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 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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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女配求上位 心蕊-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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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二姑还是被京兆尹带走了;虽说大姑是白丁;而二姑则是官夫人;可律法无情;又是徐老太太亲自检举的,官府不可能不重视,只是凶手与死者都是驸马的亲姐妹;虽说死者与驸马是一母同胞;可凶手据说日常也与驸马关系不错;在这事儿上,怎么处理都不太妥当,就只有秉公办理;仔细审查了。

    二姑的事情;让二姑父一家整个年都没有过好;徐蛮还特意去看了黄琇丽,见她形容憔悴,精神恍惚,看见自己虽不至于痛哭流涕,也是满脸泪痕,并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让自己相信二姑是被冤枉的。

    其实徐蛮也不相信二姑会杀人,首先她没有杀人动机,其次,她若是杀人,手法也太过低劣,再来,若真是她做的,为什么她身边的丫头都没瞧见,虽然二姑只是个小官夫人,可家里还是用的上婢女的,她在睡觉的时候,身边的婢女去哪里了,大姑是怎么去到她房间,而没被她发现的,这些都是谜。

    况且徐蛮总觉得祖母在这其中,似乎扮演了什么特别的角色,据当时官差问话,祖母在大姑被杀之前,根本没有来过二姑的房间,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亲眼看到二姑杀死大姑,那为什么,她一定要咬死说是大姑是二姑杀死的呢?若是二姑获了罪,对祖母又有什么好处呢?

    确实,二姑是姨娘生的,祖母不大待见她,可在大家族里,就算出嫁的姑娘,也能带累坏家族的未婚女儿。若是二姑真的获罪处死,那么徐家后一辈的姑娘,不论出嫁与否,将来在婆家又有什么好脸面?徐蛮相信,若真是其他家族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杀死大姑的凶手就算抓不到,也轮不到二姑的头上,恐是找个丫头或是婆子顶了罪也就罢了。

    不论二姑家如何,年还是要过的,虽然公主府里这个年过的十分压抑且也比平时清冷了许多,但是轮到入宫赴宴时,却依旧不能缺席,反而要满脸喜气。皇宫就是如此,只能笑,不能哭,不然就是丧气,毁了皇家的龙气。所以就算在宫里舅舅舅妈对她不错,可徐蛮还是不爱在里头长待,总觉的时间长了,整个人的呼吸都要被压抑了。

    夜凉如水,大殿里歌舞升平,徐蛮带着丫头偷偷溜到了御花园,这里离大殿不远,周围也有宫女来回走动,到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因为大姑离世,徐蛮就算过年也没穿的太过喜庆,褪去红杉换得紫衣,坐在月下的回廊里,到有几分神秘。

    徐蛮从那日到过年,都没单独见过诸葛初清,虽是冬天,可丧事依旧要办,哭灵的时候,徐蛮与父亲一同前去吊唁,只远远看见那个跪在地上,沉默无言的少年,她竟然连走过去,安慰几句的勇气都没有。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诸葛初清,这个在他人生最脆弱的时候,向自己伸出手,仿佛想要让自己救赎的男孩。她终究还是自私了。

    “阿蛮,你一个人做在这里做什么?”狗血的定律果然没有说错,当你想要一个人坐在一处静静品味寂寞的时候,总有人前来打扰,只是有时候来者是福,有时候却是祸。

    徐蛮转头看向冲着自己而来的祸,不动声色的皱皱眉头,才道:“大表哥,你不在宴会上,来此为何?”

    大皇子孙闵萧今日穿的到很喜庆,一身枣红的盘龙压金丝广袖深衣,上镶蜜蜡米粒珠,与那金丝呼应,到更显华贵。大表哥今年已过16,身材匀称,四肢修长,其长相虽像黄美人,到也不显女气,反而显得美若冠玉,有俊容姿,到是有唬人的本事。

    “宴上猜花签,左右找不到你,便知道你定是溜了出来,便瞧瞧到底外头有什么吸引了咱们阿蛮翁主。”孙闵萧走到徐蛮身边,也不理会徐蛮有意的避讳,一屁股坐在徐蛮身边的回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徐蛮不自在的挪了挪绣鞋,避讳似的看向天上的月亮,今日的月亮很淡,仿佛有种透明的玻璃质感,让徐蛮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诸葛初清那只煮茶翻书的手。

    “阿蛮可是不愿理会我?”见徐蛮没说话,坐在阴影处的孙闵萧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问道。

    “怎么会?”徐蛮心说你才知道,却不敢露出表面。

    “阿蛮,表哥自你小时候到现在,对你好不好。”孙闵萧只不过扯了扯衣袖,却让人觉着他是在焚香抚琴,清雅之极。

    徐蛮低下头,她也不得不承认,孙闵萧身上的华贵之气,是诸葛初清与丁皓然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的,这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生活环境所造就的,皇家的教育更不是摆着好看的。就拿她来说,她相信,若是真正的徐蛮翁主站在她跟前,她身上的气质,是自己怎样融入怎样模仿,都无法比拟的。因为她本身的灵魂就算在这个世界十几年,可固定的思维以及习惯早已在现代就形成了,她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建立一个虚幻的壳,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而这隐藏的时间,怕会是一辈子。

    即便很欣赏此人的气质,但徐蛮更反感他的虚伪人品,就算他再表现如何的喜爱自己,可徐蛮不是小女生,她能从孙闵萧眼里看到的除了爱慕就是贪婪,还有一股子冷酷的清明。也许孙闵萧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用心,可那也是看在自己的外貌与背景上,若真等到利益冲突的时刻,他也不过是第二个丁皓然罢了。

    “表哥待阿蛮犹如亲妹,真的很好。”徐蛮直视他的双眸,认真的回道,这些年,凡是她与淑媛有了冲突,都是孙闵萧呵斥淑媛,连她都为淑媛觉得委屈。

    孙闵萧眸子一暗,似有些难过的说道:“那为何阿蛮总想与我保持距离。”

    徐蛮暗自吐槽,这保持距离都要被追着到处跑,要是再给点什么暗示,岂不都要上公主府提亲去了?

    “小时还好,如今各自都大了,自不能玩在一处,可在阿蛮心里,大表哥就是我亲哥哥。”都亲哥哥了,还是请自觉些吧,徐蛮就差点没表明她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阿蛮……”孙闵萧注意周围的宫女不多,又想起这一阵子母亲对他的教导,他确实不能再放任下去了,若是得不到徐蛮,得不到公主府的支持,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便会更加困难,皇后的儿子再过几年,可就要大了。

    徐蛮瞧着孙闵萧朝着自己走过来,呼吸一紧,这里虽然不说没有人,可真万一闹出事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青梅与香椿站在徐蛮两旁,更不敢大意了。

    “每次都这样。”孙闵萧笑声中带着一种烦躁的暴虐,他身手极快的握住徐蛮的两只手,往前一带,带离了青梅与香椿的包围区,随即在徐蛮耳边暧昧的说道:“阿蛮你明明懂得我的意思,去偏偏假装不明白,你的丫头们也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阿蛮……你的心当真捂不住热么?”

    徐蛮被拉住,动弹不得,心惊肉跳的听完他说的话,只觉得血液冰凉,涌向四肢,这个孙闵萧果然是太聪明了,自己之前玩的把戏,估计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如今离他娶正妻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怕是等不下去了。

    “大表哥,你究竟想如何?”徐蛮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对面的人,可在冬季的黑夜里,这人就像一抹浓重的影子,面目模糊。

    “阿蛮,我缺少一位尊贵的正妻,而你则缺少一位至高无上的丈夫,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么?”

    感觉到额头一凉,孙闵萧的手心按在徐蛮的额头上,什么都没做,可就是有一种从背后升起的阴冷,让徐蛮牙齿微微打颤。

    “大表哥,我只是想像母亲一样,踏踏实实的找个普通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仅此而已。”徐蛮冷下脸,用力挣扎了一下,压着火气说道。

    孙闵萧低头瞧见徐蛮羞愤的双目,也知不好逼得太过,便松开了手,可身子却没离开,反而越发贴近徐蛮道:“普通?安稳?阿蛮你从来都被保护的太好,我父皇是,姑母也是,你觉得,你这吴国唯一的正统翁主,真的可以逍遥的过一辈子么?”

    说完,孙闵萧不等徐蛮有何反应,便后退了几步,返回回廊上,看着被月光倾洒的徐蛮,露出讽刺的笑容道:“阿蛮从来都是最聪明的,想必总会想明白,与其选别人,还不如选爱慕你的我。”

    徐蛮目送孙闵萧离去,咬紧牙关生怕说出什么冲动的话让别人听见,日后出现什么流言蜚语,她全身发抖,一开始也许是吓得,可现在却必定是气得了。她明白孙闵萧的意思,吴国正统的三位公主,就只有她一位翁主,且还是与皇帝血缘最亲,若真是时间越久,皇子成长起来,自己这样的位置,反倒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争储从来都是残酷的,徐蛮就算再傻,也很是明白,如今年长的皇子只有两位,可嫡子尚在,后宫也不缺女人怀孕,皇帝还年富力强,大皇子的焦虑到真不是空穴来风。

    “走吧,回去吧。”徐蛮拉近披风,也走上了回廊,这事不能告诉父母,却可以找大哥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也实在是被逼的紧了,快要娶妻了,徐蛮就是不上套,不过若是年长几岁的大皇子,估计就不会这么做了。 


第七十三章



    大皇子的事情;徐蛮没敢告诉父母;其实就是父母知道了;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告知舅舅。这是皇家的惯例,所有皇家的皇子,就如同蛊里的虫;只要不是危及到皇帝的皇位;各种争宠的方法;都会被默默的允许。而且,自家的女儿百家求,甚至皇子都趋之若鹜;以母亲的骄傲;说不定还会觉得骄傲;还会觉得这是她教育的成功。再说,就算大皇子言语上有些激动,可他表现出来的,却都是对自己的爱慕。若不是母亲一向希望自己逍遥安康,真的很难说会不会盯上皇后的宝座。

    所以,徐蛮只得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大哥,也算是提醒他们,大皇子的野心显然就要压不住了。

    “阿蛮,你以后离大皇子远一些。”徐海生从没有觉得皇家的孩子会是他们的亲戚,在皇权面前,皇子们必定会比他们高人一等。与他们交往,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然很容易掉进沟里,不得翻身。

    徐蛮沮丧的坐在大哥身边,将手合住放在两腿之间,低声道:“大哥以为我不想离的远么,他总能找机会与我说话。”

    徐海生伸手捏了捏徐蛮秀气的小鼻子,疼惜道:“反正宫学也差不多了,今年你也13岁了,还是在家与母亲多学学管家吧。”

    徐蛮虽然不舍淑嘉,可还是点头应了,她也觉得还是在家躲到大皇子大婚之后,再进宫看淑嘉好了。

    “二姑的那个案子……”暂时解决了大皇子的事儿,徐蛮又想起黄琇丽那消瘦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

    徐海生坐在桌边,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点墨迹。

    “二姑她……有迷症。”

    “什么意思?”徐蛮微微瞠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徐海生收拾了笔墨,转过身,对着徐蛮道:“就是梦行之症,睡梦中起身,如若苏醒之时。”

    徐蛮暗惊,那不就是梦游?

    “是谁说的?”徐蛮可没从黄琇丽那里听过这个情况。

    “是二姑的乳母,在二姑出门子了之后,还留在徐府。”徐海生捻着宣纸的边儿,继续道:“说是二姑小时候就有过,当时走到卧房外头,被丫头领了回来,等次日醒来,却全然不记得了。”

    这对二姑太不利了,二姑确实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手里拿着把剪刀,而大姑躺在了地上。

    “可是二姑嫁人后,就没听说这个毛病了?”徐蛮害怕是那乳母被人收买了,做了假证。也并非她偏向二姑,实在是她害怕若是判错了人,那杀死大姑的真正凶手,恐怕就要逍遥法外了。

    徐海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当时并非只有一个乳母出来指认。

    “当时还有那个二姑小时候带她的丫头,如今是徐府外头掌柜的媳妇,就是她在二姑小时候迷症时,牵她回来的。”

    徐蛮皱着眉头,这怕是有些棘手了。

    “只是……”徐海生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凑过头来对徐蛮道:“我那日与父亲一同去徐府,有一个祖母院子里的三等洒扫丫头,偷偷与父亲说,说是她那一个中午都在院子里洒扫,可她见到大姑进了祖母的房间,却一直都没出来,直到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二姑的房内。”

    “这不可能吧。若真是这样,那大姑是怎么去的二姑房里。”徐蛮后脖颈子汗毛直竖,这也太天方夜谭了点。

    “我也不清楚,虽然父亲怀疑那丫头胡言乱语,再加上又与二姑有些个渊源,可若是事情是真,那……”徐海生欲言又止,但徐蛮听出了弦外之音。

    若真是如那洒扫所说,那最大的嫌疑非但不是二姑,反而会是祖母。可大姑是祖母的亲生骨肉,祖母怎么可能会出手杀死她呢?这虎毒还不食子呢。但随即,徐蛮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祖母对他的态度,还真称不上慈母。

    “还记得上次二姑来咱家,说是庄家的人回来了么?”徐海生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

    徐蛮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毕竟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徐海生慎重的查看了下四周,才拉着徐蛮道:“上次说的庄家人,其实已经不能完全算是庄家人了,因为当时庄家被满门抄斩,这次回来的,不过是当年从庄家脱籍出去的下人,想来找寻旧主的遗骨,带回庄成故乡去安葬。”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徐蛮对那个故事已经印象不深了,只知道,家里年年祭拜的无字碑,很有可能是庄成的。

    徐海生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咳嗽一声道:“最近有个姓庄的来找父亲了。”

    “可能是同姓的吧。”徐蛮心颤了颤,不太愿意相信自家与什么叛国者有联系。

    “可父亲对待他的态度很古怪,如今我跟在父亲身边帮他处理过很多要事,若真只是一般人,父亲不会敢我出去。而且我偷偷在出去之后站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庄成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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