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生烟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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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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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孙八笑亲自念咒送回八宝,他真的不急,再有数年,八宝尽了阳寿后,便可回到现世。他不怕触犯孙家戒律,一切为了自小吃苦受累的孙女,他什么都愿意做。
  八宝恢复神志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手酸腿软,浑身毫无力道。她清楚感觉到被窝中有人同她紧紧相拥。想也知道是谁,八宝轻笑,凑过去浅吻闭眼兀自低语的即墨聪。
  即墨聪生怕自己在做梦,泪水溢出紧闭的眼眸,身子微僵,任由八宝一一吻过他的眉眼,鼻梁,双颊,嘴唇,下巴……
  为了不压到孩子,八宝克制住翻身压上即墨聪的念头,只是亲吻。她的左臂膀上枕着即墨聪,老实说,麻得很了。
  终于确定不是身在梦境,即墨聪一声不吭,睁眼,柔情似水的凝望枕边人,单手抚上八宝略显瘦削的面脸,也不开口,就是这样看着八宝。
  直到听见八宝肚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即墨聪才回神。没有狂喜,没有热切的吻,他们相视而笑,紧紧抱在一起,抱在一起感受各自的体温。
  包袱已去,即墨聪率先更衣下床,又亲自为八宝穿衣,拧了铜盆里的凉水布巾,细致温柔的为八宝擦脸。
  就当二人浓情蜜意,外头的打斗声,硬生生破坏了他们的爱恋时刻。
  八宝皱皱秀气的双眉,要即墨聪扶她到门边,她听见熟悉的嗓音,一时疑惑,“有人打架,我怎么听见打架的声音?美人爹么?”
  声音极近,屋外众人怔愣,语琴抹去血迹狼狈起身,白韵当下推门而进,看到宝贝女儿虚弱无力的站在一旁,心中泛起层层酸楚,不由得湿了眼眶。
  蓝八布惊喜的瞧着八宝,捂着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很高兴。八宝活着就好,他再也不求那些了,只要八宝活着,只要她活的好,自己便满足。
  所有人中,即墨聪看似最平静,其实心内正翻涌滔天的大浪,完全与之前的冷静相反,他扶着八宝的手正微微抖动。
  八宝出声打破怪异的气氛,“喊侍从备上洗澡水,白粥吃食,待我沐浴好后,再与你们细说。”她握紧即墨聪颤抖的手。
  语琴不再呆愣,咳嗽几声,伏身便去吩咐底下的侍从。
  白韵和即墨聪一同搀着八宝回到床榻,蓝八布跟在后头,小脸上净是泪水。八毛也不叫,摇着尾巴乖顺的跟着八宝他们,然后趴在床榻下,怎么也不肯动了。它是不想再离开八宝一步。
  侍从们将热水送进屋内沐浴的侧间,屋中升起几座暖炉,此时已入夜。
  八宝同白韵说了好些话,她又饿又嫌身上黏腻,说话也精简了许多。她只说自己是因为魂魄离体导致的昏睡不起,并不是中毒。八宝又解释了如何变成这般模样,说是因为失了血的缘故,反正具体的她也没细说。蓝八布听懂了所有,两年间,八宝教会他许多。
  白韵瞧见八宝一心想沐浴的着急样,又与她说了几句,便要出去外室等她。八宝忽然想起樊玉一事,她与白韵说了大概,最后决定让语琴去解决樊玉,将樊玉照看好。
  即墨聪是想避讳白韵,蓝八布,不想在此时此刻再叫白韵厌了去。他刚想跟随丝毫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白韵去外室谈话,没想到却被八宝拉住,八宝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要即墨聪进去帮她擦背,惊得他无言以对,直到八宝将他拉进侧室才做出反应……脱了衣衫与八宝一同泡澡。他适才看到了蓝八布的惑人样!
  刚想通的蓝八布,不可避免的再次红了眼眶,抱起八宝出了内间,步履慌急。白韵坐在外间品苠,他心情不好,没同蓝八布说多久的话。白韵知道自家女儿为何不顾礼仪说此话,她无非就想告诉他们,即墨聪在她心中的地位,顺便叫蓝八布看清事实而已。
  吃了很多东西,八宝才有了力气,沐浴过后全身舒爽。她仍是躺回榻上,即墨聪将白韵等人迎进内间后,坐回八宝身旁,宣示他的所有权。
  蓝八布垂首不吭声,怀中的八毛或许放松了神志,呼噜声时轻时响的。
  “爹,我已无事,你大可心安,不必忧心于我。”八宝抓着即墨聪的手,笑道。
  “恩,这样便好,爹爹真叫语琴吓到了,说起来,主要是他主子不会教,以上犯上,惹得我心头窝火。”白韵坐在八宝命人抬来的软榻上,神情阴狠的盯着即墨聪。
  事情还未解决,敌人仍在眼前,白韵是知道的,他只不过心里不舒服,他的女儿当着自己亲昵即墨聪,叫他看着刺眼得很。
  蓝八布从头到尾没抬过眼,八宝早先叫他留下,必定是有事吩咐他做,他只须静静坐着等八宝开口就好,其他的,他不用操心,也沦不到他。
  “爹爹,你可得习惯我和即墨这样,指不定我们还得亲个小嘴什么的,拉拉小手而已,爹爹习惯就好。”八宝头靠在即墨聪怀中,半抱着他,小手摸在即墨聪的腹间。她是死过很多次的人,要惜福。她再也不能不证实自己的感情。
  即墨聪高兴,趁八宝看不到,挑衅的朝白韵紧绷的神情一笑。
  “说说正事,爹……樊玉接下来,会听我的话。很多地方,我们将能用得上她。另外,那个什么国师的,究竟是哪位高人,可以叫即墨如此紧张。”八宝嗅着即墨聪的体香,漫不经心的问道。她这样问,也是为了让白韵即墨聪知道,蓝八布是深得她信任之人。
  蓝八布了解的对八宝抿嘴微笑,无视即墨聪瞬间黑下的脸色,继续抱着八毛听八宝他们的谈话。
  “冷国师,全名无人得知。她,二十几年前曾教导过我。”白韵斟酌开口说道。那时,他还是存着小心思接触传闻中的国师,因缘际会之下,成了他的老师。
  即墨聪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他疑惑的望向白韵,照理说,冷国师不是有心之人,怎会教授过白韵,何况,此事,以前他并不知晓。
  “短短一月有余,我对她知之甚少。我只知,冷国师的身份并不简单,我记得曾经见过她同晋国有书信往来,可惜当时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不知她与何人有书信联系。”白韵十多岁时,拜在冷国师门下,一月之后,突传冷国师隐居人世,从此音训全无,直至现在。
  “此事暂且不谈,对付她其实挺简单的,但……其中牵扯太多,我也不给你们添乱。该如何便如何,你们若是实在靠正常手段解决不了,我再出马。朝堂之事我不如你们,爹爹与即墨一起,放心大胆的干吧。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何况,我们只在大启换换血而已。”八宝昏昏欲睡,她对权斗丝毫提不起兴趣,不是她不想插手,而是自己根本不懂。她说的这些话,是想清楚明了的告诉即墨聪,无论他要做何种决定,她必支持。
  即墨聪一直认为八宝是不喜欢他过多牵扯权势,朝堂。他从不知道八宝竟会这般支持自己。即墨聪小小迷惑了一下,在这儿,凡是女子皆无法忍受男子专权,为何八宝会与她们如此不同,他又何之有幸能拥有八宝。
  “宝儿……”即墨聪动容不已,眸子含满热泪,若不是顾忌白韵在此,他必定拉着八宝一道狠吻一番。眼下他只能单手搂紧靠在他身上的八宝。
  白韵心情愉悦,看着即墨聪也觉得稍许顺眼了些。他的女儿,定有不凡之处。
  蓝八布抱紧软呼呼的八毛,将头垂下,发丝挡脸,叫人瞧不见他面上表情。又应坐在圆桌后处,他离八宝他们微有些距离。他只感到,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泛开,直往胸口冲去,闷疼得厉害。
  “既然如此,宝儿,接下来免不了那些腌渍事,一件一件发生,你只当看不见,听不着,好好和……即墨聪待着。”白韵不是退步,而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工夫对付即墨聪。自己的女儿他白韵有能力保护,用不着那些个小人来爱护。
  八宝将白韵的话全部听进,她自有想法,说出来徒增他们担心,因此假装哈欠连连,说要歇下。即墨聪又不肯放她再次睡去,八宝千保证万保证,即墨聪才依依不舍的离了八宝,同白韵去书房。
  蓝八布刚要走,八宝突然从榻上直起身,喊住他。即墨聪离开的脚步一顿,在白韵嘲弄的笑容下,关门而走。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八宝对他的心意,即墨聪其实明白的很,他很早就看出八宝对他的疼宠以至于后来的爱!
  “阿布,往生咒,你会了多少?”八宝从蓝八布怀中接过八毛,一点也不在乎脏兮兮的狗身子。八毛感受到熟悉的香味,狗脑袋用力往八宝怀里钻了钻,呼噜声越发响了。
  蓝八布就站在旁边,看八宝亲昵的挠弄八毛,心中的难受褪去很多。他不禁在想,以后的日子也同这般,有他有八毛,还有八宝一起,那该多好。可惜,梦终归是梦。蓝八布深深明白这一点,八宝不会做多余的事,不会明知不可能而给他假的希望,八宝这样做,明着是在伤他,暗着却是在救他,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会了大半,有些不懂的,我也在纸上做了注解,等你与我详说。”蓝八布瞥到八宝微微散开的衣襟内,红印班驳。他下意识手中用力,握起双拳,隐忍的继续同八宝说些学咒之事。
  八宝将熟睡的八毛轻柔的放在床榻边边,小声问蓝八布,“四合院里头,那些瓶瓶罐罐还听话么?”
  “八毛天天过去呜呜叫威胁它们,想不听话也难。八宝,你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蓝八布雀跃的问道。
  “要做事,先得学好基本的驱鬼招术。虽说,一般的小鬼你也能除,但也不可大意。我先前与你说过,这世上有了专门吸人精气的鬼怪。万事无绝对,倘若你不小心碰上,岂不是危急性命?”八宝惊叹过蓝八布的能力,只要她教过几次,蓝八布必能做到最好。如果爷爷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弟弟”,怕是会乐得蹦天上去。
  蓝八布点点头,八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朝堂里……得需要那些个鬼东西,好好来玩一玩。阿布,你回去后,将它们放在槐木做的大木盒中。盒面用公鸡血画上锁魂咒,再将镇鬼符封好四边,带来给我。记住,定要在午时,阳气最足的时候,拿来。”八宝仔细说道,这些鬼怪,全是这两年,她四处“打野食”捉来的。
  说了没一会儿,八宝便真的发困。蓝八布问了几句伏魂咒后,抱起八毛,忍着情意,装作开心的回去。不过,蓝八布短短出过个房门,便是一步三回头。八宝累极,拉上被子,倒头就睡,蓝八布怎样她倒没注意。
  找借口出书房的即墨聪,掩在夜色中,亲眼瞧着蓝八布叹气出门,才整整衣衫去面对白韵。回书房的时候,即墨聪步履轻盈,连带着见到白韵坐在他书桌上位上,也多大反应,依旧一副好心情,坐到小榻上,端起语琴送来的汤药,小口喝着。
  “你找这些出来做甚,有何用?”白韵看着桌上叠起的奏折,毫不客气的说道。
  “小官,也需重视。我最近才明白这点,这些我全整理出来,准备叫手底下的人去拜访下,是人都喜欢钱和权。钱多了,再硬的骨气也能变软。做人利字当头,我可不信,在大启真能找出全心为民的官来。”即墨聪打心底看不起她们。
  “等你想到……怕是,冷国师早已收服她们,用来对付你。”白韵嗤笑,他心里仍是不舒爽,即墨聪真叫他怨得紧,但又不得不帮。
  “怎么,你已办妥了?韵儿,你……”即墨聪像是想到什么,尴尬改口,“白韵,你帮我去利洲赈灾,以我的名义安抚灾民……”
  白韵也尴尬,“我是为了宝儿。”简单明了,这本是他心中所想。即墨聪是他朋友,白韵当然心向着他,不过,事情有关即墨聪拐了他的宝贝女儿。白韵帮起他来,也心存怨气。
  想着想着,白韵面色又阴冷之极,盯着即墨聪的小腹,怒气慢慢升起。
  “此事,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你的肚子金贵得很,要小心护好。”白韵神色阴晴不定,语气也不大好。
  “我让黄太医去国师处投诚,只有用我自己做诱饵,才会事办公倍。对我们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即墨聪是对自己下得了狠心的人,腹中胎儿对他来说,比不上权势。宝儿,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当初怀了孩子,完全是意外,即墨聪爱是爱的,不过,没有爱过八宝。孩子在他心中,真的算不上什么。八宝喜欢,他会为她生很多。若是八宝嫌烦,他一个也觉得多。
  “一切以你自己为准,我会尽我所能,来做这些。来这之前,我已派应易去探查穆老将军。”白韵心软了,为的是即墨聪的情。
  “我们以后,能相处得来吗?”即墨聪转了话题,他其实很好奇宝儿夹在他和白韵中间,是何情形。他很期待……以后。
  白韵淡笑,心情似乎好了些,他也一样,很期待日后的所有。
  皇宫寝殿
  “国师最近真拿皇宫当家,不知自个儿的地位。”顶着即墨萝的面皮,即墨沁舒适的躺坐在绵软的龙榻上。冷国师离她不远,正一盏一盏的吹灭,烛台上的蜡烛。
  吹完了,殿中的光线仍是亮得很,没有丝毫变化。夜明珠的确是好东西,国师直直走向龙榻。即墨沁妖娆的笑着脱去袖有金边的红色里衣,不着寸缕的跪在榻上,等着国师走来。
  即墨萝的皮相算是英气的,可被即墨沁占了身体后,不知是否同不人不鬼的老东西待久了,说话举止完全失了皇族气势,如同伶馆中的女伶那般。
  ……河蟹驾到……
  ………_…|||……
  ……
  事后,国师躺在没有呼吸的即墨沁身旁,恶心感褪去不少。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人,那个早就失了原貌的老家伙!
  即墨一族,大启……她全部用来为老家伙陪葬,即墨聪,她会让他失去所有,失去他最重要的人。这不能怪她,要怪就就怪活生生拆散她和老家伙的先皇。
  当年先皇为了留住自己共同保住大启不被其他几国侵占,使计……将老家伙逼离自己身边,瞒了她,说是老家伙已死,死在了晋国。
  她不相信,结果……老家伙的“尸体”呈在自己面前,叫她不得不信。当年,她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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