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煌忍不住摇摇头:“你错了,之前我并没有太在意你,只是因为你是楚府的大小姐,又要成为上官云逸的妻子,我要对付五大家族,自然要多了解一下你是怎样一个人,可是让我很失望!”
“失望?”楚一清转眸看着他,“为什么失望?”
“因为不但胆小、懦弱,而且识人不明,被楚鸳、楚凤两个玩的团团装转!最可气的是,你似乎非常的依赖楚桓,楚桓派人送来一点点东西,你都会兴奋的不行,那时候的你,明明不想嫁给上官云逸,可是还要逆来顺受,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却没有花心!”厉煌淡声道,“相反,你真正引我注意是在大街上,你手里抱着孩子,眼底有几分怒气与担忧,可是神色却照旧冷傲,似乎没有人能将你击倒,那瞬间,我对你有了兴趣,突然想知道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子怎么保住那个不被世人接受的孩子!”
说到孩子,厉煌忍不住看了在一旁玩耍的阿宝一眼,那眸色中充满了宠溺与慈爱。如果早一点知道阿宝是他的孩子,或许他就不会让楚一清那么辛苦,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楚占天!
厉煌的所有表情都没有逃开楚一清的双眼,现在她已经很确定之前自己的怀疑,厉煌真的是当年侮辱她的那个人,只是要毁掉她,他没有必要亲自出马,除非他是被人陷害!现在最重要的是阿宝的身世,她绝对不会允许让阿宝离开她!而现在,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必须要厉煌帮忙!
“厉煌,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跟我来!”楚一清起身,让阿宝去找皇甫老太,自己带着厉煌进了书房。
书房里,十四与十五正在向麻袋里装尸体,盈芊则跪在地上擦地上的血迹。
厉煌一进门微愣,他不认识慧明,自然不明白楚一清为什么会杀人。
十四、十五赶紧将尸体抬了出去。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厉煌这才低声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楚一清淡淡回眸:“他叫慧明,四年前在都城的观音庙里出家!”
厉煌缓缓勾唇一笑:“原来是他!”
楚一清看着他,想不到这个时侯,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是不是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相信吗?”厉煌摊摊双手,上前轻轻的握住楚一清的手,“当时我被人陷害,中了毒,急需要一个女子解毒,于是雷渊就去妓院随便抬了一个女人上山,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就是你!这件事也是在你去了楚寒,让我查找当年的真相之时才知道的!”
楚一清看着厉煌的眼睛,心中一片平静,“我相信你!”
厉煌向来不喜形于色,这一次却忍不住笑眯了眼睛:“一清,你真的肯相信我?”
“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阿宝永远跟着我,不管他什么身份!”这也是楚一清的底限!
厉煌一怔,此时此刻,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一清,我会坐上那个皇位,你应该早就知道!”
楚一清点点头:“我知道,你有你的目标,可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所以说我在赌!赌到最后,是你肯放弃你的皇位还是我肯放弃我的自由!但是在这之前,阿宝的身世,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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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7 幸福的感觉
“可是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厉煌幽幽的开口,“当年的事情,我相信背后一定有一个人操控,而且这个人很显然已经忍不住出现!”
楚一清一愣,急声问道:“什么意思?你说这次慧明的出现并不单纯?”
厉煌点点头:“当日我让腾龙杀死慧明,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怕你会误会,会怪我!更大的原因,我是要等那个人的出现,既然他将一切都铺垫好,那就一定是有底牌,想要抓住这个人,就要在他沉不住气的时候!”
楚一清淡淡一笑:“你真的很冒险,你就不怕我知道你要杀慧明,会以为你是灭口,会更加坚信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参加?”
厉煌夸张的摸摸脸额:“说实话,我还真的担心,但是我的心里也有侥幸,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来:“这与我聪明不聪明没有关系,是因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十分在乎,或许说这句话你不相信,但是我说的是实情,我在乎的是现在,是阿宝!”
“对了,慧明这个人你是怎么找到的?”厉煌突地想起了什么,问道。
“在花府,他说被腾龙打下山崖之后就被人花府的人救了,一直伺候花麒,做小厮!”楚一清慢慢的回忆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想阿宝的身世被人泄露出去,所以就忍不住动手!如果知道其实还有内情,说不定我会再仔细问问!”
“花府?你说的可是前任护国公花海?”厉煌一皱眉。
“是!阿宝与他很投缘,还拜他为师学习种花,我也见过他三次,经过这三次的接触,在我的印象中,他算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忧国忧民,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心系百姓的好官,当年为什么会在盛年之时辞官回乡!在官场上,比躲在家里种花种草,对国家的贡献应该更大!”
“当年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当年他是受父皇最信任的大臣,也是父皇年轻时的夫子,权倾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有时候连父皇也要听他的意见,可是却没有想到突然辞官回乡,他辞官的原因没有人知道,我也只是知道,从那之后,父皇就提拔了梁文与楚占天两人分庭抗争,这样很快就瓦解了之前花海一人独霸朝野的局面!”
楚一清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历朝历代,权倾朝野的大臣比比皆是,只是他们后来都没有好下场,兔死狗烹的道理就是由此而来,帝王是天下的王,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忍一个人能凌驾他之上,当年花海已经功高震主,皇上已经容他不得,如果不是这花海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及时隐退保的平安,那就很有可能花海当年的隐退与当今的皇上有极大的关系!
“你在想什么?”厉煌见楚一清不说话,忍不住轻轻的握了她的手问道。
楚一清回神,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花海还算是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可是为什么这次与慧明的事情牵连在一起?”
楚一清只所以没有怀疑慧明话语的真实性,就是因为相信花海不会背地里捣鬼,可是现在听了厉煌的话,楚一清开始觉着花海并不是一个和蔼老人这么简单!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去查,你不要管,总之我会答应你,没有人能够从你身边抢走阿宝!”厉煌爱怜的轻轻捧住楚一清绝美的脸蛋,轻声道。
楚一清抬眸望进男子黝黑的双眸中,一种柔软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她从来没有如此信任过一个人,哪怕是现代从小将她养大的师父,更何况厉煌还是一个男人,可是这种感觉很温暖,很甜蜜,虽然陌生让她有些彷徨,她却不是十分的排斥。
她知道,有些情愫,有些思绪,仿佛火光簇簇地跳动和燃烧了……
房门外传出阿宝与皇甫老太说话的声音,还有铃铛娘吆喝丫鬟的声音,楚一清的心中微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慢慢的涌入,她突地踮起脚跟,轻轻的送上樱花一样美的嘴唇,毫无预兆的,轻柔有力的,温柔细致的轻轻的吻了上去。
厉煌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唇上美妙的触感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在放大,他甚至清楚的听见在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那砰砰声有力的心跳。
就在厉煌抬起双臂想要抱紧女子的时候,女子突地灵巧的从他怀中挣脱出,带着戏谑斜眼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宝,在干嘛?”房门外传出女子喜悦的声音。
“娘亲,我在等爹爹,你跟爹爹说完事情了吗?可以陪阿宝玩了吗?”阿宝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厉煌赶紧大步走出房间,房外,春光明媚,春日的阳光软软地倾泻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为包裹了黄金般的阳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丽。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阳光的温度,吹来了初春的暖意。就在这片温暖的阳光中,一身淡粉衣饰的女子怀中抱着阿宝,缓缓的转身望向厉煌,向着他浅笑。
厉煌心中微醺,不忍上前打破这份宁静与美好。
“爹爹!”阿宝在楚一清的怀中向着厉煌伸出双手,楚一清淡淡而笑,美丽的笑容比那花儿还要娇艳。
厉煌终于举步上前,将阿宝抱在怀中,另外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住女子的柔夷。
幸福的味道在三人之间流传。
皇甫老太远远的瞧着这唯美的画面,忍不住眼眶一湿,虽然她并不看好厉煌与楚一清的这段姻缘,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也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小姐,怎么了?”小菊俏步上前不解的望着皇甫老太,“怎么哭了?还在为公子的事情的难过?”
经小菊这一提醒,皇甫老太这才想起潘玉郎的事情,赶紧收敛了情绪问道:“玉郎走了没?”
小菊摇摇头:“潘氏在哭闹呢,奴婢怕楚姑娘听到,特地来跟小姐说一声!”
皇甫老太叹口气,赶紧带着小菊向跨院走。
跨院房间屋地的桌上摆着几个包袱,潘氏坐在一旁抹着眼泪,阳蕾跟柳絮一人拉着一边潘氏的手哭闹,潘玉郎却坐在门框上抽着烟杆子,眸光中全是懊恼与悔恨。
“舅老爷,舅老夫人,车都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初三忍不住推促道。
“催什么催,我堂姐都没赶人,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说话?”潘玉郎一瞪眼睛,还狐假虎威呢。
皇甫老太一到后院就听见潘玉郎咆哮,忍不住摇摇头叹口气:“小菊,你去将那三个孩子带到我屋里来,让初三催着他们出门!”
皇甫老太说完,便转身回屋等着。
小菊点点头,赶紧去了跨院。
潘玉郎一见小菊来了,忍不住站起身来,那眼里似乎还抱着一抹希望。
“公子,小姐说了,让你们尽快离开!初三,帮着拿行李!”小菊淡声吩咐过之后,便上前一手牵着阳蕾跟柳絮的手道,“走吧,小姐在等着你们呢!”
阳蕾不敢吭声了,只好跟着走,柳絮却不断的抽弄着鼻子,不断的回望着潘氏。
“阳蕾,柳絮!”潘氏想要追出去,却被初三拦住。
潘玉郎狠狠的将烟杆子磕在门框上,回眸对潘氏说道:“咱走吧,我倒要看看堂姐能狠心到什么时候!”
潘氏却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好日子,她盼了四十年才过上,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打回原形,想想全都怪这个潘玉郎,当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只得拎着行李向外走。
皇甫老太起先吩咐过,让初三从后门送两人离开,省得吵到楚一清,于是初三径直带着两人向后门走去。
“慢着!”潘玉郎一见走的是后门,便知道皇甫老太一定是怕楚一清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搏一搏。
“舅老爷,还有什么事?”初三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舅老爷!”潘玉郎气的大叫。
初三不吭声了,只是站在一旁。
“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潘玉郎将肩上的包袱交给初三,自己抬腿就向回走。
“舅老爷,你……”初三想要追上去,无奈身上的行礼太多了,潘玉郎跟潘氏,将锅碗瓢盆都带着了,生怕不够本似的!
潘玉郎迅速的跑到了前院,在花园里找到楚一清,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楚一清一愣,怎么也叫潘玉郎舅舅,当即赶紧上前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
潘玉郎却摇摇头,悔恨道:“楚姑娘,是舅舅对不起你,是我坐地起价,惹得光复会的人盯上铺子,也是我拿了铺子的钱去青楼玩女人,楚姑娘,你就看在我堂姐的面子上,不要赶我们走吧!”
楚一清淡淡的摇摇头:“这事是娘决定的,再说娘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舅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潘玉郎一怔,还以为楚一清会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也说这样的话,忍不住站起身来恨声道:“好啊你,口口声声的叫我堂姐娘,你什么时候将她当过干娘,只不过是帮你照顾孩子的老妈子罢了,堂姐就是为了你才赶我们走的,如果不是你,堂姐怎么会那么做?”
“玉郎,你这是干什么?”突地,皇甫老太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冷冷的响起来,“我留下有志他们三个,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连有志他们也一起赶走!”
潘玉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指着楚一清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千里迢迢的从鲁城到楚寒,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投靠你,过上好日子?这个楚一清,口口声声的叫你干娘,却连你唯一的亲戚都赶出门,而且还不为你报仇,你问问她,她真的将你当做亲人看待吗?”
皇甫老太见潘玉郎越说越过分,当即低声吩咐小菊与铃铛娘道:“去叫家丁来赶人!”
小菊跟铃铛娘赶紧应了一声,叫了家丁来将潘玉郎赶走。
“堂姐,堂姐,你真的这么对我?”被人驾着,潘玉郎还在大叫,“现在我明白了,你也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所以为了讨好楚一清而赶我走呢,说到底,你也是人家的老妈子!”
皇甫老太气的浑身颤抖,“这个玉郎,简直是太过分了!一清,你别望心里去!”
楚一清摇摇头,起先她还担心将潘玉郎送走,皇甫老太会心里不高兴,现在看来,这潘玉郎实在是留不得,在柿子林里也算是份营生,也不算亏待他!只是潘玉郎说报仇的事情,难道与皇甫家与潘家三十年前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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