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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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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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沈心语喂完孩子才一会,刚吃饱喝足的小娃娃又打开嘴巴哇哇直哭,慈政一抬手,嫌意道:“我来。”

    沈心语已笑道:“慈大哥,你吃吧,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众人都转来盯着她看,只见沈心语一手轻轻拎起小娃娃的一只脚,一手麻利地拉开小娃娃的尿布,努起小小的唇轻轻地吹着口哨,才几声,一水如线落地,尿完尿尿的小孩儿,才在沈心语的低声哼哄摇晃中,蒙蒙胧胧地睁了几睁眼,小嘴一嘟,安安静静地睡去,众人才长长地出得一口气来。

    待得众人都用完了饭菜,又坐着息了会子,喝过饭后茶,沈心语见众人都吃饱喝足了,才盈盈笑道:“慈大哥,我们走吧。”

    慈政慢慢抬起头来,静静地对上沈心语笑得天地失色的桃花眼,缓缓却冷静地道:“我在京城的旧邻中,没有沈姓的。”声音是再确定不过的了。
51慈政
    沈心语一怔,乔飞羽却忍不住“卟”地先笑出声来,连青青和青鸣都忍不住咧了嘴,还好没发出声来,叫沈心语不禁微微红了脸,然后坐正了身子,定定地对上淡定地看着她的慈政,轻轻地道:“那时,我先认识的是墨玉。”

    慈政微微垂下眼睑,产后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添了一份白,慢慢渗透出些微的凄凉,但还是不改淡定的基调。那个总是跟着他,叫着“慈大哥,慈大哥”的小男孩,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吧?还是忘不了,忘不呀,但自己争取过了,不后悔,也不能后悔,若不,日子还怎么过?静静地垂着眼睑,一会才淡声道:“他,还好么?”

    “好,”沈心语回的不清不白,再四下看一眼有些开始热闹起来的酒楼,轻轻笑道:“慈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讲话可好?”

    慈政似乎是深吸了口气,要面对酸甜苦辣的过去,面对不堪的现在,甚至是面对未知的将来,都是有些困难的吧,都是需要勇气的吧,但,又能怎样呢?轻缓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而青青早站起来去会帐了。

    一行人一路无语,都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思,人生苦断,怎会有这许多的是是非非?只沈心语紧紧地握着乔飞羽的手,原来一路走来,只这么静静地握着手,不讲一句话,也是种幸福呀!

    “沈”记客栈后院原本就是有个院子的,和前面的隔开的,是个四合的院子,自成一个体系的。平日因店里的都是本地人,就掌柜老俩口住着,这些天因沈心语等来了,掌柜的就让人把多着的房间都整理打扫干净了,让他们这一行人住下了。

    众人回到院子里,各自都忙着找着事去做了,连同蓝芯、小娃娃都被子轮等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沈心语、乔飞羽和慈政三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沈心语看着一直都很平静的慈政轻声问:“大哥,你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慈政淡淡一笑,不答反问,低低地道:“你说一个被休了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沈心语拿眼瞟乔飞羽,轻轻地笑话道:“终不至于成为全城公敌吧?”

    慈政亦不讲话,只是浅浅笑道来看乔飞羽,慢慢乔飞羽脸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悲愤,淡淡地道:“如果没有人接纳他,八九不离十他会。”

    沈心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还是不懂这个时空呀,睁圆了眼:“怎么讲?”

    乔飞羽低低地道:“他在此处没有娘家,靠谁?王玉郎的娘家在本地,听说还是个富商,若要挤兑他,易如反掌,谁会为一个没有背景的男人出头?男人被休,通常即使不是他的错,但在世人眼中已是失德,一个失德的男人,谁不唾弃你?一个已是失德的男人,再带着一个被世人认为是赔钱货的男婴,你认为还有谁会接纳他?请问这样一个男人,即使不是全城公敌,他要自己怎样才能不认为自己不是全城公敌?”

    沈心语张着嘴,有些些目瞪口呆,听着象是绕口令,但这绕口令却是会要人的命的,发了会子呆,沈心语霍然回首,直对了慈政问道:“慈大哥可曾想过要回京城?”

    “京城?”慈政一字一字道,“不曾想过。”

    “为什么呢?好歹你娘家在京城呀。”沈心语追问。

    “你以为我回去了,他们就会顺理成章接受我?”慈政微微笑了道。

    “那也不成?那你想过找美女没?”沈心语凭着心中的一口气问,只是蓦地被乔飞羽紧紧抓住了手。

    “美女?谁?”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更透出一份苍白。

    “秦墨竹”沈心语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逢往外挤。

    “找她干什么?”慈政又笑了下,却将眼转开来。

    “你怨她?”沈心语微眯了眼,轻轻地问。

    慈政怔怔地愣了会,低低地:“怨她?怎会?”

    “那你恨她?”沈心语问得极快,却将乔飞羽的手抓得死紧。

    “没有。”慈政答得更快,快得让人生了嫌疑。

    沈心语这才轻轻笑了起来,低低地道:“即使你没有恨着她,多多少少你是怨着她的。”

    “恨么?怨么?那又怎样?”慈政慢慢低下头,一会才缓缓地道,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心酸和茫然,即使爱如春梦,那也是过往,更何况他的现在……

    “慈大哥,你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么?”沈心语不忍,低低地问。

    “何必!”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慈政也是刚烈的吧,温润如玉?谁说的?更何况世上哪来那么许多的玉呢?

    “美女,她负了你,却改变了她自己,一个人如果一生都没有一个知心的人,没有一个问寒问暖的人,一个随时都叫自己惦记着的人,一个随时都点着一盏灯等候自己回家的人,是不是她这一辈子都很可怜?不知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知足?一个人如果一生都不快乐、不知足,她活着有什么意义?美女她现在能做的,敢做的,也就只是守着她自己那棵树,等着你这只兔子而已,她是不是很可悲?只为她曾经不够坚决,只为她曾经闪现的那么一丝丝懦弱,所以她现在对自己的惩罚就是放逐生命:那怕是要她送命的任务,她也会接。”说完狠狠灌了几大口茶。

    慈政本有些些苍白的脸慢慢变得死白,象是透明的一样,本淡漠的眼中有一丝波动:“她,这又何苦?”

    “所以,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未来女婿一个机会?”沈心语轻笑着问。

    “你女婿,谁呀?”紧握着她手的乔飞羽问,慈政神色已大有松动。

    沈心语指指慈政,理所当然的:“他儿子呀。”却叫两个男人都微微红了脸。

    慈政却开口道:“我想在这儿做些事,能不能用我?”

    沈心语一脸害怕:“大哥,你不能因为我帮美女说了几句好话就害我吧,美女会砍我的,你看我这瘦弱的身子。”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露出半截纤弱的皓腕在两个男人面前亮了亮,乔飞羽恼怒地一把抓下她的手臂,拉下她的衣袖。

    慈政则红着脸,眼不知该看哪儿,讷讷地道:“她哪象你说的那样,再说,我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沈心语突然笑道:“大哥,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乔飞羽看着她突然晶亮晶亮的眼睛,心中微微打突,笑问:“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沈心语本满满桃花的眼睛,却泛着邪邪的光,微挑着嘴角,笑对了乔飞羽问:“我若带着慈大哥上她‘秦门’拜访,然后跟她介绍,说是我新娶的夫郎,你说,她会拿刀砍我还是砍她自己?”

    乔飞羽一怔,伸手将她半拖抱进自己怀中,双臂缠上她的腰身,淡淡笑道:“多半她会砍自己吧。”话虽说的清浅,手下却抱得沈心语差点喘不过气来。

    沈心语心下偷笑,但还是笑道:“我想多半也是,她只能恨她自己了。”

    慈政红着脸低低地道:“我还不想现在就回去。”

    想了下,沈心语开口道:“行,帐房里的事,你帮着点,我会和掌柜的说的,但三个月后,你得到洛都,那儿有锦吟,有她照顾着你,我也放心,那儿离京城也近,好歹脱了这儿吧,想着那孙败家的就来气吧?”

    慈政淡淡笑了下:“还好,她还伤不着我,倒是你用了我,不怕她捣乱?”

    “捣乱?”沈心语笑了下,眼中有光冷冷地流过,“我还怕她不来呢。”

    慈政微低下头,低低地道:“我的事,你先不要和她讲,我,还不想她知道。”

    沈心语呆了下,小心道:“这又是为何?”

    慈政慢慢抬起眼来:“我只是个弃夫,而她毕竟是‘秦门’的少主,你让她如何自处?让她‘秦门’的颜面何在?况我现在考虑的不仅仅是我自己,我还有孩子,我们,就更不可能了,何必让她为难?”

    沈心语吸了口气:“大哥认为美女是那样的人?”

    慈政微微摇了摇头,低低地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但我不想因为我,让她们母女、父女不和,她,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秦门’也不是一般的门户。”

    沈心语怔住了,调转眼去看乔飞羽,他也只能沉静地微微点头,是她想太简单了,毕竟这才是这个真实的世界,她能帮的大抵也只有这些了,在心中她深深地叹息。
52再遇故人
    沈心语和掌柜的商量了下,让慈政在帐房中帮忙,顺便在院子中安排他住下,还让蓝芯侍候着他,掌柜的老夫帮着慈政带孩子。

    掌柜的有些顾虑:“这成吗?不说那王玉娘在这天水还小有名声,就是我们雇佣这被休之夫,我们‘沈’记也怕会落人口舌呢。”

    沈心语一笑:“掌柜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王玉娘她不来找我们麻烦,就算她识趣,若她找来了,也只怕她的好日子已到头了,那孙败家的和王玉郎可没那么好运了。”

    掌柜的一惊:“怎么,那王玉娘得罪了当家的?再说那王玉郎……”没说下去,却瞟了一眼乔飞羽,看那主子爷没有要失宠的迹像呀。

    乔飞羽不说话,只低了头笑。

    沈心语笑道:“掌柜的,你那什么眼神呀?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啦,只是那王玉郎和那孙败家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道那慈大哥真的是好被人欺负的人么?”

    掌柜的大吃一惊:“原来那慈公子也是有背景的人呀,何致于会被人欺到被休的地步,也没人管?”

    沈心语挑眉一笑,话语却阴森森的:“那是因为他自己不在意,而在意他的人又不知道他吃了这许多苦,若知道了,那孙败家的、王玉郎大抵早就尸骨无存了。”

    掌柜的虽面不变色,但也知道在慈政在天水的日子中,一定要好生侍候着他。

    两人边往外走,乔飞羽边轻轻地笑问:“心儿好象不想让那孙家小姐和王玉郎好过。”

    沈心语挑眉一笑,痞痞地道:“那是他们自找的,有空我们去一下‘秦门’在天水的分部。”

    乔飞羽看她又晶晶亮的眼睛,迟疑了下才道:“你想干什么?”

    沈心语一挑眉:“那孙败家的不是喜欢美人么?想来这天水城中娇横的如那王玉郎的适婚男子也不少,动动脑筋,再让她娶上几房好了,正夫那位子么,要坐稳了,就看谁有那个本领了;再说了,那吃不吃得饱饭也是一回事呀,可不能叫他们都吃饱了饭,有力气出来祸害别人,索性就都不要吃饱饭,相互扶持着过一辈子吧。致于‘秦门’在天水要做的事,则是给我盯牢王玉娘,别让人欺负到住在我‘沈’记的慈大哥。”冷冷笑道。

    乔飞羽诧异挑眉:“心儿也会这么狠?”

    沈心语站定挑眉冷笑:“怎么,第一天认识我?”

    乔飞羽紧紧握着她的手,低眉而笑:“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却叫人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沈心语微微一笑,眸底尽是温暖,爱娇地横他一眼:“认命吧,这辈子你都休要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安顿好了慈政,沈心语等人又去拜访了“秦门”在天水的分部,然后一行人抽空去看了城北的大草原,并好好地放纵了两天。回得天水城,休息了两天,准备去城南领略一下大沙漠的风光,然后就得打道回府了。

    去看沙漠的那天,天格外的好,万里无云,天蓝得象刚被水洗过一样,一碧千里。虽是九月的天,在同一纬度,已是秋高天爽,好一个清凉的秋天了,但一出天水城向南,才刚走上五六里,那温度就明显得比城里高了许多,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越往南走,温度越高,甚至空气中都有一种被烤热的“嗡嗡”的轻鸣。先前还可以看到一些树木,后来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矮,直至于寸草不生。一开始是先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沙地,再后来是一大片一大片,直到连成一片,好象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一片死迹的沙漠。

    在完全变成一片沙漠的边缘,有一个简易的茶棚,供应着来往的客人茶水,并供应一些简单的吃食,茶棚里只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充当跑腿的。

    沈心语一行几人热得去了多余的衣服,还是汗淋淋的,嘻嘻笑着,一边不停地擦着汗,一边在茶棚前遮着的一小片阴影里坐下,各各倒了茶水狠狠地灌上一杯,又都出了一身的汗。

    掌柜边亲自倒茶,边笑问道:“各位客倌似乎不是本地人?”话说得却有那么一些些不自然,但刚刚接触到沙漠这个新鲜事物的一行人并没发觉。

    青青已笑着接口:“是呀,掌柜的,我们本是外地人,只是从未见过这大沙漠,今天是来开眼见的。”并笑问道,“看你老人家似乎并不如我们这般热?”

    老人笑道:“这是自然,老妇人世居于此,已成习惯,自比各位客倌稍稍好一些的。”

    青青又笑问:“老人家,你这茶棚要开到什么时候?”

    老人迟疑了下,似乎心中想着什么事:“自是常年要开的,只是等那边大雪封了山后,也就没有过客了,我们大抵也就闲着了,来,喝茶喝茶。”掌柜的热情的招呼大家。

    几壶茶下去,一行几人都是汗湿衣背,青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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