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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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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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她长长的吐口热气,这个身体,果真不是她的。
  老者以为她是被脸上的伤痕吓到,一把抢了镜子藏在了身后,说:“女儿,你别怕,你脸上的伤不会留疤的,四月已经进城给你买药去了!”
  一月琥珀色大眼附上几分苦涩,十指慢慢合拢,略显苍白的脸泛上说不明的笑意,她侧目,对老者说:“爹爹,女儿叫什么?”
  老者诧异震惊地瞪大老眼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说:“胡一月。”
  胡一月。一月苦笑,这名儿,竟和自己相差一个字儿,莫不是真的命中注定,而那小店的老板便是渡她回到古代的有缘人?
  “现在是何人掌管天下?”她问道。
  老者挠挠后脑,反问道:“掌管是何?”
  一月只能另外想个词儿,“谁是天子?”
  “哎哟,我的女儿啊!这天子的名字岂是我这种小民叫的啊,当心掉了脑袋!”
  一月慢慢偏头,冲这世的爹爹道:“这会儿不是只有你和我吗,有何不能说的。”
  老者难为的苦着一张苍老无色的脸,还是不肯说出,一月耐性用尽,高声道:“快些。”
  被她这一厉声吼住,老者一屁股软坐在冰凉的地上,“我……是,是刘彻。”完毕,额上已渗车冷汗。
  刘彻,汉武帝,那这岂不是西汉时期,她回到了两千年以前。一月脸色温和了些,对地上的爹爹道:“对不起,刚是女儿冒犯了爹爹。”
  “没,没事儿。”老者白着脸爬起来,却是不由的又后退了几步。
  一月笑,说:“女儿这里有些错乱,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了,爹爹给女儿讲讲吧!”她太瘦指着脑袋。
  老者犹豫了会儿,走到了床边,却不敢坐下,“那,那爹爹就给你说说以前的事儿。”
  一月细细聆听,原来这胡一月是爹爹的大女儿,她有一小妹,名为胡四月,庚十四,一月年方十五。这两姐妹生的貌美如花,如此美貌在这个村落乃至邻近几个村落扬名,引得许多荒诞人士垂涎,恰逢前日这老爹出了远门,一月担忧,便独自一人出了门,不想被几个歹人尾随,险些丧命他们手,幸得一壮士相救,保得性命而且未失贞,只是俏脸在挣扎时受了伤。这壮士与同行的两名男子把一月送回了家,未饮口解渴之水便离开了,这老爹追问他们姓名,壮士却不肯相告,老爹只得作罢。
  一月轻抚脸颊的伤,伤口不深,若好生治疗,便不会留疤。
  老者说:“虽未得到恩人真名,却在他们离开时,听得同行男子叫他霍大哥。”
  一月眼眸一亮,嘴角扬起笑意,真是幸运的人儿,在现代学习历史时便崇拜霍去病。救胡一月的男子既然姓霍,定是与霍去病有关系之人,他日若有缘再见到恩人,定会求他带她去看看霍去病。
  “爹爹,现在是何年?”
  老者答道:“元朔五年。”
  也就是公元前124年,霍去病已经16岁,明年便是他首次出击匈奴。一月更加欢喜,唇角笑意更
  

  ☆、第四回 新家庭

  第四回新家庭
  春天的午后,阳光柔和,绿树,白云,红花相映成美丽的风景画。
  一月已经能下床走走了,连着几日不出门,她只觉着全身发了霉,老爹却怕这初春的少许寒冷侵了她向来羸弱的身体,硬是不让她踏出门半步。
  虽说这胡一月身体娇弱,却也不止于此,老爹这般太过紧张了不是。可一月心中难耐,越是这般越是向往,废了很多的口舌,她终于有机会出门。
  村落已是四处遍布颜色各异的花朵,迷人的花香引来各色各样的蝴蝶。
  一月的家,是个及其穷苦的农家,呵,前世便是穷苦之病,好不容易才得一30万巨资,却莫名穿越道两千年前的西汉,这世又是穷人一枚,难不成一月注定永远穷苦,又或是上天见不得她丁点富裕。
  老爹这时从外面挑着一担黑呼呼不知名的东西。一月蹲下,指着那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老爹放下担子,在她身旁蹲下,苍老无色的手指探入那东西,收回,指尖便沾上了一团黑色,他伸到一月鼻前,努努嘴。一月茫然瞅了他一会儿,探鼻闻了闻,一点儿也不臭,反倒有股淡淡的泥土香,”原以为这东西是臭的,不想,竟是泥土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爹笑着收回了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说:”这是泥土,我们村子里有很多这种颜色的泥土,听村边那老秀才叫它为黑土。“
  黑土,不是主要分布于淮北平原,河南西南部的南阳盆地,山东半岛西部和北部平原,海南岛北部和雷州半岛这些地区吗,西安怎会有?
  一月更加细细琢磨这黑黑的土,问老爹道:”爹爹,咱们这村落怎来这黑土的?“
  老爹凝神想想,回道:”听老秀才说起过,这村子本没有黑土的,那是在300多年前了,这村落的一老者出门耕作时在村中央发现好大一块这样的黑土,此后这村子里有了很多的黑土了。“
  300多年前,这村子有多久的历史了?这般偏僻的小村,怎会有黑土?
  一月不再思考,起了身朝栅栏外走去,老爹在身后大声问道:”你去哪儿啊?“
  一月摆摆手,他便不再发问,默默的看着她远去。
  一月走在乡间小道上,深吸着这格外纯净的空气。在21世纪的上海想呼吸道如此纯净的空气着实困难。她蓦地站住,眺望着那碧绿的田野,格外的惬意。
  ”姐姐。“
  一月侧目,是一女子,女子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生的十分好,好似潋滟秋水,顾盼间令八分的容貌顿时变成了十分。这般美貌女子,定是胡一月的妹妹胡四月了吧。
  一月说:”妹妹回来了啊,路上可有受伤?“
  四月笑的很美,”一路安全。姐姐,药妹妹买回来了。“
  一月笑着点头,牵上了她,朝家走去。
  ——
  老爹头一次看到两个爱女手牵手回来,竟湿了眼眶,趁两姐妹不注意,偷偷抹了把老泪。
  一月扫了眼妹妹带回的药,问道:”这些药花了不少钱吧。“
  四月回答:”是的,爹爹向几位舅舅借了些。“
  ”那这药能退吗?“
  四月摇摇头。
  一月难受的叹口气,这胡家本就穷的叮当响,老爹为了女儿,定去借了钱买这昂贵如天价的药材,此等关爱,一月心头只觉愧疚……
  四月拿起药,说:”我去熬药。“
  一月抢回,笑着说道:”妹妹赶了那么多天的路,熬药还是姐姐自个儿来吧。“
  四月未拒绝,松开了手,”好。“
  一月微笑着出了门。
  ——
  一月从小便多病,母亲经常替她去抓了中药,这一回生二回熟,一月看着母亲熬药倒也学会了。
  老爹坐到她身旁,揭开盖子看了看。一月轻轻扇着火,问道:”爹爹,妹妹自小便是这性格吗?“
  老爹布满皱纹的脸带着慈祥笑意,回答道:”十岁前不是,十岁以前她很是粘着你的。十岁生日那天,她因做错了事被你骂了一同,后来变成这般了。“
  一月秀眉紧蹙,扇扇子的手不觉加大了力,使得火候大了些,老爹忙抢了蒲扇。一月任他抢了去,眼睛呆呆的盯着火上的药炉。
  老爹见差不多了,熄灭了火,抬下了药炉。
  一月随他进了木屋,四月已起,接过老爹手中滚烫的药炉。
  一月看着四月,眼底有担忧转瞬而过,不知怎的,她很是心疼这个胡四月。
  四月倒出了黏稠的药汁,吹了吹热气,端给了一月。一月接过,紧闭呼吸仰头喝了下去,药汁过堂,她那心烫得一阵发痛。
  四月又端来一微冷的白水,这次一月小心翼翼的喝下了。
  一月胡乱擦擦嘴角,对四月说道:”你可是还在恼着几年前我骂你?“
  四月摇头。
  一月释然的笑了,伸手握上一月葱白玉手,说:”那便好,我真怕你还在生气。“
  四月笑,拍拍她的手,”姐姐多想了,那件事妹妹本就有错。“
  一月说:”姐姐也有错,妹妹不要记恨我就好了,这样我便放心了。“
  四月依旧笑着,眼角盛满了笑意。
  

  ☆、第五回  匈奴来村

  公元前124年,西汉长安,一切看起来是如水般平静。
  里面的暗涌起伏,汉武帝深深清楚。
  在这长安某一小村落,住着有二十余人,这些人虽与世隔绝,却夜多多知晓些外面世界的缤纷嘈杂。一月想,那些人心头多多少少知道的。
  胡家经济拮据,日子过得却相当安稳,一月在21世纪岁母亲漂泊了近16年,故胡家生活她很是珍惜,若不是匈奴人的出现,她怕会永远安稳在此生活下去。
  日子已过五月,夏天悄然走来,稻田的小秧苗已长高了许多,一眼望去,倒像是一片绿油油的碧海,忽而一阵风吹过,海上顿时涌上层层碧绿色海浪……
  一月迎着风站在田间小道上,眺望那跃动的绿浪,四月何时到身后也不知。
  四月轻拍她肩,一月没有惊讶,反倒有种知道她要来似的,笑着说道:“既然来了,便与我享受这乡间的特有的风采吧。”
  身后没人回答,只听到四月有归路的呼吸了两三下。一月倒也未怪,与四月毕竟处了几月,多少了解她些许。两人静静的站了会儿,一月觉着差不多了,说:“爹爹叫你来的吧?”
  四月笑着,道:“他担心你,便叫我来看看。”
  一月顿觉窝心,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回去吧。”
  四月应着,举步走向来时的路。
  ——
  这日午后,村子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匈奴人包围了。
  村里的二十余人被赶到了胡家小小的院里,一月与四月被众人护在了中心。
  一月心有不安,她虽是女子,可被这些人保护着,保护她的人随时便会丧命于匈奴人之手,她于心不忍。她望向同样受保护的四月。
  四月小脸上有惊恐,更多的强装出的镇定,一月抓住她右手,眼里透着安慰。四月脸上浮上诧异,却是一瞬而过。
  胡老爹被推举到众人的最前面,老秀才在他的右手后侧,左手后侧则是村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三人皆是无惧色的盯着匈奴首领。
  那人冷冷扫视一眼人群,目光落到人群中心的一月,他眼中一亮,古铜色的脸上堆满了令人恶心的笑,一月不由的打个冷战,暗叫不好,这贼人似乎看上了她。
  四月同样感觉到,右手不觉紧了些。
  “你,还有你,我要了!”那人嚣张的指了指一月和四月。
  胡老爹听毕,顿时火大了起来,厉声喝道:“混蛋,休要打我女儿的主意!”他这一声历吼,那人非但未怕,反倒更加狂傲了些,负手一招,便有三个匈奴士兵冲进了人群。
  村民更加把一月姐妹保护得紧,几个稍壮些的动手和那三个士兵打了起来。一月脸色冷下,这匈奴人可是把她惹怒了,她习惯性的伸手想动武,却想起这个身体不是她的。胡一月不会武,身体更是柔弱的紧,她黯然垂下手,只觉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匈奴士兵逐渐增多,村民伤的伤,甚至已死去了几个……
  “姐姐。”四月低声叫着。
  一月眼底泛过绝望,身边不时传来村民的哀嚎,即便如此,仍有村民拼死保护着她们。
  姜一月害死了亲生母亲,胡一月又害死了这么多生命,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伤了,她要保护他们,她可是新世纪的现代人。
  “如果我出去了,他们就平安了。”一月悠悠说道。
  四月眼中闪过讶异,扯了扯一月袖摆,“姐姐,你决定好了吗?”
  一月说,“四月,你做好准备了吗?”
  四月润了眼眶,重重点了头,一月笑笑,昂首冲匈奴首领道:“我们跟你走,但请你放过这些无辜的村民。”
  那人一边的唇角往上挑,“好!”语毕,让手下停了手。
  一月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走向他,每一步似走在刀尖上,似乎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四月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地回头劝爹爹和村民不要动手。
  一月终走到那人身前,那人一手搂住一个,脸上尽是无耻之笑,一月见了只觉恶心,别开眼不看他,那人却硬是用手扳过她面对着自己,一双狐狸眼却如千年寒冰,冷的让人发岑。
  “走,打道回府!”那人长喝一声,携着一月姐妹扬长而去。
  ——
  小队在一密林深处歇了脚。
  一月睁开眼,落入眼的是一个个两米左右高的帐篷,大致数下,有四十多个。好家伙,这么多匈奴人,定是有何重大举动。
  一月被带到了那人的帐篷,四月则被关到了另一个相邻的帐篷。
  那人进里面换了衣出来,一月这才仔细看起他的模样,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想必是生于大漠之故,五官却是俊美到妖异,让一月一瞬恍惚。
  “你叫什么?”那人冷冷的问。
  一月挑开目光,回道:“胡一月。”
  “胡一月?这名字很不好听,准确的说,是很难听。”他说的无比直接。
  一月心头冷哼,她也觉着这名儿真不咋的。
  那人说:“我叫伊稚斜。”
  一月惊愕,这人竟是匈奴单于。
  伊稚斜盯着她,冷冷发问:“怎么,你有不满?”
  一月却是脸不红心不跳,说:“我敢吗,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单于。”
  伊稚斜脸色一沉,杀气直扑一月,一月急速的说:“单于是身份高贵之人,不会和我这种下贱的下等人计较的。”丫的,为了保命,她只得自贬身价。
  伊稚斜露出满意之色,一月这种自贬身份对他显然很受用,“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要乖乖听话,否则我一步高兴了,便会要了你的小命。”
  一月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伊稚斜扔给她一套匈奴女人衣服,未语便出了帐篷。
  一月紧紧抓着柔软的衣角,凤眼闪过一抹恨。
  现在是公元前124年,伊稚斜已经做了两年单于,再过一年,便是卫青率兵进攻匈奴,在这一年的时间,她暂时忍着,逃是不可能的,伊稚斜既能抓她来,定不会有机会让她逃。
  

  ☆、第六回 千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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