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赶不及早朝了。我也得补补眠,半夜闹腾的厉害,我浑身酸痛的。不知是谁说要禁欲的。”八宝只着肚兜,被即墨聪上下其手,边亲边舔的。
胸膛起伏,即墨聪感觉腿间的欲望有抬头趋势,“我想死在床上,溺死在宝儿的身子中。”毕竟朝中有事,即墨聪吻吻过过干瘾而已,做不了什么。
八宝对即墨聪大胆的话语完全免疫,又累又困,她连眼睛也懒的睁,干脆任由即墨聪闹她。
……河蟹驾到……
“我可不想禁欲半年。”八宝轻飘飘的说道,身子已经被即墨聪压在床上了。
即墨聪不死心,挣扎着说道:“你也想要的。“声音很委屈。
“一年。”八宝凉嗖嗖的说。
“……不早了……”即墨聪脸色不甚大好,梳妆好的发髻也乱了,华服也皱巴巴的。
八宝瞥了眼不甘心的即墨聪,翻身继续入梦乡。昨儿半夜,即墨聪像吃了那什么什么药似的,勇猛极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爽到了。不过,爽太多次,八宝非常丢脸的昏睡过去了……败笔啊!闺房败笔!日后抬不起头了,八宝越想身体越往被子里缩。
“怎的,不是困么?做甚将自己从头蒙住,不怕透不过气?”即墨聪喝一口白粥,斜眼看了看八宝。
“……”八宝持续装死,不声不响。
即墨聪这顿早食用的很胸闷,八宝认为自己很没面子。如果,一个女的不能在床上翻身做主,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八宝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皇宫
气氛诡异,殿外地仍是昨夜那批免于一死的官员,只不过,这当中的大官也只剩一两个了,她们皆是一心支持即墨聪的。殿内穆云平在,侍卫全守在外头,里面谈论的事,确保没有“外人”听得到。
“丞相心意已决,多劝亦无益,如今大启风云已变,任凭那些个跳梁小丑也作不什么来。倒是丞相,甚是让我头疼。”即墨聪算是给“前丞相”脸面了。
“无话可说。”一身布衣,原来的锦衣玉食已远去无所踪。万琼自认头脑当今世道无人能及,果然,做人还是谦虚的好。
即墨聪的耐心向来不好,这般的好声好气,已是他的极限。踱到跪的挺直的万琼前方,即墨聪斟酌着说道:“丞相虽未曾表明支持谁,总的也维持住了朝中局势。功,是有的。”
大启气血将换,像万琼如此精明的丞相,无论如何都要除的,否则危险过高,即墨聪亦无法放心。包括,穆云平,不是全心全意助自己的人,即墨聪再怎么信任她,也只有三分而已。若问即墨聪最信任谁,也只有家中的八宝,和“对头”白韵了。
从小互相支持长大的情谊,不是假的。自己爱人的父亲……这层关系够复杂的。即墨聪一想到,喜欢没事找茬的白韵,太阳穴就突突的跳,甚是烦躁。
万琼惨淡一笑,“草民已知圣……”
“闭嘴!”即墨聪忽然双眉紧皱,呵斥道。
穆云平疑惑的抬眼看了看莫名动气的即墨聪,这也奇怪。即墨聪已经成了大启的圣上,为何总不许别人照此称呼他。
稳下呼吸,即墨聪忍住怒气,“万琼,我念你曾为大启尽心尽力,姑且饶你一命。”
“草民叩谢圣上。”万琼面无表情的口头在地,口中说出叫即墨聪忌讳颇深的圣上二字,看似故意要惹怒即墨聪。
穆云平静观其变,万琼为人如何,她是知道些的,虽说接触不深。万琼是惜命之人,这点人尽皆知。此般挑衅即墨聪,穆云平着实摸不透万琼的心思。
“很好,一心求死是么?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万琼,大启西北部,连年干旱暴雨,你便前去那儿,当个七品小官。”即墨聪双拳微微颤抖,掩在衣袖,无人看到。
穆云平生怕万琼在说些什么惹怒即墨聪,当下提了万琼下朝。即墨聪独自一人,涩然的坐在梦寐以求的龙椅上,心中滋味难明。
即墨聪很多次想开口问八宝,有关她长生不老之事,每次话到嘴边,他就退缩了。花尽心血,谋尽所有人才得来的幸福,即墨聪不想打乱它。冷冰冰的皇宫终究比不上日渐温暖的定国府。
他对圣上二字很是反感。即墨聪其实是害怕八宝嫌弃他的身份,在这儿,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忍受得了男子强悍的。就算八宝再三表明过心意,即墨聪也仍是不安的,他不要任何不好的事影响到自己和八宝的感情。因此,不管他有多厌恶腹中的怪孩子,他也不得不生下来。八宝很期待,不是么?
八宝要的,除了男子,他都会尽其所能的给。
定国府
“小即墨,做甚发呆,肚子不舒服么?我看你心情不好,出去一趟,又被谁给惹了?”八宝凤眸一转,露出自个细瘦的胳膊,朝闷闷不乐的即墨聪摆摆,说:“我去逮了她,揍一顿,为小即墨撒气!”
八宝说的认真,即墨聪笑了,撩下她的衣袖,埋怨道:“寒冬腊月的,这还当着语琴他们,你怎的就露身子了。”
“……”八宝噎到,“你一回房,就木着脸,不吭声,我看着不爽,逗逗你不是。我好好的小即墨,出门时还是急色鬼,回家了,反倒这样,能不担心么。”
八宝现在对露身子这些个字眼很敏感,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自己被黑衣人看去了身体。阴影啊,害得她现在一见到黑衣人就别扭,就难受,略带一丝丝的难堪。
“你继续阴沉,我忧郁了。”八宝卷了毯子就往头上遮,躺在软榻上,不肯起身。
“白韵知道了。”即墨聪接下语琴递来的甜汤,喝了几口,随后便失了胃口。
八宝露出红通通的小脸,笑着说:“爹爹那是大问题,你想好怎样解决了么?我出面,定是帮他的。”
即墨聪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此落下,心尖疼痛不止,就因八宝这句话。早知八宝对自己的影响下,即墨聪也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为八宝的一句话而落泪。
八宝不是故意惹即墨聪伤心的,她说的是事实。坐直身子,八宝将毯子盖在膝盖,缓缓开口:“你要知晓,此次事件,不对的是你,爹爹他一心为你,也是尽心将事情办到最为完善。你有计划从未与我们商量,爹爹次次以你为重。我该帮谁?”
话虽残忍,但亦是事实。若是外人,八宝定是一心助即墨聪的,不论即墨聪做错做对,她都站在即墨聪这边。这次,对上的是白韵,八宝自然摇摆不定许久才做了决定。
语琴见情形不对,连忙收拾了汤碗,伏身恭谨退下,将空间留于他们二人。
“你说,不生气的。”即墨聪红了眼眶,怪就怪自己没用,居然因为一句话便哭了。
哭腔惨兮兮的在耳边响起,八宝听了也不好受,不过,原则还是要有的。她不能因为即墨聪哭一哭,就做退让。对八宝来说,即墨聪很重要,非常重要。白韵也是,他们在八宝心中的地位,没有先后之分。唯一的区别,即墨聪是她的小即墨,白韵是她的爹爹。
“小即墨,哪天你不自私了,爹爹就能与你和平相处。”八宝硬硬心,说出事实。
“说到底,你就看上了那男子!他年轻,我老了,你嫌弃我!女子皆薄情,即使不要我,你也得想想我腹中孕育的骨血,那是你的种!”即墨聪一心急,口不择言道。
“小心身子,别动气。”八宝冷淡的说道。
“我若是自私,你早被我囚于宫内,终生不得自由!”即墨聪憋住哭意,走进八宝,抖音说道。
“哪天你能彻底的用真心对我,不再换得换失,我是不是该烧香拜佛?”八宝讽刺的说,无惧即墨聪瞬间惨淡的面色,这次她的确忍得够久了。
八宝原以为即墨聪是有悔意的,哪想到,他宁愿用眼泪攻击自己,也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再纵容下去,八宝也不知道,日后该怎样对待野心日渐壮大的即墨聪。所有一切的不好,皆要扼杀于摇篮。
“我是一国之主,女子要多少就有多少。”即墨聪一把捏住八宝下颚,恶声威胁。
重重甩开即墨聪的手,八宝站起身,与他面对面,“即墨聪,不要演戏。你离不开我的,正如我离不开你。互相伤害,并不会增进感情。后悔了罢,后悔说刺伤我的话了?我不怪你,气急说了错话,我可以理解。”
八宝冷冷分析一遍,面无表情,眼眸直视瑟瑟发抖的即墨聪。
八宝凑近即墨聪,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是良善之人,你应知晓的。谁敢碰你一根头发,我便叫那人生不如死。”
第二十九话 隐藏的真相 下
午后,即墨聪同八宝这么一闹,最终结果是八宝将他压倒在床,很好的“教训了即墨聪。即墨聪被八宝打屁股了,刚开始他完全怔愣,反应不过来,随即大声喊叫。堂堂定国公子,居然被人打……即墨聪最后求饶,抽抽噎噎的求饶。屁股的确打疼了……
八宝很潇洒,她终于翻身做主了!
晚上,到用食的时辰了。即墨聪腻腻歪歪的搂着八宝的腰身,眉眼含春,蛊媚的姿容净是得意。被八宝打屁股了,同时自己也被八宝好好安慰了一会儿,还是值得的。人呐,权衡利弊后,方能有所成。连满面寒霜的白韵瞧见了,也觉着奇怪。他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是,自家女儿不是与即墨聪闹上了么?望了一眼依旧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白韵头一次认为自己判断力有问题。
四人皆入席定座。黑衣人坐在白韵左手边,正好对向即墨聪而坐。
“君儿,你适才不是说,即墨聪闹腾的厉害么?怎的,没有多久,这两人就又搅合在一道了?”白韵无视八宝泛红的面容,轻声询问黑衣人。
八宝的耳力自是比常人高上一等,白韵也没特意压低就是了。即墨聪却没听到,他乐得很,又一次白白的吃一回八宝,从里到外啃的一滴不剩。他赚了~
即墨聪笑的很欠扁,这在八宝眼里是这样的。看在本就怒气颇盛的白韵眼中,却是□裸的挑衅了。
黑衣人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真挚的说道:“去了,嗯啊,声音,不好,听了,身子,热。难受,我,难受,回来,嗯啊,还想,难受。”
此话一出,活生生的让白韵止了怒意,倒是全体尴尬了。八宝埋头保持喝汤的动作,白瓷勺怎么也进不了嘴,脸色通红通红。即墨聪夹了一筷子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周围的侍从,头垂的更低了。
咳嗽一声,白韵将目标转向看似颇为嚣张的即墨聪,放下碗筷,嗓音厉人,“即墨聪,我们之间的杂事乱事积聚多了,应是生了不少嫌隙。趁着这次,你干的好事,我们笼统的来算算。”
侍从们见状,纷纷退下,并且将门带上。
八宝头一疼,难缠的事到底还是来了。她接连吃了几大口,喝完一小碗汤,又当着白韵的面,喂了即墨聪小半碗吃食,八宝这才罢手。吃饱才有力气挨骂挨训,顺道帮即墨聪挨打……八宝如是想着。
即墨聪甜蜜的吃完八宝的爱心喂饭,期间时不时的看几眼默不作声的白韵,那种滋味,极爽极爽。
没有什么可以比气到白韵更乐人了。即墨聪先欢畅着享受,至于之后如何,他不是有宝儿在么?
“折腾完了?”白韵挑眉问道,自家女儿,居然这般温柔!给即墨聪实在是糟蹋了!白韵想到此处,原先有很多的怒气,现在变的越发的浓了。
“即墨聪,登上那位置,何时捉些女子填充后宫?”白韵专挑即墨聪的硬伤戳,戳得他痛了,白韵就高兴。
黑衣人小心的看看面前的几人,撩开黑巾一角,塞了一块鸡肉入嘴,鼓着腮帮子嚼几下就咽下。随后,似乎那盘子盐酥鸡肉很对他胃口,边掀黑巾边嚼边吃边细看其他人的反应。
八宝无言以对,干脆再舀了小碗汤水,食不知味的喝着。即墨聪虽是对八宝有把握的,但面对白韵,他的信心似乎又被打击下去几分,微微有些不安的瞪着白韵。
“白韵,对不起。”即墨聪闭了闭眼,按压不耐的情绪,为了八宝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对白韵低头。
他向白韵低头敬茶。
此招,是即墨聪自个想出来的,八宝去认为铁定没戏。
白韵伸手了,然后,挥掌将茶杯扫向地面,摔的四分五裂。即墨聪神经一下紧绷,就在刚才,白韵的眼神,似是要将自己杀了一般。
白韵不领情,“你有何事对不起我的。我与你的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怨不着谁,定国公子何必自降身份,同生意人说抱歉之语。要说真有何事叫我心生杀意的,也只有我的宝儿了。怎么,你打算封宝儿何种身份,贵妃?或是给她后位?好叫世人代代嗤笑我的宝儿,耻笑我?”
这的确是白韵最为担心的,即墨聪疯起来,不知为做出何事。在白韵看来,随便即墨聪怎么杀人怎么闹,只要不闹到自家女儿头上,他都无所谓。
八宝惊讶白韵说的,她皱眉看了看无法静心安神的即墨聪,心猛的一沉。若是即墨聪真发颠给她个封号,她该怎么办?接受还是不接受?接受了等于宣告天下,连八宝是堂堂正正的女宠,不接受就等同断绝关系。
即墨聪肯定是动过这方面的想法的,不过,忌于八宝对他的意义,他也不能做出格的事来。他甚至有想过,要与八宝一同治理大启。但,深知八宝脾性的即墨聪,亦知此计行不通。八宝身性自由,不喜束缚。
他绝对不可以触到八宝的底线,否则受苦的仍是自己。这事,可谓吃力不讨好。
“我还未有这般想过,你倒好,先开始挑拨了。”即墨聪毕竟是定国公子,再好的脾气性子那也是对着八宝才有的。
“白韵,若说别人不知我的计划,我倒信的,你,绝不会做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我不蠢,你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到如今,我亦有了你白韵的孙子,你待如何?难不成,想一次杀个透?”即墨聪完全记不起八宝教他如何“低声下气”的说话。
“很好,很好,好的很!即墨聪,你利用完我,态度如此不同,真叫我大开眼界,不得不佩服你。你一开始接触宝儿,纠缠她,打的便是这主意。你明知宝儿对我有多重要,仍是不顾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