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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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的春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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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靠近洞口的角落里,找到了半碗清水,苏衍还想找找温水,想起自己都不会生火,只能用别的法子了。端着水,坐在床沿,伸臂搂着柚族长,却发现对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咳嗽也止住了,心中暗笑,原来自己还有止咳糖浆的功效。
  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把陶碗放在床边的墩子上,拉下柚族长捂嘴的手,淡淡的血腥气浓郁了些,苏衍皱了皱眉。单手攫住柚族长的下颚,唇凑上唇,哺入温水,鼻间血腥味更加浓郁,想是柚族长咳出了血沫子。
  柚族长乖乖地任苏衍施为,半碗清水很快就哺完了。苏衍静下心来号脉,却发现并无他之前想象中的严重,这样的内伤如在现代,就喝上几帖化瘀清肺的药汤子,弄些药膳休养半月,差不多就活蹦乱跳了。但在这里,医疗卫生条件差不说,吃穿不足,还有外敌虎视眈眈,恐怕撑不了几日就GameOver了。
  中药不敢说,苏衍对自己的药膳挺有自信的,舒展眉头,对着柚族长轻轻一笑,低声道:“那边挤不下了,我和你睡吧!”
  柚族长瞬时面红耳赤,嗫喏道:“不,不要,我快死了,你,远点。”
  “不会!你不会死的。”苏衍眼睛眯起来,他这个前“妻”(前任的妻子)可真容易害羞,让人忍不住逗他。
  苏衍才把两只脚放上床,轻轻推了一下柚的腿,想挤出一个位置,却引得他一声呻吟:“啊呃——”
  难道他还伤了腿,苏衍暗骂自己冒失,立即掀开柚身上的兽皮毯子。
  “啊——不要!”柚伸手来抢毯子,没有抢到,又慌忙从里边钩来一条小的遮住下身。
  苏衍不知道兽皮毯子下面是光溜溜的,一掀开来白花花的一片,中间还有个小东西半软半硬地晃着脑袋,囧囧有神地看了同样尴尬的柚。
  “我……”苏衍也不知要如何化解,只得硬着头皮检查柚的身体(我怎么觉得这话很荡呐?),戳戳脚踝,“是这里疼吗?”
  “不是,是另一只脚断……啊……”
  苏衍把那只受伤的脚摸来摸去,感觉好像不是断了,而是脱臼。可能原始人认为脚不能着地走路就以为是断了,他也不说破。脱臼就好办了,他二爷爷就专攻骨头关节这一块,没少观摩接骨上关节,当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断的?今天?”
  柚闭着眼点点头。
  “柚。”苏衍一边做着接骨的准备,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他紧张。
  “嗯。”柚睁眼,不解地看着苏衍。
  “宝宝是你生的吗?”
  柚点头,这不是他看着他生的么,更加迷茫了。
  “我们是夫妻吧?”
  柚思考了一会,纠正道:“是夫夫。”
  “你喜欢我吗?”苏衍继续掰。
  “喜欢?”柚的眼中漾出疑惑,表示不明白。
  “啊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苏衍拍拍手,爬上床笑着道:“好了,你试试能不能动?”
  “你在做什么?!”橙跳下床飞速跑过来,摁住苏衍,用力地压住,怒极的声音透着嘶哑,“你还不够!柚都快死了,你还要折腾他!你……你怎么不去死!……”
  咱们的苏同学,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要冤呐!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可是做好事儿啊,听着这小子的话音,怎么觉得他很禽兽捏?!幻听?!
  “哎——痛——”苏衍被压在底下不得动弹,石床上虽然有兽皮垫子,但也不是席梦思啊,这暴力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整个都快被压成面饼了。
  “橙,橙,放开,放开,苏没有碰我,放开……”柚推搡着小豹子状的橙,解释的话更让苏衍汗颜。原来他重生在渣攻身上了,囧。
  苏衍感觉压力减轻,赶紧翻过身喘气,刚才差点儿呛死了,铺在石床上的兽皮可没有硝制,好几股味道混合在一块,别提有多让人作呕了。
  “你,去那边睡!”橙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压低声音道。
  “呼呼——臭小子,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苏衍也炸毛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石床上扑向小橙子,两个人就在地上扭打。
  苏衍本来以为自己力气不大,打不过这暴力小子,哪里知道自己这身体看着苗条,爆发力还挺彪悍,压制这半大小子还绰绰有余,当下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饱以老拳。
  “苏,苏——”柚族长又开始心疼弟弟,急急地喊着。
  揍人果然能发泄郁气,苏衍舒爽地爬起来揉揉腰捶捶肩,又踹了小橙子一脚:“起来,那边睡去。”
  橙红了眼,顿时扑上来继续角力,苏衍被逼迎战,最后在宝宝的大哭声中,华丽丽地中场休息了。
  橙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画圈圈,夫夫俩一起爬床上哄着宝宝。
  “橙,睡觉。”柚好不容易哄乖了儿子,见弟弟还呆坐在地上,出声提醒道。
  苏衍笑嘻嘻地躺下,床上只有一条兽皮毯子,宝宝在他和柚中间,看上去还真像一家三口。橙爬起来凑近石床,对着苏衍的脸龇牙咧嘴,挥了挥拳头,看到哥哥睁着眼睛看他,立刻恹哒哒的,灰溜溜爬床睡觉去了。

《原始社会的春天》贝争 ˇ第三章 草鞋、渔网和河蚌ˇ 最新更新:2011…10…19 17:07:35

作者有话要说:啊,球来两个专栏图,都很漂漂,好开心哒说。
就是不会上传书皮,555555555……
每天只有一章节的说,其他时候全是修改……表拍我……顶锅盖逃……  苏衍躺下的时候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却料不到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看了一眼橙的石床,暴力小子早不在床上了,苏衍撇撇嘴感叹自己堕落了,竟然睡得这么沉。
  柚还在睡着,宝宝也没醒,苏衍爬下床决定去外面走走,看看要不要跟去打猎什么的。出了山洞,部落里还是很安静的,除了河边上有小孩子的吵闹声,苏衍在附近走了一圈,大大小小十几个山洞,看来男人和女人大都出门劳作去了,奇怪的是,居然没人叫上他,难道族长的男人是有特权的嗯?
  族长的男人其实是没有特权的,只不过族人都以为柚族长快死了,苏衍作为配偶,可以留下来作陪,也有共度余生的意思。这会儿苏衍是不知道这些的,还以为他这身体的前任,不仅是个渣攻,还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呢!
  朝着河边走,却见几个半大小子拿着削尖的竹竿在河里插来插去,走进了看,原来是在捉鱼。捉鱼不会结网么,用网一兜,肯定比插鱼来得快。苏衍想笑却笑不出来,低头看看赤脚,决定去洗漱洗脚,怎么说这身子也算是他的了,怎么可以脏兮兮的像个野人。
  河边竟然还有两个老人在搓草绳,苏衍有点激动,那些搓绳子用的干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稻草啊!有稻草就有大米,有大米就有米粉米饭,主食啊,激动过头了,现在还是初夏,大米什么的恐怕还没抽穗吧!不过,这可是很有用的信息啊,改天一定要去看看这些野稻谷,哎呀呀,来年就可以……
  苏衍看着发黄的稻草,脑补绿油油的稻田,黄橙橙的稻浪……
  现在么,稻草可以编草鞋啊!苏衍红着眼睛盯着稻草,恨不能这样盯着就能盯出一双草鞋来,欲哭无泪,小小药膳师再怎么天才也不能光用眼神编出草鞋呀!
  那两个老人和善地对苏衍笑笑,满脸的褶子,继续搓草绳去了。
  苏衍捂着兽皮裙避免走光,席地而坐,决定奋斗出一双草鞋再去洗脚。
  尝试了多种方法,苏衍还是决定采用织毛衣的平针来编鞋底,分出左右脚的就不用想了,椭圆形也有点难度,编长方型的话就简单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小时后,歪歪斜斜的长方形草鞋问世了。由于苏衍用力和用草不均,鞋底厚薄不均,鞋面也有漏风的小洞,勉强还过得去。
  那两个老人看着前卫的两只草船,莫名其妙,但也没出声表示反对。
  苏衍很高兴,顾不上饥肠辘辘,拎着草鞋就去搓洗全身,本想干脆洗个冷水澡,又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裸奔。只好找了个隐蔽点的角落,摘了草叶子当搓澡布,偷偷地掀裙子洗洗重要部位,好不尴尬。
  半大孩子们已经不再叉鱼,分成几组杀鱼、起火、拾柴禾,准备烤鱼了。
  苏衍从河里走上岸,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咯了脚,伸手在水里一阵乱摸,摸出来个扁扁的河蚌,顿时眼冒绿光,吸吸口水,继续在水里摸索,不知不觉搅浑了河水,惹得下游杀鱼的小孩子叽里咕噜地抗议,外加好几颗白眼仁儿。
  苏衍摸摸鼻子,不能继续搅混水,悻悻地穿上草鞋,拎着两只河蚌决定去老人那里借把石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河蚌撬开,没成想蚌壳上没珍珠不说,蚌肉也只有一点点,这么小两只塞牙缝都不够。
  闻着烤鱼的香味,苏衍噎着口水,他不好意思同孩子抢食啊!
  看看老人腿边的草绳,这么多草绳怎么没人想着结网,有网的话,不仅可以抓鱼,还能捕猎。问题是现在结网太费时了,还不如去叉鱼呢!哎,别人的穿越都是风光无限,他却在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天壤之别啊!
  没啥时间给他伤春怀秋的,想到就做,苏衍先是把河蚌肉用石刀切了许多小块,拿了根称手点的竹竿,打算叉鱼去。杯具的苏衍看着鱼群,一叉下去,偏了,再叉下去,又偏了……
  试了多次,苏衍终于掌握了诀窍,叉上一条又一条大鱼,抛给在河边杀鱼的孩子们。
  小孩子看苏衍的目光开始向着崇拜方向发展,他们哪里知道有了河蚌肉作为诱饵,来争食的鱼大都体型较大,闭着眼睛叉下去都可能叉中,苏衍不过是有点脑子。
  搓绳子的两个老人正拿着河蚌壳叽里咕噜地说话,其中有一个老人连草绳也不搓了,拿着蚌壳在石头上磨。磨了一会儿,直接拿手指试试锋口,手上很快划了一道血口子,两个老人不禁欢呼起来,一块聚在那里磨蚌壳,又指挥几个小孩子下河摸河蚌。
  本来还以为他们在干啥子,原来是在磨刀,看他们的兴奋劲头,苏衍也跟着高兴。
  很快烤好了一些鱼,有个孩子用宽大的树叶子包了两条大的递给苏衍,又向族长的山洞指了指,口齿不清地催促道:“柚,吃!”
  呃,应该是让他把鱼送去给柚子吃,咳咳,苏衍咽了咽口腔里迅速分泌出来的口水,捧着烤鱼,认命地送饭去。
  走之前,不忘拎走两条处理好的鱼,怕他们误会,只好解释道:“我送回去,就不过来了。这鱼,我自己烤。”
  听他说完,那两个老人忙指使那个送鱼给他的小孩子再给他拿两条生的,苏衍谢绝了。
  一路晃悠,苏衍发现路边有几株类似某草药的野草,当下决定下午先去作个渔网,然后在附近找找药草,柚子的内伤也不能拖。
  接近山洞的时候,隐隐听见小孩子抽抽噎噎地哭声,苏衍想着,是不是自家小包子醒了在闹腾,不由加快了脚步。
  柚坐在床上,抱着宝宝微微晃着手臂。柚做这个动作牵动了胸腹,有些喘,额头还有汗珠。
  苏衍等眼睛适应了山洞里的阴暗光线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莫名地心口一揪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转过身把生鱼和烤鱼放在陶罐那边的石板上。
  不由分说地从柚手中接过宝宝,低声问道:“你不能乱动。我去把烤鱼拿过来。”
  拿来了烤鱼,柚倒也不客气,托着烤鱼就吃。
  小宝宝哭得可怜,苏衍先去剥了类似猕猴桃的水果,塞在宝宝小嘴里,倒真是让他哄好了。吃饱喝足后,小宝宝睁着眼睛乱转,苏衍边拍着小宝宝的后背,等着孩子打嗝,后来干脆找了兽皮把孩子系在胸前。
  在山洞外比较平整的地方用石块搭了个架子,选了个中号的陶罐放上去,简易灶台就算弄好了。柴禾山洞边就有晒干的,竟然还有几捆稻草,苏衍回洞里转来转去地找火石,愣是没瞧见比较像的,再回想了一下河边小孩子生火的画面,确定是两块石头击打产生火花起火的,只好去问柚。
  “那个,柚,火石在哪里?”
  柚咬着鱼肉瞪大眼看着苏衍胸口的包袱,仿佛没听到苏衍在说什么,呆呆的。
  苏衍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柚空出一只手,指指石床旁边的石墩侧面。
  苏衍蹲下来,借着洞外的光线,才看出这石墩侧面戳了洞,有点像储物柜,就是笨重粗糙了点。伸手摸索了下,果然有石头,拿出来敲敲,果然有火星子。
  倒入半罐子清水,用稻草生了火,苏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伸胳膊踢腿的宝宝,找刀具石板切鱼。好不容易把鱼切成能放入陶罐的小块,手臂都酸了,切鱼也是个技术活,既要把鱼切断,又要保证石刀不缺口,苏衍只要一点点磨。
  陶罐里的水开始沸腾了,苏衍又进洞里找锅铲勺子,勺子没有,水罐里有个竹节勺,就是小时候打酒打酱油的那种。锅铲更不用说了,相似的都没有,幸好有几片竹片子,苏衍干脆用石刀加工加工成了筷子和锅铲。
  本打算先把鱼肉在沸水里淖一淖去去腥味,怀里的宝宝“啊啊”叫了两声,顿时感觉兽皮包裹在滴水。
  脑门地青筋跳了跳,小家伙居然尿尿了,杯催啊!苏衍风风火火地进屋找柔软的兽皮,再牺牲了一个陶罐兑了温水,给宝宝洗PP,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宝宝包起来。幸亏他家宝宝乖觉,不吵不闹,不然苏衍非暴跳不可。
  苏衍想起柚还在吃鱼,可能口渴了。刚才一番忙碌,自己也口干舌燥的,于是,找了个小陶罐盛了些开水,倒了大半陶碗送进洞里给了柚。
  “小心烫口。”苏衍不忘贤惠地叮嘱,倒把柚唬了一跳,差点被鱼刺卡到。
  把鱼肉淖了水,换了清水继续煮。苏衍饿得肚子咕咕叫,又进洞里找了野果,一边烧火一边吃水果,忙忙碌碌这么久,坐下来回头想想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盲目,明明只一个生火煮鱼,进进出出好几趟,一点都没有效率。好在原始社会不像现代老板经理那样耳提面命讲究效率,这里只讲究填饱肚子,苏衍小小鄙视了自己,又心安理得起来。
  什么调料也没有,纯天然的鱼、纯天然的水煮成了一锅纯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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