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紫玉龙珏是天朝重要地宝物。不看也就算了。说得似乎我无理取闹了。”颜非非这话。似乎原本并不是非看不可。但是听到丞相这么说。她却非要对着干似地。继续娇笑道。“正因为重要。皇上才应该时时放在心上。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大做文章。甚至调了包也不知道。”
颜非非娇憨。天然毫没有做作之态。也许是她声音太娇柔。即使说出紫玉龙珏调包这样地话。也不令人觉得突兀。反而让人想起。是啊。紫玉龙珏这么重要地东西。是要多多检查为妙。
说这话地时候。颜非非还别有深意地看一眼李丞相。
朗夜有些尴尬地回答。“是……是啊……”
然后便是礼部尚书周思辰愤恨的声音,“前一段时间,还总是有些妖言惑众的流言蜚语,竟然胆敢说紫玉龙珏不见了。”
“哦?”颜非非轻挑烟眉,“还有这等事?可别被我说中了。”
朗夜对着周思辰轻哼一声,又软言道,“小姨不用担心,紫玉龙珏又怎是常人能得。”
颜非非听了,笑过也就不提,“嗯,皇上随娘聪慧过人,自然不必担心。”
轩容却忽然幽幽插进来一句,“有些东西也许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这次皇上出兵都没有用到兵符,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小月叹口气,闷骚狐狸轩容明显沉不住气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冷静?要不要借把羽毛扇给他摇摇?
小月啜口茶,那三个老尚书就在对面静坐。
户部尚书武大人忽然开口道,“既然今日高兴,皇上便让王爷放心也是好的。”
刑部尚书潘大人和吏部尚书戴大人也分别点点头,齐齐看向了朗夜,众人心里本来就都有疑虑,此时有人当头鸟,自然都纷纷帮嘴。
当然离得远的,级别低的,都坐的远远地,也只能离得远远的根据这边人的表情和神态做一些猜测。
李丞相微微眯眼,“说起来,老臣也有许多年没见到天朝的这块兵符了。”
朗夜看了轩容一眼,微微一笑,“其实兵符这种东西,据说能够调配军队,朕看来,调配军队的还是要靠人。”
说罢也不再看轩容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朗夜偏了偏头,给蓝宫影点头示意,蓝宫影接收到讯息微微一笑,退去。
四周垂下厚重的帘幕,将露台中心地带圈起来,外围隐有重兵的动作,似乎已将露台包围起来。中心露台本来只坐了六部尚书,李丞相,以及轩容王爷和朗夜,再加上小月和拖油瓶闻人。
不多时,四名黑衣女子守护着中间一位蒙面的女子款款而入。蒙面女子双手托着明黄衬底的托盘,从司空南崖把守的侧堂转入。
蒙面女子眼里是森然的寒意,冷冰冰毫无感情,她恭敬地冲着朗夜的方向行礼,双手托盘举过头,身子半跪。
自从帘幕落下,露台就安静下来,等到黑衣女子进来,四周就陷入了一阵肃穆。
小月也觉得朗夜突然之间变得腹黑,有人可以一夜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轩容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颜非非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对黑衣女子的仪式,没有任何表情
李丞相和三个老尚书突然间平静下来,好像已经无需再看那托盘内的东西是真是假,忽然间换了副怜悯地眼神开始扫视轩容。
纳兰德和周思辰的面容则比较激动,因为紫玉龙珏是天朝重要的兵符,身为兵部尚书的纳兰德,激动一点也是理所当然;而周思辰手指死死扣住面前的桌子,十指变得青白,脸上隐隐开始有汗珠。
工部尚书史端甫闭目养神,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这副表情,丝毫没有身处赌局的自觉。小月哀叹一声,要是这里所有人都闹起来,那该是多热闹的场景……
看完众生百态,小月终于满足地收回视线,蓝宫影已经将那托盘接了过来,一脸的肃穆,微微掀开那明黄,里面是一块似曾相识的紫玉。揭开的那一瞬,似乎还迸出紫光来。
小月揉揉眼睛,那块紫玉还是轩容那见过的模样,只是缺了一块,缺了紫龙嘴里叼着的那朵落英。
朗夜叹息,就着蓝宫影的手拿起那块紫玉,“父皇给我紫玉龙珏的时候,已经缺了这一块,据父皇说这还是下锦江的时候遗失的,这件事丞相老大人应该还记得。”
李丞相点点头。
“这就是紫玉龙珏了,几位爱卿还有别的疑问吗?”朗夜忽然说道,“或者,还有别的流言,需要朕,一一给爱卿们验证?”
“微臣惶恐……”众人大惊之下全都匍匐在地,头都不敢再抬起,紧张不已……(快捷键:←)33368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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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六节 腹黑朗夜 杀戮继续
就连闻人和小月也不好意思继续站着,都蹲在了桌子下面,尴尬地看着老爷爷丞相大人跪得辛苦,连颜非非都垂眉低跪。
朗夜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观察了它很久。把自己的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地看了个清楚,从来没有观察过自己的手一样,或者是太欣赏自己的手了,十分自得。
闻人眉角抽搐了许久,和小月轮番相互安慰和压制,阻止对方突然爆发激动,冲上去暴打朗夜一次。
已经静得只剩帘幕缝隙里传来的风声了。
小月蹲都蹲累了,托着闻人的手微微站起了下身子。
朗夜这才终于把自己的手看够了,突然间不漏痕迹地笑了一笑,“爱卿们这是做什么,快快平身。”
等到李丞相颤颤巍巍地先起来,其他人才敢一一起身,小月和闻人则开始忙着舒展身子,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已经要把宝押到皇上朗夜身上。
“皇上,影卫有事启奏。”蓝宫影似乎还嫌气氛不够紧张,突然垂眉上前,不同寻常地谦恭之态。
朗夜点头,“准奏!”
之前拿着紫玉龙珏的黑衣女子便应声站了出来,步伐有力,看起来训练有素,宽大的锦袍不经意间贴在身上,展露出修长纤细的身材。
“影卫朱雀有事启奏。”
声音似曾相识。场上唯一变色地人是轩容。这一场他准备地鸿门宴下来。他都成变色龙了。
朱雀揭开面纱。露出一张英气勃勃地酷脸——这不是上次陪轩容一起去紫府地宣于幺幺吗?小月惊诧地捂嘴。差点尖叫出声。
闻人狠狠瞪她一眼。“这个人你又认识?”
小月瞪回去。“看戏地时候不能说话!”
闻人嘟起嘴。冷哼一声别过头。立刻撞上了蓝宫影含笑地眼。他地薄唇上扬。微微一张。甚至可见红嫩地舌在里面魅惑画了一圈。闻人地心顿时如小鹿乱撞。他……他……脑子里轰然炸开。好像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薄唇如火般燃烧到了自己脸上。
事实上朱雀一出现。她根本不用说一句话。轩容脸色就已经变得颓然。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否决定孤注一掷。
“慕容轩容勾结外族,谋反叛乱,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朗夜沉声喝道。
轩容面色苍白,站起身子,刚要动作。
朗夜忽然放缓了音调,“你是在等你筹划已久的京军吗?”
轩容脸色更加苍白,手僵硬地拂倒桌上的茶杯,露出清脆落地的声响,他依旧不死心直直地看向外围,一地破碎的瓷片。
这一声之后,外围人影开始攒动,兵戈相撞的声音层出不穷,喊杀声忽的震天,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却偶有人影扑倒在绣幕,任由鲜血染红。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开始在椅上不停地挪动身子,试图透过厚重的绣幕看穿外围的情况。
唯一平静的朗夜,低头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金杯,一一抚过那上面的花纹。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似乎终于有一方压倒了另一方,率先进来一队黑色盔甲兵,轩容脸色一亮。
随之进来的却是一身银甲戴着长翎头盔的云不归,清秀的眉眼在银亮的头盔之下显得无比凛然。
轩容见到他,颓败地瘫坐在地。
朗夜没有什么表情,“朕早就说过,能调配人的永远只有人,而不会是冷冰冰的兵符。”
越来越多的银甲兵涌了进来,率先将轩容圈在原地。
朗夜手一挥,“慕容轩容犯上作乱,暂押至天牢候审。”
“你……”一个字还未吐出,轩容的嘴已经被堵住,他愤恨地眼睛死死盯住朗夜,盯住颜非非。
颜非非盈盈一笑,甚至还挥帕以作告别。
绣幕已经换上了暗紫色,拉了一半上去,只是半垂,可以见到外面的官员一个个都面如死灰,地上一点点血迹都已消失不见,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里曾有一场厮杀,可是看见的人却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血淋淋的厮杀曾经就在眼前,温热的鲜血会喷到面前的碗里,盘子里,甚至还会溅到他们面前,他们身上。还有断手残腿的死尸横躺在他们脚边,半死不活的人会突然无意识地扯上他们的裤脚。
近身肉搏的厮杀是最血腥的,最令人惊惧和恐怖的,何况是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员。君子远庖厨,连杀鸡宰牛都没见过的他们,何尝想象得出如此这般修罗地狱的惨状。
从此以后,他们就知道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即使平日温吞,也依旧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他能让你生,亦能让你死,更甚者,能令你生不如死。
小月和闻人都没能见到那副惨状,只是奇怪那些厮杀竟然没有伤害到一个无辜的人。
朗夜轻挑眉,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他甚至懒得再看那些人的表情。
蓝宫影从身后变出一张澄黄的圣旨,从没有人见如此长的圣旨,天朝再也没有见过如此长的圣旨,上面是满满的人名,蓝宫影念到一个名字,那人就扑簌着跪倒在地,只是银甲侍卫不待他跪下去,就上前把他拖走,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唤出“冤枉”二字。
每叫出一个名字,众人的脸色更灰白一分,连李丞相也不禁频频看向朗夜,似乎是求情,却终究说不出口。
被念出来的那些人官级越来越高,没被念到名字的官员也越来越紧张。
谋反叛乱,不管在哪里都是重罪——没有活路的重罪。
要么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么是没有救赎的死罪。可偏偏无数人前仆后继,也许他们从没想过那些暗地里进行的事情终有一天会被曝光。
杀戮还要继续。
念完第一批名字,人已经被抓走三分之一,所有人都以为灾难已经结束,不料蓝宫影只是顿了一下,接着道,“忠臣一心不侍二主……”
小月和闻人相对无言,朗夜是下定决心要将杀戮进行到底了?连墙头草都不愿放过。
接下来的名字更令人心惊,做墙头草作壁上观,常人都会如此,这一串名字下来,几乎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念到一半,人也已经抓了一半,朗夜忽然插一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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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七节 血洗京都 我们回家
众人齐刷刷打算松一口气,朗夜却又继续道,“只念主犯吧。”
然后小月醒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犯。所谓真正意义上的主犯,大概就是能够事实协助轩容叛乱的人,其余的虾兵蟹将跟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也没什么区别。
闻人在一旁摩拳擦掌,不停默念,“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小月狠狠鄙视了闻人一下,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蓝宫影念出来的每一个名字都是重量级,掉这么一颗脑袋,天朝都要抖三抖。
李丞相已经欲言又止无数次,朗夜却始终低着头,偶尔抬头也总是会飘忽着视线,不肯看他。
终于,蓝宫影顿了一顿,念出了重头,“户部尚书武宏图,刑部尚书潘东临,礼部尚书周思辰,结党营私,犯上作乱,暂押天牢,三堂候审,查明事实之后即赴刑场!”
周思辰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已经腿软着跪伏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宏图和潘东临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双目暴睁,怔立,双双握拳直视朗夜。他们是天朝元老,先皇对他们礼遇有加,百姓爱戴,新皇畏惧。朗夜他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怎么敢!
李丞相也只剩怔愣,“皇上三思!”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想引火上身,一脸矛盾地紧跟着李丞相跪下,齐呼道,“皇上三思!”
小月和闻人几欲抓狂。又是这样地情况。完全不关她们地事。却站起又蹲下。累都快累死。最后索性双双坐到了地上。钻进了桌子缩在桌子角落里。不被人看到。
安静了片刻。忽然又听到朗夜地声音。“朕已经三思了。斩立决!”
武宏图和潘东临愤然握拳。早已被银甲兵又按了下去。
武宏图性子火爆。先行道。“皇上。臣何罪之有!难道和十七王爷相近。便是叛党逆贼?若果如此。敢问朝中何人不与十七王爷相近?”
朗夜只是冷笑。挥手令人带他下去。
武宏图等人喊冤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李丞相声音哀戚,可以想象兔死狐悲的他必定已是老泪纵横。
只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似乎是朗夜扶起了他,他还没开口,颜非非娇俏的声音倒先道,“丞相大人何必如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不想死,既悔如今,又何必当初。”
朗夜温言软语劝慰道,“小姨话虽直率,却也有几分道理,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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