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在老爸、大姐、大哥、二哥、姐夫手里转了一圈,在肚子里呆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真人,自是要仔细观察,同时也预测一下自己将来的发展。
(某猫:第一个人是一枝花好不好?抱:她不算人。)
嗯,老妈果然是古典气质型的代表,面貌清秀而不妖艳,虽然很疲累,却仍是笑语嫣然,一颦一动中,无不是温柔无比,让人看着也宁静下来,极大的安抚了我被一枝花严重伤到的心灵。
老爸一看就是儒生,身形修长,下巴上几缕长须挂着,风一吹,口一开,一飘一飘的,双眼有神的很,虽然不知道所谓练武之人的精光一闪是什么样子;但老爸确实有一双电眼,让我晕忽忽的。
大姐却是有点出乎意料,身形娇小玲珑,面容很美,大眼睛,鼻若悬胆,唇红齿白,只可惜,外柔内刚,嗓门超大,典型的河东狮一只啊。
姐夫根据目测很高,是个很刚毅的人,脸庞不属于帅或是俊美那种,一双剑眉斜冲天,说实话,比起我家其他人来,真的有点普通,不过站在大街上还是可以吸引大队人马来参观,但是绝对是谁也不敢往前靠近。什么叫气质,什么叫气势,这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身为耽美狼的我所要重点观察的对象了,双胞胎的帅锅哥哥。想当年,我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一直在YY着让大哥和二哥来一段感人肺腑的耽美恋,现在终于要见本尊了,我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发抖,不要激动,深呼吸一口气,看清楚咧。
穿白衣,自然是名字有文,需要彰显其所谓温文儒雅的大哥皇甫文,果然是气宇轩昂,一副风流潇洒的样,腰间还别把扇子,脸上那个笑啊,果然是100%遗传自我老妈的温柔,老爸的儒雅,只可惜呀,一双贼亮贼亮的双眼,闪啊闪啊,嘴角弧度也有点不大对,让在现代见识过诸多奸人相的我立马识破这个温柔假象。
剩下那个穿蓝衣,腰间别一把剑的,就是偶的二哥了,造物真是神奇啊!同样的脸,愣是长得不一样!(某猫:到底是长得一样还是不一样?)
说的飘渺一点,就是气质、感觉等等诸如此类的咚咚,完全不同。
二哥笑的很开怀,嘴巴张得大大的,抱着我时那个高税。雌鹄从Ω檬呛芸恃艄獾囊桓鋈耍し舯却蟾缫谝坏悖硇嗡坪跻惨源笠坏恪1ё盼业氖郑芪屡踔劣械闳取?
在不久以后,我终于知道二哥为什么可以笑得如此开怀了,因为,
他终于摆脱了在这个家庭里最小最没地位的处境,从此还多了一个可以让他可以“好好关怀、细心照顾”的弟弟。
我为我的识人不清付出了惨重代价,呜。
(某猫:你分得清人和动物吗?抱:当然!你是只猫,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某猫:~~~)
第五章
要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就要从婴儿抓起,首要条件就是不能总是哭,要笑,但不能见谁都笑,要是见人就笑,以后你的笑就会显得很廉价,人家就不会把你的笑当宝一样高兴。因此,如何在哭、笑、大笑、不笑之间选择,就是我要思考的第二个重大哲学问题了。
只可惜,老天再一次向我明确指出:我不听你的愿望,已经很久。
老爹兴冲冲的把取好很久的名字……皇甫抱日,这个貌似雄伟的标签贴在了我身上,大哥这个没天良的,立马喊了声:“抱日?抱?宝?就叫宝宝好了。”脸上还是在温柔的微笑着;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立刻得到了听取蛙声一片的赞同。可怜“皇甫抱日”这个让我老爹捻断无数根胡须的名字,就此淹没红尘,无人知晓。
我有没有像你们说我长得什么样?
(某猫:根据经验,初生婴儿多半像猴子,脸皮皱缩成一团,你好意思告诉我们吗?抱:啪飞!)
我是谁?我可是特别的穿越人,怎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呢?
想我白白胖胖,眼睛贼亮贼大,水汪汪的,四肢虽然暂时短小,但是肉肉的,粉嫩嫩,圆圆的,又懂得适时微笑,不会随便拉撒,像我这么无敌可爱的绝世宝宝,你上哪里找的到?
首次出场的分割线……
我娘的回忆:
我生了三个小孩,生第一胎的时候,很紧张,生产后就睡过去了,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我的孩子。
后面生的是双胞胎时也是,很辛苦啊,差点还难产,缓过气后,也没能赶在第一时间里与我的小孩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小孩长大后都不像我,一点都不温柔。
终于生第四个小孩了,生产经验也算丰富,生完后,我虽然很累,却还是很清醒地,当我听到宝宝洪亮的哭声时,我不觉松了口气,真是个健康的宝宝啊,不枉我冒着高龄难产的危险,把他生出来。突然,哭声一断,我看错了吗?宝宝看到一枝花后,居然在翻白眼?还昏过去了?刚出生的小孩就懂什么叫美丑了吗?过一会,宝宝又哭了,我也安心了,呵呵,以后肯定很好玩。
我爹的回忆:
我等待过两次,看到过三个小孩的出世,原以为我可以很平静地对待这个老来子,却没想到他的到来,将是多么大的一个惊喜。首先,他哭得真的很大声,大到让我真想掐死他得了。然后,我发誓我真的看见他居然因为看见一枝花而昏过去。说实话,一枝花那天的样子真的很吓人,连我这个见识过无数险恶的老头看见时,心跳也是一停。不过,宝宝如果真的看得懂的话,呵,呵呵。
大姐的回忆:
这就是生小孩吗?好像也不是很难。不过,小孩子是不是都这么丑啊?像只猴子。(某猫:真是说实话的好人啊。抱:在哪里?)我的小孩肯定比他漂亮。不过,他真的很好玩,很可爱,哭的时候居然还可以一顿,好像受了什么惊吓,呵呵,一枝花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可惜啊,一枝花不能做奶妈,不然,呵呵。
姐夫的回忆: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婴儿,他好小啊,我一只手掌就能把他托住,肉肉的,看起来很脆弱,一只手指就能解决。瞟了瞟悦悦的肚子,我的小孩也会这样吗?呵呵,好像快点看看啊。
大哥的回忆:
第一眼看到宝宝时,好小,粉粉的,宝宝似乎很激动,虽然他不哭也不闹,却把小手抓得紧紧的,嗯,真的像个小肉团,睁着他黑溜溜、圆圆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时不时地眼角还放光,嘴角似乎还有口水在流,好可爱啊,是饿了吗?好像掐一把看看。
二哥的回忆:
我见过很多婴儿,却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不愧是我家出产的,优质啊。不过,我更期待着他能走会动,这样我欺负起来比较有成就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老爸老妈、大哥大姐的恶势力之下,万分希望有人来替我分担,呵呵,我的弟弟当仁不让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分割是必要的……
就这样,丝毫不知家人真面目的可怜的我,仍然窝在老妈的怀里,乖乖的吃着奶,偶尔还手舞足蹈的向大家微笑着,分享我的快乐。
(某猫:愿上帝保佑你,阿门!抱:~~~~~~~~~~)
第六章
曾经,我以为穿越的人,一定是可以活得很聪明的,就算不聪明,但总也有发光的时候。
当我以为,凭着我怎么也在现代活了23年的经验,在古代,再怎么着也能左右逢源,老天再一次狠狠地告诉我:别人是,但你?impossible!
(抱:impossible is a dare。 你当我不知道阿迪啊?)
有鉴于上辈子的婴儿期、童年期都是那么浑浑噩噩晕过来的,这辈子好不容易是清醒的,我一定定要牢记任何得罪过我的人,然后好好回报他,嘻嘻。
当然,作为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婴儿,我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吃完睡,睡完吃啦。
我睡,蚕丝被好软,好滑,还有点凉凉的,舒服啊!我不禁又在被子上蹭啊蹭,我开心地在被子里蠕动着,幸福的感觉原来竟是如此。
什么么东西?我扭了扭,试图逃开这个不愉快的感觉,还来?我再扭,没人告诉你别人的脸是很宝贵的吗?我努力却缓慢的蠕动着,试图完全进入蚕丝被的世界。殊不知,逃避是没用地,真的绝世好婴,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频繁的骚扰。屡逃失效后,我愤怒得睁开眼。
其实,我真的不想、也不敢这么不明不白得睁开眼啊,一枝花,我可一辈子记住你了。可是,人家都被戳成这样了,再不睁眼,我还要活吗?
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脸,一张粉帅的大哥的脸。一看不是一枝花级别的人物,我立马收起来了恐惧,打算好好跟帅大哥打个招呼。
我粉无辜地睁着眼,望着大哥,暗示着:你干吗要戳我?
大哥却得寸进尺,改戳为捏,一双魔爪向我婴儿肥的双颊袭来,可怜我一张圆脸变成了椭圆,还是往左右两边横的那种。
“来,宝宝,笑一个给大哥看,乖。”大哥还是温柔的笑着,
“呜呜,哇哇哇~~~~~~~~~~~~”好痛啊,大哥,我终于知道什么叫“soft kill you”;呜。
老妈和大姐、二哥闻声而来,我哭我哭,想明确告诉大家:大哥在欺负我,帮我报仇啊。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近视的,是浑浊的。
“怎么了,宝宝是不是饿了?”老妈的结论,
“不会是尿床了吧?”大姐不怀好意的盯向我的大腿上部,肚子下部,两腿中间。
熟知大哥个性的二哥,悄悄地向大哥比了一下中指。
窦娥冤啊! 我好歹也是活了23年的成人啊,怎么会做这种随地大小便的事呢?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脸上的红印吗?明明是大哥在虐待我、想捏死我、痛死我啊~~~~~
还没等我哭完,老爸冲进来:“快,带宝宝一起来,白牙婆带了几个奶娘来,看宝宝喜欢不喜欢。”
感动啊,老爸,想不到最疼我的居然是你,连选奶娘你都会考虑我的感受,我决定了,以后我最喜欢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
被疼痛迷昏了双眼的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当老爸说出白牙婆时,周围一群人是如何的两眼放出如狼般的绿光。
“走走,大家一起去!”大姐说着,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了。
只是选个奶娘,至于那么激动吗?我不屑到,心里还是觉得挺欣慰的,他们还是很关心我的。
人,果然还是谦虚点好,要不,报应,是会来得很快地。
老爸把我当挡箭牌一样的举在前面,不解,随后~~~~~~~~~~~~
“啊哟~~,皇甫小少爷越长越俊拉,你看这小脸,圆嘟嘟、红扑扑的,多招人爱呀!不愧是经我手接生出来的!喔呵呵。”
知道白牙婆是谁了吗?不知道吗?知道吧!只恨我怎么就没早知道啊!!!
还是那张粉白粉白的脸,血红血红的腊肠,上次有汗水粘糊着,这次干干净净的白粉墙,随着说话声响起,墙上下起了小雪。
我没能经受住组织给我的考验;我惭愧,我忏悔,可是,对比光明里的丑恶,我还是比较向往黑暗里的宁静,于是乎,我,皇甫抱日,再一次折倒在了一枝花的彗星撞地球威力之下。
“老爷,老爷,门外有丞相府的人来访。”管家阿福头一次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偏厅,打断了在座诸位毫不仁道的笑声。福伯福伯,我爱你,绝对超过老鼠爱大米。
笑声一滞,向来以温柔表象迷惑我的老妈,居然惊慌失措,一脸愧疚难安,激动的样子。
老爸也是停在那里,要笑不笑的,怪恐怖的。
大姐他们则是互相对望,扬起了不祥的微笑。
可怜我这个宝宝,嗯,还是睡吧,反正这家没好人,管他去死。我充分发挥一个宝宝的本能,在福伯迈出偏厅前,沉睡,沉思。殊不知,我的人生正进入急拐弯。
第七章
看完名帖,老爸老妈抱着我,大哥二哥大姐姐夫,全家总动员亲自出迎贵客,从门口接进来一
位身形颇为消瘦但精神矍铄得连我都自愧不如的老人家,其实很想说是糟老头一名,但据说这
位是当朝丞相,呵呵。
“爹!”老妈像个小女生样,怯生生的喊道。
老妈是丞相之女?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秘密果然是无处不在啊。
“哼!”好重的鼻音啊,外公是不是有鼻腔炎啊?(某猫:有关系吗?)
“岳父。”老爸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这次更惨,连个“哼”都没有;绝对的忽略。
安静,宁静,寂静,一片死气沉沉。
绝佳的机会啊,如果我能打破僵局,老爸老妈将会是如何感激我啊,反正我是婴儿,做什么别
人也不会太过深究的,哈哈,出头的机会来了,要好好把握啊!
“嘻嘻呵呵”我尽可能欢快大声地发出笑声,借此吸引观众的眼球。
果不其然,老人家通常都是比较想抱小孙孙地,我艰难伸开了肉乎乎的双臂,虽然不能完整说
话,但是来个“bao bao嘻嘻”的声音还是没问题的,然后再配上我水汪汪的大眼,粉嫩嫩的
菱形唇边来那么一咪咪口水。
只见外公双眼飞快的闪过喜悦与激动之情,然后又回归那副拽的让人想行凶的脸。
大姐他们是什么人?一个个把我欺压的无处可躲的地主老财周扒皮,能放过我制造出来的绝佳
机会?
“娘,他就是外公吗?好年轻哦,看起来根本就是大伯嘛。”大姐毫不肉麻的说出赞美之词,
偏偏还要故作小女儿状的靠在老妈耳边,自以为轻声地说。
只可怜我这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婴儿,水水的皮肤迅速变得粗糙、凹凸不平,冷,很冷,即使太
阳很大,即使现在是三伏天,但也绝对经不起如此强烈的西伯利亚冷锋侵袭。
二哥再接再厉,把这股冷锋继续下去:“大姐,如此气势不凡,一派威严,除了当朝丞相之
外还会有谁?他真的是我们的外公吗?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二哥,请不要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OK?我冷啊。
还好,温文的大哥只说了短短一个词:“外公。”
高手,什么是高手?这就是高手,短短一个词胜过千言万语,加上大哥那个欺骗劳苦大众的外
型,一把纸扇摇啊摇的,摇得我冷到不行。
马屁是人人都会喜欢,如果有人对你拍马,你没有高兴,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没拍对地方。
外公糟老头还在一派“众人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生怕别人不知道的高人状。只可
惜,外公,做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