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鞋袜的除去,白木槿光裸的脚腕变曝露在两个人的眼前,一片青紫、肿胀,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样子。
暗夜看着白木槿脚腕处高高肿起的青紫色,一张俊彦黑的可以滴下墨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掀起沉沉的风暴朕。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白木槿刚刚怎么可以只是顾忌着他的身子,却让她受这样的伤,她知不知道,她为了他受的伤,比他自己受伤的时候更让他难过。她总是叮嘱他小心照顾身体,但是她自己呢?
白木槿看着自己脚腕上的伤,痛的呲牙咧嘴,却还是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道:“暗夜,你说我脚这样像不像红烧猪蹄?“
“不像。“暗夜脸色绷紧,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哦。“白木槿听出暗夜现在的心情很是不佳,于是摸着鼻子,讪笑道。她就不明白了,现在是她受伤了,作为伤员,如果要不爽,也应该你她不爽吧?为什么现在却是暗夜这个被救的美色黑着一张脸,比自己更加的不爽?
暗夜不吭一声,握着白木槿的脚,轻轻的转动一下,开始查看伤势。
“啊……啊……疼,暗夜,我疼……“受伤的脚一动,白木槿就再也不负刚刚的淡定,扯着暗夜的袖子,脸色一白,呲牙咧嘴的叫喊起来
“还好只是扭到,并没有伤到骨头。“暗夜暗松一口气道,但听着白木槿一声声的呼痛,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揪痛起来。
“暗夜,我疼。“白木槿看着暗夜停止了动作,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颤声道。
“我知道。“暗夜抬起头,看着白木槿苍白的脸色和眼角因为疼痛而闪现的泪花,不由的放柔了声音道。”但是脚上的伤,还是要处理一下。“暗夜说着,就从暗袋里拿出一小瓶跌打酒来。
白木槿看着暗夜的动作,脖子不由一缩,心里泛起一阵寒战,指着暗夜手里已经打来的瓶盖,颤声道:“暗夜,你不会是要用那个药酒推拿吧?”
“嗯。”暗夜点头道。
“不用了吧,我脚上的伤很小,就不用推拿了。”白木槿得到肯定的回答,一颤,连忙摆手拒绝着。她白木槿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是最怕痛的,刚刚那样已经是她忍住痛哭流涕的极限了,如果要推拿,那样的疼痛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暗夜听出白木槿语气里恐惧,虽然她那样的可怜兮兮的语气真的很能打动人心,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但是为了她好,他却不能由着她不处理脚上的伤,于是断然否决道:“不行,一定要处理。”
“暗夜,我疼。”白木槿心里难过,不由的扯着暗夜的衣袖,极为软糯的娇声道,却是用了小女儿撒娇的语气。
“乖,忍一下下就好。”暗夜抬头,看着白木槿泛红的眼角和鼻头,微微散乱的长发,一脸的委屈模样,此刻的白木槿不再是他印象里无所不能,一切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的大女子,而像是一个刚刚跌倒,需要大人安抚宠溺的小孩子。这样像个小孩子一般的白木槿在暗夜的眼里看来,并没有觉得她不够女子的担当,反而娇弱的更加令他心动,鬼使神差的生出宠溺的心思。于是暗夜伸手扶着她乌黑的秀发,柔声安抚道。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悬崖危情(6)
“不要,会痛。”即使暗夜此刻柔声的安慰让白木槿很受用,却依然撇着唇,孩子气的扭过头,轻哼道。
“乖。”暗夜看着白木槿越发孩子气的动作,一直紧绷的唇角不用一扯,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扶着白木槿头发的手指,越发的温柔如水。
“不要。”白木槿嘟着嘴巴,继续道。当她是在撒娇的小孩子么?就一个字,就让想让她缴械投降,没门,她才没那么好骗!
“木槿,我保证,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暗夜看着白木槿的嘟着的唇,神色越发的宠溺起来,轻声安抚着,却快速的收回扶着白木槿头发的手,然后将跌打酒倒在手掌里,附上白木槿脚腕的青紫处,开始揉搓。
“啊……啊……疼…疼……”白木槿想不到暗夜竟然一边安抚自己,一边就对自己的伤口下了黑手,脚腕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她顿时苍白了脸色,不顾遮掩的大叫出声。
“乖,忍一下。”暗夜听到白木槿的不断发出的惨叫声,心里满是揪痛,脸色也开始发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替代她受这些伤,受这些苦,因为听着白木槿此刻的惨叫声,他心里的痛,竟然比往日里他身上所受的那些伤加起来的痛更加痛上几倍。
“我……忍……不住……啊……”持续不断的痛感传来,让白木槿泛红的眼眶里生生的飚出女儿泪来,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滴落在她的白衣上,一发不可收拾,她竟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暗夜听着白木槿毫不隐忍的哭声,怕自己会心软,不敢抬起头看白木槿泪水涟涟的脸颊,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希望早点结束这场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折磨的推拿。
她痛在身上汊。
他痛在心里。
终于,在白木槿哭到声音都已经哑掉的时候,暗夜终于结束了手里的动作,小心的盖好跌打酒的瓶盖,帮白木槿将裙摆拉了下来,结束了这样折磨。
“坏人……”白木槿一边桃花眸不断的往外溢着水泡泡,一边抽着红彤彤的鼻子,像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孩子一样,向着暗夜哑声喊道。
“嗯,我是坏人。”暗夜看着白木槿不断流出的眼泪,以十二万分的耐心,柔声安抚道。
“我疼。”白木槿这厢看到暗夜较好的认罪态度,越发的得寸进尺,一把扯过暗夜黑色的广袖攥在手里,抽哒哒的,闷哼道。
“我知道,木槿,不哭了。”暗夜由着她的动作,如星的眸子溢着慢慢的宠溺,用空着的那只手的衣袖,帮白木槿擦着脸颊上的泪水,轻柔道朕。
“我才没哭,是啥子掉进眼睛里了。”白木槿被暗夜闪亮的眸子看的不自然,脸上闪过赧然。想起刚刚她竟然毫不掩饰的在暗夜这个超级大帅哥面前哭的惊天地泣鬼神,而且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真的是丢脸之极,于是嘴硬的反驳道。
“嗯。”暗夜听了白木槿的反驳,也毫不在意,从善如流的应着,手里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真的是沙子掉进眼睛里了。”白木槿看着暗夜不动声色的态度,又一次加强语气的解释道。
“嗯。”暗夜为白木槿擦干了眼泪,轻轻的放下袖子,唇角上扬,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也许白木槿不知道此刻她像一个逞强的孩子一样急急地解释着、辩解着,有多么可爱,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这样眼睛通红如兔子,嘟着嘴巴脸色别扭如同小孩子一般可爱的女子,没有强势,没有威严,却纯真、娇弱的可爱,让即使身为男子的他,觉得被需要,不由自主的觉得应该保护她、宠溺她、心柔软的一踏糊涂。
“你的态度很敷衍。“白木槿看着暗夜俊朗的脸上那末柔软之极的弧度,不知怎么,心里一跳,雪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红色,呛声道。她觉得从刚刚到现在,她在暗夜面前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肆意的撒娇耍赖,而暗夜总是神色温和而略跌宠溺的应和着自己,温柔、包容的令人心生摇曳,想要依靠。
“是,木槿刚刚没有哭,是沙子掉进眼睛里了。“暗夜看着白木槿也不争辩,继续从善如流的说着违心的话,安抚受伤的白木槿。
“我……’白木槿听到暗夜竟然睁着眼睛顺着自己说着绝对违心的话,不由一惊,抬眼看着暗夜眼眸里里流泻出来的动人宠溺,一时间乱了心跳,咬着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对任何事物都淡漠的不见一丝感情的暗夜吗?
无比熟悉的眉眼,原来的冷凝,淡漠,眼角眉梢的寒气,如今如星般璀璨的眸子里盛满宠溺和温柔,上钩的唇角,划出最温软的弧度,眼角眉梢莫不是温柔风华,那里还有一丝冰冷?
“木槿,天晚了,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过夜。”暗夜看到安静下来的白木槿,有看着天边缓缓移动的夕阳,说道。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木槿被暗夜一惊,回过神来,亦看了看天片的夕阳,点头道。然后才第一次好好开始打量起他们掉落的悬崖。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离他们不远处的乱石堆里已经被摔的面目全非的马车和一惊僵硬的红棕色马匹,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白木槿和暗夜两人看着不远处的马车的惨状,不由的心里生出后怕。如果他们没有找到垫脚的石头,一路凭借着白木槿的卓绝的轻功顺利的到达崖底,那么他们两个的结局,一定会跟旁边的马车一样,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幸好,幸好,有惊无险。”白木槿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脸的后怕。她不怕死,但是如果死的时候是像那匹马的惨样的话,她是一定不能接受的。
“嗯。”暗夜默默的瞟了白木槿的受伤的脚腕一眼,点头道。如果木槿跟随自己下来而丢了性命的话,他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 悬崖危情(7)
“暗夜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活着真好?”白木槿收回放在马车上的视线看着整个身子都被夕阳笼罩的暗夜抽动着小巧的鼻子嗅着空气里的花草香味然后勾起一丝劫后余生的浅笑道
“嗯”暗夜转头看着白木槿唇边的那一缕浅笑不由的也勾起唇角点头道
以前的他不会惧怕死亡也可以说是期待着死亡因为死亡在他眼里就等于解脱。但是刚刚坠崖然后安然的活下来看着白木槿唇边的浅笑让他突然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而且希望可以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然后可以一直待在白木槿身边静数流年
“暗夜你觉得这里可以找到夜宿的地方吗?”白木槿看着暗夜唇角淡淡的笑容不由一怔暗夜似乎从刚刚坠崖的时候就变的不一样了往日淡漠的神情里似乎多了许多的东西但是她一时之间却似乎抓不住到底是多了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多了这些东西。但是这样鲜活的表情丰富的暗夜却让她莫名的觉得欢喜和开心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白木槿索性抛开心里的疑惑和探究思索着他们面对的首要问题
要知道在不熟悉的陌生森林里入夜之后不光气温降低而且一定会有大型的攻击性动物出现暗夜没了内力外伤未愈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而白木槿即使有武功护身但是现在伤了脚腕行动不便也难免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如果不巧碰上狼群情况着实不容乐观所以他们的耽误之极就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可供栖身的地方然后生火防止猛兽靠近
“应该吧”暗夜望着一望无际的森林不确定道
他虽说一直都有在丛林生活的经验但是面对一片未知的地方也没办法给白木槿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想着白木槿这样富贵身份地位的小姐虽说有卓绝的武功但是一定没吃过多少苦更遑论在野外过夜所以不由的安抚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看到了白木槿柔弱的一面,就忘记了白木槿本身的强大,不由的生出想要保护、照顾白木槿的心思。
“嗯那我们先去去找找吧”白木槿试着活动自己脚腕刚刚一动就是钻心的痛脸色瞬间发白极力压抑的呼痛声也随即响起:“啊……汊”
“该死。”暗夜看着白木槿痛的发白的脸色,在听到她的叫痛声,心头一揪,脸上顿时黑成一片,低咒一声,随即快速的按住白木槿乱动的腿。“别乱动。”
明明他刚刚帮她推拿的时候,痛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她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瞎动,这下子,碰到伤口,脸痛的白的跟纸一样,让他在旁边看着也跟着心惊胆战,然后恨不得替她疼着、受着,这样的她真的不让人省心。
“我没乱动。”白木槿忍着痛,感受着暗夜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怒气,心里不由的委屈,哑着声音,分辩道。“只是我们现在要去找栖身的地方,我总不能坐在这里找吧。”
“我背你。“暗夜听着白木槿的解释,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然后再看着白木槿一脸的委屈和通红的眼睛,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的怒气,心下不由一软,放缓了语气,道。
“啊……“白木槿听着暗夜的话,不由的就是一愣,睁圆了眼睛,露出吃惊的神色。
她在这个女尊的过度里也生活了年的时间,有些东西和习惯早已经融入了这样的生活里,比如男子天生的柔弱,需要照顾。猛然一听,暗夜要背自己,本能的就流露出吃惊的神采朕。
“你的脚有伤,不能乱动,我背你走。“暗夜一边按着白木槿的脚,防止她乱动,一边酡红了脸颊,近一步颊解释着。
刚刚白木槿说的对,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晚上栖身的地方,但是却不能光坐在这里等着,就可以找到那个地方,要寻找势必要移动,而白木槿的伤势虽说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却是痛的厉害,没办法自己移动,所以就目前的情势看,只有他背着她才是最佳的方法。
虽然幻影大陆上的男女之防很严重,他背着白木槿的话,一定会有肌肤之间的接触,但是他更早的时候已经被白木槿看了身子,早已经没有清白可言,而且他打心里对白木槿不拘泥与这些,但是想到与喜欢的女子近距离的接触,也不由的让他红了脸颊,乱了心跳。
“但是,你身上的伤?“白木槿回过神,知道暗夜说的是最佳的解决方法,但是想到他受伤未愈,担心道。
“不要紧。“暗夜听见白木槿的担心,心下一暖,摇头道。其实他身上的皮外伤,在白木槿的尽心的调理下,也好了大半,只是白木槿一直都不放心,处处照顾着,像瓷器一样呵护着。
“嗯。“白木槿点头,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矫情的时候,但是语气一转,眼巴巴的看着暗夜,微红了脸颊,道:“其实,我有点重。”
即使在女尊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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