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像只猴子一样龇牙咧嘴乱吼乱叫的白栀,顿时安静下来,傻傻地看着我喃喃说:“月白,你是开玩笑的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看着白栀这幅像是打了霜的表情有点不忍,不过还是硬下心回过头看着妖孽女说:“你快点按着爹爹的吩咐带她下去,不然她要是再闹起来,这里的谁也压不住她的。”
可是话还是晚了一步,白栀居然伸手过来将我狠狠揽进怀里,红着眼咬牙说:“月白,我不管你为什么说那种话,不过我是不会信的。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给我放开!抓得很疼啊!”简直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怪力,楼这么紧,别说呼吸了,感觉肋骨都要被折断了。可是白栀像是完全听不见我的话,居然抽出腰刀横在前面,搂着我向着门口走去,一副谁敢拦着就和谁拼命地样子。
虽说是腰刀,可是拿出武器来意义就大不一样了,一时间搞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僵持起来。爹爹大人的脸色白了又青,几位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这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家丑啊!
白栀这家伙有多死脑筋我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不管用什么办法绝对是不会放手的。现在她要用强带我走,以她的武功加上她现在已经昏了头,想要拦住她又不至于伤到她实在是左右为难的事情。
被搂着我动弹不得,而且我又没有武功也挣不开,可是要是现在真的和白栀一起走了,被留下来的人可就真的是惨了啊。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赶紧冲着妖孽女大吼道:“姑姑,你还愣着干什么!身为医药世家的当家,连个制服野猫的药也没有么?!”
被我一吼白栀和妖孽女都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妖孽女反应快,之间她伸手进袖子里拿了什么东西,还没看清只见她挥手一弹便向着我打来。白栀估计是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挡,猛然只觉得眼前一阵白雾,呛得白栀和我都咳嗽起来。
不过我咳嗽了几下就好了,白栀却一头栽了下去。
见我皱着眉看着白栀,妖孽女上前一步轻声说:“不用担心,只是让她昏睡的药而已。”
“你就没有命中率准一点的药吗,为什么是烟雾弹型号的,要是连我也迷倒了怎么办!”被呛得难受,不满地顶了妖孽女一句。
妖孽女见我还有精神顶嘴,轻轻送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怎么会傻到连你也一起迷晕呢,眼下的烂摊子可是你闹出来的,要是你也晕了我可收拾不了。这药只对有武功的人有用,现在我就带她先走一步,你还是赶紧想象怎么解释吧。”
“把她关进地窖里去,千万别给放出来了,要是再搅和我的计划,那就真的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淡淡说一句也懒得解释。
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了,不管我想了多少脱身的方式,可是白栀完全就是不配合。本来想着先退一步,等爹爹冷静下来好好商量,她也不想想,当着这些分家长辈的面,爹爹就算想找个台阶下也找不到啊。
可是白栀这家伙一听到我说要她不闹就红了眼,以至于闹到眼下的地步,真是不兵行险招也不行了,这样闹下去就算我熟读孙子兵法估计也要被害得江郎才尽了,真的是要被她气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忙死了忙死了,都没时间写文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啊~~~o(╯□╰)o~~
不死定律
等到妖孽女把昏过去的白栀拖下去了,深吸一口气才挤出一个最为淡定的表情,才转过头对爹爹大人行礼说:“所谓为人子女当以孝为先,请爹爹放心,此事月白自会好好处理,绝不会让爹爹难做的,祭祀之事就照旧举行吧。”
大概就连爹爹大人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配合,虽有疑虑不过眼下还有外人在场,最终爹爹大人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直到祭祀结束月白你都要呆在自己寝阁之内,不可与嫦娥有所接触,以免多生事端。对此决定,你可有异议?”
有异议也没用啊,现在您是老大我说的话您会听么?不过也只能在肚子里抱怨几句,脸上还是要摆出乖乖牌的样子温顺点头说:“月白谨记。”
现在我们父子已经商量好了,也没有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大局算是稳住了。不过四位老太太心里可是各有心思的,大概想着怎么下台的问题,个个都没说话,看起来似乎略有迟疑。
现在总不能让爹爹再拉下脸道歉,于是只能是我横下心转向着几位老太太,一脸悲痛地道歉说:“此事都是月白任性胡闹,与爹爹无关,还望姨姥姥们谅我年纪小不懂事,莫要和月白计较了。月白在这里向各位姨姥姥赔罪了。”
说完我就准备行跪礼,可是既然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面子算是给足了,何况一旁还有爹爹大人在看着,几位姨姥姥怎么可能不见了台阶就下呢。
精瘦老太太眼睛一转,笑眯眯地上前一步拉住要跪下我,非常“慈祥”地说:“无须多礼了,只要知错便好。你也是我们古木家的宝贝孙子,姨奶奶们哪里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是月白太不懂事,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就算姨奶奶们生气也是应该的。”叹口气耸下鼻子,拿手抹了下眼睛低下头可怜兮兮地继续说:“都怪月白自小离了亲人,都没有人来好好管教,也没有亲近一点的真心疼我的人,才会养成这种顽劣的性子。还望姨姥姥们多体谅一些,也算是心疼月白这些年孤苦伶仃吧。”
这番话说的是悲凉无比,一下子就戳到了爹爹的痛楚,于是爹爹的表情立马就软了下来。再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几位老太太要是还和我计较,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立马老好人当家就走过来,轻声劝慰我说:“姨姥姥知道你受了苦,以前的事情就别想了。日后等你嫁过来,好好帮龙儿打理好屋里的事情,姨姥姥们疼你还来不及呢,没人再敢让你伤心的。”
接下来就是其她几位也相继说了些客套话,反正白栀被关起来了,我又态度良好答应了祭祀的事情,大家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对双方都有利,自然没有人再追究什么了。
演了一出华丽丽的苦肉计之后,终于把爹爹大人和四位老太太搞定了,陪在爹爹身边装乖一起吃完晚饭才被放行。等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头栽倒在被子里,感觉都快被累垮了。
今天一天真是犯太岁,明明按计划应该可以顺利脱身的,为什么爹爹大人要冒出来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么?
“月哥哥,喝点安神茶再睡吧。”月桂小心翼翼端了茶过来,皱着眉看起来颇为担心的样子。
舒口气接过茶,对这月桂笑笑说:“不要老是皱眉头啦,长了皱纹可别怪我。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月哥哥,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月桂撅起嘴,小声喃喃说:“现在三皇女也被关起来了,月哥哥身边连个帮得上忙的人也没有。都怪月桂没用,帮不了月哥哥什么忙。”
“知道给我泡茶已经是帮了大忙了,我还是喜欢你天然呆的样子,这些琐事你别放心上。”拍拍月桂的头,放下茶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月桂乖乖走了,赶紧起身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这么晚了,月白不会是还要看书吧?”门被推开,只见妖孽女一脸淡笑地走进来。
“这里的书无聊地要死,我才不想看。”猜到她会来,也没有吃惊,停下手里的翻找转身问:“你有没有大一些的纸?我屋里只能找到写信的纸,太小了。”
“纸?你要多大的?”妖孽女虽然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要纸,不过并没有追问,倒是很配合地问我要多大的。对于她这一点,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的,相处起来感觉很轻松嘛。
“差不多,一米多长吧。”想了想,接着说:“还有笔墨也要的,最好是不同色的就最好了。”
“你说的是作画的东西吧,我的书房里倒是有的,现在就要吗?”
听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古代的人都喜欢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的,所以书房里自然是有这些东西的。于是笑着点头说:“那就去你的书房吧,要是拿过来惊动别人也麻烦。”
这么晚我们两个呆在书房里,你不怕又传出什么流言来?”妖孽女打开门走出去,便带着我去书房边打趣我。
打了个哈欠懒,无所谓地撇撇嘴说:“反正我们就要‘结婚’了,就算我和你在书房呆一晚上,长辈们只会开心吧。”
妖孽女噗嗤一笑,看着我说:“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是调侃人呢。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打算地,不过看你现在这么镇定的样子,我估计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谁说不用担心,虽说我的确有主意,不过现在还只是理论上成立而已,放到实践中能不能成功我可没有把握的。我这可是在赌命啊,说不定一不小心,我和白栀两个都会死翘翘呢。”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妖孽女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口气,愣了一下盯着我问:“你可别真的打算鱼死网破啊。实在不行就和三皇女私奔也可以,放你们走这件事我还是可以办到的。总之,要是你的办法真的有危险,我看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妖孽女愿意帮我到这个地步,还是有点感动的,只是笑笑没有再回答,静静跟在妖孽女后面一直到了书房。
其实她说的问题我何尝没有考虑过,但是要是和白栀私奔,就算可以逃出去,可是要爹爹如何对长辈们交代?要是被查出来是妖孽女放我们走的,她在古木家的当家威信怎么维持?何况还有跟着我的月桂和千花她们,总不能丢下她们不管吧,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她们牵扯进来成了替罪羊,那也太不仗义了。
想来想去,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事,我还是没本事做的。何况,我可不觉得用这种不负责任的方式,最终可以得到幸福,所以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你这画的是什么啊?”看着我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横七竖八地描了一堆线条,妖孽女一边磨墨一边忍不住发问了。
这个该死的毛笔我怎么用都不顺,呼口气伸个腰站起来,指着眼前才画了个大概的“大作”随口说:“此物名为‘降落伞’,原理简单,生产容易,轻便小巧,携带方便,适用于无心脏病史的各类人群,实乃跳崖殉情百跳不死的必备佳品。”
“‘将落伞’?跳崖?”妖孽女重复了一下重点词语,虽然搞不清楚我说的降落伞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猛地一惊脱口问:“难道,你准备和三皇女一起殉情?!”
“跳崖是真的,殉情就免了吧。和那个笨蛋死在一块,估计等变成鬼了她都会和带我走的黑白无常打起来,我可不想死了都不安生。”在此趴下去仔细描图,还好我以前对极限运动超级感兴趣,曾经看了好多关于极限跳伞的资料,降落伞原理倒是不难,想想上次连潜水的呼吸器都造出来了,这次估计也没有问题吧。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用到现代的知识,毕竟这些东西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会产生什么连锁效应也无法预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我懂这些,难保不会惹祸上身。
没想到妖孽女停下手里磨墨,皱着眉一脸沉重地说:“月白,你老实说,是不是打算在祭祀之时,当着众人的面和三皇女一起跳崖?”
“差不多就是这样打算的。”点点头,冷静地解释说:“反正只要我和白栀还活着,在世人眼里我们两个的身份就不会变,长辈们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而爹爹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这么决定,自然是不会轻易妥协,何况眼下的情况爹爹也没有台阶下,就算他想同意也没法对长辈们交代。”
“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吧!积云树所在的那个悬崖名为‘无归崖’,千尺高并且崖壁光滑连猿猴也无法攀爬,所有掉下去的人都回不来的。就算三皇女轻功再好,带着你跳崖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这样吗?”轻轻笑笑,蘸了蘸墨汁继续边画边说:“你放心,我没想过要靠白栀的轻功来脱身。”
“难道你准备靠这个什么‘降落伞’?”妖孽女指着我画的图,狐疑地确认说:“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你们安全降落?”
“我不是说了嘛,理论上的确是可行的,不过到时候用起来的确是有点危险的,所以才说要赌一下嘛。值得庆幸的是白栀轻功很好,相信她的平衡感也是极好的,到时候只要她控制好方向和力度,我想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见我一副坚决地样子,妖孽女猛地一拍桌子低吼说:“不行!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地话,你和三皇女可就真的会死!月白,你真的要为她堵上自己的性命吗?!”
抬起头,看着妖孽女幽蓝的眸子,她们的眸子会随着情绪激动颜色加深,这点我是知道的,看来妖孽女是真的很担心吧。
放下笔看着她,非常豪气地笑了一下认真说:“放心,我不会死,更不会让白栀死的。你别忘了,我原来所在的世界和这里可是正好相反的,保护自己的女人,这可是身为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我家月白长大了~~~
绝对不嫁你
在我给妖孽女大概讲解了一下“降落伞”的原理之后,妖孽女倒是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可是,就算你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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