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1)
司徒勋醒来后,摇晃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昏昏沉沉间奇怪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会睡在地上?
抬头望向床榻,突然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只余下一堆蚕丝般盘绕的白纱带。
“阿宝!”司徒勋顿然惊呆。
阿宝失踪了!自己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劫走了阿宝?
“你有没有看见阿宝?”司徒勋扯住闻声走进来的一个宫女急问。
“王爷,奴婢没有看到……”宫女扑通一声跪下。
“你有没有看到阿宝?说!”司徒勋转手扯住一个赶进来服侍的小太监。
“王爷,奴才该死,奴才没有……”小太监跪在地上啪啪地开始扇自己耳刮子。
没有,都没有。司徒勋在皇宫内见人就问,有没有见着阿宝,有没有见着阿宝,却不知道此时的阿宝已经被皇上抱上了龙榻。
……
……
细密的吻,若暴雨初注轻荷,单薄幽香的娇弱荷瓣,有些不能承受之重,一路留下淡紫的瘀青。
阿宝呻吟了一声,却依然没能醒来。
微启的红唇呻吟之声扑一吐出,瞬间被司徒俊封住,当唇瓣贴合的那一刹那,莫名的欲/望便如火焰般烧过司徒俊的心,热烫的渴望紧揪着他的神智。
司徒俊吻得又深又重,像要吻/入身下女子的魂魄里似的。
耳边是她香甜的呼吸,嘴里是她缠染的旖旎,司徒俊几乎要疯了,浑身热得发烫,那迫切的想要拥有想要得到想要占领想要证实的念想,激荡着他的内心,在胸腹一路滚滚燎原,燃烧起擎天一柱。
“小仙女,朕要/你……”司徒俊紧紧搂着身下依然昏睡的女子,厚实的胸口压迫着她的,隔着轻薄的衣料,迫切地想要宣泄自己狂烈的渴/求。
她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热情,他的需要。
他想当然的认为,他的小仙女一定也像他一样希望这场甘霖的到来。
司徒俊不管不顾地将昂藏的身躯贴合着阿宝,试图让她感觉他的紧/绷。
凤目因氤氲而起的情欲折磨布满了血丝,司徒俊似疯了般悍野地咬着阿宝的唇,不断滑落,攫住她最甜美的蕊珠,让她在他舌间如露珠般滚动滑行。
排山倒海的饥渴几乎吞噬司徒俊所有理智,他再也无法容忍,无法怜香惜玉,他现下就要她,现下就要!
粗/暴的褪下她长裙底下的亵/裤,抬起她的tun,司徒俊龙袍未卸完就埋/入她紧密而湿/潮的体/内。
“唔!”昏睡中的阿宝低哼了声,似难以适应这突来的侵/入。
“小仙女,小仙女……”司徒俊的衣襟敞开,露出大片厚实的胸膛,粗哑性/感的嗓音在阿宝耳边搔动着。
雨打芭蕉 (2)
他需要多一点的拥抱和紧密贴合证明自己没有做梦,证明他的小仙女真的回到他身边,就在他眼前!就在他的怀中!如此真切的体温,如此湿潮的包围,这不是梦,不会是梦……
“不~!!”乍然而至的痛楚瞬间击穿了阿宝,被填满的紧密,烙铁般的存在,让阿宝蓦然睁开了眼。
面前的这张脸,这张涨红得充满情/欲的脸,是皇上!是皇帝姐夫!
阿宝惊恐地不知所措,慌乱地扭动着身子,妄想脱离皇上的禁锢与侵犯。
司徒俊粗喘着气息,胸膛剧烈起伏着,因为阿宝的挣扎,越发疯狂起来,拼命地律/动着,强而有力地一次次直探/入最深处,最深处……
“不!不!”阿宝的泪水若决了堤的黄河,她记得她为了救这个皇帝姐夫,忍着刺骨嗜心的伤痛弹奏琴弦,她想不到他是这样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她悔!她恨!怪不得混张老爹说不要做好人!
因为好人,不一定会得好报……
勋……阿勋……勋哥哥……我错了……救我啊……勋哥哥……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醒来看到的不是你?
“小仙女……小仙女……不要哭……朕会……好好待你的……朕要封你……做妃……做皇后……”在激情即将奔驰而出之际,司徒俊疯狂地用唇舌堵住阿宝的嘴,用手臂,用腿脚,紧紧将那小小的身子禁锢在身下。
他不要听她的拒绝,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激颤的快意铺天盖地而来,司徒俊闷哼了声,在深重的律/动后,在阿宝体内进射出生命的热源,才趴伏在她身上,享受她体内温润和紧窒的脉动,热焰竟随即又卷土重来。
感觉他在体内再次昂藏,那炽烈的火焰放肆地焚烧着她,阿宝无力地睁大眼睛,意识因绝望而渐渐涣散开来。
“小仙女……小仙女……”司徒俊轻喘着气,试图唤醒身下女子的意识。
他吮/吻着她的唇,舌尖舔/舐着她的每处甜美,大手往上移到那娇小的荷/包,温柔多情地抚/摸着,撩/拨着……
昏迷中的阿宝痛苦而无助地紧闭着双眼,揽紧了眉,发丝散落,衣乱襟开,软弱无力的身/躯任由她的皇帝姐夫带领着再次飞跃高峰。
……
窗外的细雨轻轻敲打在芭蕉叶上,如有人在悲伤,在颤抖低泣。
晨色中,司徒勋遍寻阿宝不着,失魂落魄地拖拉着湿淋淋的衣衫在雨地里盲目的行走。
不时有早起的宫女太监打了伞上前,试图为靖南王遮挡一下风雨,却又纷纷四散逃离。
因为,只要一有人靠近,司徒勋就会怒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扯住人的衣领子,令人恐惧地嘶吼:“看到阿宝没有?看没看到阿宝?”
你难道真的是 (1)
夜宴上玉贵妃与封昭仪也受了惊吓,封昭仪原本就体质弱,受惊之后,竟有滑胎迹象,作为主理后宫的贵妃,上官玉只好强忍着心中亲弟垂危的悲痛,强忍着守在阿宝身边的渴望,随御医一起守在封昭仪的潋滟宫。
天亮的时候,封昭仪忽然腹痛加剧,御医诊断道皇嗣可能不保。
玉贵妃急忙带着司棋司画来向皇上禀报。
“皇上尚未起床,娘娘。”勤政殿大门紧闭,悟竹弓腰拦在玉贵妃面前。
“皇上,封昭仪受了惊吓,如今腹中龙儿恐怕难保。”上官玉跪在勤政殿前的墨玉台阶上,俯首颤声奏禀。
室内司徒俊已经醒来,正瞅着阿宝精致的面容有些舍不得从床上起身,突听玉贵妃话语,顿时惊跳下床。
这是他第一个孕育中的子嗣,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床上的美人儿还在昏睡,昨天夜里自己有些过了……司徒俊愧愧地抚摸着小仙女脖径上的吻痕,轻轻拉了拉锦被。
放下纱帐,司徒俊原本温柔的脸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萧。
“玉儿进来帮朕更衣!”
上官玉不疑有它,听到皇上召唤,急忙从湿润的地上爬起来,抬脚刚要推开殿门,却见悟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还不进来?”感觉到上官玉的迟疑,司徒俊声音里已蕴含了怒气。
玉贵妃哪里还敢犹豫,急忙上前随着太监推开的殿门走了进去。
司棋司画刚要跟了进去,谁知道皇上如同长了透视眼一般,冷声道:“贵妃一个人进来就好。”
上官玉一进大殿,便嗅觉殿内甜腥的男女欢爱过的气息,不觉微微一震。
昨夜有妃子侍寝?自己怎么不知道?
以往皇上每每临幸那个妃子,都有专门的太监那玉盘上的红碟记录给她审看,今番怎么会提前没得到消息呢?
衣饰散落一地,黄色的纱帐内隐隐约约果然有人。
皇上满脸肃色立在帐外,正拿眼睛看着自己。上官玉一接触到那双充满威严与压力的眼目,心中顿时慌着一团,急忙上前拿起架子上备用的衣饰,帮皇上更衣。
“帐中的是朕新进的仙妃,她还小,你替朕照顾她一下吧,不要让她有所闪失。”司徒俊穿上暂新龙袍,语声中温婉了许多。说着就向大殿外走去。
仙妃?
皇上什么时候新进的仙妃?
上官玉不禁有些好奇,心想帐内这位妹妹真是神秘的紧,竟然让皇上吩咐她一介贵妃前来床前侍候。
“妹妹辛苦,给仙妃妹妹道喜了!”上官玉咬了咬唇,忍住心中酸楚,芙蓉面上硬逼出一丝笑容。
你难道真的是 (2)
帐内无人作答。
默等了片刻,依然无声。
纱帐在上官玉的手中轻轻揭起。
一张润白的小脸出现在上官玉的视线之内。
“阿语?”上官玉大骇,这不是自己的四妹语儿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成为皇上的仙妃?
上官玉不肯置信地努力眨动了几下眼睛,却见那枕畔上的小脸比阿语还要小巧玲珑,肌肤还要细腻若瓷,那睫毛也比阿语的要长许多,竟颤颤地像极了蝴蝶美丽的翼。
阿宝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唤,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竟然看到大姐姐瞪着一双眼睛惊诧地望定自己,不由爬起来扑到姐姐怀里呜呜大哭。
“大姐姐,我不要活了,皇上欺负我!”
“你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只是她到底是谁?与阿语长得有八分相像,却又不是阿语。叫自己大姐姐?自己何曾有过这样娇小玲珑的一个美人妹妹?难道是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大姐姐,我是阿宝……呜呜……我不要活了……”阿宝抱住贵妃姐姐嚎啕大哭。
“阿宝?你怎么会是阿宝?阿宝是本宫的兄弟,什么时候变成妹妹你了?”上官玉简直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失声笑了起来。
“大姐姐,我真的是阿宝,不信你叫娘进宫来一趟。”阿宝见姐姐不信,这才想起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只有老娘知情。
是阿宝的声音,是阿宝的眼神,却不是阿宝的面容,阿宝的脸虽然也是这般尖尖下颌,可是平素晒得皮黑,哪里有这样的吹弹得破?
见上官玉疑疑惑惑不肯相信自己,阿宝不由伸手揽住她的脖子伏耳低语道:“大姐姐,我真的是阿宝,我从前带着人皮面具,所以跟现在有些不一样。大姐姐,救救我,我不要做皇上的妃子。对了,大姐姐可以找司徒勋,他知道我是谁。大姐姐,拜托,快找司徒勋来,不然阿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
见阿宝说的言之凿凿,上官玉倒也有几分怀疑。将司棋喊进殿来,俯在司棋耳边吩咐了几句。司棋嗯了一声,低头转身退了出去。
氤氲的雾气,袅袅向大殿四方飘散,阿宝披着长发赤身坐在飘着花瓣的热水里,心情糟糕透顶。因为上官玉指责她身上除了吻痕,一点刀疤也没有。人家的弟弟上官宝,可是为了救皇上挨了数刀。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想着很快就可以看到大救星司徒勋,阿宝懊恼非常的小心肝立时委屈的不成样子,竟然当着玉贵妃的面,鼻涕一把泪一把,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你难道真的是 (3)
“好了,你有完没完?”上官玉看着眼前这个颇似阿语的家伙在不停地流眼泪,自己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可现在,有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无论是不是阿宝,这个小女子都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
“没完!没完!我真是悔不当初啊!”阿宝极端祥林嫂地第N遍后悔救皇上的事。
上官玉眉毛挑了挑,正要说几句身为妃子应对皇上感恩的话,殿外外司棋走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国舅爷丢了!靖南王疯了一样四下找呢!”隔着诺大的屏风,司棋声音惶急地跪奏道。
“什么?”上官玉大惊失色,手指颤抖地指着阿宝道:“你!你!你难道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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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难过,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阿宝和勋,不会因为这些波折而离弃对方。
三个铜板是多少钱 (1)
一顶蓝锻轿子从宫里角门悄悄出来,一路急行抬到了太师府后门外。
“不要惊动任何人,直接抬到绿萝居。”上官夫人满脸阴云,在轿子内沉声吩咐道。
绿萝居,上官国舅从前小妾纤纤独居的院子。
轿子一路行来,倒也没惊动几个人,迅即进了院门。
挂满青萝的门扉,吱呀一声,在轿子落地后,严严关闭。
伴着自家小姐进宫的荷香在院子里四下察看以后,打开轿帘,与轿子中的上官夫人,将满身伤痕的上官宝掺了出来。
“娘~!”又回到自己的家了,阿宝的眼睛里尽是委屈的泪水。
“什么也不要说了,都是娘不好,娘当年不该酿下这祸根,如今,唉,阿宝,娘问你一句话,你现今已有个变更回女儿身的机会,你难道真的不乐意成为皇上的妃子?”上官夫人擦了擦眼角,与荷香一起将阿宝扶进屋子。
“就是死,我也不会成为司徒俊的妃子!”阿宝咬牙切齿地赌咒。
温热的泉水又拥抱住自己,阿宝的心很疼,很疼。
看着阿宝静静地躺在池子里,上官夫人叹息了一声,招呼荷香退出了屋子。
这孩子,今后究竟怎么办才好?
……
……
司徒俊铁青着脸坐在勤政殿内的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贵妃,半天没有吭声。
上次也是这般不告而别,今次又是这样。
昨夜一夜未合眼,自以为只要天亮,她就无法循形。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可以消失无踪。
“臣妾无能,臣妾没能为皇上留住仙妃。”上官玉胆战心惊地跪伏在地上,自责不已。
“算了,守了封昭仪一夜,清早又到这边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司徒俊疲倦地用手抵住额头,在宽大的龙椅上侧了侧身子,凤目缓缓闭合。
“臣妾告退。”上官玉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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