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不就是说了句实话,这上官博如何变得如此疯狂了呢?
话说,荆条打在身上很疼的。
“老爷,咱们可就阿宝一个儿子啊,您若打坏了他,谁还给上官家传宗接代?”上官夫人抱定老爷手中的荆条,痛哭流涕。
“我打坏他?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混帐东西!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你,你,还有你,不是你们这些女人整天把他惯得的不成样子,老爷今日我何至于还要动用家法?”
上官博也是气得糊涂了,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他把培养出上官宝这么一个特种来的功劳全扣在别人头上了。
“上官博,你打,你使劲打,你今天最好打死我!若是打不死,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眼见上官博把荆条从夫人手中夺出来,又照着自己抡过来,阿宝可真是怒了,竟张口叫嚣,直呼老爹的名讳
要知道儿子直呼老子的名讳,这可是对老子的大不敬。
上官博历喝一声,吩咐丫环架走上官夫人,指着剩下一干人等道:“谁还敢再求情,就跟这逆子一起给我吊起来打!”
转头咬牙切齿看着阿宝道:“你不是要做太监吗,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上官博双臂用力,刚要把荆条抡起来,只听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呀,谁要做太监啊?本王那锦山行宫里正少人侍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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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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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恶斗 (1)
“我,我要做太监!”
一听到司徒勋的声音,阿宝激动的眼泪汪汪的,知道今天这顿打算是逃过去了。
穿着一身月白团云蟒袍的司徒勋,玉树临风地站到了柳树下,仰着头笑咪咪地看着阿宝。
“见过靖南王千岁千千岁!”
合府上下一齐向靖南王司徒勋见礼。
王爷面前哪里还敢动用家法,上官博此时也缓过神来了,一见靖南王,立刻想起那臭小子方才嚷嚷着要给靖南王当太监,顿时吓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心想那小子混起来可是啥事都干得出,见司徒勋发话,急忙命家丁将阿宝从树上放了下来。
许是捆得久了,阿宝落了地疲软地靠着柳树坐在地上,嘴中哼哼唧唧,似乎身上无处不痛。
碍着众人在眼前,司徒勋偷偷向阿宝挤了挤眼,阿宝沮丧万分地起身,心想难道自己就非得跟司徒勋混在一起才有活路?
上官博看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跟着靖南王司徒勋离开了太师府,心里那个悔啊,恨啊,心想好不容易将儿子盼了回来,竟然又被自己给打了出去,唉,这父子间的仇算是结下了。
阿宝牵着踏月一出大门,飞身上马,双腿一夹,奔着东城门就下去了。
“阿宝!阿宝!”司徒勋见阿宝满脸寒霜,眼中怒色氤氲,怕她心中不痛快憋出什么事来,急忙也跨上马追了过去。
这天,刚好渤海国王子尚金丸入京朝见大齐皇帝,使者团从东而来,浩浩荡荡百余人,就近也从东门而入。
阿宝正神思昏聩,根本就没想到在城门口会撞见这么一大队人马。待到回过神来,踏月已经冲进了使团,将使团中的护卫惊得急忙团团围拢上来,执了枪械挡在金丸王子面前。
阿宝一见对方服饰迥异不同大齐,心知有异,狂奔之下急急拉住踏月的缰绳。吁,好险,再往前差点就要撞上那顶金碧辉煌的大轿子了。
“呔!何方无知小儿敢冲撞渤海国王子大驾?”陪同金丸王子的是负责京外驿馆接待的员外郎七品正令李斯思,一见对方勒住了马缰,马上之人其貌不扬,穿一身不白不黑的灰布袍,就判断对方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过是冒冒失失的平民百姓,顿时狐假虎威地赶上前扬起马鞭就抽。
阿宝刚刚被自己家老子抽得心里发毛,没处出气,此时见迎面上来一个穿豆青色官袍的芝麻官,挥舞着鞭子要打自己,不由勃然大怒,也不管什么渤海国王子不渤海国王子,夺过那人手中的鞭子,见人就抽,疯了般驾马直撞那顶装饰豪华的轿子而去。
眼看轿子就要被突然发疯的上官宝给撞到,轿子旁突然窜上来一匹花斑马。
东门恶斗 (2)
马上之人是一位身材欣长年岁不大的少年郎,少年两眉入鬓,鼻正口方,肤色微深,眼目明亮有神,头戴八宝紫金钻珠冠,横插一枚通体黝黑的墨玉贯发发簪,发簪两边各飘下金色丝带,身穿墨绿蟒袍,腰束白玉蟒带。
少年挥动手中马槊,猛击迎面而来的白马马头。
眼见踏月就要脑袋开花,脑浆迸裂,上官宝猛地回身抡起鞭子缠住槊头,往一边拽去,却不妨此人竟是神力,愣将阿宝从踏月背上反手拽了过来。
少年一见得手,脸上露出得意神色,正要把灰衣小子就势擒住,抛到地上,却不妨阿宝乃是怀揣法宝之人,人在半空,手已经握住一包迷药,待到靠近,啪地一声抛打在得意忘形的少年脸上。
少年眼前只觉腾起一股异香烟雾,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抓刺客!抓刺客!不要让刺客跑了!刺客杀死了金丸王子!”四周负责护卫的大齐官兵纷纷叫嚷起来,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拼命叫嚷,却并不靠前。
眼见大齐官兵虚张声势,渤海国带的随从又大多是文职,坐在轿子里的人顿时按捺不住,踢开镶着宝石的帘子从里面手持弯月宝刀飞身扑向上官宝。
“恶贼!还我兄性命来!”
阿宝人刚落地,循声转头望去,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一个穿着金色衣衫蒙着白色轻纱的女子恶狠狠手持利刃恶狠狠向自己扑来,心想我命休矣!
眼睛一闭,就准备挨这一刀。
谁想,呛地一声,横空一把宝剑架住了弯月宝刀的狠辣去势。
“司徒勋!”阿宝眼皮子一跳,没感觉到身上扎窟窿,立时睁大开来。见那飞身而来手持宝剑之人竟然是追赶而来的靖南王司徒勋,顿时怦怦乱跳的一颗小心回了位。
回头见那女子劈手挥刀直取司徒勋胸前,而司徒勋正满面担忧地看向自己,不由惊呼出声:“小心!”
司徒勋惊觉时,刀已到胸口之前,来不及躲避,强行身子一扭,硬生生用肩膀扛了上去。
“扑”一道血花飞溅,弯月刀恶狠狠扎进了司徒勋的臂膀。
“渤海公主快住手!这是我朝靖南王爷!”
跑到人群后看热闹的李斯思见过靖南王,一见王爷突然闯了出来与渤海公主交上了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起来,待返过神来,刚要上前阻拦,恰看到弯刀刺入王爷身体。
天哪!王爷竟然身受重伤了!
渤海公主 (1)
阿宝眼见那个什么公主伤了司徒勋,小脸顿时一黑,拧身上去,挥拳直击对方面门。
众人只觉眼眼前一花,待看清时,只见渤海公主带着面纱的脸上已经开起了酱油铺,原本的白纱血呼啦地糊在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阿宝!快住手!休要伤她性命!”靖南王司徒勋一见那小阎王浑身煞气,身手非一般的狠辣,顿时惊叫出声。
“她伤了你……”也就说句话的功夫,阿宝已经卸下了对方的臂膀,将那犹在发蒙的渤海国金凤公主扔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阿宝的这身怪异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司徒勋大睁着眼目,粗喘了几口气,见阿宝作势又要往那女子的身上踢去,急忙捂着伤口唉呀哎哟叫起来。
阿宝这才想起靖南王的伤还未处理,急忙返身揽住司徒勋,从怀里掏出伤药,可是伤口太深,药粉一撒上去,就被血流冲得无影无踪。
“阿宝,你,咳咳,没事吧?”司徒勋重伤之下,咳喘着,犹语含关切望着上官宝。
“司徒勋!不许说话了!”司徒勋每吐一个字,那伤处的血便似喷泉样喷薄。
阿宝撕了衣衫紧紧捂住司徒勋的伤口,眼睛里顿时急出了眼泪。
“没——没——事,不——不要哭。”司徒勋扭头看了看自己右臂的伤处,抬起左手迅即点了肩井穴,血流顿时缓了下来。
阿宝急忙将止血的伤药洒在撕下来的大片衣衫上,为司徒勋极快扎住伤口。
“王爷,您没事吧?”李斯思貌似关切地向前问候,实是怕因王爷受伤而担上罪名。
“哦,先前你叫这女子为渤海公主?”司徒勋忍着疼,轻轻靠在阿宝的怀里,强撑着精神问那个穿着七品官服的员外郎。
“回王爷,下官是东城驿馆负责接引东方各国使者的员外郎李斯思,倒在地上的那位,就是渤海国金丸王子,被弟兄们绑起来的那位,就是渤海国金凤公主。请王爷示下,渤海国王子原本是要入京觐见我朝皇帝的,说是要与我国达成沿海攻防共识,如今……”李斯思毕恭毕敬地把外交中出现的意外,踢皮球样传给了场中老大。
李师师?若不是怀中那位要死不活的娃娃脸惨白兮兮的让人于心不忍,阿宝差点爆笑出声。
心想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起了个妓女的名?
阿宝正努力忍着笑,怀中身受重伤的某人闻听这位“李师师”的禀报,挣扎着就要起身。
“逞什么能?”阿宝见司徒勋一挣扎,原本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流,不由拧着眉低喝了一声。
渤海公主 (2)
被喝斥的人转过脸微微扯动唇角,一笑,浅笑里溢着花萼的清甜,是因为关心而醉,若不是当着这些官兵的面,怕是极会扑上去堵住那张因为生气而翘翘的红唇。
“亲,扶我起来好吗?”
司徒勋耳语般在阿宝耳边吹了口气。
阿宝被轻薄,耳根顿时绯红,刚要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忽然想起某人不轻的伤势,急忙努力扶他起来。虽感到些微吃力,却知道某人是真的有些失血过多了,不由动作上温柔了许多。
见某王把大半个身子挂在相对矮小的上官宝身上,在众人眼中顿时有些摧残幼苗的味道,却纷纷装着看不见,并不往前相助。因为某王脸上,一副十分享受十分沉醉的模样,让这些想着上前讨好的也不敢破坏那气氛。
渤海公主尚金凤并不后悔自己刺伤了大齐的什么靖南王,此时眼望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兄长,一边嘤嘤哭泣,一边努力往那边滚爬。
“阿宝,去把她胳膊接上。”司徒勋见那公主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不忍。
“才不,谁让她出手伤人!”阿宝气嘟嘟地别过脸去。
“乖,你都伤了人家兄长,还打了人家一拳,两相抵消,嗯,听话……”司徒勋声音带着温柔的磁性,魅惑着某宝道。
“我哪有伤她兄长?只不过洒了点迷药,她却凶巴巴地要人性命。”阿宝被那声音哄得有些五迷六道,不由说了实话。
“迷药?”渤海国公主尚金凤一听此话顿时停住哭泣,伏在兄长胸前,探耳听了听。的确,兄长的心跳犹在!
渤海公主 (3)
尚金凤见兄长果然未死,不由大喜过望,回首看向靖南王和阿宝道:“只要救醒我家兄长,金凤愿挨上一刀以抵前过。”
这金凤公主大义凛然的一句话,倒让阿宝小小羞愧了一下,斜着眼瞥了貌似体力不支的某王一眼,突然撤身急步跨到尚金凤面前,小手在对方肩膀上一捺一按,那原本失去活力的臂膀顿时又恢复知觉。
“请壮士救醒我家兄长!”金凤翻身从地上爬起拉,也不顾花容狼狈,抱拳向阿宝道。
“啊!”阿宝刚要说话,地上躺着的渤海王子尚金丸突然跃起抱住阿宝,探嘴就亲。娘啊!这金丸王子突然睁开的眼目竟然一片血红。
突然而起的变故,将原本微笑着观望过来的司徒勋惊得脸色突变,也顾不上继续装重伤员,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个面色潮红抱着阿宝又亲又摸的金丸王子。
谁知那金丸王子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被踢飞后,从地上爬起来,又摇摇晃晃往上官宝处奔,边奔还边嚷嚷着:“美人……美人……”
“阿宝,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见到金丸王子的异状,司徒勋不由皱了皱眉。
“迷药啊……”阿宝有些迷茫地将怀中一堆物事掏摸了一遍,突然大惊失色,尴尬地抬头看了司徒勋一眼,见司徒勋狠狠地瞪过来,一张小黑脸顿时扭曲的不成样子。
“是春药……”小小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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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鱼的王子 (1)
护城河宽约十五丈,条石垒砌驳岸,坚固陡直,河面上有野生芦苇和荷花,枝枝丫丫蔓起一片浓荫,每到傍晚便可以看见无数野鸟从中出没。
此时还不到傍晚,轻风吹皱了水面,几只水鸟像被惊动了,展翅掠水而飞。在附近水里悠闲游曳的几只交颈纠缠的野鸳鸯似乎听到了什么,来回惊慌地甩头,接着一个猛扎进水,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咚!”地一声,一个人,被从护城河上的吊桥直抛到水中。
那些潜水的野鸳鸯们见了,顿时鱼雷样惊慌四窜,大约也是疑惑,何以会有如此庞然大物突然落下水来。
“嗵!”潜入水中的人在水下呆了一小会,又破水而出,直跃桥面。
如此敏捷迅猛的速度,使得几只称霸护城河的黑脸鹭鸶也惊愕地从芦苇丛中探出了脑袋,长长的嘴巴大张着,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
“咚!”刚刚挨近桥面的人,突然又直落下来,原本动荡的河面更是被激起瀑布般的水花。
如是几下,真把芦苇丛中的一干水鸟给惊呆了。待到回过神来,纷纷叽叽喳喳呜哇乱叫着从苇丛中飞跃而起,黑压压的向天空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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