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秋白想单独呆着,所以没有任何人子身边,连守楼的人也被他打发了出去,因此相里司卿非常顺利地进去了,此刻躲在窗外。
“小天。。。。。。”相里秋白瘦长的指头抚摸着画中的女子,“你还记得我么?可曾想起过我?”相里秋白一个人自语,这样的父皇是相里司卿所没有见过的。
“卿儿很乖,也很听话。他非常想念娘亲,可是我不能告诉她真相。”烛光下的相里秋白双目含着深情,注视着画中的女子,“他很聪明,和你很像,特别是注视远方的时候的宁静,和你一模一样。”
相里司卿在窗外听着,越来越不明白父皇再说什么。小天是谁?为什么自己像她?母后不是梨云么?父皇口里的真相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相里司卿的脑海里蹦了出来,来不及去思考,他继续盯着屋里的相里秋白。
“也许,我该把秘密永远藏下去,让这个秘密伴随我老去,死去。只是,卿儿叫着要母后的样子很可怜。而小天你,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敌对的西良国。这对你对卿儿都不公平。”
窗外,相里司卿的大脑飞快地转着,亲生儿子,敌对的西良国,小天,笑天,凤笑天,凤朝国。。。。。。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出现在相里司卿的脑袋里,我的母后是凤笑天!相里司卿惊讶地差点儿叫起来。
“小天,我该怎么办?卿儿越来越大,越来越想你了。我想你,卿儿也好想你!”相里秋白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到父皇流泪,相里司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没有让相里秋白知晓,相里司卿沿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宫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母后到底是谁?小天真的是凤笑天么?一夜,这个问题始终盘旋在相里司卿的脑海里,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天一亮,相里司卿就换上了平时的装束,骑马跑出了皇宫,来到了大将军项卓尧的府上。他想知道答案,想问个清楚,而和相里秋白关系最铁的项卓尧一定是知情人。
“卓尧叔叔!”没等人招呼,相里司卿直奔项卓尧的练武场。相里司卿对项卓尧的家的熟悉,就像对皇宫的熟悉一样。这个叔叔是父皇从小长大的好兄弟,比父皇小两岁,最疼爱自己了。现在他已经在练武场练武。
“卓尧叔叔!”果然,相里司卿猜对了,项卓尧光着上身,身上都是汗珠。看到相里司卿,项卓尧很高兴,顺手拿毛经擦了汗,把衣服穿上。“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小家伙!”
“卓尧叔叔,我已经十岁了,不再是小家伙了。”相里司卿虽然嘴上如此说,
但他打心眼儿里喜欢项卓尧。不同于相里秋白的淡淡的忧愁,项卓尧是明亮的,很干净的空气一样,让人觉得温暖。
“怎么?你父皇没时间陪你了,你才想起叔叔我?”项卓尧开着玩笑,心里却琢磨着相里司卿今天的神情不对,似乎有什么心事。
“卓尧叔叔,我母后不是梨云。”说话的时候,相里司卿一直盯着项卓尧额眼睛。作为相里司卿的兵法老师,项卓尧曾经告诉他,人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不会,所以今天他把这一招用在了项卓尧身上。
听相里司卿这么说,项卓尧一愣,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你听谁说的,小家伙。”项卓尧揉了揉相里司卿的头,转身准备走出练武场。
“你们都骗我,我母后是凤笑天!”相里司卿接下来的这句话让项卓尧大吃一惊,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相里司卿走到项卓尧面前,“卓尧叔叔,对么?我母后是凤笑天,是凤朝国的女皇,不是梨云。你们骗了我,对不对?”
相里司卿那忧伤的眼睛让项卓尧想到了那个远在北方的让自己牵挂一生的女子,叹了口气,项卓尧拍了拍相里司卿的肩,“跟我来吧!”
是时候该告诉孩子真相了,项卓尧看向北方天空的云,被初升的太阳染得金红,小天,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相里司卿跟着项卓尧进了他的书房,关上门,项卓尧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漆黑的长长的盒子。“叔叔,这是什么啊?”相里司卿有些好奇。
“你的母亲的画像。”项卓尧掏出一枚精致的钥匙,盒子开了,满满一盒画像,项卓尧轻轻地把它们拿了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的样子么?这些都是。”项卓尧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白净的纸上立着一位角色的女子。俏皮的笑,殷红的唇,还有一身火红的衣裙,两个长长的辫子。
“她,她是我娘?”看着画中美丽的少女,相里司卿有些激动,“卓尧叔叔,她真的就是我娘?”
“嗯!”项卓尧点点头,“这是你娘15岁的模样,那年我和你父皇同去玄机山庄,路上遇到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回忆起初见凤笑天,项卓尧眼里都是甜蜜。
相里司卿是第一次听说关于自己娘亲的事情,他对自己未见面的娘亲充满了好奇。整个一个上午,相里司卿都在看凤笑天的画像,听项卓尧讲故事。当然,连相里群算计凤笑天,让相里秋白怀上孩子的事情,项卓尧也没有隐瞒。
“这些都是我父皇画的?”看着展开的千娇百媚的画像,相里司卿在佩服父皇高超画技的时候,也对自己的娘亲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美丽,她聪慧,她狡黠,她重情。。。。。。
“这是她在弹琴,这是她穿太女服的样子,这是她红发的模样。。。。。。”项卓尧耐心地给相里司卿解释。“你父皇的初晓楼里还有很多很多你母亲的画像。我这儿的这几幅都是我从你父皇那儿‘讹’来的。”
“卓尧叔叔,你这些年一直都不肯结婚,是因为你也爱着我娘么?”相里司卿突然的问话让项卓尧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点点头,“是的,我爱她。”
“我娘亲真的有那么美好,真的值得你和我父皇这样爱恋她么?”父皇和卓尧叔叔都把这个女子形容的那么好,相里司卿对自己的娘亲充满了好奇。
似乎看出了相里司卿的疑问,项卓尧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是没有见过,如果你见了她,就不会问这个傻瓜的问题了。”
回去的路上,相里司卿一直在思考着项卓尧说的话,怀里揣着项卓尧送给自己的袖珍凤笑天画像,相里司卿回了宫。
“娘。。。。。。”一个人的时候,相里司卿打开画像,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着铜镜比着自己和凤笑天的模样。两人容貌相似,神情也相似,相里司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那双令人羡慕的黑眸是来自凤笑天。项卓尧说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也比不上凤笑天最深情的凝望,娘,卿儿想您了!
看着凤笑天的画像,相里司卿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去凤朝国的都城,去找娘。开始,他被自己这个胆大的念头吓了一跳,可是随后,这个少年的心里立刻坚定了这个想法。北上,去凤朝国,找娘!
下了这个决定,相里司卿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首先必须瞒着父皇相里秋白,不过他进了初晓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相里司卿狡黠一笑,那就先斩后奏,等父皇发现,自己已经跨马加鞭到凤朝国了。
至于身边的人,好打发。自己有个贴身的侍卫,身高和身形都差不多,让他戴上人皮面具就好。虽然未必能隐瞒父皇,但在这段时间可以应付身边这些人,这就不错了。
想好这些,相里司卿叫来了贴身侍卫,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说是要去凤朝国,而是说要出去逛逛。这样的事情他们之前也做过,当相里司卿觉得无聊的时候,想出宫,就会和小侍卫换衣服换人皮面具,所以这一次小时为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和往常一样,相里司卿换上了小侍卫的衣服,戴上了小侍卫的人皮面具。这是他从自己的人皮面具中得到的启示,换脸,换身份,换一种心情,是这个早熟的小太子寻找快乐的方式。
(老娘来了,银行卡,工资卡,稿费卡,全部上交,身上没有钱了。。。。。。哭。。。。。。又在年前应该可以结。嘿嘿。后面还有和西良国的一战。呃,如果春把项卓尧弄死了,会有人拍我不?)
第五卷 九十八、干里寻母(中)
相里司卿准备好地图和银票,还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最后查看了需要的一切之后,相里司卿悄悄地离开了皇宫。父皇,原谅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相里司卿扬鞭策马,离开了京城。
虽然之前相里司卿也曾跟随相里秋白和项卓尧去过西良国的一些地方,但是这一次是他单独出门去凤朝国,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凤朝国是女尊国,对于男尊国的太子来说,在书本上了解女尊国是一回事儿,亲身去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不过.这个少年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些,他心里只想着去找自己的娘亲。在骑马狂奔了几天之后,相里司卿终于累坏了,找了客栈倒头就睡。
相里司卿进客栈没多久,这儿来了一群客人,为首的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公子。这小公子穿着虽然一般,表情也谦和,但容貌不俗。一对丹凤眼黑白分明,笔直的鼻粱,微微上翘的嘴巴,皮肤是小素色,一身青竹色的衣衫,腰间坠着一颗通体血红的美玉。
“小少爷!”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恭恭敬敬地来到小公子身后。“都安排好了?小公子回头看着汉子,虽然目光和蔼,但是眉目中的尊贵是常人没有的。
“是的。”没有多于的回答,足以见得这是个家教甚严,很守规矩的人。
“周礼,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凤朝国?”小公子继续问道。
“两天之后出西良国进凤朝,十四天之后可以到达朝阳城。”叫周礼的
中年男子依旧恭敬地微低着头。
“好!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赶路。”“是!”
待周礼转身下去之后,小公子站在了窗边。娘亲,孩儿要回来了!没错,这个小公子就是凤笑天的大儿子,凤朝国的大皇子凤天赐。他从小学习商业管理方面的知识,现在已经开始接触皇甫家族的事务了。这一次是假期,凤天赐要赶回凤朝国和母亲凤笑天团聚。
一母同胞,一座屋檐下。相里司卿不知道从窗外走过的是自己的哥哥,而凤天赐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弟弟就睡在隔壁的房间里。
晚上.相里司卿睡了一天终于醒了,洗漱之后就下楼吃饭。正巧,凤天赐一行人也在。起初.两人并没有关注对方。
因为人多,这儿只是个小客栈,所以相里司卿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凤天赐那儿。凤天赐吃饭的时候很安静,独自坐一桌,随从们坐在旁边的位置。
相里司卿最初有些为难,即便这位小太子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尊贵而高高在上,但多年的生活习惯依旧是改变不了。他看出凤天赐身份不俗,但依旧不习惯跟除了父皇和项叔叔之外的人一起同桌。
正在吃饭的凤天赐感觉有人看着自己,抬头一看,一楞。眼前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虽然衣着朴素,可是凤天赐打包票对方不是一般人物。特别是那双眼睛,让凤天赐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像极了娘亲……凤天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原本准备打退堂鼓,打算让小二把饭菜端到自己房间的相里司卿在看到凤天赐之后也是一愣。这个人好熟悉,好想和他亲近。相里司卿呆呆地看着凤天赐。两个少年体内的相同的,来自凤笑天的血脉,都涌动了起来。
“你……你……”二人同时开口,随后都是一愣。
“哈哈哈哈哈!”两个少年同时大笑起来。“皇甫翱!”凤天赐率先伸出手。在外,为了掩盖真实的身份,凤天赐都是用的父亲这边的姓氏。
相里司聊虽然不明白握手的意思,但见凤天赐这样做,他也同样伸出右手。“李司卿!”相里司卿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真实姓氏,不是因为他不想告诉眼前的少年,他让自己才有莫名的信任,但是为了安全,相里司卿还是谨慎起见。
“司卿,坐!”凤天赐拉湘里司卿坐下,让小二加了几盘菜,又叫了一坛酒上来。
“我11岁,你呢?”凤天赐边给相里司卿倒酒边问。“我10岁。”湘里司卿在宫里的时候,相里秋白对他虽然疼爱,但没有纵容,所以相里司卿看见凤天赐直接用大碗上酒,眼里都是惊讶。
“这出说我痴长你一岁,你要叫我一声大哥!”凤天赐笑着把酒递给相里司卿。
那么一瞬间,相里司卿心里一暖,“大哥!”相里司卿开口就叫出了这两个字。“好弟弟!”凤天赐觉得和相里司卿眼熟,也很投缘。
“来,喝酒!”凤天赐端起碗。相里司卿虽然有些犹豫,但马上把父皇不让自己多喝的规矩抛在一边,和凤天赐一样将碗里的酒一干而尽了。
凤笑天的儿女都遗传了她好酒且酒量很好的德行。就连相里司卿,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喝。最后他和凤天赐相互搀扶着上了楼。
上楼之后凤天赐要拉相里司卿和自己一起睡,旁边的随从立刻站出来反对。因为凤天赐不单单是沧海遗珠皇甫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更是凤朝国的大皇子,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以和一个来路不明莫名其妙的小子同榻呢。
“少爷……”周礼还想阻拦,被凤天赐直接打断。“周礼,我不喜欢被否定。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你们不用多心。”凤天赐拉着相里司卿进了房间。
相里司卿没有醉,听到了凤天赐对自己的维护,心里很感动。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成长,没有兄弟姐妹,贵族的小孩子也会对自己恭恭敬敬,这个寂寞又孤单的孩子在凤天赐这儿第一次感觉到了同辈之间的爱护。
“大哥!”关上门之后,相里司卿紧紧地抱了下凤天赐作为感谢。这是兄弟之间的第一次拥抱,两个少年不知道这是无意插柳。
兄弟俩一张床上躺着又聊了很久,在了解相里司聊也是去凤朝国的都城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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