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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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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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那个滋味果然令人欲罢不能;女的能让他这么爽?女的能这么没羞没臊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能让他骨子里那股子暴虐的性子不需要掩藏?

    看着优秀的同性俯身为他服务;从心底冒出的满足感那是无法言语的。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不直的。

    常图皓吐干净嘴巴里的东西,懒洋洋躺倒副驾驶座上,小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贱活脏活。

    老昕卓伸手擦过常图皓的嘴角,黏糊糊的,柔软的嘴唇,红润润的,小脸上浮起晕红,长睫毛遮不住眼角残留的淡淡水汽,这家伙太招人了。

    紧张,烦躁和不甘,随着喷发出身体的液体一并消失,果然一场酣畅淋漓的X事才是发泄情绪最好的途径。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小小的车间,残余的情Q气息久久未散,就这么一直看着窗外,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常图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常图皓睁开眼,瞅了瞅晾在外面的大鸟,“没吃饱啊?”

    “你丫脑子里能不能少装点那些事,你帮我查个人。”

    “谁?”

    “当年我那官司的证人,那小子我觉得有点邪乎。”

    常图皓慢悠悠地摸着老昕卓的口袋,掏出香烟,“怎么着,现在觉得不对味了?”

    老昕卓只是说:“我伤人是事实,我认罪接受处罚。但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了,就姓熊的那人,他当初也不过是个小混混,如今怎么能做到这么大,都插手到工程,他那人我清楚,打架伤人闹事的主,但真要正正经经做生意他不是那块料,他要跟你走白道他吃亏。”

    常图皓瘪瘪嘴:“你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嫌我没用吗?”

    老昕卓揉着对方的头发,“你没用我求你帮忙?你啊,你就跟牙膏似的,不挤就绝对不往外说。瞒着有用?自己解决?那丫的冲着你来的,你心里没数?”

    常图皓只是吐了口眼圈,“他跟我玩?得了吧,他还不是那盘菜。他现在仗着背后那人,等我弄死那丫的,他还能狂?”

    “可现在开不了工是事实,公司就指望这个工程,不开工不付款,咱们全喝西北风去?我明白你想拖到甲方拖不住为止,可你想过你自己要赔多少钱进去?伤人一千自伤八百,你脑子进水了吧,有钱也没这么糟蹋的。”

    常图皓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乱蓬蓬的头发扎着老昕卓的下巴,“你心疼我,还是心疼我的钱啊?”

    “滚!甭跟我犯贱。”

    …………

    日子中的麻烦并非如同老昕卓射出去的那团液体,排出体内就干透了,不留痕迹。

    老妈的病情逐渐好转,老爸因为老昕越的回归家庭放下了心结,老昕越在医院陪了大半个月后不得不离开回B市开始工作。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可常图皓这厮就没安分几天,老昕卓家里住不了,老爸回家了老昕卓的床没他的份。常图皓没有法子只能回到孙天翔那边跟孙天翔挤在一块儿。

    甲方那边是一天一个电话,让他们和熊哥联系,甲方那边是妥协了,可合约已经签订,施工全部交给了常图皓的公司,他们也做不了主,即便可以拖着工程款不给,但常图皓这人做事滴水不漏,令人找不到掐点,弄不好还要背官司。

    熊哥好几次请老昕卓吃饭都被拒绝了,熊哥这人也看的明白,常图皓那种人他动不了,也不想轻易和常图皓撕破脸,而且工程实际掌权的是老昕卓。

    老昕卓心里有数,熊哥不会放过他,现在跟他玩先礼后兵这套,他不得不当心提防着。既然熊哥背后是姓赵的,至少常图皓不会有事。他现在没那么多精力照顾小屁孩。

    这天老昕卓照例去医院看望老妈,刚进病房就见熊哥带着两个手下正坐在病房里陪着老妈说话。

    老妈妈精神好多了,满脸的笑容,见老昕卓过来了,连忙说:“卓子,小熊来了。你们几个啊,哎……都这么多年了,都长成大小伙了。”

    熊哥站起身冲着老昕卓点点头,笑容可掬地说:“阿姨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老昕卓当下冷了脸,他和熊哥是从小打到大,可如今两人已经不是一条路的人,相互都不会再串门,这次熊哥过来探病必定是有话要说。

    熊哥出了门,使了个眼色,老昕卓和老妈说了几句,便也出去了。

    果然熊哥正等在小花园里,见老昕卓过来,掏了根香烟,皱着眉说:“卓子,兄弟我从小到大没对不起你过吧,这事你做的是不是过了点?”

    老昕卓没吭声,他知道甲方那边把所有事都推给他们了,他早就明白熊哥是会找他的,但他没想到熊哥能忍这么久。

    都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都不是轻狂的少年,如今人心都看不清。

    “卓子,我就问你一句话,甲方那边都同意的事,你掐着做什么?千分之八少了?你要多少你开个口。阿姨病着,我知道你缺钱,但千分之八不少了,这样,看在咱们兄弟情分上,给你百分之一。”

    老昕卓只是说:“熊哥,我们从小到大一块儿混,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适合答应你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我老昕卓做不出来。”

    熊哥只是冷笑,掐灭了烟,说:“成,你有种,老子让在人牢里都白照顾你了。”

    老昕卓叹了口气,在牢里熊哥的人是照顾过他,但他没欠熊哥什么,那人的人情他换了。他明白熊哥的意思,带着目的照顾他不过是为了他出来拉他入伙罢了,可他真不想走那条道。

    熊哥冷哼着:“早就听说你老昕卓出来后就怂了,你以前不是很张狂吗?你怕什么?天塌下来多的是人顶,那常图皓不过是个凯子,要不是你支撑着公司,早就被坑了,你丫就为个外人跟我翻脸?你不是讲义气吗?”

    老昕卓扔了烟:“熊哥,别拿我坐牢的事说话,当初在牢里你那兄弟要不是我早他妈被人废了,这人情我还清了,还有,我怎么进去的,你心里没一点数?”

    熊哥脸色发青,咬着烟蒂,“你他妈伤人进去了,我能怎么办?对方咬着你不放,我能怎么办?顶包都找不到人。”

    “你能怎么办?作人证的那人是你兄弟吧?呵,我跟着孙子,你派人跟着我?你甭给我来这套,从你派人跟着我开始,咱们就不是哥们。熊哥,我知道你混那条道不容易,如今想要转行,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这工程你甭插手。”

    熊哥撩开西服的扣子,大秃瓢在阳光下发亮,他就不明白他派人跟着老昕卓的事就怎么被发现了,而且那人证是个生面孔,怎么就被发觉了。

    老昕卓淡笑着:“吃一亏长一智,我到底栽在谁手里,你我心里清楚。拿你百分之一?就你肯给我百分之一,老子怕有命赚钱没命花。”

    熊哥气得直摸头。

    老昕卓又说:“你和甲方关系那么铁,让他们发书面文件过来,我绝对不会阻拦,但光一句话让我签字同意让你们进场那是不可能的事。”

    熊哥阴冷地笑着,喷出一口烟,“卓子,我知道,你现在傍上那小土豪了是吧。你丫能耐啊,跟他搞,你不就为了几个钱,你觉得能从他身上拿到的好处比我这拿的多?老昕卓,他那人不过是外强中干,他有屁的钱。我告诉你,我早就打听过了,钱大部分都是孙子出的,那小土豪现在穿的人五人六的,发工资都是靠的拆现。你别觉着能从他身上捞什么油水,百分之一还嫌少,没问题,我最多给你百分之二。”

    老昕卓无语地看着熊哥,常图皓这小子的身份藏得真够深。

    熊哥继续说:“阿姨刚做过手术,我听阿姨的意思是还指望你结婚抱孙子,你觉着她要听说你是个同,她那手术……”

    老昕卓在所有人尚未反应时逼近了熊哥,抓着熊哥的衣领,嘴角的烟快要烫到对方的脸上,“姓熊的,我知道你们混道的规矩,你有事冲着我来,我家里人少了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你求你的财,我过我的安生日子,往事我不追究,但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熊哥憋红了脸,气都喘不上来,挣不开老昕卓的双手,翻着白眼嚷:“老昕卓别给脸不要脸,你既然能查到那事,你也该知道我背后的人,咱们不过是给人提鞋卖命的,穿身西装你丫也不过是个打工仔,你跟我过不去那是和钱过不去。那小子到最后走人,你能捞到什么?”

    老昕卓松开手,帮对方拉了拉衣领,“我的事轮不到你说话,甭跟我玩混的。”

    他刚走出医院,常图皓的追命电话来了。

    “常总,你今天不是陪客吗?”

    常图皓在电话那端小声说着:“我今天没带现金,这里不让刷卡……”

    昕卓摇了摇头,隔着电话就喷:“你不带钱还到处乱跑,你怎么活这么大的!等着。”

    常图皓这人脸皮薄,做不出干坐着霸占位置的事来,穿着黑衣白围裙的服务员往他桌子边一站,他就拿菜单点东西。

    等昕卓来了,常图皓已经喝了三杯单品咖啡,外加两块起司蛋糕,一份巧克力碎曲奇。

    昕卓看着账单心里直抽抽,真能吃啊,这人血管里流得不是血液,是咖啡液吧。

    常图皓脸都喝白了,捂着肚子把车钥匙递给昕卓捂着肚子说:“去停车场等我。”

    昕卓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叼着香烟,看着墙面上禁烟的标志,他就是不点火,没有规定说不能叼着没有燃烧的香烟到处走吧。

    他刚走到常图皓骚包的车旁,就见几位戴墨镜穿黑西装的人围着那辆豪车,见他过来,本想点头,看清了人却挺直了身体。

    昕卓远远就觉着这几人不对劲,叼着香烟晃荡了一圈,原路返回,就瞅见常图皓鬼鬼祟祟地躲在犄角旮旯处偷瞄停车场里面的人。

    他半弯着要,圆臀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两条大长腿笔直笔直的,后背的衣服因身体的动作被拉得平平的,凸显着窄腰园臀。头发也没上发胶那些乱七八糟地玩意儿,搭在脑门前,有几缕发丝遮在薄眼皮上。

    昕卓就觉得那几缕发丝悬在他心上,似有似无地搔他心尖尖上的软肉,酥麻,骨头缝里都发痒。这几个小时不见,常图皓勾搭人的本领又进化了,摆个姿势就令人血脉喷张。

    “那啥,你没取车?”常图皓悄声问。

    昕卓冷笑:“常总,您车的贷款还完了吗?该不是借了高、利、贷没还吧。”

    常图皓哼了一声,淡定地点点头,听了听大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挤出一丝干笑,揪住昕卓的胳膊往外跑:“卧槽,给爷爷来这套。”

    昕卓在心里翻白眼,这又是玩哪一出啊。

    常图皓拉着人跑出三站路这才停下来,俊美的脸上满是汗珠子,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尖的汗,警惕地看了看身后,那群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放下了心。

    昕卓的烟蒂都被咬烂了,吐出烟屁股问:“常总到底怎么回事?公司周转不灵?”

    常图皓翻着薄眼皮:“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家里逼着我结婚。”

    昕卓感觉四周的车辆声顿时听不见了,被几位路人撞了肩膀也毫无知觉,整个人脑子就灌了水,巨大的水流涌过,充斥着常图皓的声音,无限回响着把人钉在水泥地上,‘结婚,结婚’。

    他一把拽住了常图皓的胳膊,不撒手,双眼蒙着一层红光,眼底泛出血丝,从齿缝里蹦出话来:“你?结婚?”

    他想说你就一同,你结什么婚啊,你脑袋发昏才对。你还是别残害那些未婚女青年了,人家好好生生的没招惹你,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那双青光眼只知道放电就没看清眼前站着什么人吗?

    他更想说的是,你TM把我带进沟里了,你拍拍屁股想走人,老子还躺在沟底一身烂泥呢,老子不好意思耽误你还在进行艰难的思想斗争,没做到最后一步没干了你,你倒好,转身就要结婚!我呢!我怎么办!

    常图皓挑起了眉,将人拉近小胡同,见四下无人,贴上老昕卓的酷脸,亲得吱吱作响,“甭担心,我能处理。”

    “处理?你都被人追的满大街乱串了你还处理?”

    常图皓撇嘴,“这不就为了我手里的那点股份吗?老爷子病重吊着一口气,为了那点股份就是不肯闭眼。我要交出去我心里不舒服,咱们日后去外国结婚不要钱啊。”

    老昕卓似笑非笑地说:“我就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这人八字刚有一撇就想到结婚了,考虑的真够长久的。

    常图皓砸着嘴,“哟,你吃醋了啊?来让我看看咱们酷酷的卓哥吃醋是什么样子。”

    即便两个人相互挤兑,但心里都有着不安。当下也没多停留,转眼甩开了那群人。

    等到了夜里,常图皓拉着老昕卓去了KTV,推开门孙天翔和谷缜正坐在豪华大包里相互瞪着眼呢。

    常图皓进了包厢叫了酒便躺在沙发上,双腿搁在老昕卓的身上,特别美。

    谷缜斜眼,这像个什么样子,在外面人五人六衣着光鲜的常少爷,怎么就没个坐样。

    孙天翔开了酒问:“谈成了么?”

    常图皓翻了个白眼,扔着开心果:“什么顾客,给我下套呢,幸亏我聪明,那人就是姓赵的派来的,想抓我做梦去吧。”

    孙天翔晃荡着酒杯老神在在地说:“哎,这招够绝,够损。从老祖宗那一辈世代流传下来的整人方子,千百年换汤不换药,真他妈坑人。”

    谷缜冷笑:“还有人肯要你是你的福气。”

    昕卓问了声:“孙子也要结婚?”

    孙天翔鼓起死鱼眼:“你丫才是孙子!”

    常图皓张嘴等着开心果下落,谁知老昕卓捞了过去,顿时不满,用脚揉着老昕卓的腹部,“这次不仅仅是我家,孙家也要联姻。”

    老昕卓也明白,那就是几家超级大企业联合组团,担心利益不均无法合理分配,就靠拉儿女关系来维持平衡。

    说穿了就跟公司做买卖一个意思,只是合同上的价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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