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还是我直接去你那里吧。西弗勒斯,你的住址是?”艾尔维斯倒是没怎么在意孤儿院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孤儿院只是他的一个住所,而且并不是永久的那一个。
不愿意自己过去吗?西弗勒斯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对这种感觉有一种志同道合的熟悉——儿时的自己不是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家庭的情况吗?暴力酗酒的父亲、邋遢脆弱的母亲以及贫穷肮脏的房子……西弗勒斯紧了紧拳头,说道:“蜘蛛尾巷十二号,我住在那里。”
艾尔维斯点了点头,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微笑,算作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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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教父住一个月?!”德拉科刚刚把行李放在架子上,想要坐下来,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顿住了身型。“艾尔,你为了安慰教父,所以把自己卖出去了?”
艾尔维斯苦笑了一下,无奈于德拉科的“口不择言”。“我是西弗勒斯的学徒,德拉科。”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坐了下来,脸上写着明显的沮丧。“可是我本来还想邀请你到我们家住的……艾尔,和教父一起生活,绝对是一场噩梦!更别提是一个月……”说着,德拉科竟然打了个哆嗦,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经历。“对了,那你七月份到我们家来吧?然后八月一号可以直接去教父那里,我们可以相处大半个月的时间!”
“谢谢你的邀请,德拉科。但是恐怕不行,我还有些事要解决。”艾尔维斯微笑的看着好友疑惑的张开了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合上了,不再询问。这个少年一直在成长,虽然速度并不迅速,但是进步也是显而易见的,金绿色的眼睛里划过了一抹欣慰的情绪。
“好吧,艾尔,那我们只能开学见了。”德拉科又撅起了嘴,片刻之后,他便振奋起了精神,站了起来。“说起来,布雷斯还欠我一份赌资。魁地奇比赛我赢了,我得问他要去。”
当车厢的门被关上之后,艾尔维斯身旁本来空无一人的座位上渐渐显出了一个少年的身型来。伏地魔正无聊的用手拄着下巴,偏头看着艾尔维斯现在与自己有八分相像的侧脸,说道:“有事情要解决?需要帮忙吗,艾尔?”
一道红色的光束打在车厢的门把手上,艾尔维斯回头对着伏地魔笑了笑,说道:“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只是,我还没有带你回过我的家?说实话,那地方我也好久没有回去过了,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想带你回去看看。”金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怀念的光,随之被复杂的情绪掩盖了下来。
伏地魔挑了挑眉,又挥手在门上加了一道驱逐咒,俯身躺在了艾尔维斯的大腿上,施过自动加长魔咒的软椅立刻随着他伸长的腿而加长了不少,足以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家?我以为你是孤儿,难道沃尔顿家族还有家产留下?”
艾尔维斯自然的将手指放在了对方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伏地魔额前的刘海,动作就好像他抚弄那条小蛇一样。“沃尔顿家族当然没有家产,维迪。但是我有家,而且现在,还有了家人。”
艾尔维斯笑了笑,语气高深莫测,却又透着一股欢欣。伏地魔虽然不能读懂前半句的意思,但是却可以分辨得出后半句中蕴含的真诚的快乐。他懒懒的合上了双眼,入睡之时嘴角还擒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第48章
这个假期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尤为漫长而又短暂。时间前所未有的变得古怪起来,每一秒钟对于处在等待状态的西弗勒斯来说,都无疑是一份折磨人的煎熬;可是当他突然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一天竟然就这么快的过去,新的一天马上就要来临了,而他的假期计划却连开头都没有做好。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保持平静,可是随着距离艾尔维斯的到访逐日临近,大脑封闭术再次宣布罢工,西弗勒斯的脑袋里总是一团混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的看书或是熬制魔药。这一点对于钟爱黑魔法和魔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简直糟糕透了,而这也使得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起来。
所以,当邓布利多邀请他一起前往翻倒巷找什么记忆书的时候,那只送信的猫头鹰被他狠狠的从窗户里扔了出去,那张纸条也被他扔进了壁炉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甚至没有费心给邓布利多写一封回信,反正看到那只没有毛的猫头鹰,清楚自己脾气的邓布利多就应该知道他的答案。
八月一日终于来临了,这一天他起了个大早,然后不断的挥舞着魔杖将家里收拾的干净而整洁,出于不知名的心理,他将所有的杂物都堆在了客房,使得整个屋子中只余下一间房间可以住人,而这间房间当然就是他的卧室。西弗勒斯甚至还一反常态的拿出了清新剂和美容剂摆在了浴室里,其实它们是前段日子自己为卢修斯熬制的存货,但是他还有的用,不是吗?西弗勒斯的心里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只是觉得古怪——这样的自己不再像那个“油腻阴沉的老蝙蝠”了,而像一个初次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这一点发现在让他无比懊恼的同时,又感到了莫名其妙的甜蜜与欣喜。
当西弗勒斯刚刚放下了魔杖,并且很满意魔咒结果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没有幻影移形的声音?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却奇异的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让他牵挂了半个多月的身影。
艾尔维斯正站在门口,看到为自己打开门的西弗勒斯时,还温和的朝他微笑了一下,神情如常,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蜘蛛尾巷糟糕的环境。少年这副自然的神态让西弗勒斯微微放宽了心,他也尝试着朝少年笑了笑,可是却觉得这个笑容一定十分的僵硬而且古怪。
“西弗勒斯,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艾尔维斯微微倾身行了个礼,手里拿着一瓶扎着紫红色蝴蝶结的红酒。“拜访的礼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个礼仪,希望我没有弄错。”
除了看书和熬制魔药,西弗勒斯唯一的娱乐生活就是品红酒了。是地窖里那个摆满了红酒的柜子让艾尔维斯注意到了自己的这个喜好吗?西弗勒斯接过了酒瓶,觉得心里的小人在放肆的大笑着,引得他脸上的微笑也自然了许多。
“看来你没有弄错,艾尔维斯。那么,就请进来吧。”西弗勒斯侧了侧身,让出了门口。少年侧身进来的时候,动作间带起的气息划过西弗勒斯的脸颊和耳畔,让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又加快了很多。
“那么……欢迎来到我的房子。”西弗勒斯引着少年走到了客厅里,看着对方站在房屋中央随意的环视周围,生硬的说道。他没有把这里称之为“家”,因为这里只是一个住所,真要说是家的话,也许霍格沃茨的地窖还要更接近一些,特别是在少年也呆在那里的时候。
“真是整洁,西弗勒斯。你一定花费了很多精力?”艾尔维斯有些诧异,他知道如果没有家养小精灵,巫师们不会善于收拾和打理。戈德里克就是这方面的典型,如果没有他们三个跟着,或是起码五个家养小精灵,那么他的房间无疑会一团糟,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还好。”西弗勒斯闷闷的说了一句,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自觉的红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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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维斯住进来之后,蜘蛛尾巷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讨人喜欢的地方。房子依然是那个房子,可是西弗勒斯已经能够静下心来看书和熬制魔药了。毕竟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愣头小子,西弗勒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之后,还是允许自己在底线以内放纵那份想要靠近的愿望。只要不被少年发现,他可以默默的保护他、守护他,直到战争结束,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西弗勒斯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心中的决定,但是他的态度已经成为了最好的证明。
在艾尔维斯看来,西弗勒斯终于不再想要莫名的躲避自己了,他好像放下了某个包袱,如以前一样与自己自然的相处起来,而且神态和动作也更加的自然,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亲密。在经历了“梅林的祝福”带来的无尽孤苦之后,艾尔维斯尤其珍视这种温暖的体温,所以他只是浅浅的笑着,放任了对方一点一点的侵入了自己的世界。
“西弗勒斯,你在苦恼什么?”艾尔维斯刚刚看完一本书,抬起头来,就看到西弗勒斯一副愁眉紧皱的样子,死死的盯着腿上的羊皮纸。
“是斯莱特林的手稿。这里有一段字迹模糊了,我根本没法推测出来魔药的配料和步骤……”西弗勒斯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对于一个魔药大师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就是一份珍贵的魔药配方摆在他面前,可是他却因为一小段模糊的字迹而猜不出完整的配方。
艾尔维斯挑了挑眉,靠过去了一些,两人本就挨着坐在沙发上,这样一来,几乎可以算是紧靠在一起,艾尔维斯的身体有一部分甚至还压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就在西弗勒斯怔愣的同时,艾尔维斯接过了他手里的配方,放在眼睛底下细细的查看着。
少年的侧脸十分柔和,五官精致的无与伦比,组合在一起无疑成就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孔。他的眼睛尤其的奇特,本来是浅绿色的眸子却因为周围勾勒的一圈金边而显得耀眼夺目起来,即使是世上最美的宝石也难以企及双眸的一分美丽。已经十四岁的少年身型修长而纤细,秀美的长相使得对方处于一个男女莫辨的阶段,跨越了性别的美丽加上周身独一无二的优雅气度,使得少年的魅力加深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程度。
艾尔维斯大致看了一眼,无奈千年前的事情早已没有了印象,如果说什么是绝对能够考倒他的,就属记忆这回事了。庞大的记忆对大脑造成了极大的负荷,而并非全部都是快乐的回忆使得艾尔维斯尽量避免去想起。他大致回想了一下,发现不怎么有印象之后便不再回忆,而是拉着西弗勒斯站了起来,往魔药室走去。
“我有一些想法,但是不能肯定……西弗勒斯,不如我们一起实验一下吧?”
已经平静了半个多月的心湖就因为少年的一个举动重又泛起了涟漪,西弗勒斯低头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感觉心里的那个小人正在肆意的欢笑着,怂恿他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西弗勒斯抬起了头,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和瘦削的肩膀,心里一阵波澜拂过,刚才那股想要更加靠近的就这么被他压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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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几乎都被用在了魔药试验上面,没有想到那个魔药竟然是研究到一半的魔力增幅剂和延寿剂,两位同样对魔药十分热爱的人立刻就投注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开始了对配方的改良。
这一段时间对于西弗勒斯来说无疑是十分幸福的,和艾尔维斯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和他一起熬制药剂、探讨魔药,偶尔还交流一些关于黑魔法的看法和观点……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这当然是世间最为幸福的一件事。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艾尔维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心意,年长者将这一点掩饰的很好、埋藏的很深,深到在一起探讨魔法的精妙时,就连西弗勒斯自己也经常忘记,他对眼前这个少年抱有着怎样深切的爱恋。
药剂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熬制成功了,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个印有霍格沃茨图徽的信封已经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积了灰,而艾尔维斯的开学用品还没有采买,只好先行邮购了所有的课本。
“艾尔,开学之后,我带你去对角巷买长袍什么的吧?”西弗勒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经完全忘去了自己作为教授的义务和责任,两个同样具有非凡才华的灵魂碰撞在一起,他早就将对方当做了一个平等的同伴,而不是还未成年的学生。
“麻烦你了,西弗勒斯。”艾尔维斯笑了笑。经过前段时间废寝忘食的实验以及刚才的一番忙碌,艾尔维斯有些疲惫,他此时正懒懒的半躺在沙发上,挥手召唤来了摆在墙角柜子里的红酒,同时变出了两个高脚水晶杯。“62年的拉菲,我想她已经放够了年头。不介意我现在打开吧,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显然也累坏了,他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懒懒的摇了摇头。“我记得……你还没有成年,艾尔?”他伸手接过了酒杯,眼神自然的落在少年的身上——艾尔维斯此时一反常态的半躺在沙发上,慵懒的如一只高雅的波斯猫,他的手里拿着一杯半满的红酒,手腕轻摆,正对着自己闲闲的笑着。
“相信我,西弗勒斯,年龄绝对不会是问题。”艾尔维斯轻笑了一下,举杯抿了口酒,颇为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西弗勒斯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一刻是如此的轻松而自在,空气中都好像飘荡着令人愉快的妙香。梅林,如果你真的眷顾你的子民,那么就请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我不奢望多久,只要一会就好,只要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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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耐心的等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那仿佛近在耳边的呼吸声终于变得悠远而绵长,他才睁开眼睛。那瓶红酒已经见了底,西弗勒斯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了少年的身边。
可能是最近太过疲惫,或者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艾尔维斯本就没有对西弗勒斯设防,此时,他正安稳的睡在沙发上,半躺着的姿势使他的身体未能完全的舒展开,而是呈现出一种更为曼妙的姿势,引得人怦然心动。少年的身型很是纤细,此时又处于完全的放松状态,袖袍也不很整齐,领口也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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