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花泽类都凑上一脚,抬头打量他们!
“总二郎!”美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如果他再敢胡说,他不介意拿他当沙包!浅月和他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融洽了一点,他来捣什么乱啊?!万一吓到她了怎么办?!
“嗨,嗨……”西门举手示意投降,可惜眼睛里的戏谑不够诚意。
他是好心的好不好,从来没见过好友这么逊,对一个女生上心这么久,居然还没拿下,搞不好栖川浅月根本就不知道,他都替玲着急。
“西门君,”浅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来你心情也很好呢,怪不得这么有闲情逸致,舌灿莲花,听老人说,话多的人舌头都挺长的,本小姐很好奇,不知和三姑六婆、长舌妇比起来,谁的更长呢?”
“……”西门黑线,不至于吧,他不过多说了两句话而已,怎么一下就成了三姑六婆、长舌妇了?
栖川浅月这个女人,嘴很毒,他以后还是不要惹到她比较好!
“噗哧,总二郎天生口齿伶俐,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早学会说话的,我一直还奇怪呢,”美作笑得祸水,语气抑扬顿挫,“以前我们测智商的时候,他是我们四个中最低的,害我疑惑了好久,原来弄错了,会说话和智商无关,是因为舌头长啊。”
“原来如此,”浅月配合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不用比较了。”
“喂喂,你们两个,我认错了,饶了我吧,别再拿我开涮了。”西门捧心,一脸被打击到不成的样子,引来道明寺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小滋吃完了一课彩虹刨冰,意犹未尽,招来侍者再要了一份,一边问浅月,“你要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吃刨冰最爽了。”
“呵,你不怕再被嗑着牙啊?”
“不怕不怕,只有阿司不要再语出惊人就好了。”
“哎!你怎么什么事都推到本少爷身上啊?”某大少爷喷火,他估计和这个死女人八字不合!
可惜,没人理他。
“要不要?”小滋怂恿着浅月,她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好吧,我也来一份……”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美作阻止了,浅月疑惑,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
“大早上的,还是喝点温牛奶吧,冰太凉了,小心肚子疼。”美作说得平静,对众人的目瞪口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呃……”汗,为啥她会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扑通”道明寺的叉子掉了,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玲……你是冒牌的吧?”揉揉眼,是玲啊,可是为啥他会出现那么可怕的幻觉?
“……”看到几个好兄弟的呆样,美作抚额,有那么夸张吗?
“嘻嘻,”小滋的笑声打破他们四个人的互相瞪视,手肘捅了捅发呆的浅月,示意她别挡着,头伸到美作面前,一脸暧昧的八卦,“美作,我都已经吃完一客了,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大小眼也太明显了吧?”
“有吗?”美作撩起红发,笑得魅惑,兵来将挡,“我以为你更希望阿司的关心,毕竟……”恶意地顿了顿,耸耸肩,“你是阿司带来的女伴,关系不匪啊,据我所知,阿司可是从来不带女生出来玩的哦。”
“真的吗?”小滋心里美得冒泡,这才从浅月的肩上下来,将脸贴到道明寺面前,直往外冒粉红泡泡,“阿司,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带出来玩的女生吗?我好高兴哦~~~”
“你……”道明寺童鞋脸红得堪比关老爷,身子往椅背靠去,“母猴子,离我远一点!”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啊!
“哈哈……”袖手旁观的几人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声。
“阿司,你不行哦,也太纯情了吧。”西门搂着西本遥笑成一团,差点喘不过来起,小滋好样的,有霸王硬上功的女王样。
道明寺这下连耳朵都红了,一把推开得意的某女,大眼瞪着西门,脸红脖子粗,“啰嗦啦,本少爷从头到屁股都很专一好不好?才不会像你们那么滥情呢!”
“是从头到尾吧?”小滋又凑上去,脸蛋笑开了花,“很好很好,不愧是我大河原滋看上的男人,我喜欢!”
“你在胡说什么?!母猴子,本少爷警告你哦,再乱说本少爷就不客气了!”天啊,他怎么会听母亲的话,带着她出来的啊,她简直就是一疯子,超级黏人的口香糖!
“那你想怎样?呀,你该不会是想对女生动手吧?真没风度……”
“……”
其他几人对他们经常性上演的吵吵闹闹已经免疫了,各自吃着早点,纳凉看戏。
浅月更是乖乖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巴不得他们俩吵得更厉害一点,这样众人就可以把之前的事忘了,好赶快吃完饭去欧胡岛玩个尽兴。
可惜,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好看客的,闲戏还不够热闹,插上一脚。
“阿司和小滋还真配呢,我原本以为杉……”藤堂静顿了顿,截住了话头,转向浅月,笑得如沐春风,“我没想到栖川桑也会来呢,这样真好,一直都很想和栖川桑谈心呢,只是找不到机会,又发生了一些小误会,栖川桑不会介意的吧?”
浅月停下吃东西,突然失去了胃口,抬头,天空色的眼直直地打量着突然和她拉关系的藤堂静,不紧不慢地开口,云淡风轻,“藤堂学姐多虑了,本小姐只想来夏威夷好好放松放松,谈心就留到以后再说吧,不过我倒也有些好奇,藤堂学姐不是在法国吗?”
“这……”藤堂静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花泽类,无法说出口。
“对啊,静,你一直都没说为什么会突然回来的,以后会留在日本了吧?”西门推推眼镜,为了好兄弟的幸福追问。
类这家伙昨天上飞机时还很高兴的,下飞机之后又开始闷闷的了,肯定和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呃,我也不确定。”手不自在地顺了顺短发,有些坐立不安。
她只是想和栖川浅月套好关系比较好,毕竟威尔克家族和栖川家族长期都有来往,却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如果阿司他们知道,会生气的吧。
“嗯?”西门挑眉,不确定?这是什么回答,也一点都不像是静的个性。
“……”藤堂静和抬起头的花泽类眼睛相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静要嫁人了。”花泽类撇过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没人看见他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滴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什么?!”西门和美作异口同声,眼睛里都有着不敢置信……
第五十三章 渡假(三)
下午,欧胡岛上阳光灿烂,碧蓝的天空,热闹的街市,来来往往的男士都穿着一身绚烂夺目的印花衬衫,俗称“阿罗哈衫”,而女士们热情洋溢,大多只在比基尼外套了一件夏威夷印花裙,展示着各自的傲人身材,三五一群,嬉闹不休。
浅月坐在遮阳伞下休息,漫不经心地用吸管喝着冷饮,不时捶捶酸痛的小腿,有些黑线地看着小滋和西本遥热烈地讨论着,她们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累啊?明明都逛了一整个上午了,四五个小时哎!她是快不行了。
女生难道天生都是购物狂吗?连西本遥这种看上去娇弱的小花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劲头十足,到现在还看不出一点疲乏的样子。
瞟一眼占满了四周空位的战利品,浅月抽了抽嘴角,印有Chanel、Gucci、LouisVuitton、Dior的袋子就有十几二十个,真搞不懂,日本又不是没有专买店,为何非跑到这来买啊?
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色彩绚烂的泳装,她也买了几件,主要是因为嫌麻烦没有带,没办法,若是在夏威夷海滩穿着保守,反而会引来一大群好奇的目光,只能入乡随俗了。
“浅月,我们等下再去南边的购物商场好不好?听说那里的鞋子都是最新款的,我要去买几双来搭配衣服。”
“……”某人无语望天,无力地望一眼兴奋的小滋和西本遥,她们确定只买几双,而不是几十双吗?
救命啊!她还没歇够好不好?早知道就不一时心软答应陪小滋逛街了!
“嘻嘻,小滋,再歇会吧,鞋子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估计浅月累得够呛呢。”
“那好吧,我再要一份香草冰淇淋好了,不过你一定要陪我们去哦,不许临阵脱逃!”
“好,我的大小姐!”浅月有气无力地应声,谁让她一不小心上了贼船了呢!
往事不堪回首啊!
本来F4计划好今天一行八人去欧胡岛闲逛的,还订好了歌剧表演的票,可惜早餐时被花泽类童鞋的一句“静要嫁人了”给全盘打消,四人都没了赏玩的心情,窝在酒店里大眼瞪小眼。
小滋受不了他们之间僵持的气氛,拉着她跑出去,西本遥也跟了过来,于是在那两个人的强力星星眼下,原本准备去海边潜水的她被硬拉着上了欧胡岛的游览车,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让她意外的是西本遥,褪去了和西门在一起时的矫揉造作,意外的开朗活泼,和小滋一拍即合,全力扫荡品牌服装店。
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对西本遥尚存有一丝戒心。或许是在东京机场,看着小滋和道明寺打闹的时候,眼角不经意地扫到她射向自己时怀有深意的打量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而大半天的相处下来,又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貌似就只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千金小姐,带着少女的妩媚和清纯。
可,西本遥知道的意外的多呢。
连她都不知道藤堂静在法国的事,西本遥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或许这一段时间太过忙碌了,也没心情关注闲杂人等。
本来也不想过多地在意的,藤堂静要出国还是嫁人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小滋疑惑地问了一句,西本遥就像竹筒倒豆似的全部说了出来,替她们解惑。
听说藤堂静回法国后的模特生涯并不太顺利,或许是事情闹得太大,连国外也知道了她的壮举。
没了藤堂家族的庇护,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以气质取胜的模特而已,法国时装界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模特很多,或许以前还会忌惮一下藤氏企业继承人的身份,现在可不怕她了,冷嘲热讽,挤兑孤立,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藤堂静就辞去了模特的工作,专心攻读法律,一边以“法国最佳妙龄少女”的身份频频地出席各种宴会。
在一场晚会中和法国有名的威尔克家族的现任当家杰森·威尔克一舞动情,当即让年过三十、还离过一次婚的情场老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从那之后,杰森·威尔克发动猛烈的追求,天天苦等在她的学校之外,一天一束蓝色妖姬送得殷勤。
终于在一个月的死缠烂打中,藤堂静接受了他的追求,两人陷入热恋之中。
没过多久,杰森·威尔克当众向她求婚,而她也当场答应了下来,却不料在定婚期的时候,遭到了威尔克家族的老一辈人强烈的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对于背弃自己姓氏的人,他们是不会认同她作为威尔克家族的当家夫人的。
难保有一天,她不会同样为了某个伟大的目标而置威尔克家族于不顾。
虽然杰森·威尔克力排众议,还是不能让他们松口,无奈之下,婚期一延再延,藤堂静只好趁暑假回日本,挽回声誉。
至于她为什么会和花泽类一同来渡假,就不得而知了。
藤堂静,终于也认识到当初所犯的错误了,可是,已经造成的伤害,还能挽回吗?
怪不得花泽类那么早就回来了,估计当时正是她被热烈追求的时候吧,真是,可怜可叹啊。
不过,浅月也没有多想,反正,藤堂静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爱怎么闹腾随她去,只要不来招惹到她,她可以完全无视。
小滋吃完冰淇淋,又想着去shopping了,拿出手机叫来出门前F4指派给她们的佣人,等着他们将买来的东西提回去。
不到十分钟,人就来了,瞬间将袋子搬个精光,她们三个又是无事一身轻瞎逛。
小滋欢快地拉着不情不愿的浅月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看街头表演,一会和夏威夷姑娘们一起手挽手跳起草裙舞,浅月和西本遥只好无奈地舍命陪君子,嬉闹着朝南边的购物广场蜗速前进。
浅月找了个阴影的地方休息,开始有些体力不至,被热烈的阳光晒得头晕眼花,她从来不知道逛街能累死人的,瞄一眼兴致勃勃地和流浪艺人讨论个不休的某人,不明白她的精神怎么那么好,果然是她自己太老了吗?
突然一双大掌从背后悄无声息地环上她的腰,让她瞬间跌入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想要反抗的她放弃了挣扎,脸上绽放出灿若朝霞的笑容。
“修,你来了。”浅月将脸埋进带给她全然安心的胸膛,喟叹出声,惊喜而感动。
他终究还是在第一天赶过来了,要她说什么好呢?
伊藤修什么也没说,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上,眼神温柔,专注得无视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世界,从来就只有她一人。
“浅,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到不顾一切抛下手头上的工作飞来夏威夷。
“腾”的一声,某人的脸烧了起来,红得都能滴血,更加窝进他的怀中,鸵鸟着不肯出来。
伊藤修眯起眼享受着她的依赖,冷峻的线条一片柔和,若不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守护在她的身边,他可能早已忍受不了这么长久的分离,丢下一切回日本去了。
只是,他不能。
身为伊藤家的唯一继承人,他必须清除掉障碍,否则,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还会给他心爱的人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所以,他只能忍受着,忍一时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长久的相聚。只是,在知道她和F4来美国后,理智无法说服思念如狂的心,哪怕只要等上几天她就会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