁说的?不能像汪硕似的,还想多和我好几年……”

吴所畏使劲掰扯池骋的手腕,挣脱开他的压制,然后身体探到池骋面前,凌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就算我像汪硕似的又怎么样?你舍得六年不见我么?”

一句刺到池骋心口窝,别说六年了,六天他都受不了。

吴所畏见池骋没说话,噼里啪啦的快拳连环扫向池骋的裤裆。

池骋连忙止住吴所畏这种“自掘坟墓”的暴行,嘴角噙着笑说:“你把这打坏了以后谁伺候你?换个地儿打。”

吴所畏便扬起手,示意性的在池骋脸颊上扫了N多巴掌。然后一咬牙,两只狼爪勾住池骋的嘴角,狠狠往两侧拽。

池骋由着吴所畏闹了一阵,才把他的手腕扼住,轻咬着他的指尖说:“你要是不乐意听,下次就不说了。”

吴所畏心里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真生气。只不过在池骋事发后再次去他家,心里没底,才找个理由转移注意力。

“你说……我去了你家,你爸妈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池骋说:“他们有什么理由轰你?”

吴所畏出发前也曾这么想过,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池骋这么一说,吴所畏心里立刻就踏实了。

……

“什么?是你临走前把你弟给告了?”

钟文玉正在收拾房间,就听到池远端一阵怒喝。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举报你亲弟弟?!你知道这事给他和咱家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么?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

钟文玉赶紧迈着小碎步跑到池远端面前,轻声问:“怎么了?”

池远端摆摆手,示意钟文玉暂时不要说话。

池佳丽在手机那头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您给我支的招儿么?”

“我什么时候支招儿让你把池骋弄进去了?”

“您第三条就是这么写的,说吴所畏抠门儿。那我就按照您的旨意办事了,举报池骋,让他暂时进去。既然吴所畏抠门儿,他肯定不愿意拿钱捞池骋,而且他公司受到波及,他肯定会保钱跑路的。”

池远端一个劲地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佳丽静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难不成他没跑路?他真肯为池骋出钱了?哎呦……我说爹啊!你咋写得没一条准的呢?这可就别赖我了!”

“你就不能想个别的辙么?”池远端怒问。

池佳丽理直气壮地回道:“哪招儿能像这招儿这么好使,把他的钱一下掏空啊?”

池远端脸都紫了,“你把国家法律当儿戏了么?”

“中国法律不就是儿戏么?”池佳丽冷言调侃。

池远端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下,心碎了一地。

池佳丽安慰他,“反正又没定罪,只是调查而已,能给他的仕途带来多大的影响?您也没参与这事啊,对您又有什么影响?”

“如果吴所畏没有出钱摆平,我就得亲自插手!我一插手,以后被这案子牵扯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可他出钱了啊!为了把您儿子尽早捞出来,人家把钱全都掏空了!”

池远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合着你是拿我给你的对策反将了我一军?”

“什么叫反将您一军啊?”池佳丽假装听不懂。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说:“难道不是么?如果不是你举报的,这事也就算了,他公司出的事,他拿钱是应该的!可现在是我亲闰女举报的,你干的好事要让人家卖房卖车来摆平!你让我这个当爸的情何以堪?”

“那是他乐意啊!”池佳丽大喇喇地说。

池远端气得嗓子都哑了,不住地磨牙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是害他,你这是要害我啊!”

“我怎么害您了?”池佳丽言之凿凿,“您什么损失都没有,一毛钱没花,一个面没露,就把儿子保出来了。他俩违背您的意愿搞不正当关系,一个进了看守所,一个家财耗尽,不比您惨了几百倍?您说说,我怎么害您了?”

池远端气急败坏地大吼:“以后我想朝他们撂狠话都没底气了!这还不算害我么?”

“那就怨不着我了。”池佳丽幽幽地说,“是您的方针政策制定有误,还指望能取得什么好结果?”

池远端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池佳丽又说:“还有,是您指使我把池骋弄进去的。不是我自愿的,这个责任应该由您来承担。”

说完,池佳丽把电话挂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钟文玉在旁边焦急地问:“怎么还和闰女扯上关系了?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爷俩的对话啊?”

池远端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赶紧把我那本资料找出来,别再让她拿第四条对付我!”

“什么资料啊?”钟文玉追着问。

池远端回书房找了一通,没找到那本宝典。又去池佳丽住过的房间找了一通,还是没找到。

顿时发出错憾终生的叹息声,那可是他花费大半年时间撰写出来的。别看对付吴所畏没什么效果,反过来对付他倒是挺见效的。

“什么第四条啊?”钟文玉又问,“第四条到底写的什么啊?”

池远端一拍腿,“我要知道写的是什么,我还至于这么着急么?”

钟文玉定定地看了池远端一会儿,敛足了气说:“池远端,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闰女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事到如今,池远端知道瞒也瞒不住了,只好把实情和钟文玉讲了。

十分钟后,房间里传来钟文玉抽抽搭搭的低泣声。

“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说他们两个人怎么好到那个份上呢!又帮咱救孩子又帮咱捞儿子的,敢情他是瞧上咱儿子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池远端沉着脸不发一言。

钟文玉又说:“还有,你怕我着急不让我知道,倒是趁早把这事解决了啊!现在可好,他那边成了问心无愧,咱们反倒欠了他两笔!你说说,人家为咱家牺牲那么多,咱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骂他?还怎么轰他?”

池远端说:“爱咋咋地,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钟文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好意思直接让他滚蛋么?你良心上过得去么?”

“我可以以理服人!”

“你有什么理啊?”钟文玉怨声载道,“你闰女逼得人家把父母留的老院都卖了,你还有理?”

池远端彻底不吭声了。

钟文玉哭的声音更大了,“你说这可咋办啊?”

池远端去卫生间浸了一条热毛巾,拿出来给钟文玉擦眼泪。

钟文玉刚擦完眼泪又下来了,惶惶然地看着池远端。

“你说,儿子回来看咱俩,会不会也把那小子带来?”

池远端没好气,“我不知道。”

钟文玉说:“可千万别把他带来啊!到时候我还得跟他客气,跟他道谢,我……我心里憋屈不啊?这要再拿点儿东西,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正说着,楼下响起刹车声。

钟文玉探到窗口一看,眼泪更加汹涌。

“真来了……而且拿了好多东西……”

☆、274 对付。

敲门前,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

开门的人是池远端,他先扫了池骋一眼,而后把目光转移到吴  所畏的脸上。还算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们进去。

“叔,阿姨,我来看看您们。”吴所畏笑着说。

钟文玉刚用毛巾擦完脸,眼睛略显红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看看我们就得了,这东西可不能收,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吴所畏说:“这都是中老年用品,我拿回去也没用。”

钟文玉忘了吴所畏父母已故的事,随口就是一句。

“那就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

吴所畏挺诚恳的口气,“前几天才给他们上的坟。”

钟文玉神色一滞,见吴所畏要把东西撂下,急忙过去做最后的婉拒,“你看你买这些东西都挺贵的,实在不行退了吧?撂在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料,吴所畏拿出几张发票递到钟文玉眼前,“您看,概不退换。”

钟文玉这下没辙了,东西收下了,过重的话就更说不得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书房了,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池远端说。

吴所畏点头,“叔,您去忙您的吧!”

池远端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池骋身上扫了一眼,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钟文玉心里不由地骂:你这个死老头子!竟然临阵脱逃了!把这么大个难题甩给我一个人!你也真好意思!

保姆端着水果走进来,钟文玉招呼着吴所畏吃水果。

“小吴啊!池骋的事多亏你了。”钟文玉说。

吴所畏挺不好意思,“阿姨,您甭跟我客气。”

钟文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阵,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吴所畏和池骋不是那种关系该多好,钟文玉现在肯定对他感恩戴德的,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可一旦知道吴所畏和池骋的托关系,心里突然就变了个滋味。

“你和阿姨说实话,你到底花了多少钱?阿姨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阿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提钱不就见外了么?”

“一家人”这仨字就像一颗石子铬在了钟文玉喉咙。

刚调整好情绪再开口,吴所畏就夸张地嗯嗯两声,把手里的大苹果扬到钟文玉面前,说:“阿姨,这苹果又甜又脆,在哪买的?”

“就在小区门口的那个小超市。”钟文玉说。

吴所畏又问:“多少钱一斤?”

“五块五。”

吴所畏眼睛一瞪,“这么便宜?上次我买的精品富士,将近十块钱一斤,还没有这个脆。”把头转向池骋,“回去咱也买点儿。”

池骋点点头。

吴所畏这么一搅和,钟文玉后面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三个人客厅聊了一会儿,钟文玉问了池骋在看守所的一些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保姆敲了敲门,经允许后进门通知钟文玉该吃饭了。

钟文玉朝吴所畏说:“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吃吧?”

刚说完,保姆就在门口说:“哎呀,实在抱歉,我只做了三个人的份量。我忘了还有位客人在,我以为只有池少爷一个人回来了。”

明摆着,这个保姆是成心的,至于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还用说么?肯定是提前出屋的那位。

钟文玉佯装抱怨的口气朝保姆说:“你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

保姆说:“那我再去做一份。”

说完,钟文玉故意等了片刻,想让吴所畏主动开口说不在这吃了。结果,吴所畏的确开口了,而且说得很客气。

“没事,我俩刚才在楼下买了点儿酒菜,就是拿上来和您们一起吃的。”

说着,池骋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各种熟食主食凉菜一应俱全,够三四个人的量。

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未雨绸缪感到钦佩。

吴所畏和池骋把塑料袋提到餐厅,当着池远端的面,把餐盒里的酒菜全都倒进了盘中,端到桌子上,好不丰盛。

“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

说着,吴所畏搓搓手,坐在了池远端的对面。

池远端被他气了无数次,已经气麻木了,早就不知道气愤为何物了。现在他有点儿相信池佳丽的论断,他儿子和这小子,还真有点儿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饭的时候,保姆只准备了三碗鱼翅粥。池骋把自个那碗给了吴所畏,说:“这个是大补的,多吃点儿。”

吴所畏只吃了两口,嫌腻,又推给了池骋。

“太腻了,吃不下去了。”

池骋命令的口吻说:“再吃两口,瘦了六斤多,趁这几天赶紧给我补回来。”

吴所畏又不情愿地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就把碗往那一撂,去夹别的菜了。

池骋这才把吴所畏吃剩下的鱼翅粥端了过来,几大口吃没了。

钟文玉扫到这一幕,嘴里的东西更加难以下咽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池骋吃过剩菜剩饭,更甭说别人吃剩下的。可这一幕又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是作秀和示威,就像是平时生活中经常发生的。

憋了很久,钟文玉终于撂下筷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池骋和吴所畏。

“你们两个人……”

吴所畏立刻接口道:“你甭担心我们没地儿住,我们两个人现在住在郭城宇家。”

池远端在对面瞪了钟文玉一眼,让你多嘴!现在怎么样?又让人家反咬一口了吧?

钟文玉干笑两声,“哎呀,你瞧瞧,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你俩还搬回去之前的那套房住吧!前阵子我是怕上面查,才临时改了户名。”

吴所畏说:“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再给池骋买一套房。”

“你拿什么给我买?”池骋和他一唱一和的,“你以为你还是总经理啊?你的公司早就让人封了!你自个儿都没房,还想给我买?”

池远端嘴里的那颗豆差点儿咽进气管里。

钟文玉又说:“这样吧,池骋你还回自个儿的拿套房住,我再给小吴买一套,算是弥补他之前的孙氏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虽说都是男人,同居在一块也挺不方便的。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了,混住在一起多麻烦啊!”

吴所畏满不在意地笑笑:“我俩要是能找到女朋友,还会同居么?”

听到这话,钟文玉彻底吃不下去了。

“怎么会找不到?”钟文玉说:“先不说我儿子,就说你,条件多好啊!模样俊又能干,脾气还好,多少女的赶着要嫁呢!”

吴所畏说:“就是因为条件好,我才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的。”

钟文玉嘴角抽了抽,这回不止吃不下了,刚才吃的那点儿都想吐出来。

吴所畏和池骋吃完饭就走了,他俩一出大门,钟文玉的眼泪就下来了。

池远端没好气地说:“刚才不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儿子又看不见!”

“我就是哭给你看的。”

“朝我哭干什么?”

钟文玉说:“我要不是嫁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样的儿子啊?”

池远端:“……”

回去的路上,池骋如鹰一般阴鸷的视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斧凿刀削的侧脸带着凛然的寒气。吴所畏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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