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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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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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当家的救了我们大当家的呀。”“我们”两字咬得特别重,沈心语甚至觉得若是可以咬下一口自己的肉来,她会更舒畅一点的。

    沈心语半靠在软榻之上,笑得有些些的虚软:“也不完全算是,大家都出了力的。”不抢功也不邀功。

    “还是沈当家的劳苦功高,明月代大当家的谢谢了。”李明月分外的客气,而且礼节特别周到。

    沈心语微垂下眼,淡淡地笑:“李当家的客气了,心语这两天收到的谢已经多到有些超过了,只是若能早点回去,怕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了。”老这样胶着着绝对不是个办法。

    “这只怕不是明月能够决定的事了。”若能,大抵是早点滚蛋早点好了。

    李明月看看沈心语不是很想再继续的疲倦的样子,只好起来笑道:“沈当家的还是安心养病,一切等病好了再说吧。”

    沈心语笑笑,轻道:“有劳李当家的了。”由着小喜送着李明月出门。

    李明月慢慢走到“玉竹轩”的出口,一座如半月的石拱桥边,站住了,似不经意道:“小喜,是吗?”

    小喜恭敬道:“奴婢是。”

    “大当家的有来看过沈小姐吗?”李明月微眯起杏眼,注视着桥下的水波,轻轻地问。

    小喜笑道:“有呀,大当家的经常来看小姐的。”

    “是来感谢沈小姐的救命之恩的吧?大当家的不识水性。”李明月淡笑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不是太爱和大当家的讲话的。”小喜应道。

    “大当家的都说了些什么没有?”李明月不经意道。

    “奴婢不知,大当家的让小的们在门外候着的。”小喜实事求是。

    “就他们俩人?”李明月大吃一惊的。

    “是呀,前晚大当家的在小姐房内一整夜呢。”小喜单纯道。

    李明月本艳丽的脸一下子苍白得有些狰狞,并未回过头来,双手紧紧握着,长长的指甲深深刺进肉中,愤怒得浑身发抖:他们竟然,竟然整夜在一起。

    小喜奇怪地看着李明月的后背,迟艾地道:“当家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你去吧,好生侍候着小姐。”

    “是,奴婢不送了。”小喜退了回来,李当家的好奇怪哦。

    一个人如果对某样东西或是某个人过于执着了,难免不会生出偏彼的心来,如若认定非自己别人都不能占有的话,那就会多多少少有些妄执,甚至于变态来,而现下大抵有人就是这样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心情,转身向大院书房走去。远远地就见成岩指挥着一众小侍在搬着一个什么大缸,走上前去,却是几只养着莲花的大水缸,缸内莲叶点点,已具规模。

    李明月上前,笑道:“成叔,这是干什么呢?”

    成岩回首,一看是李明月,笑道:“是二当家的呀,这不是大当家的吩咐了,让搬两缸莲花到‘玉竹轩’去,让沈小姐看看,那沈小姐可不象我们粗人,得仔细地养着。”

    李明月微一挑眉:“大当家这是认真了?”声音却已有半分尖锐。

    成岩微垂眼,慈祥地笑道:“大概吧,先前还以为他……,可也没想到,大当家的也有这么一天,倒是可喜了。”

    李明月却已是双拳紧握:“大当家的呢?”

    “哦,在前面书房呢。”成岩笑,“要老奴去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成叔你忙,我自己过去就好。”自己府中,何时用得着这么客气生分了?

    一阵风过,成岩抬头,目送李明月的背影,微微叹一口气,感情的事,终究不能强求呀,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懂呢?而大当家的又何偿不是在强求呢?

    “二当家的。”门口的小侍恭敬地行礼。

    “好了,大当家的在吗?”问着手已敲上了门。

    黑羽已听得一切,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笑印在脸上,笑道:“小妹么?进来吧。”

    李明月艳丽的脸越发的鲜艳起来,边走进来边笑道:“大哥,又忙什么呢?”

    桌前的黑羽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笑道:“婚斯近了,还有好多没有准备好,我能息着吗?”

    本艳丽非常的脸一下子苍白,连声音都萧索起来:“大哥,小妹的心意还不够么?我正夫之位……”

    “小妹,”黑羽厉声吓道,又缓了下,道,“这是不可能的,以后休要再提。”

    “为什么不可能,我哪一点比她差了?长像?身世?出身?如果前一次你是被逼无奈,这一次却是你自己千方百计争来的,这又是为何?你不是说你不会爱上谁么?若说身世,她也不过是个商人,我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大抵再也忍无可忍了吧?这么些年了,为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感情呀,何偿由过人的。

    “小妹,不为什么,只为我只当你是小妹而已,再多也就没有了,你好自为之吧。”黑羽反而平静了下来,想来这早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了,因而说来平静而又淡漠。

    “明月楼”中一阵“乒乒乓乓”声,夹杂着李明月嘶哑的咒骂声和又骂又叫的声音,想来定是气极了,气极了的人毕会是晕了头的,而晕了头的人又多半是不存在理智的。然后“明月楼”里是一片寂静,整个“明月楼”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多一句话或多一个动作就会成为目标。

    下午稍稍逛了会“玉竹轩”,倒是个清凉又闲散偷懒的好地方,犹其是桥边的那棵古皂角树,粗壮而枝繁叶茂的,阵阵树木的清香,看着都会叫人心生喜悦的。小喜见了还笑问:“小姐,你不会是喜欢这棵树吧?”沈心语扶着桥栏,微微轻嗅,轻轻地笑道:“是呀,好喜欢哦。”用小喜说话的语气,逗得小言都笑了起来。

    早早地用了晚餐,看了会书,就很晚了,看一眼打瞌睡到东倒西歪,还想撑着陪在一边的小言和小喜,毕竟还是两个孩子呀,沈心语轻叹一口气,放下书本,自己头竟也是晕晕的,淡淡一笑,轻轻道:“去睡吧,我也要息下了。”并捶了捶还是又酸又软的腰身和腿脚。

    小喜笑嘻嘻地侍侯着沈心语喝药、洗漱、换衣,扶着躺下了,盖好被子,放下帐缦,留下一盏灯在角落里,小言轻声言道:“小姐有什么,尽管吩咐,我和小喜就在外厢。”看着沈心语闭上眼,才轻轻地退了出去。

    不知是因为身子弱,还是熏着香的缘故,更或者是无事一身轻吧,这些天沈心语睡得特别的沉,特别的香,也总是睡得特别的充足。突然,只是在潜意识中,沈心语猛地睁开眼,屋内灯火已灭,床前帐外一人长身而立,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沈心语一哆嗦,脊背发寒,只沉声道:“谁?”

    反射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手起,带起银光一片,恨声道:“去死吧。”

    沈心语心惊,竟是白天见着的李明月,人在潜意识中自救的本能吧,连着被子狠狠地撞向里床,“咔嚓”一声,竟就撞断了里床的雕栏,滚出了床铺,但李明月毕竟是有武功的人,哪能让她就那么逃了呢,跳跃腾挪间,匕首已刺破沈心语的手臂,一阵穿心般的刺痛逼出凄惨尖叫,手臂已血流如注。

    “什么人?”房门大开,小言、小喜竟都是练家子呢,在掌风到达前,在李明月的双掌下,沈心语已如断线的风筝飞抛出去,吐血、昏迷。
36断义
    那时年少,看着秋阳下红枫林中的少年,英挺、俊俏、明朗,既无一般男子的阴柔,也不同于某些男孩的天真无瑕,就那么坦荡荡地,对,就是坦荡荡,心,便沉迷了,那时,还只是她年少的迷恋吧,以为只要不停止自己的脚步,就能够赶得上他的脚步的,就能够和他肩并肩的,那时,也仅仅只是一种仰慕呀。是从什么时候起呢,从什么时候起,她自己竟就生出一份不该有的情涤了呢?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呀,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然而怎么能管得住自己呢,管不住呀,于是便开始娶夫郎,一个又一个,有的是像他的眼睛,没有一般男子的情意和温顺,只有犀利;有的是像他的嘴唇,一点也不像时下男子的精致,极薄而性感;有的是像他的鼻子,挺直而坚硬;有的甚至只是像他的体形,超过一般男子的高大宽阔……,然而,也只能是像而已,甚至像得都不是那么真实的。天逸也是喜欢着她的吧,用他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寂寥的神情,那样落寞的背影,但她的眼中也只有他,只有一个他呀,仅仅是他。所以她便擅自用着天逸对她的情意,却处处若有若无勾着他的一切,所以天逸看他的眼神渐渐地由最初的崇拜而为刻骨的冤毒。他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他也由最初真得喜欢她这个小妹,到后来的淡淡,越来越平淡,最后只是客气疏远吧。所以终于有一天,天逸忍不住逼着他和自己动手了,他也只是让着,他终究是不忍心伤天逸的,所以那受伤的人只能是他自己。后来天逸退出了,唯一的请求,只是希望他还能好好照顾她,他终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呀,做不来冷血的事,所以在天逸的苦苦哀求下,她仍是她,仍是“乔家大院”二当家的,当年的那些事很少有人知道了吧,只是除了几个总管。只是没有想到呀,他那样表面明朗,其实淡漠的人,竟就会生出一份情意出来了呢?他若只是固守着自己,也便罢了,然他却是对别人,别一个女人生出了爱恋,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执着是不是就变得象一出笑话?她,怎能甘心!

    因为打斗,发散了、衣乱了、手臂破了的李明月,站在“明月楼”她自己的寝室的窗前,倚着窗,呆看着中天的一轮明月,窗外的风吹进来,吹着她散乱的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现在的她,苍白得比鬼还不如吧,还有什么美艳可言。窗外、楼下,影影绰绰的有人影在晃动,那是监视着她的人吧,她已无力去管了,她,被他监囚了,为着那个被她打伤的女人。

    先前:由于小言、小喜的合力夹攻,虽不能将李明月怎样,但也扰得她再无法袭击沈心语,她本没多高的武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而当时的沈心语,大抵也无需她的再一次攻击,就已经没了半条命了,只奄奄一息地昏迷在地,象个破败的布娃娃般,了无生息的。待得众人听得呼救赶来时,黑羽毫不留情地一掌拍飞了李明月,只是惊吓得肝脏俱裂地、颤抖着双手,几不能自己地抱起萎顿在地的沈心语,护在自己怀中,红着眼,跌坐在地,大声咆哮着嘶吼:“成叔,成叔,大夫。”

    青青、青鸣火得狠不得出掌打死李明月才好,让脸色铁青的沈心奕拦了下来,只咬牙道:“我们相信大当家的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的。”毕竟那是他们“乔家大院”的人。

    黑羽眼都红了,狠声道:“将她押入‘明月楼’,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明月楼’半步。”

    心灰意冷只余恨意的李明月被人带了下去。

    原来那成岩不仅是练家子,除武功极好,还懂医,只是对男性的歧视,这世界男子极少被允许学医的,大夫大抵都被女子占了去,只是机缘巧合,这成岩不仅武功好,连医也学得极好。

    轻按上几欲透明的手脉,一丝脉动却是源源不息,心下大喜,手起针落间,沈心语“呃”地一声,呕出一口血,喷在黑羽身前衣襟上,睁开无什焦距的眼,微皱紧眉,倒也忍住没哼一声。

    黑羽却大惊,吓道:“成叔?”几不能成言。

    成岩却一一起针,安慰道:“不碍事,吐出来就好了,待会老奴再开上几贴药,精心调理着,毕竟年轻,十天半个月就不碍事了。”毕竟那李明月不算是什么武艺高强之人。

    将人抱到床上放好,放下层层帐缦,回首吩咐道:“小喜,取小姐干净的衣服过来。”

    小喜依言取过沈心语的干净衣服,却被青青顺手接过,青青和黑羽对持着。青青冷着脸:“大当家的请让开,奴婢得为我家小姐换衣了。”屋内的人大都被清理出去了,青鸣和沈心奕亦固执着不肯走。

    “我来就可以了。”黑羽坚持。

    “算了吧,毕竟舍妹还未娶大当家的呢。”沈心奕怒声道。

    黑羽还是站着不让,青鸣瞟他一眼,淡淡道:“大当家的还是先把自己弄干净吧,小姐有奴婢们就行了。”

    黑羽随便瞟一眼自己衣上的血迹,再看一眼床榻间无声无息的沈心语,感受到,直到现在仍颤抖不能自己的身体,紧紧握起沾着沈心语血迹的双手,深深无奈地叹息,走了出去。

    “我还以为这次会成就一桩好事呢,谁知……”沈心奕恨恨不已的声音。

    已收拾齐整的黑羽,傍窗而立,深深的疲倦和无奈袭上眉头,真的只能总是孤独无依的吗?若大的书房卷起一阵风来,三、四月间的天气,竟就叫人冷彻心骨了。命中注定的吗,总是被人抛弃?即使自己再怎样努力,再怎样争取,幸福总与自己隔着一条街那么宽,即使让自己看得见,也不能拥有。自己上辈子倒底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竟就落得这样的境地了?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带来了。”成岩小心地回道。

    “带进来吧。”那样倦倦的,竟有些心灰意冷了。

    门开门关的声音,有人被带了进来,黑羽头未回,只道:“成叔,你在门外守着吧。”

    “是。”低低应了声,退了出去。

    李明月从一进门,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黑羽,那样深那样切,似要将他的身影印在眼中或是心中,喃喃道:“要结束了吗,一切?”

    “是呀,一切早该结束了。”话语间,手起匕首落,一片袍角如黑色的羽毛般,飘飘悠悠落下,落在两人之间的地上,“从今后,你我恩断义绝。”弹指间,精巧绝伦的匕首一分为二,滚落地上。

    李明月痴痴凝望着躺在地上一分为二的匕首,曾经有三把一模一样的,他们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时的信物,而现在却已有两把有着同样的命运了,只她身上那把刺杀沈心语的倒还完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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