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你看你这话说的,这魏哥怎么想的,我也不方便问呀!”苏淼笑着说道。
“你不方便?那我就自己去好了。他魏光雄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了我。我这阵子在家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派人来找我。我就知道,他是要把我甩了!”雪琴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我说琴姐!”苏淼连忙拦住她。“你听我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雪琴顺势就又坐下了。
“魏哥他现在也不容易,一切都是刚刚起步,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天天忙得焦头乱额的,你说你去了不是添乱吗?”苏淼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定是太忙了,否则他怎么也不会不来找我的。我又不敢直接去找他,怕误了他的事儿!”雪琴满脸的愁苦。
“琴姐!”苏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在瞒着她了,自己这个地下情人做的也够了,是该转正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份儿上,你听我一句劝。别再缠着魏哥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什么?”雪琴听了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一副悲愤至极的样子。
“什么叫我缠着他,没有我他能有今天,要不是我拿着钱供他挥霍,他早就死在东北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来上海。你不用说了,我要去找他,当面问个明白!”说完作势要走。
“你去也找不到他……”苏淼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雪琴回过头瞪着苏淼。
“我说琴姐,你难道是傻了不成?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明白?”苏淼不屑的笑了笑。“魏哥早就换了地方,你是找不到的。你说你跟你家那个老豹子好好过就行了呗,就不要再纠缠了!”
“你,你和魏光雄……”雪琴颤抖着指着苏淼。
“呵呵!”苏淼笑得花枝乱颤。“原来琴姐你不傻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雪琴扶着椅子慢慢坐下,脸色煞白。
“要不怎么就说你傻呀!我和魏哥可是比你认识的要早呀!”苏淼娇笑着说。
“那强子呢?”
“强子?”苏淼听了更是乐不可支。“他知道的比你要早一点儿,所以,他也死的快一点儿!”
“什么?”雪琴心底一颤。“你们?”
“所以我才说,琴姐你要想开一点,别把我们逼的做了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毕竟,我们魏哥还是很感激琴姐你这几年的付出的!”
“那,那尔杰呢?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雪琴提到了尔杰,她怕魏光雄要尔杰。
“哦,你说尔杰呀!”苏淼想了想,道:“魏哥有句话叫我带给你,是关于尔杰的。他说,你喜欢养就养着,不愿意养的话就扔到黄浦江里去好了!”
“你,你们……”雪琴气的浑身直抖,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苏记。
“琴姐,您慢走,有空再来玩儿呀!”苏淼那不可一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雪琴一口气走出了两条街,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回过头望望苏记的方向,雪琴的嘴角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心情愉快的雪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这魏光雄最后好像是走私军火被抓了起来的吧。原著中雪琴是与他一起被叛了死刑的。
自己现在也算是暂时的摆脱了他,本就是两条没有关联的平行线,想必以后不会再见了!
“雪琴,是你吗?”
雪琴转过身一看,一个打扮素净的中年女子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脑子里面迅速的搜索了一遍。
“傅文佩?”
居然是依萍的母亲,怎么会这么不巧,遇见她了!
“听依萍说你病了,看起来脸色真的不是很好,怎么不在家休息?”傅文佩走过来关切地说。
“在家里面觉得憋闷,随便出来溜溜!”雪琴有些勉强地笑笑。这傅文佩果然很圣母,跟自己说话居然这样的和蔼,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这里离我家不远,一起去坐坐吧!”傅文佩对雪琴发出了邀请。
“也好!”雪琴想了想应了,她也想知道傅文佩想要跟她说什么。
傅文佩邀请雪琴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雪琴这两回给依萍的生活费都很丰厚。在她看来,雪琴随着随着岁数的增长,性情也是变得宽厚了。李副官一家生活的那么艰辛,雪琴也应该帮一帮了。
“你们就住在这里?”这还是雪琴第一次到依萍家。位置不算偏僻,出了胡同口就是大街。房子不大,收拾的却很整洁。
“家里小,你就随便坐坐吧!”傅文佩将雪琴带进屋,顺手倒了杯水给她。
“依萍上学了?”雪琴没有看到依萍,顺口问了问。
“哦,没有!”傅文佩顿了顿。“依萍现在不上学了!”
“为什么?”雪琴有些无语,她不是给了依萍生活费吗?上次在大上海门口见到依萍,她不是真的去唱歌了吧?
“那孩子自己有主意,我这当妈的也管不了她。她现在在一家公司做文员,收入也还算是不错,就是晚上回来的太晚了,每天都忙到半夜!这不,刚才才起来,说是跟朋友逛街去了!”傅文佩坐了下来,笑着回答。
看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依萍在大上海做歌女了。雪琴暗暗摇了摇头,这依萍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因为生活费不够吗?依萍为什么没有去取!”
“不是的,你上次给的钱那么多,怎么会不够!”说到这个,傅文佩也有些不好意思。家里的钱都被她接济李副官了,累的依萍要出门打工来养家,她这个母亲做得太失职了。
“那总有个理由吧,孩子还是应该让她读书的!”雪琴是明知故问了。她其实也猜到了傅文佩找她做什么了,既然早晚要解决,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你还记得李副官一家吗?”果然,傅文佩还是说了出来。
“那一家,我当然记得了!”雪琴点了点头。
“那当初他们一家搬走的时候,可云已经怀孕了,这你知道吗?”傅文佩接着问道。
“怀孕?”雪琴故作惊讶。“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傅文佩有些激动地说。“尓豪做出了那样的事儿,怎么就没有可能!李副官一家当初离开陆家后不久,就发现可云有了身孕。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得了重病,由于没有钱医治,没几天就病死了。可云受不了打击,就此就疯了!”
正文 冲突
“那你的意思是说,可云怀了孩子,生下来孩子没了?”雪琴摆弄着手里的水杯,淡淡的问了一句。
“可不是吗,可怜的可云,自从孩子没了,现在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就知道孩子孩子的。李副官夫妇是为了她的病,操碎了心呀!”傅文佩说着,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雪琴,这件事情,怎么说你也有责任,你要帮帮他们呀!”
“帮他们?”雪琴挑了挑眉毛。“凭什么?当初,可是李可云自己爬上了尓豪的床,这谁也没有逼她不是。我之所以赶走他们,就是因为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家里,有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那李副官跟了老爷子半辈子。如果可云跟尓豪真的就是两情相悦,我纵然不同意,老爷子也是会允了的。可她偏偏就作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说她怀了孩子,又死了孩子。谁能证明那孩子肯定就是尓豪的。就凭着他李副官的一面之词吗?我不认为我有必要要帮助他们!”
“雪琴,话不能这么说!”傅文佩急了。“那可云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尓豪是少爷,她是丫头。她怎么可能会违背少爷的意思呢?”
“你是说我家尓豪用强的了?”雪琴不悦的瞥了一眼傅文佩。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文佩赶忙说道。“也许当初可云是有些痴心妄想,可这么多年来,她受的罪也够多的了。你当初赶她们一家走,不也是瞒着老爷和尓豪的吗?你就不怕老爷知道怪罪你,不怕尓豪知道会内疚吗?”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了!”雪琴气愤的站了起来。“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我今天也跟你说明白了,李副官一家的事儿我是不会管的。当初可云怀孕的时候他们没有来找我,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来找我。现在孩子死了,来找我有什么用?让我家尓豪负责娶可云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
“哎呀你先别生气,我也没有叫尓豪负责的意思。”傅文佩也站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可云现在治病需要很多钱,你能不能多少帮着点……”
“哼!”雪琴冷哼了一声又坐下了,抬眼看着傅文佩。“你搭了多少?”
“我?”傅文佩犹豫了一下。“前后加起来也有一千多块了!”
“傅文佩!”雪琴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要夸奖你善良。你们母女俩生活得如此窘迫,你凭什么去帮他们呀!”
“所以我才要找你呀!”傅文佩温吞吞的说道。
“唉!”雪琴叹了一口气,说道:“帮她们也可以。可你要知道,他们定是恨我入骨了。我就不要直接出面了。我每月拿钱给你,你去交给他们,就说是你自己的钱。”
“这是为什么?”傅文佩不解。“你直接给他们不是更好吗?这样才能够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是吗?”
“你认为能化解得了吗?”雪琴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傅文佩。
“你多虑了,没有什么仇恨是放不下的!”傅文佩温和地笑笑。“李副官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是,他们好,我不好。我不想看见他们可以了吧!”雪琴说着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到时候会带来给可云看病的钱。我也不管你们是送她到医院,还是怎么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是刀子嘴豆付心。是我们一直误解你了!”傅文佩红着眼睛送雪琴出门。
刀子嘴豆付心的是我,要是原主儿,那心都是黑的!雪琴暗自撇撇嘴。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是依萍,旁边还跟着一个人,竟然是何书桓。
“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依萍一见到傅文佩红了眼睛,连忙把矛头对向雪琴。
“雪姨,我以为你已经变好了呢?却原来还是老样子。我和我妈都已经搬了出来躲开了你们。生活费我也不去要了,你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妈。你欺负的她还不够惨吗?”
“依萍,依萍,你不要胡说,不是这样子的,你误会了!”傅文佩在一边急的不得了,依萍却根本不相信。
“妈,你放心。她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我在这里,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雪琴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依萍的大呼小叫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在旁边充当电线杆子的何书桓。
“陆伯母!”何书桓也没想到会遇见雪芹,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一声招呼。
“呦!我都没敢认呀!居然真的是书桓呀!我说最近怎么没见你到我家去玩儿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雪琴说着暧昧的眼神在何书桓与依萍身上扫来扫去。
“我就说嘛!我们家如萍还是太善良了,什么东西都喜欢谦让。可怜的孩子可能还不知道,有些东西,那是让不得的呀!”
“你在那里胡说什么?”雪琴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依萍,她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什么让不让的,哪个需要她来让!”
“依萍,够了!”傅文佩终于还是怒了。“快跟你雪姨道歉!”
“妈!”依萍一脸的不敢相信。“为什么?”
“雪琴,真是不好意思,依萍不懂事,你可不要介意!”傅文佩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她也不是第一次与我争锋相对了。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算话,不会食言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雪琴说完,昂着头走了。
依萍在那里还要说什么,却被傅文佩狠狠地拉进了院子。书桓左右看了看,还是跟着依萍进了院子。
这何书桓到底还是和依萍勾搭上了,不知道如萍怎么样了。这几天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呀?难道还被蒙在鼓里?
这个依萍,她到底还想要怎么样?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雪琴想着,心里挂念着如萍。急忙忙的回到了家。
正文 如萍受伤
依萍在被傅文佩拉进院子的时候,一脸的不服气。
“妈,你干嘛拦着我,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拦着我!”依萍情绪激动。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我都说了是误会,误会……”傅文佩头疼的说。
“怎么会是误会,我明明看见你哭了!”依萍心中唯一的逆鳞可以说就是傅文佩了,她可以允许别人欺负她,却绝不能允许有人欺负傅文佩。
“依萍,你先不要急,要伯母把话说完,好吗?”何书桓轻轻地拍了拍依萍的肩膀,安慰她。
依萍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傅文佩有些不悦的看着何书桓搭在依萍肩上的咸猪手,又有些嫉妒依萍居然如此的听他的话。
“你雪姨今天是我找来的……”
听傅文佩说完来龙去脉,依萍才知道自己摆了一个多大的乌龙。
“这,这可怎么办?我误会了雪姨,还那样说她……”依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放心吧,雪琴不是小气的人,她不会怪你的!”傅文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依萍,我还是要说说你,你以后遇事不要那么冲动了。这次就算了,下次看见你雪姨,你可要道歉的,知道吗?”
“妈,我知道错了!”依萍点了点头,见到傅文佩正在观察何书桓,连忙将他拉了过来。
“妈,这是我的朋友何书桓,报社的记者!”
“伯母好!”何书桓很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嗯,好!”傅文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从刚才雪琴的态度看来,这个何书桓很有问题。雪琴话里话外都提到了如萍,貌似如萍与这个何书桓还有些什么!难不成是脚踏两条船?
傅文佩自己本身就受够了男人花心的痛苦,断不会让依萍也受这种罪,所以,她对何书桓并不是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