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他急着在确定地时间向楼主汇报。却忘记了小月一个人和受伤地朗夜在一起……
小月受伤了,据说是他所伤,他虽然没有出手伤她,但是不管是直接或是间接,他都是伤害小月的那个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君墨……
他把自己藏起来,蹲在了桌底下,可君墨还是找到了他,苏落枕就在他身后。君墨还是一袭白衣,轻盈如羽仙。
君墨站在他面前,俯视他,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是你伤了月儿?”
殇看着君墨眼里的杀意,心里凉得透彻,他没有说不。看着君墨眼里的杀意更省,倏然又灭,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殇,直到殇变得绝望。
君墨忽然对说,“落枕,你去准备把刀子和绳子,我有事情要问他。”
落枕叹口气,“其实小月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
君墨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殇,“如果我要杀你,你会反抗吗?”
殇的嗓子变得嘶哑,“不会……”
“你乐意被我杀死吗?”
“乐意……”
“你听到了吗,落枕?我杀他,他都不会反抗,他还很乐意……”君墨冷淡的声音又响起,说不出的冰冷和无情,还有鄙夷和不屑一顾。
这才是君墨对他真正的看法吧,殇闭上了眼,等待着君墨给他的那一刀。
“落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的眼睛保持睁开?”
落枕犹豫了一下,伸手在殇的身上疾风般点了几下,然后叹口气。君墨对他淡淡道,“如果你看不下去,可以出去。”
君墨重新转过头,脸上没有一丝温暖,他将手探上殇的腰,那里有一把银丝软剑,薄如蝉翼,寒光自他眼中闪过,他拿着那把剑在殇的手臂上划过。
是小月受伤的同一个地方。
重重地划过,君墨不会武,几乎是拉锯一般划过,森然的白骨已经翻出,血一直流满了君墨的手。
可殇很麻木,只要君墨觉得好,那便好;只要君墨觉得解恨,那便是好。
殇几乎是用感激的眼光膜拜着君墨手里的剑,看着自己的血在君墨的手上,仿佛是自己划过了君墨的手一般颤栗和兴奋。
他无声地在心里呼喊君墨的名字。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君墨说,没有任何温度。
君墨满手的血重又举起了殇的剑,固执地将剑放回了殇的手中,君墨再握住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君墨!殇无声地看着面前白衣胜雪的男子,握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过一刀。
殇的手被抓得生疼,受伤的手臂上血还在汩汩地流,可最疼的仍然不是在这些地方。
最痛的,莫过于——
自己的手握着自己的剑,划入了君墨的身体……
那一剑没有在他身上,可殇却觉得更痛。
君墨的血滴下来,却仿佛化作尖锥扎在殇的心里。
“君墨,我不是故意的……”殇无声道。
对面的君墨绷紧了脸,看都不看他,手下依旧不停,划上了第二剑,他没有皱一下眉头,依旧看着殇,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愈发的伤人。
“君墨……”他无声的哀求,看着血在君墨的手臂上流下,奢望着君墨会停下……
停下这无边的折磨,对自己的折磨……
君墨木然,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伤口上补上新的一剑。
他的剑,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划上君墨同一个伤口。越来越森然的伤口,翻开的皮肉几乎有一些被磨得细碎,鲜血几乎要流尽一般,最后他的剑几乎开始划上君墨的手骨……
“杀了我吧……”殇的心同样被刺了无数遍……
可君墨没有停下,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意,那些血仿佛不是他的,那具身体似乎不是他的……
他说,“你痛吗?想死而不能死吗?”
他说,“你这里痛吗?”
他的血手覆盖上殇的胸口,他问,“你这里痛吗?”
殇的脸上划过两行清泪。
痛,痛不欲生……
……
……
“殇公子,王爷有请。”一位清丽的宫装侍女来到他身后,微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殇拉回了思绪转过身,眉头轻蹙,并没有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侍女引着殇走过了石阶,再穿过长长的游廊,直将他带到了王爷所在的书房。
他的杀手生涯已经不完满,他的感情历程也一直都只是一厢情愿。
那末,不再留一丝遗憾吧。
也许他还能替君墨做最后一件事……
殇抚上腰上的银丝软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侍女回头,刚好看到那笑,觉得人世间最复杂的情感都在那一笑之中,有许多的温柔,许多的落寞,许多的希望,许多的绝望……。(快捷键:←)333685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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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六节 天各一方 自不量力
南崖的伤其实并没有痊愈,那日小月醒来见了他之后,他马上又发了高烧,把大家累了个人仰马翻,尤其是隐来,她就在床边守了整夜。到了第二日总算是退烧了,从此隐来管得更严了,不准南崖出门,要探病的只能亲自去见他。
比起南崖来,小月则是每日在紫府做米虫,安心养她的伤。可以享受伤员待遇,于她来说是喜欢得要命。每日只需要和君墨把紫府当自家花园逛,悠闲自在,想起了便去看看被禁足的南崖。
紫老爷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只是可惜,再没有见到那个粘人的阡陌,问起紫府的人,只说阡陌去亲戚家了,繁羽也不在。
好在老狐狸也跟消失了,据君墨说,京都如今早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各派势力初具力量,老狐狸大概也在暗中插一脚,估计轩容小狐狸没想到那个一直跟他作对的人就是老狐狸哥哥。
当然啦,真正处于最中心的那个家伙朗夜和她一样,日日就在这里做米虫悠闲在在,连调配工作都全权交给了影卫。
因为南崖受伤,蓝宫影继续在京都的布置,是以小月醒来之时一直未碰见他,如今最最值得期待的,自然是蓝宫影回紫府的日子了。
是日蓝宫影从京都回来,先是见过了朗夜,后来去探望南崖之时,迎面撞上一位女子,着桔色开襟罗衫,举步纤纤。蓝宫影本没有注意,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便再细看,正是:黛青娥眉淡淡笼,潋滟美眸盈盈水,俏鼻微挺,樱唇微启,一副不愿与他相理的模样。
女子手里依旧执着一把熟悉的碧玉扇,蓝宫影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和闻人惊人的相似,他便奇道,“你与闻人是何关系?”
闻人但笑不语,满意地见到蓝宫影脸上的些许动容和惊艳。
蓝宫影憋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闻人错愕,蓝宫影微微拧眉,道,“便是男子,那也无妨,何必要为难自己穿这女装呢?”
闻人大怒。待要发作。
蓝宫影见状。又道。“你女装确实挺好看地。你生做男人太可惜了。”
闻人一双秀眉早已皱起。霍地一掌劈了过去。右手也不甘于下风。将扇面直划向了蓝宫影。
蓝宫影还犹不自知是怎么得罪了她。脸上有些疑惑。单手捉了他一双柔荑。只觉柔若无骨。“你既然敢穿女装。怎么不敢听真话?先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难道当真了?”
“我……”闻人只觉得蓝宫影太过无理取闹。挣扎着要从他那只大手里地逃脱。
蓝宫影又柔柔道。“我说过。你是男地。我也不在乎地……”
恰在此时,小月听说蓝宫影来了,早急吼吼地拉着君墨要去南崖那守着,此时刚好在他俩面前出现,才要叫一声“闻人”,猛然间听到这话,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君墨也是一愣。
闻人见了小月和君墨,不禁又羞又气,“你这个变态,居然喜欢男人!”
蓝宫影闻言一怔,闪过一丝落寞,“你……”
闻人愤愤地甩开了蓝宫影的手,一副被侵犯的模样。
小月按捺不住,出口澄清道,“蓝宫,难道你看不出来,闻人其实是女孩子?”
蓝宫影眼睛不由得往下一扫,扫过闻人的胸口,那里正是一双秀峰,不似作伪。蓝宫影面色一窘,不知是不是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脸色越发的惨然,扫过闻人一眼。
那一眼,分明是被骗之后的受伤状,看的闻人一阵心酸,可她还是倔强地怒视回去。
蓝宫影敛起了眼帘,收了视线,淡淡道,“那你一直都在骗我了?”
蓝宫影还是蓝宫影,他根本没有期待闻人的回答,拖着一步三摇的懒散步子,慢慢地转身离去。
小月叹口气,“闻人,先前他以为你是男子,如今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里的障碍,终于敢面对你的时候,你突然又以女装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真的,不管是谁,都会颇受打击的……”
“那又如何!难道我应该感激他么?他既然喜欢男人,那又怎么会喜欢女人?”闻人心里确实没有底,如果蓝宫影先前确实喜欢上了男装的他,那又怎能确定他不是喜欢男人呢……“更何况他和尤物似乎也……”
“尤物那句话明显就是玩笑,”小月见闻人脸色还是不好,连忙又岔开话题,“说起来,那位玲珑姑娘又跟着尤物走了吗?”
“既然等到了,她又怎会放过他。”闻人微微一笑,语气中颇为羡慕。
“闻人,若是让蓝宫误会,以为你之前其实只是为了戏耍他,那才是真的糟了,你应该……”小月话还未说完,君墨轻轻环了她,悄声道,“别人的感情,稍作提点就好,不要多做建议。”
“可是……”小月着急地要再说,君墨示意她看向闻人,只见闻人早已怔愣地看向了蓝宫影的背影,也不知听进了多少。
闻人幽幽道,“他是天朝的影卫,而我是万俟人,我们原本就不可能……”
小月闻言也一怔,蓝宫影何止是影卫,他还是影卫头首,闻人也不会愿意轻易背弃万俟……
小月想到此处,不禁上前轻攀上了闻人的肩,闻人转头见小月脸色也变得不好,便展开一抹笑颜,“天下美人何其多,我才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闻人又对君墨点点头,“我去找隐来。”
两人看着闻人离开,也不知要怎么劝慰,想着隐来和闻人比较熟,也许她更适合劝慰。
小月便重新将手搭上君墨的,因为小月伤在左手,君墨便只肯走在她右边,任由自己的左手被小月环住,小月的手刚放上去,就见了君墨眉头微微一拧。小月奇道,“君墨,难道是我手劲变大了吗?为什么每次放上来,你看起来都被弄疼了一样?”
君墨笑着用右手轻拍她覆上来的手,轻声道,“我没事……”
小月见君墨神情似乎又没什么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前天怎么听十八说京都有人行刺王爷?”
君墨眉微微一皱,“也许是王爷自己放出的烟雾弹。”
“噢,十八还说那刺客左手受伤了,后来死得挺惨的啊,不像是烟雾弹啊……是烟雾弹,那个王爷还不狠狠做文章?”小月兀自说着从十八那里听来的新闻,“那个刺客也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啊?”
君墨淡淡一笑,“不自量力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快捷键:←)33368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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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七节 京都之势 若舒寻夫
小月也没听出君墨口气中的异常,边走边问起了京都的情况。
“老狐狸的势力在暗,要扳倒那个慕容轩容,只怕也不容易,现在京都的势力陷入了僵局,朗夜并不在京都,反而造成了现在京都的稳定……”说到这里,君墨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小月见君墨似乎对于朗夜有颇有几分赞许,不禁惊讶道。
“在朗夜还活着的情况下,就算轩容能够质疑他的正统地位,但是他身为王爷也不能亲自出面,老狐狸则更不用说,即使他能够一呼百应,但是他偏偏不能出面,所以现在三大势力都是在暗地里汹涌争斗,表面却很平静,尤其是三个势力隐隐呈犄角之势,相互制衡,反而能够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看不出来,朗夜也有和他们两个争锋的实力。”小月调笑道。
“你,是太小看他了而已,”君墨宠溺地环着她,“只说上次那个敢违抗圣命也要抓我们俩的齐悦,就是宁愿自己死,也会忠心保皇的,这还不包括哪些深谙君臣之道的人。”
“难道他还是故意留在紫府的?可怜了蓝宫影,感情受创还要为他跑腿卖命。”小月依旧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蓝宫影本是影卫头首,做这些也只是本分工作。”君墨有些可惜道,“而且朗夜心太软,如果是我,京都早已不是这副模样!”
“朗夜不是心太软,他是太笨!”小月颇没有好气地继续鄙视朗夜。
君墨听了,也只是笑笑而已。
“那我们能不能放出风声,暗示老狐狸的身份呢?至少他自己给天朝摆了这么一只大乌龙,怎么样也会失些人心吧?”小月可有可无地建议道。
“没有那么容易地。这样做可能会使老狐狸转为劣势。令轩容派得利。又或者使老狐狸转为优势。继续压制朗夜。不管哪一种结果。你都不愿见到地吧?”君墨顿了一顿。“何况。我可是把宝压在了朗夜身上……”
“君墨……”小月自然明白君墨这句话地含义。也替朗夜松了口气。有了君墨地助力。朗夜总不至于和影卫孤军奋战了。
“我说过。你要做地。我一并替你完成。”君墨脸上地笑意更甚。“就当是。谢谢他救了你一命。待解决了这件事。什么老狐狸。什么乱七八糟地。我们都不管了。天地任遨游。”
“其实他也没救我地命……我本来就死不了嘛……”
“不……他即使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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