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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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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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 )且说李银姐自那日放下心来,每日里依旧调脂弄粉,打扮鲜亮。这日方起身就听说邵小员外派人来接,当下兴冲冲上了轿,交人抬到间客店里,方有些疑惑,就被两个轿夫搀着上了,往房中一带,把门儿锁了。

    李银姐哪知邵小员外弄甚花样,方嘟嘟囔囔,便有两人跨进门来,一个把门儿一关,另一个就向前解腰带。

    李银姐方叫得一声,早被人两个巴掌煽在脸上,但觉耳边嗡嗡,哪敢再叫?只任人掇过身来,亲嘴摸乳取乐。

    两个弄了一阵,俱脱得精赤条光,李银姐瞧清两人身上的杨梅疮印时,把身子乱抖,险不曾尿湿了裤子,一时间醒过神来,只尖声厉叫不止。

    早交两人拖翻在地,剥衣去裤,掐起腰儿,架开腿儿,连番耍了几遍,事毕又在粉头身上烧了两处香,方穿衣趿鞋,扬长而去。

    李银姐半晌方爬起身来,把身子抹了,衣裳穿了,哭哭啼啼走回院里。

    进屋也不敢则声,只叫人掇了热水过来,上上下下洗了,又把明矾撇在水中,泡得通身起皱。晚间在床上翻来滚去,一时间回过味来,只大骂湘琴狠毒。

    看看过了十来日,方自舒出口气来,这日一觉醒来,猛觉身上冒出许多古怪的红疙瘩,虽不痛不痒,却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再过得几日,更觉股沟腋窝等处齐齐做起怪来,李银姐只跌脚叫苦,暗地里使人弄了药来吃不题。

    眼见红肿消下去,正遇着邵小员外过来,李银姐自一字不提,两个说不上两句,就上/床交接。恰遇着邵小员外吃了猛药,金枪不倒,把粉头揉弄到天亮,没口子讨饶,方鸣金收兵,草草睡去。

    再说湘琴一等朱润离去,就给林玉甫送了信,只说已得手。两人约下地方,湘琴又把摹写的纸页分做三份,只拿了排头一份掖在袖里。

    等见了面时,林玉甫把纸页展开来一看,不觉喜动颜色,当下便依约递过个匣儿来,湘琴看了收过一边,又说还有未得手的,请他缓些时日,林玉甫自是应了。

    晚上湘琴归至屋中,把门儿闩了,将匣中的金子撇在床上,又从床下拖出只皮箱来,取出好些金珠首饰堆在床头,算计多时,将将也够赎身之数,不由欢喜起来,又怕朱润晓得那事时难以善了,心中喜一时忧一时,到天亮方朦胧睡去。

    第二日爱月方在房中坐着,就见湘琴过来,只说闷坐无聊,情愿见客。

    爱月听了,险把一口茶呛着,把她打量了半日,又不似玩笑,倒有些啼笑皆非。

    欲要应她,想到朱润手段,就有些为难,湘琴如何不知她想甚么,只道:“到时我自有说法,总不与你相干,只不过这客要如何见,却要依我自家做主。”

    爱月思想了一回,笑将起来,湘琴便知她肯了,也不多说,自转回屋里。

    自那日后,湘琴今日游湖,明日赏梅,间或又有宴饮之事,眼见许多王孙公子晃在眼前,尽是追欢买笑之辈,急切间哪得适意之人?晚间回至房中不免灰心丧气。

    眼看二月忽忽过半,想着朱润不日将返,心底愈发焦灼。

    这日又应了班清客之邀,到洛阳桥赏景,席中七八个青年子弟,见了湘琴,有注目不移的,也有遮遮掩掩,想看又不敢多看的,只有一人至始至终望着江水出神,湘琴不由把那人细细打量。

    只见他二十许年纪,眉清目秀,衣衫虽不华贵,却也清爽整洁,见湘琴看来,抬头把她一看,又转了脸看江水。

    湘琴见他全无一毫急色之相,就有几份好感,只恨人多,正不知如何通个话儿,就见那人起身往外边去了。

    方觉可惜,有人提议往江边行走,湘琴意兴阑珊,只推脚软,让众人先行。

    众人方出去,就见那人转回来,见亭中只得湘琴一人,便有些惊谔,做了个揖自站过一边,也不多言,湘琴见他如此,越多了三分好感。

    想起朱润,也顾不得唐突,向前把话儿问他,方知那人叫王逸,家在城中甲第巷。湘琴却是知道这甲第巷的,巷里多是读书人家,听着又是一喜,渐渐拿定了主意。

    两人讲讲说说,不觉众人已远远过来,便打住话头,各自坐了。

    不多时日色西落,映得江面一片潮红,又有小舟翩跹其上,就有人吟起诗来,湘琴只待看王逸如何,谁知江面忽然刮起大风来,众人捱不过,急急散了。

    又过得几日,那班清客又来相邀,湘琴欣然而往,果又遇着王逸,此次又比上次不同,两人渐渐谈得入巷。

    王逸第二日就来见湘琴,此后隔一日就来一遭,来时不过喝一杯茶就转去,从不造次,这日又起出自家埋了三年的果酒来,奉与湘琴。

    湘琴至此方觉此事有了三四分把握,晚上回至屋里,想到一年来的际遇,半晌方叹出口长气来,猛听身后有人笑道:“娘子为何叹气,莫不是在下冷落了娘子?”

    湘琴一呆,转过身来,便见那人由灯影下走来,却不是朱润又是谁?

    他脸上笑意盈盈,言语间亦未有丝毫不悦,她反涌起丝不安,被他走至跟前时,竟不由自主退开了一步。

    朱润越从嘴边笑出来,慢慢把指尖刮过她脸儿,柔声道:“我不在的时日里,娘子不是很快活么,为何还叹气?”

    湘琴心中一跳,正琢磨他言语,朱润又将手压在她唇上,把手指徐徐探入她唇齿,一面道:“娘子怎不说话,见了我不欢喜?还是说,娘子遇到了更让你欢喜之人?”

    湘琴方将瞳孔一缩,把脸儿一摆,挣开了他的手,朱润又拾起她手儿,好整以暇地拨弄她手指,闲闲道:“让我猜猜,是张家的小儿?还是李家二郎?又或是那毛都没长齐的林家小郎?”

    湘琴不见他提王逸,松了口气,朱润又笑道:“他们是如何让娘子快活的?娘子不妨说来听听,在下也好习得一二,好让娘子开心。”说罢手上猛然使力。

    湘琴骤然吃疼,不免叫出声来,就见朱润将她手指送到嘴边,轻轻吹气,道:“可是我太用力,弄疼了娘子?”说着微微一笑,只把舌尖往她指尖一绕。

    湘琴愈发惊骇,只欲抽出手来,哪挣得动分毫,反被他拖入怀里,把唇儿在颈边巡梭。

    朱润察觉她身子微微发颤,吃吃笑将起来,道:“娘子为何怕我?可是心中有愧?”头一低已将她耳珠含在口中啮咬。

    湘琴方觉那麻酥中带了丝痛楚,便觉他咬的越发用力,忍不住皱了眉将头一偏,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朱润也不恼,只奇道:“这话很该我问娘子,如何倒成了娘子问我?”

    湘琴再耐不住,把他一看,高声道:“你是我何人?我为何不能见他人?为何要听你言语?你既非我父母,也非我夫君,不过,不过……”说到这,终把语声一顿,低低道:“不过是个恩客罢了……”

    她说得极轻,朱润却听得分明,当下把目光一冷,就要拧她下巴,不防被湘琴低了头惨笑道:“何其可笑,你对我何恩之有?”

    朱润眼睁睁瞧了她半日,方要开口,就有个小厮进来,悄声说了两句。

    朱润把面色一变,掉转身子方走了两步,又回脸瞧了瞧湘琴,到底快步走了出去。

两心

    ( )湘琴直等他去了,又呆呆立了半晌,方跌坐在软榻上,想起小厮口中言语,看朱润反映,必与文书之事有关,一时心口乱跳,也不知朱润晓得时会如何,想了一夜,没个分晓,心中越发烦恼。

    第二日王逸过来,湘琴也顾不得许多,把自家想从良之事对他说了,只问他如何。

    王逸踌躇了半日,方把头来低了,只道:“娘子如此才貌,得娘子青眼,小可三生有幸,然小可父母早逝,自小傍依叔父过活,并无多少产业,娘子又有花魁之名,想来身价非轻,小可纵有此心却无此力……”

    湘琴默然良久,方道:“却是我为难你了……”

    话音方落,就见王逸把脸一抬,急急道:“娘子如何说这般话,娘子肯将此事托付,自是信得过小可,小可虽不才,也有几个朋友,还请娘子宽限几日。”

    湘琴听他言辞恳切,把心头一松,方欲开口,王逸已站起身来,只说三日后再过来,急忙忙出了门。

    王逸去后,湘琴连着几晚睡不好,欲使人探消息,又怕朱润知觉,反疑心上来,间或想起王逸,也不知他那头事体如何,两下里好不烦恼。

    正没精神,就见朱润使人送了两盘吃食过来,又交她少要喝酒,便晓得他并未知觉,略略放下心来。

    第四日一早王逸就过来,湘琴出来瞧见他面色难看,知他未曾筹得银钱,虽然失望,想到他为自家一场忙乱,又不免把好言语安慰。

    王逸哪里听得进,只在房中走转,走了一时,猛把脚儿一跺,道:“小可还有间祖屋,若是卖了,也值他几百两银子!”说着返身就走,交湘琴扯着袖儿,连说使不得。

    两个说了一回,湘琴终垂了头道:“我知你为难,不必如此,我也有些积蓄……”

    一言未了,便见王逸把手儿乱摆,只道:“我堂堂男子,怎可让娘子出资?”

    湘琴心中一暖,顿了顿方道:“这是什么话!我只求离了这里,你既有心帮我,便不是外人,既如此,又分甚么你我?趁今日先将些出去,也好为日后设法。”

    王逸哪里肯应,湘琴说之再三,王逸推托不过,只得应了,湘琴便带他往房中,悄悄把一匣金子递在他手中,又教他拢在袖内,走出门去。

    湘琴至此方觉心事去了大半,一时松懈下来,顿觉眼皮粘涩,自往床上躺了。

    再说邵小员外这日起来,方欲便溺,就觉下处古怪,把眼看时,上面尽是米粒大小的疹子,立地里吃了一惊,脚儿一软,几不曾踢翻了便桶。他是走了惯走花街柳巷的人,想想便明白过来,当下直撅撅冲来寻李银姐。

    李银姐见了他还不曾从嘴边堆出个笑来,就被他一个巴掌煽歪了脸,方要叫嚷,又是记兜心脚,当场滚在地下,半晌方叫出声来。

    邵小员外犹自气狠狠踢在粉头腚上,一面在口中发作个不住,李银姐恨极,又不敢提湘琴陷己之事,就势滚到榻边,抓了锦被哭将起来。说自打接了他,再没交别个挨过皮肉,倒是邵小员外不时在外行走,也不知在哪处粘惹了脏病,却与自家何干?一壁说一壁哭。

    邵小员外哪里信她,当场扒了粉头的衣裳,待见粉头皮光肉滑,私/处也并无作怪,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骂骂咧咧地去了。

    而晚饭后湘琴才洗了头,方披散着头发,就听林玉甫过来,不由吃了一惊,只得把头发松松一挽,走将出来。

    原来林玉甫得了文书虽有动作,奈何朱润沉得住气,几番下来,占不到便宜不说,又被他扳回一局,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想到湘琴这头,也不管天色将黑,径直寻上门来。

    林玉甫见了湘琴,二话不说,只问她余者得手不曾?见湘琴不应,又拿出个匣儿来,只说若肯尽心时,自不会亏待了她。

    湘琴想了一时,折身拿了文书出来,方要想递与他时,终究留了个心眼,暗暗藏了份在锦褥下。

    不题林玉甫喜滋滋离去,只说湘琴散了头发,方要将文书收起,就见香香笑盈盈进来,说朱润来了。

    朱润进来便见她散着头发,把手一摸,还带了潮意,不由把眉头一皱,只道:“怎不在白日洗头?”

    又往案上一扫,见杯壶陈列,壶边犹有半杯残酒,晓得她又在喝酒,想了想,自将小厮叫进来,把话儿吩咐了几句。

    小厮不一时就转回来,捧了个乌沉沉的坛子,湘琴方把眼看时,就听朱润道:“这是从西域过来的葡萄酒,每日喝几钟倒不碍事,也不伤身子。”

    湘琴心中有事,低低应了一声,就交香香收了。朱润便往她身边坐了,又将她长发抓在手中拨弄,也不言语。

    湘琴见他脸色沉郁,终有些心虚,想了一想,不免探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朱润从不见她问这些,心中诧异,又有些欢喜,把她一看,方道:“无事,不过是些小麻烦,还难不倒我。”说着便往她脸上一抚。

    湘琴见他眸中笑意隐现,全无打量猜度之意,不觉放下心来。朱润瞧在眼中,愈加欢喜,将她抱上身来,相偎良久,又道:“我在城东有所宅子,屋前几株木棉,开花时整个屋子像在霞影中,屋后又有个荷池,夏天院里都是荷香,日后就放你名下,好不好?”

    湘琴一呆,下一瞬方晓得他语中含义,静默了片时,到底把头来点了。

    朱润微微一笑,愈把她紧箍在怀中,停了一会,方低低道:“你放心,我都会补给你。”

    湘琴垂了眼,只将一络头发绕在指尖,朱润越觉一股幽香蕴在鼻端,不觉俯下脸来,轻舔她眼睫,又把手探入她裙中,握了她脚儿,缓缓捏/弄。

    湘琴经不得他这般调弄,只要缩起脚儿,却被他顺着脚踝摸上来,方把手捉他胳膊,朱润已笑道:“你喜欢什么宝石,红的还是蓝的?又或是珍珠?可要我用海珠与你弄串珠子?”

    湘琴方要回绝,就被他在颈边一咬,不由攥紧了他胳膊,又被他沿了膝窝挠上去,当即蜷起了身子。

    朱润见她如此,愈把嘴角一弯,只在她耳边低低道:“我见有人戴那金累丝牡丹簪儿,甚是华美,你可喜欢?”手上一使力,已分开了她两腿。

    湘琴一个哆嗦,就要拦他,软颤间哪得力气?愈发倒在他怀里,方把手胡乱推他,猛然瞥见榻间一角纸页,心头一跳,想起适才匆忙间只将纸页匆匆塞在锦褥下,这时竟已露出了大半。

    眼见朱润俯下身来,湘琴只如一个惊雷炸在头顶,想也不想,将身一抬,攀抱住了朱润。

    朱润脑间一轰,心头滚热,只把手向前一捻,就听湘琴低低叫将起来。

    湘琴方把纸页往褥间一塞,朱润已将身一挺,动将起来。

撞破

    ( )第二日朱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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