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生烟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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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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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未初忘不了凌为是如何化为青烟消逝的,她忘不了那种透骨的冷。
  “别说不想活。你要是不想活,这身子我也能大派用场。”八宝看透合未初的心思,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连朋友的娘亲也能下杀手……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逃得出你的控制么?”合未初惨笑说道。
  “明白就好。回去换身衣服,好好梳洗。自会有人差你办事。”八宝掩去阵阵袭来的晕眩感,吩咐道。
  合未初没再辩驳,顶着满是黑墨的衣裳,推门就走。
  白韵安静的看了看八宝,说:“宝儿,身子不爽利?”他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八宝,只有这般冷心冷情,方可成大事。
  另一面,白韵又不想八宝变成这样,他的女儿只要有他护着便好。
  强烈的眩晕直冲八宝脑门,她没听见白韵在说什么。八宝只想折磨人的晕眩快快消去。
  “宝儿?”白韵又叫了一声,他见八宝单手撑额,以为她是累了。
  “爹,杀了樊玉。”八宝双目赤红,望向白韵。“我要除去所有挡路的人。爹,帮我。”我没有时间了。

  第二十四话 疑虑 中

  八宝阴狠的神情,深深叫白韵痛在心头。他的女儿只能活在阳光下,生活在他的保护下,所有的恶事由自己去做,宝儿是干净的。白韵要他的女儿干干净净,他已沾满污秽。
  白韵还是小心问道:“宝儿为何提起此事,你之前不是说……樊玉会有用么?还是,即墨聪与你说了何事?”
  八宝现在无法平定心情,胸口泛起的焦躁感,几乎淹没了她。八宝不能说自己害怕,不能说自己的时间不多,“爹,照我说的做,所有的所有,全按我说的做。”
  白韵沉下脸色,他一心认为是即墨聪又做了些不好的事,以致于自家女儿性格……大变。即使白韵不想承认,即墨聪在自家女儿心中的地位,恐怕早已高过自己。
  “宝儿,樊玉不可除,她是一颗很好的棋子。有许多我们不好出面的问题,她便可解决,没有痕迹的解决。心性狡猾之人很难利用,樊玉有勇无谋,我们尽可收拢用之。”白韵斟酌说道。他不想和八宝产生任何分歧,眼前他不得不否定女儿的提议。
  “朝中不稳,能用上手的人,少之又少。樊玉暂且留着她的命,好好利用。宝儿,觉得如何?”
  “此计行不通。”八宝冷静的分析,她看向白韵,说:“樊玉……愚忠,不知所谓的一种人。我们要的是听话的狗,而不是报恩的人。报恩结束,她又做回愚忠自己,我们的计划她将会了如指掌。爹,这点你怎会漏想。”
  八宝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操空樊玉,原以为自己还有几年可活,但照眼前的情况……她的命盘全然掌握在该死的老天手中。她就怕,某天自己会一睡不醒,独留即墨聪,美人爹面对一切。
  将手中的信件放下,白韵沉默的盯着陌生的女儿。
  八宝不喜欢这种刺探的目光,她愈加烦躁不堪,“爹,你不是希望……我成为这样么?你不开心么?”八宝之所以这般,完全是因为之前白韵提过,她太心软。八宝一直记着,她认为自己时间不多,这才想要做到白韵心目中的女儿。
  “宝儿,爹别的不求,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宝儿不管变成什么样,也是我白韵的女儿,我唯一的依靠。”白韵误会了,误会八宝体会到权势的美好,嫌弃他挡路。
  八宝没听出白韵的言外之意,她勉强的朝白韵扯开一抹笑颜,“那就好。”
  短短三个字,白韵心中激荡,他的女儿……竟会嫌自己。他做了这么多,一切全为了八宝,他的亲生女儿。
  八宝的意思是,她很欢喜白韵没有排斥这样的自己。
  “爹,我为什么不早些来到你身边呢?我要是再早来……爹,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多呢。”八宝说着说着,湿润了眼睫。眸中升起层层雾气。
  白韵一时心惊,他的宝儿……究竟遇见怎样的难事。隐约的,白韵感到八宝有事,心尖生疼生疼的。
  八宝想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泪水缓缓滴落。
  “宝儿!”白韵不知手措,快速走向八宝,将她紧抱在怀。
  爹爹的怀抱,她不是孤魂,她是白韵的女儿,她就是连八宝。
  “我要是不在了,爹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别勉强自己了。爹爹也找一个女人吧,就像即墨聪老牛吃嫩草那般,爹爹也去找个小女人养在身边,好好的……好好的……”
  父子连心么?白韵似乎感受到八宝难言的苦楚,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下。收紧怀抱,白韵听到八宝说,要是不在了……这句。
  “万事有爹爹在,宝儿只需……宝儿怎么了,和爹爹说……和爹爹说……”白韵终究哭出声来,他能感受到八宝的痛。他知道八宝很痛。
  “我在撒娇,对爹爹撒娇。”八宝轻笑一声,泪水滑过的痕迹,清晰映在颊上。
  白韵平生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他明明知晓女儿心里有苦……他帮不到。
  “姑娘大了,爹爹不能再抱了。”八宝嬉笑着挣脱出白韵。
  “即墨聪么,是他么?”
  “不是,爹爹多想了。”八宝淡声回道。
  “不是他便好,不然……纵使你再爱即墨聪,我也有办法叫他与你分开。”白韵恢复常态,站在八宝面前,同样淡然的望着她。
  分开,早些分开也好。八宝无声想到。
  即墨聪睡到辰时才起,正当他梳洗完毕,心情颇好的用饭食。白韵阴着脸来他屋子。
  屏退在旁此后的侍从,白韵开口便是质问:“即墨聪!你对宝儿暗示了什么?”
  即墨聪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一口粥食,用帕子拭完嘴,说:“有你在,我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白韵,你一天不找我麻烦,就全身不舒爽,是么?”
  白韵皱眉,想了想,坐在即墨聪对面,复杂的看了看他,而后说道:“宝儿今日有些奇怪,你作为她最亲近之人,肯定知道些。”
  “说清楚,宝儿何事奇怪。宝儿呢?”即墨聪醒来后就没见到过八宝,他现在早已习惯八宝随时守在身边。
  “昨夜……你同宝儿提到日后的打算了?”白韵紧紧盯着即墨聪,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色变化。
  即墨聪抬眼瞧着白韵,“宝儿还是和之前一样……懂得取舍了,你说的是这个么?凌为之事。宝儿为大局着想,为我着想。白韵,你支支吾吾的,到底想说什么?”
  “无事。”白韵冷淡的回道。
  即墨聪可没这么容易被打发,白韵既然来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毕竟,白韵是最不想见到自己的。即墨聪打算亲自去问八宝,他也不觉得白韵会和八宝产生某些不愉快。
  随后,白韵诡异的看着即墨优哉游哉的做完琐碎的事。
  实在被白韵盯得有些不自在,即墨聪叹气,对白韵说:“今儿个一大早,你便这么怪异,我也没惹到你,还是宝儿说了叫你闹心的话?”
  “无事。”白韵再次冷淡回应。
  他是郁闷的,女儿和自己平白无故生了嫌隙,打谁心中都不好过。白韵不愿叫即墨聪看笑话,这事他准备藏在肚子里,谁也不说。看宝儿的样子,似乎……同即墨从有很大关联。
  即墨聪没有追问下去,白韵的个性无人比他更了解,逼急了……即墨聪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白韵,恐怕会随便撒气,到时掐脖子打耳光,他不是对手。即墨聪不承认也不行,白韵就是他的克星,样样都比自己强上……一些些。
  白韵顾虑颇多,终究仍是没有说出口。在眼下,白韵还是伤心并未忧心。宝儿的本事他亦了解,再怎样难,宝儿还有他这个爹在。白韵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即墨聪瞧白韵这副要说不说的模样,心里头的疑问越括越大。他平常根本不想同白韵有独处的机会。眼下,即墨聪难得有一些心疼白韵的感觉。
  他以前还小的时候,经常看到白韵为了自己的爹爹,露出这种哀伤隐忍的神情,每当这时,他也不会安慰,只能安静的陪白韵坐一会儿,或是下盘棋,和白韵说些宫里头开心的事。那时的日子,也不错。即墨聪会怀念,但不会想回去。因为现在的自己,有八宝在身边。
  “你这就走了?莫名其妙的来一趟……”即墨聪靠坐在软榻,捶捶微酸的腰腿,抬头正好看到白韵起身想走。
  “不要一直睡软榻,对孩子和你都不好,腰会更酸。”白韵迟疑的望了眼即墨聪,说罢,也没理会即墨聪的问话,出了内室。
  即墨聪放心不下八宝,白韵如此怪异,想必定是与八宝有关。不安的情绪萦绕即墨聪,他忍下酸痛,叫上语琴仔细问了八宝在何处,准备去寻。
  结果,即墨聪在俯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八宝。反而……在之前樊玉住的院落里,见到了樊玉中毒身亡的尸体。
  平静的吩咐语琴处理好尸体,即墨聪应是怀有身孕,有些不大舒适,兴致缺缺的回了房间。
  樊玉是被八宝所杀,即墨聪想得到这点,却想不透八宝为何要这么做。八宝花了多大的心思筹备樊玉的计划,他全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即墨聪回房后,直接睡在榻上,适才那一幕,他看的恶心了。即墨聪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半睡半醒间,好象有人在亲他。动了动,即墨聪敌不过困意,睡熟了。
  八宝好笑的亲了亲即墨聪微嘟的粉唇,将他抱到床上,轻柔的为他盖好被子。随后,八宝便坐于床边,定定的看着即墨聪的睡脸。
  她用简单的方法除了樊玉,只需一点砒霜,一条人命便没了。
  “我该怎样做,你才会离开我。”八宝双手冰冷,不敢碰触即墨聪。
  “舍不得,还真舍不得你呢。”八宝低头轻吻即墨聪的前额。
  现在还不行,必须保证即墨聪彻底得到大启,此计方可行。八宝暗自做了决定,她无法陪着即墨聪,她同样不能让自己的爷爷再做逆天之事。否则……必遭天怨。
  八宝想出的唯一办法,是续命。续用他人之命!定国俯中,便有好人选。

  第二十四话 疑虑 下

  近来几日,八宝行踪不定,这也让即墨聪发了好几通火。结果,出人意料的,八宝不再同之前那般,好声好气的哄即墨聪。即墨聪已经六日不曾与八宝同床,甚至见面次数也少的可怜。
  即墨聪已有两月有余的身孕,在外人眼中,即墨聪与往常一样。可只有即墨聪自己知道,他的肚子为何已经微微凸起。照理说,怀孕三个月,方能显露体态。这会儿,刚足两个月,即墨聪的小腹便凸了。
  白韵自然是看不到层层衣衫下,即墨聪微凸的腹部。
  最近,他女儿的事已叫自己焦躁的很。白韵实在没有心情再去理会即墨聪如何。
  “穆老将军安全回来,你怎的不去好好探望。定国公子,该做的便好好做,门面之事,别因小事忘了分寸。眼下,你的未来前途,仍是白茫茫一片,好生记着,寻个好日子,去拜访穆老将军。”白韵听闻下人禀报,说是即墨聪身子不适,孕吐的非常严重。
  作为名义上的公公,不管白韵多么不想承认即墨聪的身份。但看在那同样留有八宝血液的小生命的面子上,白韵怎么也得亲自来看看即墨聪。
  冷着脸,即墨聪神情不名。他早已派人去寻在刑部“忙”公务的八宝,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四日未见的狠心人,倒真的沉得住气。
  刚开始,即墨聪抱着与八宝玩游戏的心态,来看待八宝这次反常的举动。在等八宝几日没回俯后,气到冷静的即墨聪,逐渐理清情绪,不闹,不躁。只不过,心情说不得好。白韵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别问他……连他也不知晓八宝在做何大事。
  “终日窝在屋里,不嫌闷?”白韵之所以待在这儿,无非是想瞧瞧几日未见的女儿。他算准八宝,这次终会熬不住,来见即墨聪。即使白韵没看到八宝他们究竟发生何事,他也猜得到,这事……必定同八宝那日有关。
  即墨聪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门帘那侧,左等右等,也不见心头的那人来。即墨聪随即阴下脸,硬忍着翻江倒海的难受,倔强的将头转向门帘处,睁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坐在榻上,等八宝回来。
  白韵说了几句,便也不说了。反正听者无意,说多了,他嫌喉咙痛。
  “你唆使八宝对我做什么了?难道你威胁八宝……不离开我,你就上吊?”即墨聪突然出生质问白韵。
  白韵听到上吊二字,手中的香茶,差点没如数泼在即墨聪欠教训的脸上。八宝这样,他也不好受,八宝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即墨聪找人撒邪火,撒错人了。
  “留着精力,待八宝回来闹腾一翻。你以为我特意守着你的肚子?”白韵可是很舒服的叫人抬了张软椅过来,坐在上头,膝间盖了条毛毯。
  他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要不然,在连家这几年,他如何能过得下去。
  “说不在意我,我倒是信的。我这儿……”即墨聪盯着白韵,用手指着腹间,淡声说道:“宝儿有多喜爱我同她的孩儿,你不会不知道罢。白韵,你现在除了宝儿之外,还有什么是你自己的?不对……宝儿也是我的。”
  “等你生下孩子,我的宝儿就是你孩子的了。若不是宝儿一心护着你,我早就送你父子见阎王呢。”白韵不受影响,风凉话一甩,由着即墨聪脸拉得长长,不再开口挑衅。
  白韵明白即墨聪是怎样看待腹中骨血的,莫不是为了留下宝儿,生性自私狠厉的即墨聪怎会生孩子?嘴硬的人,通常心都很软,即墨聪也不例外。白韵瞧得清清楚楚,即墨聪怕是早在深更半夜无人时,哭过好几回了。算了算了,自己也当回好人,女儿大变样他也不高兴,就不再落井下石刺激即墨聪。
  “宝儿,是不是在外头结了新欢?”白韵不是故意说的,他发誓!
  即墨聪黑脸了,比阴脸更胜一筹。
  伸手拢了拢毛毯,白韵喝口暖茶,惬意的星眸微眯,“宝儿到底是开窍了没有?即墨聪,该不会……宝儿爱上鲜嫩的美人,反倒弃了你?”
  即墨聪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捏揉。
  “白韵,宝儿的心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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