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指尖搭上脉搏,司空绝沉默着探悉着脉动,有些的虚弱体寒,是个会武功的高手,一股疑惑染上了心头,既然会武功,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青楼,中的毒不寻常,是北方少有的寒毒,虽然已经服了药,可是没有完全的清除,所以一拖再拖之下,她的脉细难怪会如此的弱,阴寒如骨,只怕每个月十五毒发时会异常的疼痛难忍。
“配制解药需要五天的时间,我会开一贴方子,照方子调养身体。”清幽的嗓音淡泊的响了起来,感觉着指尖之下那脉搏似乎跳动的快了一些,让司空绝微微怔了一下,却已经收回手,径自的走到了房间角落的书桌上,提笔将药方写下来。
师傅果真认不出她来,这一次是带柳姐姐和孩子一起来京城玩吗?六年了,她整整六年没有打听过任何的消息,这样也好,如同真的被遗忘了,师傅有了他自己的生活,有了妻子,有了孩子,而她只是被他当成女儿在养着,再见面,也不过是当她是个小辈而已。
原本开了药方就该离开,可是,莫名的,目光看了一眼床铺,司空绝放下笔,冷淡的开口,“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鱼水之欢,必须调养三个月之后。”
刚刚坐在床边,那床上还不曾清理的气息清楚的让司空绝知道之前一进门的判断是正确的,床单上还散发着男人发泄之后的白浊。
错愕的愣了愣,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她只能找了个最近的卧房,此刻,凤净夏低头看向床单,莫名的,一股恶心就这么涌上了心头,天哪,她一定要宰了他老爹!要不是他让师傅突然来访看病,她怎么可能直接将屋子里原来的女人赶走,自己什么都没有想的就睡了下来。
依旧是沉默,司空绝也不再多言,转身向着卧房外走了去,刚要拉开门,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却如同疾风一般的冲进了屋子,直奔着床铺上的凤净夏而去,阴测测的低吼着,“夏夏,你很好啊,中毒都敢瞒着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纱帐被直接的掀开,火疆火气十足的瞪着床铺上表情异常诡异的凤净夏,心头依旧有着十足的怒火在燃烧,“怎么还没有病死?我正好来你个上香!”
“等我好了,我一定宰了你!”目光掠过一旁的火疆,凤净夏苍白的一笑,视线停留在门口的一脸震惊的司空绝身上。
“净夏?”不敢相信的看着床铺上的人,虽然六年了,六年不曾见过,可是当看见风净夏脸庞的那一瞬间,司空绝清楚的明白那股熟悉和悸动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丫头,如今却是美丽动人的女子,虽然面色有些的苍白,而开始不减她的美丽,那宛若山黛的眉头,黝黑如同曜石般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笑容嫣然的嘴角,那份灵动而慧黠的气息,是净夏,真的是她。
“师傅。”坐起身来,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凤净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火疆,都是这团火来的不是时候,否则师傅就走了。
“夏夏,这位大叔是你师傅?”火疆转身来打量的司空绝,白色的锦袍,整齐束起的黑发,出尘的优雅气息,更不用说那张俊美的脸庞,如同一幅山水画,几乎俊美飘逸的不像是人间的男子,夏夏竟然有个师傅,而且居然长的比自己还要养眼好看。
“闭嘴。”大叔,师傅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苍老,只是为什么师傅看起来比六年前更少了人气,有了正常的生活,有了妻子和孩子,师傅应该正常一些,为什么看起来却更加的沉寂。
凤净夏静静的凝望着司空绝,不由的想起之前凤御尘的话,师傅成亲了,有了孩子了,为什么还是常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这怎么可能?
正文 第四八一章 情思万丈
太多的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了一起,司空绝一步一步的向着床边走了过来,这个熟悉笑容的丫头真的是净夏,清澈如同深潭的眼眸里流淌着喜悦,司空绝缓缓的走了过来,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如同这六年里,常常总是在深夜里惊醒,梦到净夏喊着他师傅,可是梦醒了,却只有一室的清冷,和无边无际的落寞。
“净夏。”悠然的嗓音有些的哽咽,司空绝一把抱住床铺上的凤净夏,闭上眼,压抑住那几乎克制不住的复杂感情,双臂颤抖的紧搂着她,这个丫头,怎么能如此狠心,六年不见,六年没有一封书信,甚至到刚刚都还是避而不见。
司空绝忽然松开手,目光里带着痛苦和绝望看着凤净夏,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认知而后退了几步,喉咙如同被堵住了一半,几乎无法说出话来,“净夏,你不想见到师傅?”
否则她为什么六年来不曾来找过他一次,不曾给他一封信,司空绝震惊着心头这样让他痛苦万分的猜测,难道净夏是因为之前他曾经将她从羽儿和凤御尘身边带走,所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净夏在怨恨他,甚至六年不见他,没有书信。
看“夏夏,为什么大叔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你抛弃了?”火疆不怕死的再次开口,被挤到角落里让他异常的憋屈,夏夏什么时候找到这样如同仙人般的师傅。
“闭嘴!”第二次低吼一声,凤净夏气恼的瞪着一旁绝对是八字不合的死党火疆,“麻烦,转身,出去,关门。”
“好,我出去,让你和大叔相聚。”暧昧的冲着凤净夏笑着,火疆摆摆手,听从命令的转身出了卧房,关上门的同时,却对凤净夏扮了鬼脸,这才关上门,难怪夏夏看不上他,也看不上血夜楼里的任何人,原来私藏了男人。
渗那团火是什么眼神,凤净夏无奈的看着离开的火疆,这才将目光重新的转回司空绝身上,刚刚悸动和狂喜的情绪此刻已经收敛下来,那俊美的脸再次恢复了淡泊,只有那狭长的凤眸里依旧残余着那深沉的情感波动。
“师傅,你不想看到我吗?”看着突然如同陌生人般清冷的司空绝,凤净夏心头微微的有着针扎似地痛感,她不该问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可是看着师傅突然如此的冷漠,凤净夏依旧感觉到了受伤,火疆说错了一句话,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当初在信件里,她还告诉了老爹,如果师傅有找过她,不管是来信,还是来凤王府,就告诉师傅她真正的去处,可是六年了,她没有看到师傅,也就说,六年来,师傅从来没有想过找她。
“怎么会?师傅很高兴,净夏终于长大了。”司空绝压制下真正的情绪,微微一笑,再次的靠近了床边,犹豫着,终于伸过手抚上风净夏的头,可惜瞬间却忽然警觉,她已经不是当年八岁的净夏,而是长大的丫头了,甚至已经可以成亲嫁人了。
看着司空绝收回手,凤净夏心头那被抛弃的感觉再次的凝重了起来,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让她突然恶狠狠的瞪着司空绝,在他错愕的视线里,却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如同孩子时一般,用力的抱紧司空绝,将脸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那一声声的沉稳心跳声,这么多年来,一直落寞而孤单的感觉第一次被一股温暖所填充。
被凤净夏突然亲密的拥抱弄的一怔,司空绝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儿,莫名的,沉寂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喜悦,这些年一直沉静的,司空绝几乎以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情绪波动,可是此刻,他竟然如此真切的感觉到心头有着温暖的阳光。
紧紧的抱住了司空绝,凤净夏甚至想时间就这样停止下来,再也不要放手,可是却清楚的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她不能去破坏一个家,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孩子,更不用说师傅只是当她是女儿看待而已,或许那唯一的感情还是因为她的娘,爱屋及乌。
终于,深呼吸着,凤净夏这才松开手,将眼中那深深的眷恋给压了下来,嫣然的笑容如同一个乖巧的姑娘,“师傅,你怎么突然来爻阳皇城了。”
“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倒是你,失踪,中毒,还在青楼里?”司空绝脸色越来越阴沉,有些恼火的瞅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凤净夏,原本只想着给她解毒了事,然后去凤御尘那里要到净夏的下落,可是此刻看着凤净夏,司空绝重新的伸过手搭上她的手腕。
脸色更是越来越因此阴沉,她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中毒不说,而且身体还是虚弱,而且司空绝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床上的凤净夏,她竟然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床单上还有发泄之后的液体。
“师傅,你不要皱着眉头了,我已经很想呕了。”凤净夏也凝着眉头,幽幽的开口抱怨,“都是师傅来的太快了,害得她来不及,只能随便找一个房间。
“胡闹!”一想到凤净夏在这样的环境里,司空绝眉头直接的皱的打结,直接的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你的屋子在哪里?”羽儿说凤御尘来过几次,所以她在这里必定住了一段时间,必定有自己的房子。
“后院,湖心雅阁。”就让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自从五年前,她唯一一次回到柳家,看到的是柳姐姐怀着孩子和师傅在卧房里,她自我放逐了五年,让自己不再去贪恋一份不该有的感情,也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感情,所以她在血夜楼接受最严酷的训练,出最危险的任务,打探最机密的情报,一切不过是让自己去遗忘,可是再看到师傅,凤净夏才明白,原来根本无法忘记,压的深,反弹的却会更猛烈,几乎让她无法去承受这样的痛,甚至想到再逃避五年,也不愿意自己亲眼看到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哦,夏夏,你居然让一个男人抱着你。”斜靠的门口,火红色的衣服一团火焰一般,火疆笑的欠扁,夏夏居然从没有提过她有一个师傅,更不用说还如此的亲密相处,怎么看,多不像是师徒两人。
“大叔,可以问一句你多大了?”询问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司空绝漠视着凤净夏似乎异常熟稔的火疆,年轻而招摇的气息,他和净夏很熟悉,这样的感觉之下,司空绝径自的抱着凤净夏向着红袖招的后院走去。
“师傅为什么你看起来三十岁不到?“这才想起来司空绝比她老爹小不了几岁,可是老爹都是不惑之年了,为什么师傅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感觉。
“当年被下过一种离奇的符咒。”当年龙婆婆的血和符咒才让他苍老的异常缓慢,有时候司空绝看着自己铜镜里的面容,几乎要以为这十多年只是一个幻境,可是事实却是他真的苍老的缓慢。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爹每一次都气的脸色铁青。”凤净夏抬眼看着司空绝俊美非凡的脸庞,师傅真的不像是和她分开了六年,六天而已的感觉,真的没有一点的变化,凤净夏几乎要以为这是老天的厚待,让她和师傅看起来不会有年龄的巨大差异,可是事实证明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湖心雅阁异常的清新,不同于红袖招那呛人的脂粉味,“师傅,等等,我要换身衣服。”一想到她身上沾着嫖客的发泄后的液体,让凤净夏不由苦笑的看着司空绝。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司空绝俊美沉静的脸庞也不由的扭曲了一下,净夏真的是太胡闹了,可是看着她那苦巴巴的精致脸庞,司空绝突然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永远都是让他又无奈又心疼。
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重新的躺回了床上,而一旁的司空绝却已经快速的拿过被子,将原本因为中毒而体寒的凤净夏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让他心疼的苍白小脸,虽然那脸颊上笑容依旧是他记忆里那熟悉的笑。
“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坐在床边,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和凤净夏有着过多的亲密,那样会让他再次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分别六年了,再次的见到她,司空绝清楚的明白这份感情是无法压抑下来,修长的手温柔的握住了凤净夏的手,不再是记忆里那小小的手,她的手虽然白皙,可是掌心里却有着些许的粗糙。
疑惑的摊开凤净夏的手,司空绝低头目光专注的看着那原本该细腻柔软的小手,可是此刻目光里,那掌心却有着茧子,那是常年习武用剑留下的痕迹,而她的手腕内侧有一道陈旧的伤口,看起来至少有三年。
净夏这几年究竟在做什么?司空绝快速的卷起凤净夏的袖子,胳膊上方还有这一刀伤疤,不过不是剑伤,而是一种圆形的飞镖留下的,抬起头,脸色有些的清冷,连同语调也冷了几分,“还有哪里有伤?”
“师傅……”惨兮兮的开口,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的心虚,即使身手不错,这几年不可能不受伤,如同这一次一样,因为疲惫而中了毒,但绝对只是失误而已。
“说。”第一次对凤净夏语调严厉,司空绝直接的站起身来,一手拉开被子,白色的单衣被拉开了一些,肩膀上还有一道清晰的伤疤,伤疤还没有完全掉落,受伤还不到半个月,这几年,她究竟在做什么,司空绝几乎可以肯定她身上还有更多的伤疤。
“师傅,你确定要脱下我的衣服?”因为她的腰上还有一道差一点要了她命的伤,凤净夏低头看着自己快要被脱下的衣服,不得不开口阻止,师傅他是不是太担心了一点。
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司空绝手僵直的落在凤净夏的肩膀上,纤细而美丽的锁骨,白皙的肌肤,衣裳半褪之下,隐隐可见那淡绿色的肚兜,贴身布料之下属于女子的丰挺,她不再是个小丫头,而是真正的女子了,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我想有人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出现在我女儿的床上?”冷酷的声音门口传了过来,凤御尘咬牙切齿的开口,目光阴狠的瞪着半靠在床头衣裳不整的凤净夏,以及弯腰正暧昧脱衣的司空绝。
相对于凤御尘的怒火,一旁站着的龙羽羽则震惊的看着床上的一幕,见到五年未见的女儿她是很震惊,看到绝哥哥和净夏在一起,即使在青楼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绝哥哥正在脱净夏的衣服。
“出去!”几乎在同时,司空绝快速的拉起被子,迅速的将凤净夏包裹的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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