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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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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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像传染病私得,他们一个个地都笑炸了锅,连淑女的水无月涟玥和优雅的幸村都毫无形象得只差没有钻到地底去。手冢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僵硬的脸上居然有无法克制的笑意,引得边上的女生一片尖叫:“啊!Tezuka,酷毙了!”
  “那么,mina,你们慢笑,我要在迹部开唱前到后台,大家就在这里期待我精彩绝伦的表演吧!”季颖看到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目光越来越多得集中了过来,连忙冲他们挥了挥手,一溜烟跑去后台,谁叫她不擅长善后呢。
  有别于别人得狂笑,元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脸部有因为她可怕的歌曲而有些抽搐,但视线还是牢牢地胶在季颖瘦削的身影上。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今夜的她尽管一直在努力地自我克制着,但她的表情,她的行为,让熟悉她的他无法不知道,她没变,她还在在意,在意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所以,你很痛苦吧,颖。现在连哭泣也不可以的你,是否正为那也许再也不能看到的墓碑而心痛不已呢?颖,你会这样眷恋一个往生的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死,否定了你的一切,让你所有的努力化为灰烬。当初的你,爱得太深,得到太多,才会在失去之后,痛彻心扉。
  时间可以洗刷痕迹,却也可以让一个人在逃避中……走向怯弱的毁灭。如果爱一个人非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么是不是不爱……比较好?
  感觉心好痛,比爆笑更难以让人呼吸,元元微低下头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发现苍木阳子走到了他的身边:“苍木?怎么了?”
  “不叫学姐?”苍木阳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同样尾随着那个过度纤细的身影,“你喜欢的人就是她?”
  “不是。”元元淡淡地回答,没有太在意,这个美丽高贵的女人他一直搞不懂,但她似乎很喜欢找他说话。
  “……撒谎,可不好。”苍木阳子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不等他回答地转身走回水无月身边。
  他,没撒谎啊!元元莫明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后台,是连接舞台的小小天地。那本该是昏暗而混乱的,却因迹部和忍足的表演而显得格外安静,所有的人都专注地看着两位出色的王子,听着他们扣人心弦的歌。那歌声真得很美很动听,带着沉迷和激动的安静,流淌在声音可以涉及的所有范围。
  可惜的是,这样优美的声音却没能流进季颖的心里。后台的黑暗将季颖推进了记忆的匣,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年开始,她开始讨厌黑色,讨厌无声的夜,那寂寞和安静足以把人逼疯。
  那一个个孤寂的夜,她真得很害怕,在梦魇和回忆的折磨中,将自己几度逼进了绝望的深渊,可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能陪着她。碍于男生的身份,元元从未在她家过夜,男生和女生的友情明明可以很简单,但更多时间,却显得那么得困难,这又是什么原因?
  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季颖不自然地拉了拉嘴角,没有人能看得出她此时的心情,也没有人在此刻注意到她,尽管就在几分钟前,她还用漂亮的笑容征服了后台所有的男生。
  人总是这样,不管拥有怎样华丽的光环,也会在被需要的时候被遗弃,光芒背后的阴影没有人能看的见。
  那噬骨的,冰凉。
  “妈妈,我们约好了哦,等你做好手术,就去西藏旅游。”
  “恩,约定,不仅是去西藏旅游,还要看着我家的宝贝长大嫁个好男人,生个可爱的宝宝,听他喊我外婆!”
  “那,拉勾。”
  “恩,拉勾。”
  纤细的小指勾上了妈妈的,两指相连,就像系上了命运的链。
  然而再精致的锁链也会断开,七年前的今天所许下诺言,点滴都还记忆犹新,可妈妈离开的时间却已经那么久,那么久了,久到现在连她的墓碑,她也够不到。
  妈妈一定猜不到,她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自信,也带走了她的心,甚至带走了她的名誉。从小以聪明乖巧著称的她在十七岁那年开始有了新的称号——扫把星,外婆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随妈妈而去的罪过,得由瘦小的她来背负。
  父亲的车祸,母亲的手术失败,外婆的骤然而去,最该痛心的人不是她么?可是为什么这所有的所有,竟可笑地都成了她的罪过,即使她……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个人。
  笑,因为哭泣已不可以,那么除了微笑,她还能怎么样?一直都知道,其实笑比哭,更痛。
  “大魔女,该你上场了!”向日指挥别人将那精致却略显笨重的古筝搬到舞台中央,同时冲季颖喊到。
  “恩。”季颖的思绪还未从回忆中剥离出来,因此完全没在意他的不礼貌。只是如同机器般僵硬地站起身来,漂亮的眼里因尚找不到焦距而有些迷茫,轻晃了晃身体,她迈开小小的步子,转身上台。
  闪眼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显得空旷而迷离,步履轻盈却不稳,飘逸的裙摆此时竟感觉多出了一层薄纱,在风中静静跳着舞,唯美而幽怨,带着一丝的迷离和更多的惘然。
  惊讶,是向日,也是和她擦身而过的迹部跟忍足。她给他们的感觉,完全换了个人,如此高贵、那般轻灵,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子,在悄然间下凡。
  有时候伤痛能让人变得美丽,可这样的美丽需要多少用泪水和鲜血去堆砌?不如丑陋,可是神不会让人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命运注定要让顽固的季颖伤痕累累,于是旧疤未退,新伤又添,直到她把自己彻底地逼入绝境。
  元元悄悄走到后台,安静地伫立在门后,看着季颖清瘦的背影,缓缓登上那片光亮之地,将她的身体慢慢吸没。有多少年了,他和她一直都是这样,她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走,他在后面默默无语地看,静静地等,等有一天,她愿意回过头来对他哭诉,说她好痛,说她走不动了。
  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的个子高了,眼镜厚了,却依然维持着这一前一后的样子,继续走着,走着……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小颖,你能不能转头看看我,告诉我,这样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的眼泪,又是被谁夺走的……
  她想做什么?在反映过来之前,忍足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好细……原来她是如此娇弱,可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强悍?而她此刻怪异的安静,又代表了什么?
  无声地停下脚步,季颖没有说话,精致的脸微微一侧,带着些迷茫的情绪歪着脑袋看着忍足,仿佛在问他:“为什么拉住我,为什么阻止我前行?”
  这眼神太过陌生,陌生到他的手像被针扎了似得疼痛,猛然放手,狼狈地往后一退,尴尬的表情尽显在那张斯文俊俏的脸上。他这是……怎么了?
  “忍足……他很怪。”苍木阳子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忍足居然会在公开场合失态,这可真是前所未闻!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站的位置并不够私秘,而以他的魅力,追随他一举一动的人自不会少。
  “不会是想报复颖颖的另一波行动吧?”不二突然有了一些担心,颖颖的恶作剧不管怎么看都很可怕,同是受害者的他,多少也能体会忍足的心情,但不管怎么说,如果引发自己的“花痴团”去对付一个小女生的话,实在有失绅士风度。
  “忍足学长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杉木是和远的好朋友,他就算真得生气,也不会那么没分寸的。”凤说得很认真,即使单纯,对自己的队友,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队中的伙伴也许嘴巴都不怎么好,看上去也很自我,但他们之间自成的默契和关爱却始终存在。
  “不会是他知道……姐姐要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吧?”武俊有点担心,如果被他们知道,没直接把姐姐从上面扔下去,就算是仁慈了。
  一片冷汗,想起那首歌,还让人心有余悸,震撼无语。那种可怕已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前所未闻的调子,汗到无语的歌词,那简直就是……谋杀!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唱那首歌。”不二笑,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大家又痛苦又回味的表情,恩,颖颖真是留下了好东西啊。
  “这样么?”为什么他会用……这么肯定的口气?武俊有点难受,不二居然如此有把握,难道他比自己更了解姐姐么?元哥哥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明明应该很让人激动,却只让她觉得凄凉的帅哥圈里。
  只因她和手冢,站在咫尺距离,心却有万里之遥。
  没有开场白。两姐妹同样选择了沉默作为前奏,即使她们的性格,天南地北。
  季颖安静地走到古筝前坐下,那是他们所不曾见过的优雅姿势,却是武俊和元元所熟悉的举止。穿越前的她就是披着这样的“外套”,骗得“神秘佳人”的称号,而穿越后浓缩了的季颖却已久别这样的姿态。
  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飘动,然后落下,贴住季颖漂亮的小腿,像一只纷飞的白蝶,迷惑了人眼。
  这一切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灰姑娘也会被打回原形。武俊有些不安地转头,心里忽然有些压抑的情绪,让她无法继续直视季颖。她看见那对黑宝石里的空寞,好深好深,那空旷的黑里,没有手冢,没有不二,也没有幸村……和她,甚至连元哥哥,似乎也不存在,心像被什么抽起,闷闷得不能顺畅的呼吸。
  “好久没见了,颖最真实的样子。”元元和迹部他们一起从后台走了回来,他的脸上是惊人的平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惊讶三分。
  “最真实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那优雅不只是姐姐迷惑别人的假像么?武俊木讷地看着元元背对舞台的样子,表情如此的严肃,严肃到让她的不安化成了心慌,元哥他是……怎么了?
  武俊还来不及想明白,视线就被上了一道魔法般,紧紧锁在了季颖身上,无法,挣脱。
  真实?不二但笑不语,只是嘴角的弧度悄悄下拉了几分,这就是真实的她?他实在很难接受,不是感觉不到她眼底的悲伤和别扭,却下意识地想去相信那张可爱的笑脸,然当谎言被无情揭穿之后,一直注视着她的伪装的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的存在,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头又一次轻转,这次看着的是手冢,他冰冷的面孔依旧如常,只是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人微微感觉得出他起伏的心境。下巴微扬,不二突然有点儿莫明的安心,原来在心里计较着这无任何意义的小事的人,或许不只有他一人。
  幸村默默地看着“真实”的季颖,台上的她笑颜如花,那醉人的,迷乱的,却又是镇定的,寂静的。她一直都是这么矛盾的存在着,不管是笑着的她,还是认真的她,都无法隐藏那股矛盾的气质,过去是,现在是,或许未来,也会是如此。
  是怎样的美丽才能把人的矛盾也化成一种美感?也许她的琴和她的歌会给所有一个答案吧,当然,这也只是也许……
  在所有人思绪起伏的时候,只有季颖的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一刻她的骨血已和过去融为一体,她的脉动只为音乐而跳跃,干脆、简单,就如她的动作般干净利落,只是落指前一个定格的手势,就开始了演奏,毫无预警,也仿佛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
  想笑,却笑不出来。元元始终背对舞台,不需要再看了,只一个音,他就确定了她将演奏的曲目,就是那首歌,那首让他无法直面她的歌。
  七年里,反反复复地被她弹到烂,一个人哭,一个人痛,一个人慢慢在伪装的坚强中麻木。
  她的苦,他不是不了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分担,他只能笑着,等着,却发现有些话,时间越久就越说不出口。上帝给了他理解她的能力,却没有给他扶持她的本领,这是命运的玩笑,还是自己无能的借口?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把心捏碎,这份痛苦随着她那略带哭腔的清丽声音的响起,而蔓延到全身,直到麻痹。
  颖,你真的打算这样一辈子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吗?你真的以为你张扬的笑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吗?
  都说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可以淡化所有,那么为什么七年之后,她依然在这里怀念过去拥有的一切,她的心依然会痛,伤口在一点点地加深。是因为在这七年里……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吗?
  谁来告诉他,他该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七年里发生了好多事。
  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只有颖自己知道。
  “谁在哭,谁在笑,为什么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颖的歌和她的美丽一样让人惊讶,但她的歌也如同一把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深深地,一刀一刀地划刻着。
  七年,好短也好长,因妈妈的安慰已不在,她连痛都加了倍。然而始终的始终,她都没能找到宣泄的途径,也流不出眼泪。哭不出来,究竟是神的恩赐,还是魔鬼的诅咒?
  元元,你知道吗?这痛苦好沉重,沉重到我不忍让你分享,如果注定要鲜血淋漓,那么请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因为只要能看到你还在笑,我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奈河桥头,彼岸花开,是谁的依恋在那里绽放,将整个世界都涂抹上了雾气。妈妈,你把我的眼泪,也带走了吗?
  也许没有人知道季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正如几乎没人听得懂她所唱的歌词,那陌生的语言交织着她独特的嗓音和气质,混合着古筝古典的声音,将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彼岸之地,那风起花摆,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只有白色之花,在心里咏唱了一曲镇魂之歌。
  季颖,从奈何桥边飘来的精灵,把自己束缚在了自己做的茧里,畏惧着世界的一切。不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酸,明明只是一首歌而已,明明就连她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好想哭,谁给我一滴眼泪,我好想睡,睡到黄泉奈何头,我哭不出来,我只能笑,我的骄傲,到哪儿去了?……送我去谁的身边,送我到你的旁边,没有你的温度,我真的活不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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