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含笑,猜到是谁,也不做声,依旧舒服地趴在闻人背上,翘首以待。
不多时,一道脆嫩的嗓音夹杂着哭音,吐词不清,也不知嘴里究竟是叫的是什么,人已经直直扑向闻人,闻人措手不及但本能反应更快,直接反身扑倒了来人。
小月早就轻巧地跳下来,眉梢都掩不住笑意,她就知道一定是十八寻来了,只是看清了面前两人的姿势,小月乃至隐来都忍不住地脸色有些怪异。
暧昧。
画面非常之暧昧。
闻人半蹲在地上,执扇的手此刻正抵住十八的下颔,另一手撑住十八的胸口,一只脚半跪,另一只则抵住了已经不能动弹的十八。
闻人敢对天发誓这纯粹是本能。待他看清了眼下地风景。眼睛一亮。极品啊!又是一个极品啊!
眼前地男子。不。应该叫美人。什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都已经不足以描绘他地美态了。美人此刻梨花带泪。说不出地娇憨可人。圆溜溜如同黑珍珠般地眸子含泪带花。哀怨地瞅向他。也不放过怒视地机会——只是这样‘含情脉脉’地怒视。是多么地醉人啊……尤其是那红艳地小嘴撅起来。拱成多么美好地形状啊。分明是在引诱人来采撷……
闻人向来不辜负美人地请求。嘴角勾上无害温煦地笑。足以让十八当场放下防备。眼看着闻人地脸离十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隐来看出闻人地企图。不自觉地皱眉。“不好。”小月听到这一声不好也觉得心里一沉。来不及思考凑上前去娇声喊了一声。“闻人公子。”
听到小月地声音。闻到她身上一阵熟悉地甜香。闻人眼睛便情不自禁地飘向了小月。跟着就松开了十八。十八趁机也跟着翻起了身子。快速地移到了小月身后。心有余悸地躲在后面不肯再出来。
闻人在这个关键地时候肯放开十八。是本能。纯粹还是本能。
所谓闻人之本能,遇美人而自发也:遇一美,能接近则绝不远观;遇二姝,当选其上者,忽略稍逊者也。
唉,真是成也本能,败也本能啊,闻人叹息着,只差那么一点就能一亲芳泽了啊,不过他对于小月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毫无抵抗能力,嘴已经跟着回应道,“小月……”
小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抿着嘴牵出了十八,“闻人公子,这位是舍弟十八,年纪小,不懂事,定是找不到我着急了,刚刚冒犯公子了。”
闻人摇摇头,“没事没事。”这样的冒犯他希望每天都能多来几次啊……
十八依旧警戒地看着闻人,扯扯小月的衣袖,“月姐姐,快回去,墨哥哥来了。”
“君墨到了?”小月嘴角上扬,心情变得更加愉快,那么事情都解决了?“那十八可知道范阳城情况怎么样了?”
十八挠挠头,一脸的迷茫,不过还是照本宣科般地说道,“墨哥哥让我告诉你,一切已定,两方即将达成协议。”
一切已定!
小月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蓦地舒展了眉,君墨为她解决了这件最为烦忧的事啊。如同往常,君墨替她摆平了一件难事,却一点也不让她看到他在背后做的一切。
君墨告诉她的,永远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一切已定”。
“你们皇帝和耶律都派了人出来找你,不过墨哥哥说十八比那些家伙速度快,让我沿着这个方向先找,”十八似乎对皇帝这个称谓没有概念,又皱眉道,“没想到真让我找到了,可墨哥哥怎么就知道你在这里呢?难道墨哥哥也会神算?”
小月心里却是潮涌翻腾:君墨,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呢?
只不过跟君墨提过一次刚来这时的寂寥,他就牢牢记住了。小月从以前就经常迷路,所以这次君墨知道小月若是在别的地方迷路了还好,这么多人慢慢地总会被找到的,可如果是在这一片几乎是无人的地方走失了,君墨知道小月她一定会更加无助,甚至会走得更远……
“月姐姐,你在想什么?”十八青涩的声音打断了小月的思绪,“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墨哥哥和那个皇帝该着急了。”
见小月回神了,十八从袖子里居然掏出了羽毛已经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小灰,叽叽咕咕的跟小灰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揪着小灰的身子就往天上抛去,可怜的小灰在空中几乎高难度地翻了几个跟头,总算摇摇晃晃地往东南方去了。
闻人见小月和十八放出了鹞子似乎有去意,便摇着扇朗声对小月道,“小月若是有要事,就先去吧,不用理会我们。”
小月先前虽然有意捉弄一番,但毕竟闻人救了她两次,心里对他还是很有好感,便笑着邀请道,“闻人公子和隐来姑娘若是此时有空,不妨随小月一同回去吧,范阳城如今没有了兵马之扰,此时正适合让二位一解远来的辛劳。”
闻人斜斜地看一眼隐来,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早喜不自禁地上前去,和小月齐肩而行,“那最好不过了。”
十八颇不乐意,对着闻人隐隐有些敌意,见闻人上前,早跟躲什么似的窜到了小月的另一边,小月看着十八如临大敌的模样,又想起了先前两人暧昧的姿势,偷偷地笑,“你家的狐貂么么不要紧吗?”
“没关系,它找得到我的。”闻人见了小月,全心全眼都只有小月,刚刚隐隐听到小月跟十八说起了个叫君墨的,美人的朋友那肯定也是美人了,心内顿时痒痒,开口便问,“小月是去军营访友?”
小月眯着眼笑,“闻人公子到时一见便知。”
“小月称我为闻人即可。”
“叫闻人公子比较亲切。”小月狡黠一笑,闻人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小月笑得嫣然,他击节赞赏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想其它,便也颇为捧场地笑脸相对。
“那一团白白的是什么?”小月忽的看到了什么,惊叫道。
“白色的?”闻人也循着小月指的方向望去,草丛堆里一团半死不活状的动物,不知是什么,白毛茸茸的,难道是么么缩水了?
走近了,却是一只小狼,身上的白色绒毛看起来像是萨摩小狗,溜溜如宝石样的眼珠映出来人,露出些害怕的神色,挣扎着要站起来,腿脚好像受伤了又被迫趴下来,挣扎了几次都如此最后干脆放弃,眼珠子无辜地闪烁着水光,只盯着小月看,似乎是知道这个人最心软。
这么小就这么有灵气,小月一看小狼的模样就很喜欢,伸了手抚上小狼额前那撮最为发亮的毛发,像哄小孩一样,轻声道,“小狼乖哦,我不会害你,不要怕……”
小狼看着看着,眼皮子竟然渐渐地耷拉起来,慢慢地居然在小月的抚摸下睡着了!
闻人站在小月身后,并没有看到小月的眼神有变化,以为只是巧合,隐来的眼睛却倏地一亮。
小月趁机查看了小狼受伤的腿,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便小心地避开了伤腿,轻巧地抱在怀里,今天迷路,收获真丰盛呀!
回头巧笑倩兮道,“两位再走几步,前面不远可能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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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轻松,献给豆豆、来来和小狼,养伤的十八童鞋,当然啦还有群里没出场的亲们~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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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节 君墨的笑 猫狗大雨
“君墨……”小月远远便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几日不见,君墨又瘦了,小月鼻子一酸,也不管怀里还抱着小狼,连人带狼一起投进了君墨的怀抱。
君墨身子掩不住地有些颤抖,宠溺地环着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同时也在安抚着自己,暗暗下定决心,一刻也不能再离开她了……
净心在一旁站着,依旧是白纱掩面,眼里盛满浅浅的笑意,心里的天平再一次微微倾向了杨君墨。
十八嘟着嘴,“墨哥哥只有见到月姐姐才肯笑……”
小月含泪,听了这话还是忍俊不禁,将怀里的小狼递给了净心,低声道,“净姐姐,这只小家伙先麻烦你了,你去找些伤药,先前我们帐里还有些好药的,都给它敷上吧。”
小狼此时还在酣睡,初看上去就是只小狗,所以净心笑着自然地接过来,领命而去。
“这两位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月拉着君墨的袖子,指着闻人和隐来。
君墨听说救了小月,毫不吝啬地轻笑相对,虽带着些料峭,但好歹如同春风暖了冬霜,“多谢。”
“不敢不敢。”闻人早就双手执扇拱手道,暗叹这家伙变脸真是快,低头对着小月时明显还是笑意盈盈,居然这么个表情就算上笑了。
“这位是闻人公子和隐来姑娘。”小月笑着为君墨引见,“两位,这是杨君墨。”
听到说是闻人公子。君墨微皱眉。暗地里和小月交换个默契地眼神。小月抿嘴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君墨嘴角牵了牵。总算勾出了一个形似地笑。“月儿地恩人就是杨某地恩人。看两位似是长途跋涉而来。若是不嫌弃。请先随家人下去歇息片刻。杨某也好整席算为二位接风。”
闻人颇为收敛。一脸正经地微笑道。“杨兄太客气了!”闻人腹诽道。眼前这位虽然也是美人。但是明显地应该被归入危险一类。闻人自以为识人极准。危险美人那也还是危险。可比不得十八这样无害地美人。不小心得罪了危险人物。以后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眼前地杨君墨明显属于闻人对于美人地定义范畴。但是闻人居然这么规矩。隐来难得地对这人起了兴趣。也跟着淡淡点点头。
“十八。先带两位客人去我帐内歇息片刻。我稍后就来。”君墨吩咐了十八。“二位请。”
闻人倒是想要跟小月多说会话。只是君墨举手投足间丝毫不给任何机会。几句就自然得好像他做地所有决定‘其实都是为了你好’。闻人便告了辞。跟上了有些不情愿地十八。
隐来落后。经过小月之时。墨绿色地眼睛清冷地看着她。居然开口说道。“待会你来?”
小月难得见隐来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下意识地点点头。
隐来竟然也微笑着冲小月点点头,这才施施然地跟着去了。
这是小月第一次见到隐来笑,那笑,小月觉得有点熟悉,一时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天朝和领主的使者会谈的时候,耶律这边极力赞扬月儿你的机智,天朝那边暗地里都将功劳算到了你身上,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去了。”君墨沉声道,说不出的忧心,太多注意力在月儿身上,也就代表着更加多的危险。
“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小月咋舌,虽说她逃离的功力不怎样,好歹并没有惊动许多人啊,这才多久时间,顶多让人知道她这个御前随侍突然失踪,哪会这么快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君墨意有所指。
小月也随之似有所感:莫问一定是第一时间就回去汇报给了老狐狸听,老狐狸暂时并不知道君墨在帮她,莫问那厮一定还给老狐狸说起了领主对她的奇怪态度,一向自负的老狐狸一定会自作聪明地以为都是小月一个人做到的。
老狐狸选择走这一步,他目的究竟是什么,朗夜现在完全没有实力可言,他到底还要谋算什么?
“月儿,这些你都不要担心了。”君墨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小月的思绪,“那个皇帝,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是……我的诸葛先生,”小月笑着往君墨怀里蹭了蹭,“有你在,我还需要伤神吗?”
傍晚时分,暴风雨前的宁静,连风都停了,小月就站在君墨旁边,两人却只是看着对方,不多说一句话。
忽然小月头上就着了一记水滴,抬起头,额上脸上又接到了好几颗,君墨把手轻轻搭在她眼睛上空。
君墨的手掌还是刚刚好能够挡住她的眼,君墨的眼里还是刚刚好容得下她一个人。
“君墨,你还以为这是污染严重的地方呢?”小月满足地噙着笑。
君墨张张嘴,刚要说话,雨忽地大了。
夏季的暴雨,总是这样突然而至,没有什么从小而大的渐次过程,刚刚不过有点迹象,马上就恨不得把所有乌云里的水一股脑都倒出来。
暴雨凶猛地倾盆砸下。
小月想起了英语里对于倾盆大雨的描绘:雨像猫啊狗啊一起掉。如今她和君墨两人就被一群的猫啊狗啊砸得哇啦哇啦大叫。
当然,其实只有小月在哇啦哇啦地叫,君墨被雨砸的眼睛都不眨一眨,还是含笑看着小月在雨里蹦跶。
两人淋了个透彻,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被净心好一顿埋怨,等小月沐浴完毕,君墨居然已经在自己帐中整治了酒菜,宴请了闻人和隐来,耶律这边竟然也丝毫没有任何阻拦。
君墨附近的营帐宛如不受耶律控制之下,由杨家的人圈出另一番天地。
君墨似乎和领主的关系非凡,远远看去君墨的大帐几乎和那领主的一个规格。小月嚷着要换位置要这个要那个,君墨便宠溺地一一应允,小月说要和君墨一起住,君墨脸上顿时覆上层绯红,“月儿……我们还没结婚呢。”
小月立刻爆笑,有谁能看得出来,君墨和她一样穿越而来,却是个十足十地顽固保守派,每次她想要看到君墨脸红的样子,都会用上这招。
小月嘻嘻笑着挽起君墨的胳膊,抬起头,两人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止有十八,还有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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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晚了……因为有朋友来长沙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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