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盈门 正文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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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正文完结+番外-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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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坚决不从你的。”要是被花婆子等人寻来看见,她还要不要话了?
  龚远和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这次不行,那我们下次?这就开始第二次了?”他恶作剧地揪住手足并用爬起要逃跑的明菲,牢牢箍住她的纤腰,在她翘起的臀部轻轻一咬,恶狠狠地道:“点了火就想跑,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明菲又酥又麻,挣扎着叫了一声:“追风!”
  一阵铃销声响,追风旋风一般地跑过来,看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石头上纠缠不休的两个主人,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淌着清亮的口水欢喜她扑上去,准备加入战团。
  “妈呀!脏死了!”龚远和叫了一声,翻身坐起,双掌顶住追风的巨大的头颅,使劲将它往后推,嘴里严厉地道:“坐下!”
  “龚大爷您就陪着追风在这里吹凉风,者星星吧。我先回去了。”明菲趁机起身整了整衣服头发,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转身往回走。
  追风到底敌不过龚远和的淫威,很快就败下阵去,摇着尾巴充当起狗腿子,乖巧地跟着龚远和回了半春园。
  明菲自回了主屋,花婆子见她满脸绯红,头发微乱,衣上还许多褶皱,心中有数,探头一瞧,却不见龚远和,奇道:“大爷呢?”
  明菲埋头灌茶:“送迫风回半春园去了。”抬眼看见金簪等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红了脸,佯作镇定地道:“给大爷端碗醒酒汤,送上热水来。”
  花婆子观察她的神巴笑逝“奶奶,那事想象没有大得吧?”
  明菲含糊不清地道:“应该是吧。”
  第195章 惊喜
  橘红色的纱灯散发出温暖宁静的光,龚远和仰面朝天,将趴他怀里的明菲的一缕头发噙入嘴里,低声道“华哥儿的舅舅告诉我,弹劾爹爹的是那位有名的梁铁头,说是基本无望了。可洪知府却没告诉我这个,只说是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热情得很,和我暗示他在京中有故交好友,可以周旋一二。”
  明菲神情慵懒,双眸似闭非闭:“只是需要钱走人情是不是?”这位梁铁头,她是知道的,乃是大丰有名的铁头御史,他曾经为了弹劾把罪的皇弟,在金殿之上以头触拄,逼着一心想包庇的皇帝不得不下旨严办,人未碰死,却从此得了这个绰号。谁要被他抓住痛脚,只能自认倒霉。既然陈文同说没有希望了,那便是没有希望了。偏这位洪知府如此作为,那不是为了钱是为什么?
  龚远和点头:“那是自然,怎么少得了钱呢?”虽然洪知府口口声声说,他不要钱,只是纯粹看在旧友和龚远和的情分上帮忙,但龚远和却不是那无知小儿。他手里这区区几万两银子自然不是人凯舰的对象,可是二房就不同了。
  明菲翻了个身,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画了两个圈:“你说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龚家二房露出来那么多钱呢,虽然龚二夫人哭穷,可就连她自己的娘家都不肯相信,又何论外人?薛大舅晒出的那张单子,明晃晃地晃人眼睛啊。”
  龚远和拉着她的手往被子深处探:“搜集得这么完整详细,还能第一个把消息传给我,说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是绝对不信的。”
  “如果他真起了这个心,你打算怎么办?”明菲撑起身子来看着龚远和,就算龚中素被罢官,也还有他、蔡家、陈家在,洪知府不敢太明目张胆,可若是龚远和倒了霉,那可说不准。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人的贪心最可怕,若是她做了洪知府,想发这昧心财,必然要先将老的小的一起灭了,才好动手。
  “莫怕,莫怕,先让他得意着。我那四万两银子,却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龚远和如同一条泥鳅一般乖滑地往被子里钻去,少顷,明菲直觉眼前一暗,却是被他拖了下去。
  第二日龚远和起了个绝早,洗漱过后就让薛明贵先去将龚远秩请过来。
  龚远秩神色疲惫至极,带了几分担忧几分紧张:“哥哥清早寻我,可是有要事?”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叫他不知不觉里就有些杯弓蛇影,最怕有人寻他,最怕有事发生。
  龚远和见他太过紧张,把尽量将语气放得温和:“还没用早饭吧?一起用点。”
  明菲亲自给他添了碗筷,笑道:“吃完再说。”看着龚远秩那可怜样,她真担心他听了会熬不住,半点东西都吃不下去。
  龚远秩敏感得很,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见龚远和与明莱还在用饭,也不打断他二人,埋头默默地想心事。
  龚远和见他不吃,也跟着放下筷子:“二弟,最近家里的事让你很为难吧。”
  龚远秩勉强一笑:“也不算为难。”说着眼圈却是红了,他十多年的人生,前些年的日子过得一帆风顺,舒服之极,从不知何为人间疾苦,直到这大半年以来,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才惊觉,做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龚二夫人喜怒无常,暴躁无比,朱姨娘柔弱却爱哭,二人之间连表面的和睦都维持不下去,龚婧琪与龚妍碧彼此更是看不顺眼,龚远科又日日想着要出去单过,龚远季不听话,邵家不能帮上半点忙,反而在那里添乱。朱姨娘还逼着他,让他想法子帮龚妍碧说门好亲,看见他就哭,逼得他只觉度日如年,无比艰难。只是这些委屈,他虽然非常想和龚远和倾诉,临到开口,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明菲看着龚远秩泛红的眼圈,委屈无助的神色,不由暗想,这孩子若是从小就经历风雨,或是有所历练,今日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若是他再得知龚中素倒了霉,不知要成什么样子?再看龚远和,虽然不见得就很厉害,但这种小事对他来说,已经犹如毛毛雨一般,再不能动其分毫了。
  龚远和也把龚远秩的委屈看在眼里,低咳了一声,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说。我昨晚得知,爹爹被人弹劾了。弹劾他的,乃是那位有名的铁头梁饰史。”
  龚远秩吃惊地抬起头来,眼也不眨地看着龚远和,没问是不是真的,直截了当地就道:“是不是因为家里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龚远和点头:“据说是。”
  龚远秩试探道:“那会怎样?”
  龚远和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会怎样,但总归逃不过降职或者罢官?极有可能是罢官。”当今皇帝以仁孝治天下,龚中素又是落在了梁铁头的手里,多半是直接就罢官了,什么降级之类的,是想也别想了。
  明菲从龚远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喜。她以为她看错了,再看过去,龚远秩已经垂下了眼睛,淡淡地道:“那他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当听到龚远和说,从处置的命令下达,再到龚中素归家,前后应当不超过两个耳时,他又忍不住失望了,口里却说:“也不知他承受得住么?”
  明菲恍然大悟,她没看错,龚远秩刚才的确是感到惊喜了,因为他屏弱的肩膀已经无力承担这样重的负担,他迫不及待地希望有个人来替他分担一下,好让他得以摆脱,龚中素恰恰就是他最期盼,也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只要龚中素回家,他就能从这场歪梦中逃脱。后面的失望不过是因为嫌时间太长,他熬不住。
  那一瞬间,明菲不知龚中素要是得知他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为了他被罢官而难过,一个冷眼旁观,一个甚至暗自庆幸,他会感觉怎样?会不会觉得自己做这个父亲太失败?
  “难过是一定的,但也只有承受。”龚远和同样把龚远秩的各种神情看入眼里,缓缓道:“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说,打听消息的事情由我去做,你和婶娘不要出去乱找关系,乱花钱。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会和你们说。”
  龚远秩点头应下,起身道:“那我先回去和我娘说这个事。”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犹豫不决地问龚远和:“要不然暂时不和她说?要不她一慌,又犯了病?”
  龚远和道:“你看着办吧。这个时候记得千万不要再让她添乱了。”就算是他们不同龚二夫人说,自然会有有心人去同龚二夫人说,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龚二夫人会怎样的失望加疯狂。
  龚远秩快步离去,龚远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晚饭别等我,我要出去寻人。”无论如何,那始终是他老头子,总得表现得热情点。
  明菲叮嘱他:“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龚远和温柔地看着她:“知道了。你在家不要太累着,拘可以等我回来一起喂。”
  虽巳是初秋,气候仍然矣热,秋蝉声嘶力竭地吼着,明菲午觉睡不安稳,正要叫人去将那秋蝉粘了,忽听金簪在外小声道:“奶奶?”
  明翻了个身,懒懒地应了一声。
  金簪打起帘子走进来,低声道:“隔壁派人来请,说是有要事请您过去商量。”
  明菲轻轻打了个呵欠:“什么事?”
  金簪道:“好像是为了老爷那事儿。”
  明菲翻身坐起,龚远秩不是说不告诉龚二夫人的么?是谁这么热心,这样快就传到了过去?
  金簪忙去寻了套杏黄色的薄缎袄裙来给明菲穿上:“奶奶梳什么头?”
  明菲慢吞吞地起身:“随便梳个简单点的。”等金簪给她梳好了头,戴上珠花发钗,她又嫌太过富丽,招惹人眼,一连换了几次,才算满意。
  帘外候着的是龚二夫人的亲信张婶子,她原本巳被龚远秩隔绝在了外围,再不得重用,今日机缘巧合,却得了这个差事,自然是一心想办好的。见金簪进屋半晌不见动静,便探着头往里张望,白露皮笑肉不笑地拦住她:“张婶子看什么呢?”
  今非昔比,张婶子陪笑道:“也不知奶奶起身没有?夫人那里等看呢。姐姐帮我去看看?”
  白露朝她挑了挑下巴,“等着。”掀起帘子自进了屋,见张婶子的头又凑过来,恶意地将那湘纪帘狠狠一摔,尽数砸在张婶子的脸上,听见张婶子吃痛,假模假样地回头惊呼:“哎吻,真是对不住,让我看看伤着哪里了?”
  张婶子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不敢发脾气:“好姐姐,不疼,烦劳你帮我去看看……若是去得晚了,夫人的脾气你也知道,大家都是给人做事的,不容易,你就权当可怜老婆子我。”
  白露捂嘴轻笑:“张婶子说这个话就见外了……”只在那里和她说客气话,却不肯挪动脚步。
  张婶子暗暗叫苦,忽听里面脚步声响,明菲从里面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张婶子久等了,不知婶娘寻我何事?”
  张婶子大喜,忙道:“其实是大舅奶奶和五表少奶奶来了。”
  明姿来了?明菲倒有些意外,邵家不是和龚家不相往来的了么?
  怎么这个敏感时期又来了?还是为了龚中素的事?邵家安的什么心?
  第196章 银子
  明菲走到安闲堂,只见龚二夫人病歪歪地坐在屋里正中的玫瑰椅上,手里拿了把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搧着,半点精神也没有。穿了条怪模怪样的油绿色绢裙,配着琉璃黄袄子的邵大囗奶奶坐在她身边,正滔滔不绝地和她说话。
  明姿穿了身银红色裙袄,手里同样拿把绢扇,面无表情地端详着绢扇上的美女图。
  龚远秩坐在明姿对面,愁兮兮地端着一杯茶,思绪不知飘到何方。听到丫鬟通传说是明菲来了,脸上的郁色去了三分,一迭声叫人给明菲上茶。龚二夫人扫了明菲一眼,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明菲只做没看见,先问了安落了座,方问明姿:“四妹妹,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明姿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淡淡一笑:“托三姐姐的福。还算不差。你呢?”扫了一眼明菲身后的金簪和丹霞,脸色颇不好看。
  “我也很好。昨日不见你去送母亲和哥哥他们,还正想着要让人去看看你呢,谁知你就来啦。”明菲知道明姿为何不悦,她一进来就看到在明姿身后立着的笛儿梳了妇人头,应是已被邵五收了房。
  联想到杨家巷那位粉头,再看看笛儿,新婚不过二月余,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纵使肯陪着明姿去蔡家胡闹,明菲还是深觉邵五实在是很不给明姿面子。
  提到昨日的事情,明姿微微沉了脸,没吭气。
  邵大囗奶奶己经满脸喜色地道:“昨日实是她突然晕倒,吓了大家一跳,忙着去请大夫,却诊出了喜脉,一大家子忙的忙,乱的乱,就没有去送亲家夫人。情非得已,事出突然,想来亲家也不会怪罪。”
  “我母亲自然不会怪罪,都只当是有意外的。”明菲脸上绽放出一个喜悦的笑容来,“恭喜妹妹了,我稍后就让人送礼过去。”又嗔怪道,“既然身子不妥,就该躺着将养,为何还要出门?小心动了胎气。”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邵家不心疼人一般,邵大囗奶奶瞟了明菲的肚腹一眼,笑道:“她是听说姑父出了事,又担心我一个人来没有伴,少不得陪着我来。说起来,大囗奶奶还在我们五少奶奶前面成的亲呢,怎么还没……”
  明姿脸上由衷地露出一丝笑容来,害羞地看着邵大囗奶奶:“娘……”
  邵大囗奶奶虽然在笑,却笑得极淡。明菲淡淡一笑:“不是每个人都有四妹妹那样的好运气的。”
  明姿的撒娇戛然而止,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扫了明菲一眼,拿起扇子烦躁的搧了搧,淡淡地道:“我运气的确不错。”
  明明是说自家的事,她们倒说起什么喜脉运气来了,龚二夫人不耐烦,问明菲:“老爷的事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菲扫了龚远秩一眼,只见他满脸的无奈,便道:“婶娘莫急,远和已经出去打听消息了。”
  龚二夫人气冲冲地道:“怎么不急?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来告诉我一声,若不是你舅母来说,我还不知道!”又狠狠地瞪了龚远秩一眼。
  邵大囗奶奶喝了一口茶,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装模作样地道:“大囗奶奶,按理我不该多嘴,可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该告诉你们婶娘一声才是,不管怎么着,那也是你们正正经经的父亲。心中再有多少怨恨,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出了事,你们小辈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姑老爷在上面,大公子做起官来也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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